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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头擒着阴鬼,却还是差点被凶巴巴却憨憨的大诚逗笑。仇一丈低着头说道:“自从跟神棍回到村子,我就一直隐隐觉得郑如事的尸体就在周围。可是神棍又说尸体在别的地方,果然到了坟地偏偏没有尸体,我当时就在想,就算神棍没有骗人,我也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不如骗他去投胎,实则是帮我把魂用阴沉木聚拢,有了更大的行动空间后,按照自己的感觉去找尸体。”
神棍阿宏说道:“既然你不想利用我的本事找尸体,证明你自己的把握更大。”
“没错,自从来到村子我就能够感受到郑如事的尸体,那可比你的本事要靠谱得多。之所以还会信任你,是因为我的魂魄不全。”仇一丈说道:“说来倒也有趣,我原本因为偶然才与这个老东西建立起借人还尸的关系,谁曾想一切都在造化之中,那个偷走郑如事尸体的人竟然就是这个老家伙!”
神棍阿宏大惊,说道:“什么?装着尸泥的坛子被老汉叔偷走了?”
仇一丈哼了一声,说道:“你那天问我,身为一个读书人,有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或许在无辜之人的身上还有几分悔意,但是对于这种偷窃尸体的人,只能说一点也没有!”
大诚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执念啊,真是好可怕。”
神棍阿宏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老汉叔为什么要偷装有尸泥的坛子?他挥挥手,示意瓜头松开仇一丈,而后问道:“跟我说说后来的事情吧。”
仇一丈抬头环顾,当他看向大诚时,猛然想起这个憨壮魁梧的年轻人是谁,说道:“你就是那个镇住厉鬼、黄大仙、阴鬼,以及我的有皎熊命的人?”
大诚尚未掌握皎熊命,却还是将计就计,挽着袖口说道:“嘿嘿,是我,所以你别耍聪明,小心我的本事。”
经历过皎熊命的阴鬼似乎特别忌惮这股力量,变得像个尊师重道的小学生,连连说着不敢不敢。大诚占据上风,得意洋洋起来,好像已经掌握了皎熊命一般,命令仇一丈按照阿宏叔的要求把聚拢双阴后的事情交代清楚。
仇一丈描述到,欺骗神棍阿宏利用阴沉木聚拢双阴后,仇一丈立刻按照感觉寻找郑如事的尸体,这个过程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感觉一直都在,可就是找不到尸体。如此花费了很多天,终于让他找到根源所在,尸体竟然就在老汉叔家,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个角落。
当时已经恢复健康的老汉叔正在恢复期,很少外出,一直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仇一丈不敢用折磨和逼迫的方法让老汉叔说出尸体在哪,以免引起神棍阿宏的注意,只在暗地里观察老汉叔的一举一动,既然愿意偷回来,总得有用处才对,这个想法倒也正确。可是等了好几天,老汉叔就像从未偷过一样,没有任何相关的举动。仇一丈虽然被聚拢双阴,但时间不多,经不住浪费,无奈之下只能先发制人。
仇一丈说道:“老东西的所有房子,包括院子,都没有尸体的踪影,可是我又确定尸体就在他家,最后只能把目标定在他自己的房间。可是要想进去谈何容易,门口有蹋阴张,窗台上有佛像。但是即便再难,我也要进去,既然惹不起佛像,那就从门口进,只要蹋阴张弄不死我,我就有机会。”
神棍阿宏说道:“你是清朝道光年间的人,那时候正是蹋阴张被广泛使用的时期,你理应知晓一二,却还是想要试试厉害,难道执念真的那么重吗?”
仇一丈默默的点点头,说道:“我的确小瞧了蹋阴张,受伤后哪也去不了,只能躺在他家台阶下面,白天忍受阳光的煎熬,晚上得以缓解一些。”
大诚冷哼一声,说道:“没有被阳光弄成魂飞魄散,你还真是够坚强的”
神棍阿宏走到昏迷的老汉叔身边,问仇一丈道:“说说你是怎么第二次害他变成这个模样的吧。”
【25】读书人()
49。
蹋阴张的威力实在巨大,仇一丈受伤后进退不得,只能躺在老汉叔门口的台阶下,白天忍受阳光煎熬,夜里才能舒缓一些。如此折磨了四五天的时间,将积攒了几天的力气用在一处,才算逃脱。仇一丈的计划很简单,找一处地方好好休息,在聚拢双阴结束之前孤注一掷,争取一次搞定。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其孤注一掷的折磨老汉叔之前,老汉叔就已经着道了。
仇一丈因蹋阴张受伤后在台阶下面休息的几天时间里,因为魂魄不稳,导致方圆十米范围内的水被飘散的幽魂污染,宛若果子林北边的湖水一般,可以让曾经着过道的人再倒霉一次。老汉叔正是这个倒霉蛋,家里的水又一次成为借人还尸的媒介时,很久才洗一次澡的老汉叔洗澡后又成为了借人还尸的可怜模样。
大诚说道:“这么说来,老汉叔第二次变成这样,并不是你有意为之了?”
