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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的无意识的习惯吗?
“算是吧。”回过神来,季榆笑了笑,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甚至都有些回忆不起来,在失去某些感情之前,他对这些东西,是不是也如现在这样情有独钟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原主尽管对点心这种东西并不讨厌,却也没有多么深的喜爱。
说实话,季榆还真不知道,这个人的心中,除了他所在意的与周围的人的联系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值得在意的事物。
“这样啊”并没有因为季榆的回答而感到有什么不满,陆南柯歪了歪脑袋,突然问了一个与之毫无干系的问题,“怎么突然想到要休假?”
哪怕他不找某些特殊职业的人去打探,对于某个人那工作狂一般的态度,也都有所耳闻。就他之前听说的不知道真假的传言,对方可是自从成功地把那家由自己父母一手创建的公司抢到手里之后,就没有再休息过一天。
苏景阳对于这个人来说真的有那么特殊吗?
心脏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陆南柯压下那翻腾上来的情绪,等着面前的人的回答。
“只是忽然觉得有点累了而已。”没有抬头去看陆南柯的表情,季榆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稍显感慨地说道。
想来若是换了原主,在知晓自己那所剩不多的时日的时候,那积攒了一辈子的疲惫,肯定会一股脑儿地涌上来吧?
只不过,以对方的性格,在这段最后的时光里,他究竟会选择任由苏景阳离开,还是和季榆现在所做的这样,进行一次幼稚而可笑的报复,就不得而知了。
即便是同样的事情,同样的人也会在同样的情况下,做出不同的选择。
这正是人性的复杂之处。
“那你准备休息到什么时候?”对于季榆的回答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陆南柯再次开口。
再怎么铁打的人,也总是会感到疲倦的,尤其是在心上出现了缝隙的时候。
陆南柯有时候也会忍不住认同自己父母所说的话,如果没有苏景阳这个特殊的存在,哪怕他成功地接近了眼前的这个人,对方也绝对不可能对他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来。
这么一想,他竟然还有那么一丝嫉妒那个曾经让自己动心过的人。
“没空,不去。”抬头看了陆南柯一眼,季榆很是干脆地丢出了四个字。
陆南柯: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被季榆把想说的话给直接堵了回去,陆南柯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我”
“不去,没空。”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某个人就再次无比果断地打断了他。
陆南柯:
“你不是要对我始乱终弃吗?!”憋了好半天,陆南柯还是没忍住吐了句槽。
想要“终弃”,总得先有“始乱”吧?
听到陆南柯的话,季榆侧过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手里还剩半杯的茶给推了过去:“倒水。”
陆南柯: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和林曲一个待遇了?
抬眼朝坐在对面的人看了一眼,陆南柯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了几分。
不管怎么说,这意味着他和某个人之间的关系,稍微拉近了那么一点,不是吗?
虽然这很有可能是对方故意表现出来的就是了。
对上季榆那由于自己没有做出回应,再次投注过来的视线,陆南柯唇边的笑意略微加什么些许。
对方这种精心设下陷阱,只为了引自己上钩的举动,不得不说,还是挺有意思的。
发觉自己这么轻易地就被安抚了的陆南柯赶忙压下唇边的笑容,伸出手想要去拿被推到自己面前的茶杯,却不想刚才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的林曲突然在这时站了起来,抢先一步拿走了那个杯子:“还是我去吧。”
“你毕竟对这里不熟悉,”朝陆南柯笑了一下,林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味,“对吧?”
