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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份樱饼里不知道是加入了何种的樱花,其中的花香更甚以往。
无论何时也不忘贵族的礼仪,朽木白哉用白皙的手指轻轻拈起一块,那粉嫩的外皮,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压破。
而送入口中,首先感受到的是道明寺粉的颗粒感与糯米粉的甜糯感,腌渍樱叶在其上留下的盐分恰如其分,与内里香甜的豆沙馅相得益彰。
“很不错”
即使是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的朽木白哉,也不得不发出这样承认道。
稍稍一咀嚼,糯米团便绵软地化开,但又不像是那种毫无个性的软,看起来软软糯糯的樱饼还保留着弹性与嚼劲,不过一点都不弹牙,即使吞咽下去,嘴中都还残留着浅淡的樱花香气。
就像是整个春天都沁润在了口中。
“这就是绯真说要做给我的樱饼”
他看着盘中最后一枚樱饼,却怎么也舍不得下口。
樱花七日。
这是世间的一句民谚。
大意是讲,樱花从淡然盛放,到开至嫣然,只有短短的七日时光。
不论它是雍容或淡雅,清新或繁华,都只能应着这天道伦常,如这世间万物,化为尘土。
恍惚间,朽木白哉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温婉的女子。
素白色的衣袍,襟摆上粉红色的花纹蔓延至腰际,像是不经意间晕染的丹青,一双眼眸如绯色的天空般宁静。
“绯真”
朽木白哉凝视着那安宁的容颜,忍不住唤着眼前人的名字。
朝朝暮暮,长相厮守,休戚与共,耳鬓厮磨。
那为他带来此生最大的幸福,却如樱花般转瞬即逝,是即使他竭尽全力也无法追回的绝色。
日行昼夜,月行圆缺,年行四季,而自从绯真离去之后,他的人生却停在了原地,止步不前。
“或许余生都会是这样吧。”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这样的事情,饱读诗书的他自然能懂。若是朽木绯真尚在,定不想看见他这副毫无生趣的模样。
只是做不到。
他的心,早已随之一起,磨灭在了晃荡的光阴里。
他习以为常,就如这过往的五十年一样。
“客人,请问味道怎么样?”在结账的时候,幸平纯用有些期待的语气问道。
日式的和菓子,她之前有学过一些,不过做的不多,因此对味道没有那么自信。
“很美味。”朽木白哉温声说着,眼中露出一抹怀念的神色,“以后,会是个好妻子的。
“诶?”突然收到这样的评价,幸平纯愣住了片刻,然后才小声说道,“谢谢
朽木白哉付过帐之后,向着门外走去。
瀞灵廷的雨一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进门前的淅沥已经了无痕迹,夜空中重新投下澄澈的月光,只有路边的水洼还残存着些许记忆。
朽木白哉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店铺。
猫屋餐厅啊
“下次的话,带上露琪亚和恋次他们过来吧。”
在那团小太阳般刺眼光芒坠地的刹那,纵横数千丈的辽阔土地在此时如同地震般颤抖起来,尘土翻滚,劲风呼啸,一道道狰狞的裂缝,犹如蜘蛛网般迅速蔓延。
高楼大厦相继崩塌,整座城市被撕裂成两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市民蜂拥而逃,偏偏有那样一名穿着带斗篷黄色制服的光头男子,逆人海而行。
第38章 enu.038 味噌烧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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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土地过往的荣耀就像夕阳西下,黯然于群山背后消褪;今日的荒芜则如黑暗降临;空气中流动着颓落的绝望。
亚连站在加尔各答的街头;马车在街道上来往奔驰着掀起尘土;麻绳拧成的绳子在瘦骨嶙峋的马背上肆意鞭挞。他缓缓漫步在没有经过修整的小道上;被电线杆切割的布满烟尘的天空如同发黄的黑白胶布,朦胧而荒芒。
