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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一丈要求我帮他聚拢双阴,说是有个完整的魂魄可以在另一个世界轻松方便一些,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个谎言,我大概是助纣为虐了。”
大诚低声说道:“这天底下的事真是太复杂了。”
46。
老汉叔的房间传来咳嗽声,神棍阿宏带着大诚赶过来查看情况。老汉叔的面色依然憔悴,身体也是肿胀白胖的模样。大诚忽然想起老汉叔刚才说过的话,问道:“老汉叔,阿宏叔已经把您的事都告诉我了,刚才我跟阿宏叔过来时,您曾经说没有再去那个地方,只是洗了个澡就变成这样,您可要说实话,真的没去果子林北边的湖?”
老汉叔委屈的说道:“我真的没去啊,吓都吓死了,本想老老实实过几天安生日子,谁曾想洗个澡而已,就变成这样了。”
神棍阿宏示意老汉叔继续休息,而后带着大诚观察房间。之前因为门口的蹋阴张有使用过的痕迹,证明有厉害的阴鬼不惧危险也要尝试闯进来,当时大诚好奇,为什么阴鬼不从窗户进来,神棍阿宏给出答案,指着窗户说道:“诚诚,你来看,这里是不是不妥?”
大诚抬头一瞧,高高的窗台上倒着一尊佛像,佛像上布满尘土和蛛丝,显然已经有很长的年头没有清理过了。神棍阿宏说道:“之前对你提起过,别看老宅子破旧,但是站在风水的角度,还得是老宅子才稳固。前人建宅都会考虑风水,绝对不会主动留出鬼道这种害己的东西出来。但是天下阴阳平衡,活人可以封锁鬼道,甚至转移鬼道,却也有做不到的事,但凡是房子,总得有门有窗吧?这就给阴鬼留出空间了。”
“活人与死人的斗争真是复杂。”大诚感叹道。
“为了防止被阴鬼纠缠,咱们的老祖宗想了很多办法,比如在窗台上摆一个佛像,在门上贴门神,过年过节或者有重大事情时会放炮,等等。你看老汉叔家窗台上的佛像,很有年头的感觉,应该是老汉叔的前辈安置的,但是因为年久未被照料,又横着倒在窗台上,完全不是虔诚的表现,还怎么起到阻挡阴鬼的作用?再看他家大门,没有门神,没有小镜子,没有鸡头,什么都没有,只是贴了一张明星的照片和一张五年前的挂历,能驱鬼才怪呢。”
大诚左看右瞧,说道:“也就是说,老汉叔的房子风水稳固,只要堵住门窗就不会有事,偏偏老汉叔没有这么做,才留给阴鬼害他的可能。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您要是说阴鬼没有办法从门进来,倒有原因,因为蹋阴张的保护,然而既然窗台上的佛像已经不管用了,为什么阴鬼不从窗户进来,而是选择冒险经过踏阴张?”
神棍阿宏温和一笑,找来一块干净一些的布,将窗台上倒下的佛像拾起,擦拭干净后正儿八经的放好,从角落里拿出许久不用的香炉,点上三根香拜了拜,说道:“咱们对其不敬,却依然蒙受恩惠,诚诚,你也来拜一拜。”
大诚站在佛像前,憨憨的拜了拜。神棍阿宏走到老汉叔身边嘀咕一句,而后说道:“你要是不信,或者觉得用不着,就将其请走,何必既不管又不请呢?你的不敬,换来的是宽容,以后别这样了。”
老汉叔低声说道:“倘若佛爷真有心管我,房间又不大,为什么堵的住窗户,却堵不住门口?我家又不大,伸个手而已嘛。”
大诚吓得差一点就要把佛像的耳朵堵住,埋怨道:“老汉叔,您都这样了,就别嘴硬啦,连我都知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这叫各司其职,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神棍阿宏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连这个蠢小子都明白的道理,你一个长辈罢了,既然如此,这尊佛像就先请到我家,没意见吧?”
老汉叔脸皮上挂不住,虚弱的闭上眼算作默认。神棍阿宏从包里取出一块红布,嘴里一边念着什么,一边把红布盖在佛像上,小心翼翼的放在布包里。大诚觉得不妥,虽说老汉叔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佛像毕竟保护着老汉叔,就这么拿走了,万一阴鬼从窗户进来怎么办?神棍阿宏看出他的意思,立刻阻止其说话,埋怨老汉叔几句后,带着大诚离开了。
这害人的举动可不是阿宏叔做的出来的,大诚对此十分困惑,而且老汉叔也不对劲,他正被诡事纠缠,理应本能的抓住每一个救命的机会,为什么会对佛像不敬?一切的困惑在他回家后得到解答,原来这是神棍阿宏的计谋,在大诚对着佛像鞠躬祭拜时,神棍阿宏迅速凑到老汉叔耳边低声说了句:“欲擒故纵。”
精明的老汉叔瞬间明白了神棍阿宏的意思,这才演了一场不信佛的戏。大诚抱怨阿宏叔瞒着他,神棍阿宏不屑的说道:“人家老汉叔只听到我说出欲擒故纵四个字,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行吗?我要是想让你明白了,唾沫都得喷干净。”
大诚挠挠头,憨憨的问道:“我有那么笨吗?”
不等神棍阿宏继续挖苦,身后的小老儿清脆的喊道:“笨!”