感受到林曲那没来由的敌意,陆南柯的眉梢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少许。
“这种东西,只要不是瞎子和傻子,都应该能找到地方吧?”不避不让地对上了林曲的视线,陆南柯的面上隐去了笑容,眼中也显露出几分锐利来。
怎么着也是出身在那样的家庭当中的,就算平时不会去摆什么彰显身份的架子,但那份该有的锐气,却并不会因此而减少分毫。
“哦,”然而,出乎陆南柯意料的是,在和他对视了良久之后,林曲又突然坐了回去,“那你去吧。”一边说着,林曲还不忘把手里的被子给递了过来。
陆南柯:
所以刚刚这是演的哪一出?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转过头看了季榆一眼,陆南柯表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家伙和林曲串通好了,故意耍着他玩的。
然而,坐在那儿的人双眉微拧,眼中的神色带着些微的惊讶,显然对林曲的举动感到有些意外。
第六穿(三十六)()
;虽然比起上下属的关系来;季榆和林曲之间;更像是志趣相投的朋友;但两人相互之间都会留出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轻易地干涉对方的私事——之前那次泄露季榆和苏景阳的照片,大概是林曲唯一一次越过以往划好的那条线——更不会时时去猜测另一个人的心思;季榆自然也不可能清楚地知道对方都在想些什么;更不可能预知他在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但即便如此;林曲刚才的表现也着实太过反常了点。
季榆并不觉得林曲对陆南柯有什么不好的观感;对方先前的举动看起来;反倒更类似于怒气无处发泄的迁怒——就像他现在对苏景阳和陆南柯所做的那样。
只是,对方那股怒气的源头;季榆确实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了。
带着些许探究的视线在林曲的身上转了一圈;季榆见对方并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偏着头略微思索了片刻;也不再多说什么,笑了一下站了起来:“还是我自己去吧。”
说不定他还可以顺带找到让某个人的态度发生这样大的转变的东西;毕竟厨房里零碎的东西那么多,有些小玩意儿放在那里的时间久了;他也不一定能记得。
安抚似的朝似乎还想说点什么的陆南柯笑了笑;季榆拿过了林曲手里的茶杯。
然而,也不知道是昨天发热导致的身体平衡变弱;还是单纯的运气不好;他才刚迈出一步;脚趾就不小心撞上了茶几的一条腿;那一瞬间传来的尖锐疼痛,让季榆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一边倒去——然后直直地栽进了陆南柯的怀里。
陆南柯:
林曲:
这个发展,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低头看了看撞上自己的胸口之后,好半天没动弹的人,陆南柯有点好笑地开了口:“这也是故意的?”
“你不值得我这么伤害自己。”好一会儿,季榆才像是从那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当中缓过神来一样开口收到,那声音里面,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
只可惜,配上他那有些泛红的眼角,这模样看起来实在是没有一点威慑力。
心脏跳动的声音倏地就变得鼓噪了起来,陆南柯的手指动了动,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地垂下头去——
有如羽毛一般的轻吻落在眼角,带着些微温暖与柔软的触感分外鲜明。
“要不我帮你揉揉?”稍显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笑意,如猫尾轻搔掌心,带起些微抑制不住的痒意。
不得不说,作为这个故事当中的主角之一,陆南柯的确有着各种得天独厚的条件,好似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每一个角度当中,都有着令人沉醉的精致细节。
总是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也无怪乎以往的那些人,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感情来了。
可惜的是,这些东西,对于他这个根本不存在感情——至少目前他还没有感受到这些东西的存在——的人来说,起不到丝毫作用。
扶着陆南柯的肩缓缓地直起了身体,拉开了和对方之间的距离,季榆抬起手,轻轻地擦过刚才被对方亲吻的地方,很是冷淡地丢出了一个字:“滚。”
得到这样的回应,陆南柯也不气恼,反而低声地笑了起来。
两人之间此时的气氛,实在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再做点什么。
然而,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显然不可能让两人继续无视自己的存在。
“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还险些带翻自己面前的咖啡,林曲深深地吸了口气,朝看过来的两人露出了一个笑容:“茶都洒了,稍微收拾一下吧。”
听到林曲的话,季榆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茶杯。
他们脚下的地面都铺了地毯,刚才这东西掉下去的时候,倒是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是那浅褐色的地毯上显眼的一大片深色的水渍,昭显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视线在脚边的地毯上停留了一瞬便再次落在了林曲的身上,季榆的眼中浮现出些许思索的神色来。
他自然不可能忽视刚才这个人一瞬县显露出来的怒气,只是原来对方对陆南柯的那份怒气,并不是因为迁怒吗?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季榆甚至觉得林曲会上前,直接照着边上某个人的脸来上一拳。
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季榆无端地为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而感到有些遗憾。
发现自己最近类似的奇怪想法变得多了起来,季榆俯下…身,将倒在地上的茶杯给捡了起来。顿时,地毯上就只剩下了几片青绿色的茶叶,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林曲见状,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季榆给制止了:“待会儿直接换了就行,不用折腾了。”
将手里的茶杯放到茶几上,季榆略微停顿了一下,才转过身,看向边上的陆南柯:“我送你出去吧。”
陆南柯:?
他好像没说要走来着?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