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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拉高婆婆回去做晚饭,随口啐了一句,“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是讨厌,人家琳琅说今天回来,那就一定回来,你说你话怎么这么多,你以为像你孙子啊,说要回来,从前年说到今年,啊,你看他到底有没有回来!”
老太爷爷骂骂咧咧的拉着高婆婆回去了,邢柳芸看着他俩的背影笑,笑过之后又低下头,继续择菜。
这个琳琅,早上酒店的飞机,这都下午四点了,上海到苏州的高铁就那么一会儿时间,怎么这个点儿还不到?
老太太心里正担心,突然听见吱嘎一声,是老旧的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老太太一激动就站了起来,于是,她看见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和外孙女婿站在了门口。
其实老太太这个时候是非常高兴的,每次琳琅回来,她老人家心里乐呵,喜滋滋的,见琳琅之前那几天,就像年轻时候要跟琳琅外公约会那前几天,激动,兴奋……但是程嘉善在,她就故意摆了一张臭脸。
琳琅在外面看见老太太了,大声喊了一声外婆,程嘉善也跟着喊,老太太不冷不热的答应了一句,才也不择菜了,就这么站在那里。
琳琅走在前面,程嘉善在身后拎行李。
琳琅小跑到外婆跟前,亲昵的挽着外婆,小声道,“上次人家来,你就没给好脸色,这次还这样么?”
邢柳芸看了一眼琳琅身后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人,又看了看琳琅,没好气道,“你外婆老了,只有这个脸,你要我给什么好脸色啊?”
“外婆……”
“好了,进去!”
琳琅打算撒娇,可外婆端着菜盆子进屋了,没给她机会。
程嘉善手里拖着的行李很重,琳琅要去帮忙,他推开了她的手,让她走前面去,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她……
六点钟吃饭,现在还早,琳琅就让程嘉善先去房里休息下。
程嘉善说他不累,捋起袖子,就去帮外婆干厨房里的活——
外婆瞧着他这很明显是来献殷勤,不由得就皱了眉:你说你穿得干干净净一身,玻璃罩子里出来的一样,要是一会儿沾了油荤,琳琅又该不高兴了吧。
外婆看得出,琳琅护着这个人,就像护心肝儿,真的,想想就觉得琳琅变了,怎么变得这么没有底线!
外婆有点儿想不通。
感觉,她的琳琅被这个程嘉善下了蛊,没得救了。
“琳琅,去外面土里扯几根葱回来。”
外婆在里面吩咐,琳琅就在外头回答,程嘉善放下手里的菜,“外婆,我去。”
外婆皱眉拉着他,“我让她去就她去,你凑什么热闹。”
程嘉善怔怔的站着,那样子就像是很正经的在接受老太太的批评,“嗯,好。”
老太太又看了他一眼,还是一脸的不待见,“一会儿水开了,你把红薯全都倒进去。”
“好。”
程嘉善站在灶台边,等着水开。
在琳琅拿了葱进来,放下又走了之后,外婆放下手里切菜的刀,又对程嘉善说,“红薯煮好之后,碾成泥,再和面,一个一个捏成团,就可以包馅儿了。”
琳琅一回来就说要吃外婆做的包馅儿红薯饼,程嘉善只是帮忙,可他没想到外婆这是在教他……像是突然开窍,程嘉善高兴得点头,“知道了外婆,我会做了。”
外婆瞪了他一眼,程嘉善回以微笑。
其实外婆也不是那么不喜欢他,他心里清楚得很,老人家就是拉不下面子。
……
……
六点钟吃饭的时候,程嘉善刚拿上筷子,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外婆去开了门,一看是隔壁老太爷,立马就不高兴了,“我说老李,你还让不让我们家吃饭啊。”
老太爷这是来邀约程嘉善打牌,干瞪眼三缺一,没有他不行——程嘉善一见老太爷来了,动作迅速的往碗里夹菜,一边站起来,“等等我,我端着饭来……”
“你给我坐下吃!”
“……”
程嘉善被老太太骂了,站着一动不敢动,只听老太太在那里骂老太爷,“老李,琳琅和阿善大老远跑来不是为了跟你打牌,是要陪我这个老太婆的,你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老太太说完就嘭的关了门,再转身走回来,一看程嘉善愣愣的,又开始骂,“不像话,饭都不好好吃,日子还能好好过?端着碗去打牌,你行啊!”
程嘉善:“……”
琳琅赶紧拉他坐下,一边陪着笑,讨好外婆,“他不去了,我不许他去了。”
外婆瞪了一眼程嘉善,这才拿起筷子,嘴里还在骂,“这个老李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琳琅给程嘉善使了个眼神,两人闷不吭声的,埋头吃饭。
饭后琳琅和程嘉善一起洗碗,外婆在客厅看新闻联播。
琳琅洗碗,程嘉善拿干毛巾擦碗,他小声的问琳琅,“你小时候,外婆是不是也对你这么凶?”
