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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舜伸手抚了抚刚刚被弄皱的袍子,脸上淡然一片,看不出情绪来,白念却是突然弯身,用手将裙角微微提了起来,一只穿着白鞋袜的脚上面正被一飞禽给死死的咬住了,但是鞋袜并没有被鲜血染红:“神君心里怕是觉得白念在无痛呻吟,要白占神君的便宜吧,可是神君你瞧,白念是真的痛,刚才那一跳,均属正常反应。”
萧舜此时并没有表现出怒意来,嘴角反而还有一抹邪魅的笑意,他身上的紫袍更让他像了一个纨跨公子:“能一跳就跳了五尺,魔主不亏是承神魔两族之血的人,真不知道日后谁能娶这么好的妻子回去呢。”
白念轻轻皱眉,怎么还两幅嘴脸了。
“哈哈哈哈。。。看来萧舜神君是瞧上了白念魔主啊,若是没有花桃在,我倒是愿意成全这桩美食了。”只见一身穿金黄袍子的中年男子从西边的一个转角处走来,身后跟着一众仙仆,彰显着他身份不一般。
萧舜见到来人后,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左手轻轻在空中抓了一把,便立马有竹骨扇在手中轻轻的摇着,轻轻喊了声“天神”,见中年男子是开怀而来,轻微皱眉,担忧问道:“那卯日星君的宴席还没完吧,萧舜可是贪他那美酒一万年了。”
天神哈哈大笑,抬手直指萧舜:“你不是最爱的那涩嘴的茶吗,怎么还真惦记起美酒来了。”
“那不是怕天神不肯施以美酒,萧舜也只能以茶代酒了。”萧舜游刃有余的应付着。
白念抬手挡在鼻下,这天神带来不止是浑身浓烈的酒气,还有掺杂在里面的脂粉气,两者混在一起真不是好闻的,她又抬眼打量了一番,这天神着的不是神界代表尊贵的白袍,而是人间帝王所穿的金黄龙袍,只是这件绣制的并不是龙罢了,龙是神界最初降伏的神兽,身为臣子,自然是无法上的了天神的衣袍。
天神穿的这件金黄袍子上绣制的是神界万物万景,白念惊叹一声,这该是废了那些仙子多少的仙力啊,看来真如青岩所说,这神界早成了人间汴梁之景。
第七章 过招()
“你便是沧龙和神女的女儿白念吧。”天神在与萧舜玩笑过后,才想起了站在一旁的白念,其实不是才想起来,而是他作为神界主宰,身为天神,是需要给魔界未来的魔尊一个下马威的。
此时天神满脸笑意,白念看着却觉得背后发凉,能坐上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都不会是什么心地良善之人,就好像她阿父,虽是魔尊可手上有无数条命,那十尺冰狱在她阿父是魔尊的时候,就进去了无数的人,其中有叛徒有亲人有朋友有手足。
白念抿了抿嘴,她不相信眼前这个天神是表面这么和蔼的。
“白念参拜天神。”她微微低了低头,行了个半礼,她还没有继任魔尊,所以还是需要按照礼数表示敬畏之心。
天神看着一身青衣的白念,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双已经有些初显浑浊的眼睛却还是在一直审度着眼前的女子:“听说你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天生有疾,一直被沧龙好好养着,如今可是好了?”
试探,白念眸光一闪,六界都知道魔族的白念一生下来便被判定为短命,纵使修为比同龄人高了几万年又如何,终究是个短命的,待她一死,魔族。。。。
白念心下一沉,抬眸看了眼还是一脸和蔼的天神,掩下所有情绪:“多谢天神关心,白念的体质该是如此,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是先父寂灭,白念不得不出来一肩挑起魔族重任。”她握了握手,吐口气,“如今冒昧上神界,便是希望能与天神再签订万万年的和平条约,等白念寂灭后也不至于牵挂魔族而不瞑目。”
天神只笑不语,看了看白念身后的那个伤兵,皱了皱眉头:“萧舜神君,这是哪宫仙君,怎么受伤了,也不送去医治?”
被忽略的白念并无不悦,反倒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和天神一同偏过头去看在三尺外摇扇的紫袍男子。
萧舜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如白念所愿把这个问题踢了过去:“这本神君可不知,天神该问问魔界的魔主。”
“哦?”天神挑了挑眉。
“白念倒觉得萧舜神君也该有一半的责任回答天神,不过也罢,白念也是愿意为神君代这个口的。”白念一直留意着两人的神情,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被这两人在耍,她眼睛微眯,灿然一笑,“就在一个时辰前,萧舜神君带领神兵神将,伤了白念许多将士。”
天神好像真的生气了,笑容全无,怒目冷对紫袍男子:“司战神君,这可是真的?”
