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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攻打太行关是十分机密的;刚开始是皇父给自己下的密诏,后来从调军到领军来到太行关;他甚至连自己的属下都没有说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直到靠近太行关数十里的时候;才真正对外宣布这一次行军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对于暗处藏了一大堆伏兵;还是如此精锐的铁骑;让刘聪措手不及。
随着王弥铁骑冲锋;太行关内的独孤洪也随之带领儿郎开关迎敌,彻底留下了行动混乱,撤走不及时的攻城部队。
双方夹击之下;刘聪见势不妙,身边的亲兵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便劝说:“王爷;您还是先离开为妙;我们后方还有七万兵力;带人过来反包这群人也是足够的;只是您千万不能出事。”
刘聪当机立断;立刻拖下主帅衣袍,换上与亲兵相同的衣物,丢开帅旗,奔向后方主力。
主帅离开,让麾下将士立即乱作一团,各自为战间,就连刚开始的阻拦功能都发挥不了,彻底成为了待宰羔羊。
刘聪慌乱之间逃走,自然身边只带了十几位亲兵,人数不多不少,在这种混乱的环境里,既不会让刘聪被其他人伤到,行动也十分默契迅速,一秒时间都不会耽误。
谁知,就在刘聪即将离开战场,进入密林的时候,突然背后袭来一支威力强劲,穿透了两位亲兵的身体,一箭扎在了刘聪的胸口。
其他亲兵见状,直扑过去,也有聪明的立即回头看到底冷箭从何方而来,但是一看,满眼都是自家四散逃逸乱兵的身影,哪里能看得见行凶者。
“怎么办?!弩上有毒!”一个年级小的亲兵喊道。
眼见着王爷活不成了,那毒不知是什么毒,很是厉害,不过几个呼吸间,刘聪的面色就已经开始发青发紫了,显然已经毒气攻心。
剩余亲兵中年长的一位说:“走!我们必须逃走,保护王爷不利,让王爷被人暗杀而亡,就算是回去也是一个死。”
虽然亲兵之中不少人对刘聪的确有忠心,可是这人都已经死了,比起自己的小命,忠心再多怕是也抵不过。
亲兵之间面面相觑,最后那位抱着已经几乎没有呼吸的刘聪的亲兵哭号了两声,慢慢松开了手,摸了摸自己的眼泪,说:“可是,往哪里逃?”
“搬来几具尸体,换上我们的衣服,再刮花了脸,随意丢上几处。”年老的亲兵叹了口气:“我们有的人家中必然还是有亲人在汉国的,若是被发现逃跑,怕是会连累家中人。就让他们当我们已经死了。”
其他人此时除了自己的小命,才终于想起家中的人,听闻这个主意立即都点头,随即就开始找尸体了。
战场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死人。
王弥好不容易冲散了楚王中军,谁知仔细一看,那位狡猾的楚王已经逃走不见了踪影,王弥心情不怎么爽,但是战场上不容轻忽,他随即带兵回援独孤洪,彻彻底底将敌人先锋的三万人马尽数吃下。
原本护送中军营帐的三千汉国骑兵折损了泰半后,骑兵统领立即抛下友军,发挥骑兵卓越的机动性逃走了。
这场由汉国发起的攻城战,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迅速结束了。
很快,王弥派出去阻拦敌人后军的左翼八千骑兵回来了。
汉国后面的七万后军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这八千骑兵灭了将近有一千人。不过很快对方的骑兵立即上来对冲,左翼先锋看敌人的前军已经差不多被歼灭干净了,觉得彼此对冲不怎么划算,便赶快撤回了。对方大概是怕有什么埋伏,骑兵没敢深追,所以左翼骑兵从从容容的退回来了。
八千人处理数百人受了些伤外,死亡人数只有十几人,可谓是大获全胜,原本王弥都做好了损失惨重的准备了,毕竟八千人对敌七万,实在是个太过悬殊的数字。
“先不管那七万人,独孤将军,组织人手清理战场。”王弥说:“后头还有硬仗要打。”
王弥误以为楚王刘聪逃走活下来了,只要他回到军中,就要率领剩余的七万军力攻来,自己手中只有三万骑兵,在守城战上无法帮助太多,而独孤洪手中的守城将领只有一万五,而且太行关不是城池,真要耍阴招,还是有很多办法可想的。所以王弥有些担心。
“探子去探探情况,”独孤洪说:“七万的兵力可攻不下太行关,否则天下雄关的名头岂不是浪得虚名。”
“独孤将军觉得他们会增派兵力?”王弥问。
独孤洪说:“是的,所以还请将军向郭使君求援。”
兖州距离此地不远,如果王弥求援的话,援军来的速度应当比汉国要快。
王弥道:“独孤将军放心,若是真的情况紧急,在下必然会求援的。我如今手中带出来的这些骑兵可是主公的心头肉,若是折损了,怕是要心疼不已。”
不过王弥和独孤洪都的确分别派出了探子,一边等待战场打扫,一边等探子情报回禀。
谁知,探子很快就都会来了:“汉军撤了!”