琳琅抬头看他,“没有啊,外婆一点都不凶,就是我嫁给你,她才变得这么凶的。”
“……”
看他有些纠结的样子,琳琅笑了,“骗你的,外婆一直都这么严厉,所以你看,我在你们家吃饭的时候,基本上都不会说太多话,从小外婆就对我很严厉。”
洗好了碗,两人从厨房出来,就看见隔壁老太爷坐在客厅和外婆叨叨。
“我们三缺一好久了,阿善不来,我们打不了牌,老太婆你大度一点,就让阿善今晚陪我们几个老头子。”
“都说了今天人家两个坐飞机累了,你这个老东西,你怎么这么死心眼,明晚上再打不是一样的吗!”
外婆就是觉得从早上奔波到下午那小夫妻二人才到,一定是很疲倦的,哪儿来的精神跟那几个老家伙折腾——外婆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道琳琅和程嘉善就站在身后,琳琅和程嘉善对视一眼,都笑了。
外婆就是关心他们两个,凶是凶了点,但她这态度就是承认了程嘉善,这让琳琅很开心。
“老太爷,阿善明天下午才陪你们打牌,今天他真的很累了,”
琳琅走过去坐在老太爷身旁,笑着安抚他,“你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后天,后后天,他都陪你们。”
老太爷极不情愿的样子,转头看着程嘉善,程嘉善笑着跟他点了点头,他站起来,叹了口气,“你这个死老太婆,你家人多,你家热闹,该你拽!”
老太爷和高婆婆的儿子儿媳孙子都在国外,他们家这些年一直冷冷清清,就只剩老太太老太爷两个人在老家,偶尔隔壁谁家有人来串门子,他们就像自己家里来了客人似的高兴,再加上程嘉善会陪他们打牌,又长得帅,对老年人也好,他们自然就更喜欢他了。
老太爷走后,琳琅和程嘉善就哪里都没去,就在屋里陪外婆看电视。
外婆喜欢看时事热点,程嘉善坐在她跟前,她不懂的还可以问几句,所以一整个晚上,家里的气氛还算融洽的。
到了十点钟,老太太要休息了,她回房之前对琳琅和程嘉善说,“我还以为再见面的时候,你们俩会有小孩。过年到现在,都三个多月了,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这个老太婆,真是着急,琳琅你今年就二十八了!”
说完她就慢吞吞的一个人回房去了,琳琅和程嘉善还坐在沙发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的脸都有那么点儿红。
……
洗完澡回到房里,两个人坐在床头,谁也没先说话,大概,都还在想外婆刚才说的那番话。
在程家,程嘉善是兄弟姐妹四人中最早成家的,大姐把为程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先落在他身上,这也很正常;
至于琳琅,她是奶奶的宝贝,是外婆的宝贝,长辈们都想在自己百年归寿之前,能看一眼琳琅的孩子。
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困意渐渐袭来,琳琅对程嘉善说,“睡吧,明天早上还要陪外婆去晨练呢。”
两人一起躺下,却都没有闭上眼睛。
琳琅困了,抱着程嘉善的胳膊,脸贴着他的肩头。
她感觉到程嘉善皮肤上的炙热,程嘉善转过身来,两人在黑夜里面对面的看着彼此。
他在抚~摸她的脸颊,他舔了舔干燥的唇,他低声问琳琅,“那个完了吗?”
琳琅摇头,“最后一天。”
程嘉善倾身吻她的额头,“那就明天。”
“外婆和奶奶都八十多岁了,她们就怕自己看不到我生小孩。”琳琅对他说。
程嘉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她,“那你呢,要是没有嫁给我,你想不想要小孩,你喜不喜欢小孩?”
琳琅思忖一番,这才对他说,“要是没有嫁给你,总也会嫁给别人。不是我喜不喜欢,想不想要小孩的问题,是女人,就得经历这件事情,所以我一直都有让自己当母亲的心理准备。当然,对方得是我喜欢的男人。”
程嘉善抱着她,他没有说话,琳琅轻轻在他腰上捏了捏,“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
他想了想,低头,薄唇紧贴着她的耳朵,“不,我只是很喜欢,和琳琅生的小孩。”
……
……
程嘉言看了一眼时间,画展已经开始了一个半小时了。
她是看中了一幅名画,明知道今天会展出,但是没办法,早上临时有个应酬,对方是个很难搞的人,她抽不了身。
此时她在去往画廊的路上,她在车里,想着那幅画有可能被他人买走了,这很棘手,毕竟又不是郭燕声的画廊,她偶尔想耍个流~氓都不行。
荣秉琨开着车,不时的在车镜里看她一眼,看出了她眼中的烦躁,便笑道,“你说你这个人,世上万种珍宝,哪有全都让你得到的理儿?”
程嘉言觉得闷热,皱眉拿手扇风,“你懂个屁,个人有个人的喜好,我就是喜欢收藏画,就是想把我看上的都买回去,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