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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稳后,严阁打开车门正欲迈脚,恍然间他顿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他一手扶着半开的车门,微微转过头疑惑的问萧青赢。
萧青赢缄默顷刻,不掩失笑道。“你第一次看这房子,还是跟我来的呢。”
严阁自觉一丝尴尬侧身下了车,他反手把车门关上,对着只露了一条缝隙的车窗含笑摆了摆手。
“送我回来谢了,回去慢点儿开。”
萧青赢把副驾的车窗全部按了下来。
“别客气,送你回家,本来应该是我一辈子的义务。”
萧青赢没有大言不惭,自然这话也说得格外坦率,倒是严阁眼神飘忽着暗笑了两声,笑声挺让人琢磨不透的。
“快回去睡吧,晚安。”萧青赢体贴如常,始终没有说什么越过雷池叫人难堪的话,这一点上严阁挺心存庆幸的。
他站定了身,淡笑无虞的朝着萧青赢点了点头。
萧青赢趁着朦朦夜色多看了严阁几眼,之后踩下油门将车匀速驶离而去。
在目视他车开回转身子,双手拢紧衣领往自家楼门走去。
他家公寓楼的大门需要门禁或者密码,平时晚间访客不多,所以他一穿过小区花园就注意到楼门前站着一个身影。
深夜里寒风刺骨,那人虽然一袭黑色大衣裹身,却仍然能让人觉出几分冷意。
严阁又往前走了两步,直至楼层灯光渐渐扩近,他在一片黯淡中看清了那人的轮廓……
那个彻夜站在风中的人,腥红着一双漂亮眼睛与他对望的人,何尝是旁人呢……
是梁梓谦在等他,梁梓谦来找他了!
严阁在那一瞬间里鼻腔酸楚不已,心跳和脉搏几乎都强烈到不受他控制了。
此夜是这般混乱和难熬,但正是因为在这种混乱无助的时刻里,他才无比渴望能够见到他真正想见,真正需要的那个人。
他躲了这么多天,却一丝一毫没有减灭他对梁梓谦莫大的喜爱和想念,这已是最好的证明……
证明了梁梓谦已经登堂入室,在他心里摆正了一个不可忽视的位置……
宿夜天寒冻的人头疼,严阁快步上去走到梁梓谦身前,右手飞速按开大门,片刻间将人拉进了公寓大堂。
明晃的大堂内空无一人,而梁梓谦的外套和手腕都冷的让人发颤,在这种天气里不知道站了多久,就算是再好的体质也受不了。
严阁抬头盯着梁梓谦苍白的脸色和干裂的嘴唇,胸口处止不住一阵揪痛。
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吹了多久的冷风?
为什么脸色会这么难看?
“你疯了吗?这么冷的天站在外头?!”尽管心疼大过怨气,严阁仍是气他像个傻子一样等在门外却不知道来通电话。
……转念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屏蔽了梁梓谦的电话和信息。
梁梓谦被冻僵的手腕在严阁掌中轻轻抖了一下,他很是落寞的垂下眼帘,眼角处的血红一眼就能看出是缺觉所致,不晓得他几天没睡了。
“我打不通你电话,你不去公司不回家,我只能在门口等你……”梁梓谦嘶哑的嗓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他低下身子,慢慢靠近严阁,面对面把头靠在了严阁肩上。
见他如此虚弱的举动,严阁心底不由得隐隐作痛。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儿……”
梁梓谦手臂沉沉垂下,一身无力,只有额头轻轻点在严阁肩膀上。他含糊不清的道着歉,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凄切的低吟。
“严阁……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已经让闵昱停止所有贷款章程了,我,我真的太想你了……宝贝儿,没有你,我连个像样的觉都睡不下,你知道吗……”
梁梓谦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额头不经意触上了严阁袒露在外的脖子。
两人的体温都从寒冷中渐缓过来,严阁却乍然发现此时梁梓谦身上温度高到惊人。
“梓谦?”严阁捧起他的脸,用另一只手探了探他皮肤温度,方才还苍白的面色现在潮红涌起,那体温已不是正常人能受的热度了。
梁梓谦强撑着身子寒夜里站了半宿,显然已是摇摇欲坠,高烧烧的人都快不清醒了。
严阁赶快搀着他往电梯里走,好不容易把人扶进了电梯,回身只见梁梓谦躬着上身,手支住膝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家里有退烧药,马上就到了!马上,坚持一会儿,啊?”严阁扶起他,让他能稍微舒服一点儿的靠在自己身上。
梁梓谦迷迷糊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整副身体相当紧密的依附着严阁,活像被风吹掉在地上的树懒,时隔甚久又攀上树干的模样……
当晚严阁在楼道里把烧的人事不省的梁梓谦往家门口拖时,忍不住就有些自责。
他仅凭着一己的喜恶和执拗单方面的判了他们这一段终结无效,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梁梓谦,会不会……太过分了?
