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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不自觉地颤了颤,季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般,自嘲似的轻笑了一声。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抬起头,面上的神色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复杂,“我都不知道究竟该把他,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甚至连他自己心中怀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他都没有弄明白。
——可是再怎么说,那份感情总归还是存在的。
要不然,这个人也不可能紧紧地揪着过去的事情,以报复为名,做出这些可笑的举动来。
看着面前这个唇边带着一丝苦笑的人,陆南柯的嘴唇动了动,只觉得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酸涩。
“我还以为你在感情这种事情上,”将胸中那股没来由的感受给压了下去,陆南柯掩饰一般地扯了扯嘴角,移开了视线,“会更潇洒一点。”
能够面不改色地在商界折腾出令人色变的风浪的人,却在感情上纠缠不休,确实是一件令人感到挺不可思议的事情不是?
按照陆南柯曾经对季榆的印象来说,这个人该是冷静而果断的,不论陷入何种境况,都不会有丝毫的慌乱——事实上,即便是现在,他也依旧这么觉得。
也正因为这样,他对于这个人在苏景阳这件事的态度上,感到有些无法理解。
盯着陆南柯那微微蹙起的双眉看了一会儿,季榆忽地低声笑了出来。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生来就是这么小心眼的性子。”这么说着,季榆歪了歪脑袋,看向陆南柯的视线中带上了些许笑意,“我以为你对这一点已经足够清楚了?”
毕竟都已经被他折腾过那么多次了不是?
陆南柯:
刚刚还在想着对方会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句话想法子折腾自己的陆南柯表示,他还真一下子想不出什么能够反驳的话来。
“不过,要说我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情上这么执着”说到这里,季榆故意停顿了一下,唇边的笑容略微加深了些许,“你可以当成是迁怒。”
对那太过不公的命运,以及本不该如此画下的结局。
被季榆话语中那预料之外的词汇给弄得有些愣怔,陆南柯的嘴唇动了动,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瓷杯与玻璃那稍显响亮的碰撞声给打断了。
转过头朝在原来的位置坐下来的林曲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南柯觉得对方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好。
“怎么了?”显然也注意到了林曲神色间的不对劲,季榆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
只是倒个水这样简单的事情的,对方所花的时间,也有点太长了些。
第六穿(三十五)()
;听到季榆的声音;林曲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了过来;那双深黑色的眸子当初,除了想要说些什么的隐忍之外;还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怒气。
季榆见状;眉梢无意识地挑了挑,似是对眼前的人的模样感到有些疑惑。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家的厨房里除了一些做饭的食材和用具——包括昨天苏景阳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那只不知道从哪户人家家里跑出来的螃蟹——之外;应该是没有什么其他能够让人看了一眼,就整个儿地变了态度的东西的。
总不至于昨天捡回来的那只螃蟹,还是这个家伙养的吧?
有点好笑地把这个冒出来的念头给按了下去,季榆略微偏了偏脑袋;将自己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了?”
“没什么。”和季榆对视了好半晌,林曲才开口说话。只是,这话落在另外两个人的耳中,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信度。
双眼不自觉地微微眯起,季榆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阵子,忽地轻声笑了起来:“是吗?”
没有再去开口追问什么,他只是伸出手;将林曲面前那杯属于自己的清茶拿了过来。
大抵是藏有秘密的人特有的敏感吧;当身边的人突兀地表现出一些异常的举动来的时候;他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将其与自己想要隐藏的事情给联系到一起——但事实证明;这种感受更多的;不过是一种类似于做贼心虚的想法作祟罢了。
“有点凉了。”将茶杯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季榆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在这样的天气里,这种温度的变化,本就显得格外明显。
“我去给你重新倒一杯?”林曲闻言笑了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稍显阴沉的神色,就仿佛刚才的模样,不过是季榆和陆南柯的幻觉一样。
伪装和隐藏,本就是生物与生俱来的能力。
“不用了,”拒绝了林曲的提议,季榆示意一般地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刚好可以入口。”
天知道对方要是再进一次厨房,回头会不会直接按着他打一顿。
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对方那莫名其妙的怒气来自哪里。
默默地将脑子里再次跳出来的那只螃蟹给赶了出去,季榆略微侧过头,看向正垂着眼,看着自己手上的咖啡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弯了弯唇角:“公司里最近很清闲?”