仇一丈哼了一声,说道:“我倒真希望是自己有意为之。”
神棍阿宏捋着胡子,说道:“在你回去修养的这段时间,久而不洗澡的老汉叔因为用被幽魂污染的水洗澡,才又变成这个样子,对此并不知情的你今天正是孤注一掷才过来的?”
仇一丈说道:“我承认自己失败了,不仅被蹋阴张伤得严重,过了今夜,聚拢双阴也将结束,我再也不能将逆贼的恶行昭告天下了。”
大诚说道:“皇帝都已经死翘翘不知多少个年头,你所谓的逆贼同样死得透透的,你的这点冤情最多是被现在的人写进书里,别人还不一定承认,估计当做野史趣闻,供人茶余饭后谈资之用。而且你们当初应该是用纸张记录的证据吧?在这阴山背后的地方这么多年头,还能保留的住?快醒醒吧,读书人!”
所谓执念,那是人死之后就存在心中的最重要的环节,轻易不会被人说服。仇一丈虽然也明白一些,但执念就是执念,无法散去。神棍阿宏坐在椅子上,平和的说道:“我愿意帮你最后一次,但你要答应我,今夜之后去你该去的地方。”
仇一丈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没用的,过了今夜,聚拢双阴就将失效,我已经去不了该去的地方了。”
神棍阿宏从包里取出一块阴沉木,说道:“当初你让我用所有阴沉木帮助你聚拢双阴,我有所私心,见那些阴沉木已经足够你用,就留下一大块想要做研究,相信这块阴沉木足以帮助你坚持到那边了。”
原本心灰意冷的仇一丈忽然精神起来,却有些颤抖着说道:“你当真好心帮我?”
瓜头不屑的说道:“你要是一直按照阿宏叔说的去做,这点事怕是早就完成了。”
大诚附和道:“真应该让你见见铁前辈,你就知道阿宏叔有多温柔了”
无路可走的仇一丈只能选择与神棍阿宏合作,又或者说选择听从神棍阿宏的安排。神棍阿宏先用最后一块阴沉木帮助仇一丈稳固魂魄,成功后才能解除老汉叔身上的诡异。做完这些,神棍阿宏喊醒昏迷的老汉叔,老汉叔醒来后很害怕,撒癔症一般惊慌的说道:“有两个人在我身体里打架!”
老汉叔说的是瓜头和仇一丈在他身体里的一番打斗,神棍阿宏没有解释,而是问道:“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从坟地里挖了个坛子回来?”
老汉叔的表情咯噔一下变得凝固,他的确偷过,但是因为没有值钱的东西,就丢在家里一堆破烂当中,心大的他很快就把这件事忘记了,现在被神棍阿宏提醒,才慌慌张张的承认。大诚无奈的说道:“您可真是糊涂了,偷那个东西干什么啊!”
老汉叔早就没有了长辈的威严,在大诚面前完全是个犯错的孩子,说道:“你们那次风风火火的弄出两个坛子,又是在庙里供着,又是大张旗鼓的埋起来,我问你们是怎么回事,你们说那是别的村的事,跟我没关系,见你们支支吾吾,就以为有值钱的东西在里面。”
大诚说道:“您可真行,那次是小白头家出事,不告诉大家是因为小白头家不希望这件事再到处乱传,他们村的人知道就完了,真的不是因为有值钱的东西啊。”
神棍阿宏问道:“既然没有值钱的东西,又是个坟地里的坛子,不吉利,为什么不扔了,还放在自己房间里?”
老汉叔委屈的说道:“我看里面就是黑泥,掏了掏没有值钱的东西,是打算扔掉的,可是太晚了,我困了,打算第二天晚上再扔,结果就给忘记了。”
大诚睁大双眼,竖起大拇指,说道:“老汉叔,您的心可真大!”
50。
一旁的仇一丈也是吃惊不已,难怪他一直没有看见这个老东西有与坛子相关的动作,原来是给忘了。神棍阿宏一边听着,一边思考,既然坛子就在房间里,为什么他一次次过来,却始终没有查看到呢,要知道他可是又观察天垂象,又布置蹋阴张,还一次次帮老汉叔使出手段,不应该对近在咫尺的坛子没有感觉才对。考虑到仇一丈能产生感觉,难道这是生前患难,死后执念才能产生的联系?
神棍阿宏不得其解,大诚却已经行动起来,在老汉叔的破烂山海当中翻出那个熟悉的盛放尸泥的坛子。神棍阿宏低头看一眼,这正是当初老村长找来的坛子,虽然有些脏,但保存的很不错。旁边的仇一丈忽然哀嚎一声,他终于见到郑如事的尸体,多年的执念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
老汉叔看不见仇一丈,更听不见任何哀嚎,正乖乖的等待神棍阿宏下一步指示。神棍阿宏没有多说什么,让大诚把老汉叔背到别的房间,对仇一丈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时间过得很慢,也很快,后半夜有些冷,神棍阿宏和大诚躲在旁边的房间,瓜头守在外面等待仇一丈。仇一丈飘飘悠悠的出来时,情绪明显平静很多,对神棍阿宏说道:“都结束了,我这一次真的要去该去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