萧舜的眸子里浮上冷意,看着女子:“本神君身为司战神君,护神界安危,有人发兵安定平原,本神君是否应当迎战。”
“白念只是带着将士去安定平原练兵,不曾想让神君误会了。”白念开始一步步把话头引向自己的目的,“纵使神君布杀阵,可白念始终谨守当年先父与天神定下来的和平之约,未伤神族将士一分一毫,倒是我魔族将士伤了许多。”
萧舜和白念视线相对,谁也没有避开谁,就像两个互相博弈的棋子。
“当真有此事?”天神皱皱眉,当真是不知道一样,“萧舜神君,我为了六界安宁,早在先前就与魔尊沧龙定下和平之约,那时你也在。”
萧舜瞥过视线,看着那个有些痛心疾首的中年男人,满身富贵和尊荣,他嘴角浮上一抹蔑视的笑,不过却是转瞬即逝:“是,萧舜本来以为魔主是要大兴魔族,所以出兵想坏和平之约,看来是误会了,看来我还是适合去赴赴酒席。”
“神君说笑了。”白念赶紧撇清,“何来大兴魔族一说,于白念而言,族人平安喜悦就是魔族大兴了,天神同为一族之长,应该最能体会白念的心情了。”
天神立马就应承了下来白念的说辞。
白念得逞的一笑,可很快就换了痛彻心扉的模样:“魔族自从先父寂灭,又因白念身体有疾,族人都是勉强度日,如今伤了那么多的将士,族中又并无良药医治,天神同为一族之长,您说白念该怎么办。”
“既然是我神族伤的人,那自然是该由我神族来承担的。”天神为了面子,也只能如是说道,要知道是给魔族的,那丹药自然不能太次等,会丢了神族的颜面,最重要的是会丢了他天神的颜面,可是各宫的丹药都是百年才练出一颗。。。他转了转眼珠子,看向依旧一脸看戏表情的萧舜,“萧舜神君,人既然是你下令伤的,那丹药便由你宫中来出如何?”
萧舜云淡风轻的看着那个泫然的女子,天生苍白的脸色惹得旁人都要去怜爱几分,连那个爱美人的天生也不例外,他倒是小巧了这个女子,想起在安定平原的那一瞥,他眯起那双桃花眼,更加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女子,不再挽发,身上的那身青衣也是再简单不过的女子衣物,怎么好似跟在安定平原的不同了,连那眉间都是故意表现出来的柔弱。
他倒显得没那么在意,微微点了点头:“自然,本神君会派人去魔族的。”
白念瞥眼看了看萧舜,却是福身对天神:“多谢天神体恤白念。”这个人情是天神是做的,她若谢的不是天神,只怕这个天神不知道心里还会生出什么心思来,像那种应当要谢谢萧舜神君的话,可不得要由他说出来。
“你应当谢谢萧舜神君才是。”天神满意一笑。
“咳咳~”突然一声轻微被极力压制的咳嗽声传来,白念皱着眉头循声望去,只见被她拽来的伤兵已经脸色十分苍白了,她瞳孔猛地缩紧,刚动了一步,那只受了伤的脚就钻心的痛,她只能咬牙走着,她抓过伤兵的手,凝神把着脉,眉头越皱越紧,她上前扶过伤兵,脸色从来没有过肃然,朝紫袍男子和中年男子微微点头:“白念带来的这位伤兵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在转身之际,轻轻一笑;“白念在魔族静待萧舜神君的人前来为我族人医治。”
她刚转身,要唤来九羽凤鸟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嗤笑声:“是这位小兄弟伤严重了吧,说的也是,看这伤势是被弑魔剑所伤,本来是不严重的,只要魔主施法驱逐其体内仙力即可,可如今这仙力在侵蚀他的心魔。”紫袍男子更加悠闲的摇着手中的扇子,佯装可惜的摇了摇头,“怕是魔主的修为无法逼出来,只会适得其反,既然是本神君的人误伤了,倒不如留下来让本神君为其医治好。”
白念转过身,狐疑的看着那个脸上没有半点恶意的男子,旁边的天神也是无表情,虽然她已经知道这个萧舜就是她在人间的夫君阿顺无疑,可是这性子却是天差地别,她心里是欢喜寻到夫君的,可是她也同样看清了男子眼中对她的算计,神对魔的算计,和旁边的那个天神一样。
区别不过就是天神隐藏的好,而他不是隐藏不好,他是根本就不想隐藏。
“那有劳萧舜神君了。”她刚刚把脉,把到的确实是仙力在侵蚀着心魔,神魔各有差别,若是各自的修为到了对方体内,那是能要命的,而她正是因为身承着神魔两族字血,所以一出生,给她的判词就是“天赐之体而早亡”。
她能使用念魔诀强行逼出,可她今日已经使用过了一次,此时她元神尚未修复,若再使用只怕会反过来被念魔诀控制。
天神寒暄了一下后,又去参加另一个酒席了,而白念则扶着伤兵一路跟着萧舜回去了他的司战宫中,一路上也不见萧舜有要将伤兵扶过来的举动。白念咬咬牙,一瘸一瘸的扶着人跟在后面。
“魔主,属下还能撑得住。”伤兵红着脸,一看便是还年轻,第一次与女子这么近距离,他甚至都还能闻到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就好像是竹子那种清香味,女子因为吃力扶着他,脖颈和额头都布满了细汗,更让他的脸红了。
白念看了看脸色已经苍白近透明的伤兵,叹了口气,心里渗深有愧疚,虽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