要不然这个家伙怎么有时间,经常往他这儿跑?明明这种接近年底的时间,该是最忙的时候。
昨天也就算了,不管是担心他和陆南柯之间的事情,还是为了被拿走的要是,都好歹还能算是有个正当的理由,但今天视线好似不经意一般地扫过桌上放着的电信,季榆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神色来。
对方在这东西上花费的时间,可绝对不会少。
听出了季榆话语中带着的隐约的逐客的意味,林曲摩挲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一顿,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那带着几分锐利的视线,竟让季榆无端地有种被对方彻底看穿的错觉。
“好吧,”认输一般地移开视线,季榆低声笑了一下,“正在休假的我确实没资格说这个。”
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怎么了,但他至少清楚对方暂时并不想离开这里了。
总归对方在不在对自己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季榆索性也就不去费那个力气,非要创造和陆南柯独处的条件了。
“一起尝一尝?”收回落在林曲身上的视线,季榆拿起对方带来的那一小袋点心,笑着问道。
说起来也是奇怪,尽管那家小店从来没有规定过一个人最多可以买的东西的分量,但几乎所有去那儿的人,都无比自觉地遵守着某些不成文的条约。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原主都还能两次赶上东西卖完的情况,也不得不说实在是有点倒霉了。
看着纸袋里那为数不多的精致点心,季榆侧头看了边上的陆南柯一眼。
这原本就是林曲给季榆带的东西,里头的分量充其量也就比一个人多一点——
“怎么了?”注意到季榆那带着些许打量意味的视线,陆南柯的眼皮跳了跳,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唇角稍微翘起些许,季榆拿起一枚点心递给一边的林曲,而后自己拿起一枚模样有些相像的咬了一口。
顿时,那柔软的蛋糕在口中如云朵般融化开来,其中带着的些微酸咸滋味,也伴随着奶酪特有的香气,瞬间便在舌尖弥漫开来。
双眼享受一般地眯了起来,季榆显然对这东西的味道有些意外。
都说真正的美味能够让人有种从心底升腾起来的幸福感,季榆倒是体会不到这种传说中的感受,只是如果要他比较的话,这家小店里的点心,比上个世界当中许清容做的糕点,还要强上那么些许。
这么个他从来没听说过的店的东西,真有这么好吃?
看到季榆脸上的表情,陆南柯的视线不由地扫过那印有一个滑稽的猫咪头像的纸袋,在心里划算起待会儿该怎么从林曲那里,问出这家店的位置来了。
想要把一个人的心给偷过来,投其所好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毕竟能够像里那样,有着同生共死的经历的人还是少数。
要不他到时候找个时间,请林曲吃餐饭?想要接近某个家伙,这个人显然是他暂时没法绕过去的对象,顺便还能打探一下季榆其他的喜好什么的。
这些东西,那些私人侦探调查出来的资料里面,自然不可能太全面。
见季榆又拿起了一块糕点,陆南柯很是认真地考虑起这件事的可能性来。
至少就目前看来,某位秘书对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排斥来吧?想来对方应该也明白,苏景阳的事情并不能全推到他的身上。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陆南柯直到季榆手里的纸袋子空了,才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那一份呢?
就算这东西是林曲给季榆带的,但他好歹也算是这里的客人了吧?就这样把他当做不存在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看到季榆伸出舌尖舔了舔手指上沾着的一些碎末,然后好整以暇地将已经完成了使命的纸袋叠好放入垃圾桶里,陆南柯的眼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吧?陆南柯可没忘记对方刚才看过来的视线。
所以说他到底又哪里得罪这个小心眼的家伙了?
有点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人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茶水,陆南柯弯了弯唇角,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你很喜欢吃这些东西?”
上次也是,在医院那种地方,吃蛋糕吃得那么津津有味的——就连给他的回礼,都是这玩意儿。
当然,陆南柯只承认后者的外形可以归类到蛋糕里面去。
听到陆南柯的话,季榆微微怔了一下。
他突然想到,之前另一个人似乎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几乎在他经历的每一个世界当中,他总是会对一些精致的小点心表露出不小的偏爱——有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一点。
这就是所谓的无意识的习惯吗?
“算是吧。”回过神来,季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