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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梓谦听见闵昱到了,他正欲签字的右手突然停顿了。他眼光盯在还未签完的纸张上问kat。“冯理事今天在楼里吗。”
kat眼珠微转,速答道。“是,冯理事今天在。”
“让他替我去跟分行开会吧,我的意思他清楚。”梁梓谦随口吩咐着。“你也去,去帮他一下。”
kat闻声后自是先抱着平板电脑站在他办公室大门前定了三秒。
……要知道十七位分行长不是小厮,这种规格的会议照例都该是区域总裁亲自来主持。
她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的往总裁办公室里环顾顷刻,在确定梁梓谦没有任何改变主意的意思后,kat脖颈前倾,领命而去。
自始至终梁梓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今儿的心思压根儿就不在那几个分行长身上。
他埋头继续处理公务,在签署完一季度所有五年期债券交易合同后,他抄起边上一个崭新的移动硬盘,起身向着午休间疾步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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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昱在午休间里都做好品茶的准备了,没想到他哥却翘班过来见他。
他把手里的东西尽数交到了他哥手上。
“所有东西都在这里了,你预备什么时候用?下个月好像法兴有场酒会,很多银行和媒体都收到邀请函了……”
“下礼拜二。”
“什么?”
梁梓谦一边翻着闵昱拿来的东西,一边慢道。“下礼拜二,外资银行金融创新大会,银监会的人也去。”他手拿着那一沓文件,一张一张的翻阅着,时不时会停下来对着某一行文字细细研究。
“你要在银监会面前动手?”闵昱后身即感到一丝凉意,他立刻摇头道。“这有些冒险吧,但凡出一点错那责任就大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梁梓谦轻描淡写的说。“只有在众目睽睽下揭露汇银的非法操作才能给萧青赢致命一击,银监会在才好,等他们看完这些东西,应该会直接叫警察把人带走吧。”
闵昱竖起耳朵听着,他明白了梁梓谦的用意,可心里仍是不大安生。
闵昱再道。“据我所知萧青赢已经打点好关系了,要在大会上披露汇银基金会的落实日期。”
“呵。”梁梓谦冷哼一声,双眼扫过文件下方的签名,一道仿佛结了冰霜的笑容扬起在他唇角。
“萧青赢想在大会上给他的基金会挂旗,可惜了,首先上台的是摩根的代表。我的人上去说些什么,全看我的意思。”
闵昱怔怔地杵在一旁,心中不安的思索着……
他是一直都无条件支持他哥的想法,但不知为什么自从他哥从马来西亚回来后整个人就焦躁了许多,这次突然将计划提前也没有和他事先打过招呼……
他认为这件事应该找个更加稳妥的做法为好,不然无法对敌一击致命反而容易被倒打一耙。
“哥,我觉得还是在私人场合里悄悄的把消息放出去比较好,那样的话查不到来源,对你不会产生影响……”
“那样做会给萧青赢顶包脱身的机会。”梁梓谦没等他说完就把提议否了。“我要的是萧青赢大庭广众下直接被警方带走调查,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等到萧家的人着手捞他时,这事儿也闹得满世界都知道了。”梁梓谦言毕勾唇一笑道。“到那个时候,他们想救萧青赢,那要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
是啊,他早早的布起了天罗地网,只等萧青赢自己往里钻。
虽然过程艰辛了一些,但却丝毫不妨碍他挥动手中镰刀,狠绝收割那份扭曲成果的决心……
梁梓谦抬手将那文件递回到闵昱手上,他正色道。“就按我的意思去做吧。把这东西按日期划分好,把他们在国内的账目调到上头来,都给谁汇过钱,签过什么协议,一件一件都要查清楚,查证好了存到这个硬盘里。”
闵昱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他把文件袋和硬盘都拿在手里,忽然想起件事要问他哥。“对了,哥,曹家和汇银有生意上的往来,走的是私下途径,萧青赢倒了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吗?”
梁梓谦坐回沙发上端起杯子尝了口茶,漠不关心道。“曹晟那么精,影响不了他什么,不就是超额购汇么,我早就知道了。”
“嗯,我想也是。曹晟那人看似和各大银行都挂着关系,其实与哪家都不是非常紧密。他们家的钱也不知是怎么来的……”
“红/色背景啊。”梁梓谦拖长了尾音。“你说他们家的钱能是哪儿来的呢?”
闵昱低了低头笑而不语。
“你和他们家小少爷现在怎么样了,严阁可是一天问我三遍呢。”他笑着看向了闵昱。
“本来就是玩玩儿能怎么样,是他自己跟家里作,关我什么事。”闵昱回身将东西收到公文包里,倒像是一点不关心似的。
梁梓谦道。“你大了,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吧,我不会干涉你的。”
——————我不会干涉你的。
闵昱脸色一变摸索在包里的左手猛的顿住了。
他背对着梁梓谦,一抹失落的神情迅速划过。
“谢谢哥。”闵昱骤然嗤笑出来,他喉咙间那股苦不堪言的酸楚梗在那里难以下咽,他只有嘲笑着自己发泄出来才能继续像个人似的好好说话……
不过梁梓谦没听出来,他还在专心致志的盘算着他的计策。
闵昱收好东西后准备离开,他回转过身远远的看了他哥一眼,梁梓谦低头沉思浑然不觉。
闵昱这时问他。“我走了,哥,还有什么别的嘱咐我吗?”