独孤洪不清楚什么状况,王弥却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即去看那些汉军的尸体。
果不其然,发现了刘聪的尸身。
王弥见此他面色青紫,显然是中毒之像,便明白,鹤鸣大概在汉军之中也安排了人,可能地位不是很高,所以只有趁乱才能信刺杀之事。
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王弥道:“恭喜独孤将军立下大功。”
如今太行关之战结束,不仅打败汉军,全歼三万人,更是灭了刘渊第四子,楚王刘聪。独孤洪这块投名状分量重的很,主公必然会赏。
战后除了发捷报之外,独孤洪还开了盛大的庆祝仪式,鲜卑人和大多数草原部落一样,都能歌善舞,所谓的庆祝仪式,便是开篝火晚会。
除了值班的士兵们,其他人都参加了晚会,不过王弥和独孤洪两人担心出现意外,所以留下执勤的士兵比较多。
可是这两个人却是喝高了,那边王弥正在给独孤洪吹做主公麾下兵将的好处。
“虽然不准吃空饷,但是粮饷都是足足的,不仅自己可以吃个肚圆,养活一家老小也是足足的。”
“打了胜仗还有奖励和赏金,并且会升级军衔,饷银多寡是直接和军衔挂钩的。”
“若是功劳足够,做了头领,福利待遇就更好了。逢年过节都有节礼,什么澡豆啦,常备药丸和药膏啦,美酒啦,娃娃用的纸笔啦等等,很是丰盛。有不少都是主公的私人作坊出产的,外头都没得卖呢。”
“主公觉得抚恤是所有事情当中最重要的,所以除了金银上的抚恤,还有可以有名额送子孙去学院上课。你知道么,如今的青州学院可是已经开遍了北方各处了。”
不仅独孤洪听的心驰神往,就连旁边的人也都十分向往。
所有人豁出性命不要,在刀口舔血,战场拼杀,所求的也就是如此而已。
世间野心家的确很多,但是绝大数的人却都是随波逐流,谋求生存而已。所以,谁给他们活下去的路,他们就会跟着谁走。
“王将军,以后就是同僚了,可要多多照顾啊。”独孤洪爽朗一笑,痛饮一樽酒下肚。
王弥大着舌头:“这这是当然。来,干了。”说完自己又喝下了一大口酒。
这边载歌载舞,另外一边却愁雨惨淡。
副帅马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带着剩下的七万人回程。
原本他跟着刘聪出来,也没多费心,刘聪是个十分有才华的皇子,他身上的军职等级可不是因为是皇帝儿子而得来的,是他自己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
现在,这位楚王永远成眠于地底,自己甚至连尸首都未曾找到。
回去怎么向陛下交代?自己这个护军怕是不用做了。
而刘渊收到了加急战报,刚开始还以为是儿子等不及分享自己的胜利成果,结果,却是一封死亡通知。
看完战报,刘渊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人跌跌撞撞伏在书案上痛哭:“我的阿明啊!”一句过后,便昏了过去。
此种惨状,唬的内侍赶快喊来太医,那太医把了把脉,心中一动,发现陛下居然有服食丹药出现丹石之毒爆发的征召,不过此间贵族同样学着朝廷名士服散,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所以太医就没管。
“陛下是急怒攻心之兆,我开个药方给陛下服用,明早应该就醒了。只是万不能让陛下再心情剧烈波动了。”太医说。
开完方子,太医就被内侍送走了,可是很快,另外就有其他太医过来会诊,这是刘渊为了防止太医被人收买而做下危险之事,便立下了三医会诊的规矩,意思就是至少要有三位太医各自诊断,比较彼此脉案才可服药。当然若是病情紧急,可数位太医共同会诊,这样彼此监督,别人能动的手脚就少了。
很快,太医给出的结论都一样,急怒攻心,服一副药,睡到明天早晨就好了。
然后内侍就开始煎药喂药,同时通知各位主子。
不过其实不用正式通知,这时候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很快各位皇子等就来探病,后宫嫔妃们也开始讨论到底谁开始照顾陛下,还是轮流来。
但是等各位皇子都回到自己的府邸,心中到底有多高兴就不必细说了,要知道刘聪自有受刘渊宠爱,这种父子情深对于其他皇子来说,却是无比刺眼,甚至连嫉妒都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嫉妒。
如今一个最大的对手死了,这让皇子们该如何高兴才好呢。
太子刘和回去就高兴的喝醉了,甚至说出了:“汉人的血脉就是福气薄,死了活该。”这种话语。
可是此刻,却有两位神秘人物来到了二皇子刘恭的府衙之中。
这两人正是太保刘延年和一位大家并不是十分熟悉的人。
此人名卓然,是太康人士,寒族出身,但是无论是手段还是谋略都令人心折,是太保刘延年如今最为倚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