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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上的事,”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陆妈妈随口敷衍了一句,“你在那里干什么?”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之前虽然能够看出自家的傻儿子对季榆有心思,但向来都是季榆去主动找的他吧?怎么昨天他们谈过之后,这个家伙反而自个儿凑上去了?
本来还觉着昨天自己两个人那一番举动,能够让对方稍微消停一点,别再总和季榆扯上关系的来着,结果看起来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季榆生病了,”对于这一点,陆南柯没觉得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高烧。”
虽然他来的那会儿试的温度并不算特别高,但那时候看这人的样子,药应该吃下去好一阵子,开始起效了,温度降了一些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
“所以你就屁颠屁颠地赶过去照顾了?”眼皮控制不住地跳了跳,陆妈妈只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心思,都彻底白费了。
亏她还以为自家这个傻儿子还有救!
到底也是经历过感情这么一回事儿的人,她并没有觉得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爱得要死要活的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如果这种东西,都能够用常理去推断的话,人类这种生物,就没有那么难以捉摸了。
但是喜欢上谁不好,怎么就偏偏喜欢上这么个麻烦的角色呢?
并不是她对季榆有什么特殊的成见——如果没有苏景阳这么一档子事,不管陆南柯看上了什么人,她都不会做过多的干涉,那种妄图插手别人的生活的行为,在她看来着实太愚蠢不过——但现在这种情况,自家儿子显然在季榆那儿挂了号。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季榆的主动接近,并没有抱有什么好意——甚至就连对方自己,都直言挖了坑要让陆南柯往下跳了。
结果,这都还没过去多久呢,她那个儿子就直接摔死在坑里了?!
被自家母亲的话给噎了一下,陆南柯轻咳了一声,才出生回答:“他打电话给我了。”
就是那时候,他其实并不知道对方的情况而已。
当然,这一点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所以你就屁颠屁颠地赶过去照顾了?”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话给重复了一遍,陆妈妈觉得,她的语气里肯定带上了几分怨气。
那大概就是自己千方百计地想办法让人避开陷阱,结果一转头,对方就乐颠颠地跳进去了的感觉。
陆南柯:
他居然一下子想不出什么能够用来反驳的东西怎么办?
第六穿(三十)()
;生怕自家母上再说点什么扎自己心窝子的话,陆南柯又敷衍了几句之后;就赶紧挂了电话;把手机朝睁开眼睛看过来的人递了过去。
就算知道季榆不可能听到电话里另一个人的声音;但单是站在对方的面前,听自己的母亲说那些话,就已经足以让他生出一股微妙的羞耻感了。
“说完了?”显然不管是对陆妈妈打电话过来的目的;还是刚才两人对话的内容都不感兴趣;季榆伸手接过手机;开口问道。
“算是吧”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忽了一下,陆南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你再睡一会儿?”像是要转移季榆的注意力似的;他停顿了一下;就再次出声。
睡眠对于病人来说本来就是一味效果甚佳的良药;不少用于治疗各种病症的药物当中;都带着一点安神作用的东西。
听到陆南柯的话;季榆侧过头瞥了他一眼;没有对此表示反对:“那你可以走了。”
陆南柯:啥?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忍不住认为自己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
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一点儿都不留情面地掐死了他的幻想:“你的心跳声吵到我了。”说完之后;他顿了顿,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还有呼吸声也是。”
陆南柯:
这个家伙;绝对是在迁怒吧?是在迁怒吧?!
看着面前这个一本正经地说着那些话的人;陆南柯的眼皮抑制不住地跳了跳,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才好。
见陆南柯老半天都没有动静,季榆略微挑了挑眉梢,再次开口:“还有你思考的声音也很吵。”
他记得,某部英剧里的主人公就这么评价过边上的人,所以听起来应该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可信度的?
