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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知道其中奥妙,只是苦于两个孩子,或许无辜。”
王招远说道:“还请老爷看在阿宏一心为两个孩子奔波的真心,就把这事告诉了他吧,我相信以阿宏的为人,不得插手便会不去插手,绝不做越界的事。”
城隍大老爷思索片刻,对神棍阿宏说道:“你既然能走到这里,说明不是一般人,心境也不同,可以破例与你说明白。”
城隍大老爷说,前有一女,品行不端,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却不知亲生父亲究竟是哪一位。之后在风月场所谋生,对两个孩子不闻不问,一次外出与陌生男人私会数日,两个孩子被生生饿死。女人伏法后感染重疾身亡,死在牢中,死后需要赎生前罪过。
另有一男一女,专去偏远山区,以介绍工作为名欺骗壮劳力出山打工,实则送到更加偏远的地方干苦力。后来为了方便管理,改去谋害头脑有疾的傻人,逼迫他们在煤窑石场等地过生不如死的劳累日子。而那一男一女却是整日里穷奢极欲,过起富裕甚至浪费的生活。二人伏法后双双气郁而亡,死后一同行走黄泉路,且一并赎生前罪过。
大诚问道:“城隍大老爷,依您所说,他们三人要被发配到十八层地狱去了?”
“惩罚的措施不止十八层地狱那么简单,重返阳世间感受其苦也是一种折磨。”城隍大老爷说道:“饿死一双女儿的女人化作天地间的一只飞鸟,在其哺育雏鸟时被人捉住,失去自由和生命,感受有心育子而不得的痛苦与绝望。那害人自由,换取富足奢华的一男一女则化作两只雏鸟,感受被弃后的饥饿而死。”
神棍阿宏说道:“您的意思是说,这三个人因被惩罚而成今天这个局面,所以李平姑抓住那只鸟,甚至害死那只鸟,也都是在命中?”
城隍大老爷说道:“李平姑只是对三人进行惩罚的一部分,不会造下任何罪孽,所以你不能插手,一旦插手就是妨碍惩罚,那是你承担不起的罪过。”
神棍阿宏说道:“这一点我当然明白,只是您既然说李平姑无罪,为什么她会被噩梦纠缠,她的两个孙女高烧不退,且不吃不喝?”
城隍大老爷摇摇头,说道:“城隍庙只可知命里记载,至于各种差池却不晓得,还得你自己去想办法。不过依我所感,八成是那三只鸟死得冤枉,从中作梗了。”
神棍阿宏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当下说了几句客气话,转而又问道:“刚才提及的那位看门道的老奶奶请我代为向您询问一事,埋在她家院子里的老伴的尸体是否可以迁回祖坟了?”
听完阿宏叔说这话,大诚惊得双眼大睁,老奶奶家院子不大,东西又少,一览无余,并未看见坟头,再说也没人愿意在自家院子里埋人,难道刚才脚踩的地方有可能埋着老奶奶的老伴?大诚愣愣的看着阿宏叔,神棍阿宏则是平静的等待。城隍大老爷继续翻看他的那本神秘又神奇的册子,问道:“她又是何许人也?”
神棍阿宏如实报上村名与姓名,城隍大老爷说道:“再有八十四天就可以迁回祖坟了,唉,这可真是个重情之人,竟能做出这等事来。”
与城隍大老爷告别后,一行人返回哑巴的住处,此时天色尚黑,远没到天亮的时候,大诚慵懒的靠在床上,哑巴在纸上写到:“想了这半天,可有主意了?”
神棍阿宏说道:“带着惩罚转世的罪魂大多在结束惩罚后回去复命,然而因为没有前世记忆,不是每一次都能心甘情愿的离开阳世,一些心存怨恨的会因为自己死得冤枉而留下来祸害他人,这就很麻烦了。”
大诚问道:“降伏就行了,为什么会麻烦呢?”
“因为带着前事的惩罚一旦被人所知,贸然出手便是干预惩罚,与违背天地同等罪过,咱们可承受不起。”
“那就要放任吗?”大诚又问道。
神棍阿宏不置可否,只默默的凝神思索。这一夜的晚些时候,猛凉汉趁着大诚睡觉时找到哑巴,低声说道:“你的本事这么大,可曾知道自己的前世?”