梁梓谦安坐在沙发上斟酌了一瞬,蓦地他抬起头来,眼光明朗。
他向闵昱说道。“告诉他们手脚干净些,千万不能叫严阁知道了。”
“……好。”闵昱一声应下,转身离开了。
背向着梁梓谦所在的方向,闵昱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他觉得自己两腿像灌了铅,踏在地砖上随时会发出令人窥测的难堪声响。
他大脑深处仿佛有个声音,那个声音毫不留情的讽刺着他这些年所做过的蠢事和他那决口不能提及的感情。
他呼吸艰难脸色惨白,脚下越发不稳却越走越快,他只想快一些,只求快一些逃离这个让他赧然的处境。
渐行渐远中,闵昱颤抖着伸出手,用力的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休息在家看银他妈,新一季你们都看了吗~
第59章()
进入初夏,京城的雨水多了起来。随着六月临近气温攀升,白日里的湿热难免会使人身感粘腻。
也不知是不是倒霉这玩意儿会传染,严阁打从曹家探监回来就得了重感冒,吃了三天的药都不见好。他本身又爱干净,天一热恨不得每天三顿饭似的往浴室里跑,总是见水这病想好就更难了。
他妈是深知自己儿子是个脆弱的绣花枕头,向来不会照顾自己。于是半夜开车将他接回了老宅照看,并且严令禁止他在退烧前有任何外事活动。
严阁滚在床上叼着体温计的时候就想啊,一定是那天他无情的嘲笑了曹禺将牢底坐穿,现在反遭了现世报。
所以说这人啊,自作孽的都不可活……
梁梓谦那头一听说严阁病了即刻就要跑到他妈这儿来看他,结果被严阁一竿子给撅回去了。
严阁说他妈虽然是不怎么管他,但是把男人领进老宅来这种事他还是不怎么敢做,况且他现在病的晕乎梁梓谦来了也未必能说上几句话。
梁梓谦没看见人到底是不放心,临了还是遣kat买了一后备箱的补品药膳驱寒药,附加一条上好的翡翠项链送去了严家老宅。
他的意思是礼多人不怪,事先贿赂一下自个儿丈母娘总是没错的。
严阁站在自家门厅里看着那条通体透亮的阳绿无事牌,轻然一笑什么也没说,只道是白来的宝贝欣然拿去给他妈戴着辟邪了。
他既发着烧又咳嗽,整个人天天恹恹的没点精神。当天吃完晚饭他妈就催他把药喝了赶紧上去躺尸。
严阁小心翼翼捧着那一大碗浑黑液体一步一个脚印的往楼上走,远远望去颇有些壮士上刑场的即视感……
“把药都喝了啊,不许剩!”他妈磕着瓜子坐在客厅里,发出了类似监斩官似的号令。
“欸……遵命……”严阁扯着哑嗓朝下边回应着,他手端着药碗,一脸药丸的神情踹开门进了卧室。
天知道他妈都在这药里放什么了,那味道说它恶心都是恶心了恶心这俩字!
为此他曾慷慨激昂的询问他妈,以前是不是改过名?曾用闺名是不是叫金莲儿……
“我去……”严阁紧闭着眼,满脸五官都扭到一块儿了,他憋着气喝下小半碗黑汤然后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叮。
就在严壮士准备再次屏气跟那碗害死武大郎的汤药死磕的时候,他放在窗台上的手机传来一声叮响。
那短笛铃声让严阁顿感获救。他使劲咽下嘴里的半口药,泄愤般把药碗给撂在桌上动身就奔着手机去了。
他人站在窗台前低下头去看手机,只见屏幕上蓦然显示出梁梓谦的号码。
梁梓谦发来信息,问他东西收到没有?今天有没有好一点?还说他还在行里加班,今天估摸要十二点后回家了。
严阁伸手将手机拿起,娴熟的按着九宫格一字字回复他。
收到了,谢谢,好多了。那你下班告诉我。
一行字飞速打好,严阁想也没想按下了发送。
眼看着那一行小字带着绿色的对话框发送出去,严阁恍然间回忆起他与梁梓谦在海岛上的那个赌约。
那天午后大雨倾盆,他湿着身子坐在梁梓谦身上,依偎着他,指着他的心脏说……
……嗯,对了,他说了什么来着?
严阁思维放空着,不经意间竟然笑了出来。
他责备的口吻道。“这可不行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