这么想着,季榆还认可似的点了点头。
陆南柯:
很好,他知道这个家伙被打扰了睡眠有多么不爽了。
明白自己要是再继续在这里杵下去,说不定就连存在感都会变成一个碍事的东西,陆南柯稍感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阻止了某个想要再次开口的人:“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看了闻言闭上了嘴的人,陆南柯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你自己再睡一会儿,”他想了想,又有点不放心地加了一句,“有什么事的话打我电话。”
不是他瞎操心,实在是这个人都能够做出发着烧去见自己素未谋面的情敌的事情来,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对方不会去做的事情来。
嘴唇动了动,陆南柯还想再叮嘱点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把那些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不觉得自己说那些毫无意义的废话有什么作用,也不认为这个人粗心到需要自己提醒,更何况——如果过多地表露出自己改变的态度,对方肯定会从中察觉到什么的吧?
陆南柯总觉得,以季榆的性子,一旦知晓自己已经达成目的之后,很可能就会直接对他失去兴趣——对方之前也说了,在一开始,对方的目的,就是始乱终弃来着。
既然已经掉入了对方事先挖好的陷阱当中,并且一点儿都不想主动跳出去,他总得做点什么,将对方计划中的第二个步骤给替换掉。
——如果能够换成去哪个国家领证结婚就再好不过了。
压下上扬的嘴角,陆南柯收回落在季榆身上的视线,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道了声别之后,就转身出了房间。没一会儿,楼下就传来了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这会儿有点懒得去想陆南柯的心思,季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之后,就拉上被子躺了下来。
只是,也不知道是在睡得正沉的时候被吵醒,还是他吃的药里促进睡眠的成分不够多的缘故,他愣是好半天都没有睡着。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先前的那种晕眩感此时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身上除了粘着一层汗液之外,温度也恢复了正常。
听着窗外不知名的鸟儿的鸣叫,季榆撑着手臂坐了起来,盯着那透露出些微光芒的窗帘看了好半晌,倏地轻声叹了口气。
他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之前的几个世界里面,他好歹都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能够让他知道自己每时每刻都需要做点什么——即便不必每分每秒都去算计这些东西,他也可以顺着原主的习惯,去做一些对方喜欢做的事情。
哪怕是在自己没有遭遇那场人为的车祸之前,他也每天都依照一早就设定好的角色,做着他“应该”做的事情——而从来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时常陷入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该去做些什么的迷茫当中。
那种有如失去了命令的机械一般的感受,让季榆有些微的无所适从。
季榆甚至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能有一个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没有任何问题的人,会把日子过得比他还要更加乏味无趣。
苏景阳还得有大半天才能回来,陆南柯也刚刚才离开这个地方,就连手机里那个和上个世界相同的游戏都已经通了关——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季榆的思绪,他略微愣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披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打开了门下了楼。
大概是国内有数的富豪的身份与交际圈的限制,尽管和季榆保持良好关系的人不少,但是亲密到能够随时找到这个未曾公开过的住处来的,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
在心里稍微把那几个名字过一遍,季榆就能猜到此时站在门外的人是谁。
拉开面前看着有些厚重的大门,季榆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
“咳,”大概是季榆的反应太过平静,门外的人反倒显得有点不自在起来,“我来拿钥匙。”
就算眼下季榆在休假,但也保不准他不会有需要来这里拿东西的可能不是?他又不能保证每一回来的时候,对方都待在家里。
听到林曲的话,季榆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陆南柯在走的时候,似乎没有把自家的钥匙给还回来。
如果手上没有钥匙,他家的大门是没有办法从外面锁上的,既然刚才门是锁着的,对方显然也没有把这东西给留在屋里。
“再重新去配一把吧。”略微思索了片刻,季榆出声说道。
他有点摸不准陆南柯究竟是忘了这么一回事,还是有意这么做,自然也没法肯定对方会不会把钥匙归还。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于季榆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这么想着,季榆把手深入口袋,却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钥匙我没拿下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季榆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先进来吧。”
只是在门边站了这么一小会儿,他都能感到那刺骨的冷风不停地往脖子里钻。
林曲闻言,自然没有什么异议,点了下头之后,就熟门熟路地进了屋。那样子,倒是比季榆表现得还更加像这里的主人。
大抵是身体状况的原因,季榆现在并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就径自往楼上走去。
这一阵子他都没怎么出门,钥匙也就一直收在房间里的抽屉里——那里面同时还放着一把备用钥匙。
以原主那严谨的性格,当然不可能漏掉这种东西。
“身体不舒服?”从前面的人那沉默的身影当中看出了些许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