哑巴摇摇头,没有写字表达的意思,猛凉汉又说道:“你别误会,我也只是觉得像而已。想当年我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逃到山下,被我的人抓了回来,因为有些学问,便想将他留下,那人却说要么给他一些盘缠放他走,要么干脆直接杀了他。”
哑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猛凉汉,对方继续说道:“我没有放他走,也没有杀了他,而是把他关起来,给他五个女人和许多食物,以及足够的尊严。十几天后他带着其中一个女人来到我的面前,说是不走了,要留下娶那女人为妻,我立刻答应,他却又要我先听他说完自己的身世。”
【5】师爷仇()
此人名叫方有山,家中有地有田,算是比较不错的人家,自幼刻苦读书,却不为功名。因有学问,多年后被幕主聘为师爷,娶一娇妻,生有一女一男两个孩子。幕主为人正直,可他身旁的一位助手为人轻浮,屡次对方有山的媳妇口出污秽之言,碍于幕主与助手的关系,方有山只能隐忍。熟料助手变本加厉,竟出手相污,方有山的媳妇奋力挣脱,将此事告诉丈夫,方有山听闻大发雷霆,再也不顾情谊,将此事告之幕主。
幕主勃然大怒,索性并未得手,只将助手驱赶而出。半月之后,方有山与幕主一同外出,十几天后回来时家中生变,妻子早已惨死,两个孩子不知所踪。听闻妻子死前被污,方有山立刻向幕主要人,幕主表示自从赶走助手后便再无联系。
方有山前去衙门鸣冤,官府立案调查,原以为很快便能捉拿归案,熟料一拖竟然过去整百天光景。方有山一次次询问进展,却是既捉不到人,也找不到失踪的两个孩子。又过两月,有人留信于他家,说幕主与助手狼狈为奸,此案没有明朗的一天。
方有山不信,与幕主对峙,被赶出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幕主。这以后方文山家破人亡,田地被占,一年的光景只剩他一人留在世上。更致命的是,很多人都曾见到助手出入幕主家中,衙门却偏说找不到人。
自知无力回天,却又不甘于此,方有山去往它处,企图找到正义民官。这一路日月艰辛,被他体会到的却只有官官相护。他仍是不甘,既然官员无能,便去求助山匪,这才来到猛凉汉的地界。
听完方有山的说辞,猛凉汉问道:“你来我这里多日,为何直到现在才愿意说?”
方有山说道:“你这里乌合之众,无能与官府作对,我本是要走,去换下一家,无奈被你捉住,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你说我是乌合之众?”猛凉汉问道。
“瞧瞧你的人,说是乌合之众都是抬举。”
脾气暴躁的猛凉汉没有生气,而是说道:“倘若他人,已是人头落地的结果,或是喂给后山的狮子老虎,可我见你有这才华,倘若有能力把你眼中的乌合之众变成拿得上台面的,我就答应帮你报仇,可要是你逞口舌之快,实际上没有半点本事,就把你扒光了赶出去,在人前丢个精光,最后一箭将你射死。”
方有山答应了猛凉汉的要求,至于他要娶的女人,则是也有家仇在身,因而才摒弃猛凉汉赏给他的剩余四个女人,只将第五个留在身边共谋大计。
方有山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在他的改革下,乌合之众变成了精兵强将,他与妻子生下的两个儿子也是自幼展现出强于一般人的气质,一个舞文弄墨,一个舞刀弄枪。然而天不遂人愿,方有山突得疾病,不出几天便撒手人寰,留下没有找到的两个孩子,留下妻子和另外两个儿子,以及没有报的仇。
猛凉汉对哑巴说道:“在与有山接触的这些年中,我们不再是最开始的关系,而是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我是他的幕主,他是我的师爷。我曾不止一次要去为他报仇,他却反过来制止我,说时候还没到,现在去报仇只能图伤兄弟们的性命。我便去帮他寻找失踪的两个孩子,可惜一直杳无音讯。有山死后,我费尽心机活捉当年幕主的助手,严刑逼供下才知道他把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卖到青楼,一个卖给煤窑。我曾去青楼和煤窑寻找,却一无所获。我砍下助手的脑袋,摆在有山的坟前,直到最后变成白骨才挫骨扬灰。”
一直安安静静听猛凉汉讲话的哑巴不知道为什么,心窝子特别软,特别酸楚,眼睛不由自主的湿润起来,他拿起笔,写到:“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猛凉汉说道:“也许是我太思念有山,刚才进入城隍庙的地界,你不再是现在这副模样,而是风度翩翩的师爷时,曾一度将你看做有山,可是那张脸分明又没有半点相像,便觉得是自己多想,可是当你走在前面时,那份气质依然还是让我想起有山,我觉得这并非巧合,也许你就是曾经的有山。”
哑巴低下头,平复自己莫名其妙产生的悲伤之情,写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大诚梦见小敏,两个人在山花烂漫中嘻笑打闹,因为太过真切,说了几句梦话,猛凉汉担心他醒来,便没有继续与哑巴说话。瓜头一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猛凉汉说道:“我摆脱不了你,可你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瓜头没有任何表示,目送猛凉汉进入大诚身体,此时天色远未亮,按理说猛凉汉更喜欢在外面待着,如此反常只能说明他被往事扰乱了心智。大诚依然还在说着甜蜜的梦话,瓜头无奈的摇摇头,如果可以安心睡去,或许能够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瓜头睡不着,也流不出真实的眼泪,漫漫长夜唯独一人守着大诚,守着一份寂寞。
第二天一早,众位离开五里山,先行回家稍作休整,准备了不少之后要用到的东西,再来到老九哥家。老九哥等得焦急,见神棍阿宏回来,急忙说道:“昨天夜里,我媳妇又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