毕竟事出有因,他该用三年前的基准来衡量三年后所遇到的人吗?
……反正该不该的暂且放一边,眼瞅着梁梓谦现在病的这副弱鸡样,严阁心里头就跟灌了一碗又苦又酸的汤药似的,五味杂陈,怎么品怎么不是滋味儿。
他一手牢牢环着梁梓谦的腰,一手腾出空来把家门打开,晃晃悠悠的把人扶到沙发上。
梁梓谦紧闭着眼睛,脸上因为高热而透出几道冷汗。
严阁连鞋都来不及换,匆匆忙忙跑去卧室搬来了药箱,他在药箱里找出退烧消炎的特效药,迅速掰了两粒到手上。
梁梓谦还算没完全失去意识,严阁让他张嘴吃药时,他挣扎着微微张开了嘴。
可是药喂进去,这水却是怎样喂都喂不进去了。
严阁急得一头汗,怕他没水咽不下去,又怕胶囊卡在喉管里。最后实在没辙,他只能把那半杯温水一口一口的含在嘴里,再慢慢用嘴喂给梁梓谦。
有了清水润喉,梁梓谦在半昏迷的状态下很快就把那两粒药给咽了下去。
屋内地暖温度正好,似乎让受凉的身体舒坦了不少,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梁梓谦的体温开始逐渐趋于正常。
严阁累坏了,他盘着腿瘫坐在地毯上,后背就靠着硬邦邦的茶几,眼睛不错神的盯着昏睡中的梁梓谦。
直到亲眼确认温度计上的数字慢慢降下来,严阁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搓了搓自己不太热乎的手,待手上温度缓和后探出手背,轻轻抚上了梁梓谦的脸颊。
梁梓谦已经睡熟了,脸上的病气也没有来时那么汹涌,过两个小时再给他喂一次药应该就可以了。
严阁心里如是默念着,眼神里却是无处藏匿的缱绻和温柔……
“你说你怎么这么会折腾人呢,梁大总裁。”
作者有话要说: 大梁被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了,先让他病一夜,烧他个七八十度的
各位等文辛苦了~~~
第33章()
梁梓谦足足睡了九个小时,终于昏沉沉的睁开了眼。
他记得自己打车来找严阁,然后在楼下和他说了不少话,后面的就记不起来了,昨晚他显然是烧断片儿了。
他活动了一下腿脚,身上没有高烧过后的粘腻感,而是干干爽爽的穿着一身舒服的棉质睡衣。
是严阁给他擦了身子换的衣服吗?严阁昨晚一直在照顾他?
“严阁!”梁梓谦猛然坐起,脑袋里一阵眩晕,他张嘴低叫了一声,嗓音依旧非常沙哑。
严阁听到那声叫喊,端着水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梁梓谦右手紧紧攀着沙发背,略微凌乱的头发,一脸尽是不安神色注目在严阁身上。
直到他亲眼所见严阁确实在屋子里陪着他,那股满是迷茫的失落感才稍稍缓下一点儿。
他梁梓谦绝顶聪明了一世,却不想会失常成昨晚那个样子……
那是因为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他这些天到底过的是何等煎熬的日子。
看不到,摸不着,甚至想和他说句话都没地方没机会去说,这种求而不得辗转难眠的日夜几乎快把梁梓谦给逼疯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对这个人动了真心,但是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如果从此往后要将严阁剔除出他的生活,那该会是多么难以承受的痛楚……
严阁的独一无二绝世孑立,早已经印刻在他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并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断的加深,不断的鼓动着他竭尽全力将这个人占为己有。
“严……阁。”梁梓谦鼻息声微重,却没有错开半寸目光。
严阁手拎着茶壶,静静的立身看了他几秒。
当彼此眼中都有数不尽的情愫浮沉悬动时,他们应该可以完全体会到何为怅然若失……
“我去给你沏点儿菊花……”
“别走。”梁梓谦急促的打断了严阁的话,有些费力的朝他抬起手。“过来,让我抱抱……”
严阁愣了一下,随后把茶壶放上餐桌,缓步绕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梁梓谦看见严阁的脸色也不大好,眼底一圈黑青。他顿时心生痛怜,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严阁的脸。
“你照顾了我一晚上,怎么不去睡会儿?”
严阁没有作声,低下头浅浅的吸了口气。
他在喟叹着自己没能越过这一场荒淫引发的纵情,同时也在责怪自己,到底没能抗住眼前这个千面狐般的男人孱弱面容下的魑魅引诱……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你别不要我……好吗……?”
梁梓谦放低了声音恳求着严阁,手指柔荑不舍的触碰在他皮肤上,这触手可得的距离给了他无限的慰藉,可他仍是害怕严阁会不答应他。
“只要你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你不愿意的事情我绝不再做,我不会有任何借口,说到做到。”梁梓谦笃定的目光直面看向严阁,未有一丝犹疑。
严阁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