大诚哈哈一笑,将小老儿抱在怀里,神棍阿宏点上旱烟,说道:“咱们爷俩今天晚上去老汉叔家守着,倒要看看是不是仇一丈又回来了。”
【24】偷尸()
47。
当天夜里,神棍阿宏站在院子当中,一边抽烟喝茶,一边捋着胡须,犹如站在船头的古代诗人,对身旁哄小老儿玩的大诚说道:“所谓天垂象,即用尽各种手段观察气象,这里的气象和天气预报观察的气象完全不同,有风水走势之意。师爷和师父曾经说过,观察天垂象,不必追天,不可广看,站定当下,即将解困周邻,当下足以,因为天是活的。”
大诚说道:“可是您总是到了出事的地方才观察天垂象,从来也没有说在家里就看得透彻的啊。”
“一个是因为我的本事不到家,一个是现在污染太严重。”神棍阿宏说道:“过去虽然没有现在发达,但天是清澈的,可以看的更广更深更远,当然这也需要建立在本事到家的前提之下,我虽然自认本事可以,但和老祖宗比可是差的还很多。鉴于这两点,也只能尽量到达出事的地方才能看得明白,才叫负责。”
大诚抬头看着自己完全无法看懂的天垂象,说道:“咱们跟老汉叔一个村子,距离这么近,这次就不用过去看了吧?”
神棍阿宏点点头,说道:“这点距离的本事我还是有的,一会发现异动后,你带着瓜头立刻过去,将阴鬼擒住。”
大诚看着身边满目严肃的瓜头,说道:“兄弟,有信心吗?”
瓜头像个赶赴战场的将军,说道:“俺没问题。”
大诚憨憨的拍着胸口,说道:“是个爷们,我也不怕。”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大诚靠在院墙上从严肃认真变得昏昏欲睡,临近午夜,天垂象骤变,生出些许不易察觉却躲不过神棍阿宏敏锐感知的细节,经他大喊一声,大诚猛的醒来,略笨却迅速的撒丫子跑向老汉叔家,亢奋的模样像一头发狂的大黑熊。接近老汉叔家,瓜头当先说道:“的确有阴鬼闯入的迹象,诚诚,一会俺出手,你要跟紧俺,咱俩的距离是有限的。”
大诚憨憨的点点头,一脚踹开老汉叔家脆弱的根本没有锁的院门,老汉叔屋子的房门紧闭着,因为同样没有锁,随便一推就推开了。床上的老汉叔正在歇斯底里的哀嚎,好像受到什么痛苦,可是屋内却没有半个鬼影。大诚愣住了,按理说建立介灵依附关系后,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鬼,既然眼前没有,难道是偷偷跑出去了?既然撞门时没有看见有鬼从门口逃出去,老房子又堵住了全部鬼道,阴鬼也只能从没有佛像保护的窗户逃出去。
正在大诚准备带着瓜头往外追时,瓜头大声说道:“在身体里!”
容不得大诚有反应,为了不让老汉叔出意外,瓜头未做解释,直接附身在老汉叔的身上。由于介灵依附的距离有限,大诚不敢离得太远,直接坐在床上。他记得连阴阳下卷中提起过一种现象,若是有多个鬼附身在一个人身上,可以从其瞳孔中观察到平时看不见的现象。有时浩瀚如宇宙,有时璀璨如星空,有大山大河,也有草原白马,有人流密集,也有地狱业火。他当时问过阿宏叔,为什么书中对此现象只是一带而过,没有细说。神棍阿宏说因为这很奥妙,怕是连阴阳的作者也没有搞明白。现在是个很好的机会,大诚控制住哀嚎挣扎的老汉叔,扒开眼睛仔细一瞧,竟是果子林北面的湖。
老汉叔被折磨得一脸死相,痉挛般全身扭曲颤抖,大诚大声呼喊瓜头,让他速战速决。瓜头总算没有辜负大诚的期盼,又经历了片刻,便拽着阴鬼从老汉叔的身体里飘了出来。由于之前一直是在听神棍阿宏讲述,大诚和瓜头都不知道眼前胖乎乎的阴鬼是仇一丈还是郑如事,亦或是第三个鬼。瓜头将阴鬼制服,犹如警察抓小偷那样。随着阴鬼被捉出,老汉叔平静下来,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把老骨头被折腾的不比尸泥利索多少。
48。
“仇一丈,果然是你!”
门外传来神棍阿宏的声音,因为腿脚没有大诚好,来的慢了一些。大诚低头看着胖乎乎的阴鬼,说道:“你就是仇一丈啊,不是说好投胎去吗,怎么还出来害人?难道阎王爷不想让你下辈子做人,你不愿意了?”
仇一丈说道:“我只想找到郑如事的尸体,将其身边的证据公诸于世,你们为什么阻拦?”
大诚怒目圆睁,说道:“哎呦我去!话可真是都让你说了!阿宏叔要帮你找尸体,你说你已经想开了,不打算找了,现在你又说我们阻拦你找尸体,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这么欺负人,我可就生气了!”
瓜头擒着阴鬼,却还是差点被凶巴巴却憨憨的大诚逗笑。仇一丈低着头说道:“自从跟神棍回到村子,我就一直隐隐觉得郑如事的尸体就在周围。可是神棍又说尸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