此处为维多利亚女王直属的英属印度,庞大的日不落帝国的一部分。
如同少年的模样,却长着新雪一般的白发,从左额纵贯于脸颊的刀痕也是如此的引人瞩目,两旁低矮的民宅中走出的衣衫褴褛的贫民用一种惊惶的眼神看着亚连;而后者只是不以为意地从人群中穿梭而去;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
三年前,由库洛斯马里昂从恶魔手中救下的亚连沃克;为了成为专门退治恶魔的圣职者;也就是驱魔师,而跟随库洛斯在世界各地游历着。
说是修炼;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为他那个沉迷酒色的纨绔师父的生计而奔波着;即便每天省吃俭用;同时打着好几份零工也补不上的巨大花销;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恐怕头发就算之前没白;现在也该愁白了吧。”
他叹了一口气。
还好他之前学会如何用赌博来赚钱——其实就是出千。但赌场里的人也不是傻子;看他每次都赢得钵满盆满,没过多久就被列入了赌场的黑名单里面,就差挂一个白毛小子不许入内的牌子了。
穿过这条臭气熏天的小巷,就回到他们的住所了,幽幽的天光将亚连的影子摇曳着拉长,又晃荡着消失,冰凉的气息沿着脚踝一路向上延伸。
“唔唔”
前面似乎有一个匍匐在地上的乞丐,披着脏兮兮的斗篷,正支支吾吾地在地上喘着粗气。亚连稍稍侧过身子,从他的面前避让而过,而后继续向前走着。
“好好饿啊”
身后的乞丐低鸣着抬起头来,猩红的双眼瞪着前方的少年,随后身躯如气球一般猛然胀大,包覆在外的伪装破裂开来,与身体接连在一起的无数枪口对准了前面的亚连。
察觉到身后的异动,亚连毫不意外地回过头去,如鲜血一般赤红,布满皱纹的左手,上面镶嵌着的十字架正在熠熠发光。
“千年公还真是无处不在啊,连这里都有恶魔”
刹那间,银色的巨爪如腾蛇般汹涌而出,在那恶魔的锥形炮弹发射之前,银白色的光芒在眼前绽放,抢先将其化作了残片。
三年前,即使在未完成的恶魔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的亚连,现如今,面对这种低等级的恶魔,即使来上一打也对他够不上威胁。
“安息吧。”
对着随风而去的烟尘,他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被捆在锁链中哀嚎的灵魂,终于得愿解脱,小巷也变回了之前的模样,除了亚连以外,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有恶魔潜伏于此,窥探着误入的路人。
“我回来了。”
亚连轻轻地推开门,果不其然地看见红发的男人自在地窝在沙发上,指尖的香烟升起缕缕的白烟,而后在更高处消散。在他面前的小圆桌上还摆着一瓶酒红色的佳酿,看男人那副享受的样子,亚连就知道昨天辛辛苦苦赚来的生活费已经化成了他所见到的这一切。
他真的是教团里的元帅吗?
瞅着那副懒散的样子,亚连忍不住这样想。
看见亚连进来,圆滚滚的蒂姆甘比立刻直晃晃地飞了起来,如蜂鸟一般不停拍打着翅膀,欢欢喜喜地落在了亚连的头上。
“噢,回来了。”
库洛斯对着亚连摆了摆手,然后亚连满脸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钞票,“这是今天的份。”
悠悠吐出一口烟气,再随手拈起钞票捻了捻,库洛斯很不满意地皱眉道:“怎么今天就这么点?”
“赌场不让我进门了,今天只好去码头干了一天。”
“是吗?”库洛斯略一偏头,“那你鞋子后面藏的是什么?”
“”
再次收缴了一叠钞票的库洛斯心情大好,他把烟头按灭在桌子上,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走吧,我带你吃饭去。”
听见这话,亚连有些警觉地抬起头来:“你不是又想吃霸王餐吧?”
“怎么会呢?我不是有钱吗?”库洛斯扬了扬手上的钞票。
“第一,那是我的钱。”银白色的少年对他师父的无耻程度忍无可忍,“第二,上次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餐馆里洗盘子了!”
“不会的,这次我向你保证,好吧?”似乎是想起来那时一脸懵的亚连很是有趣,库洛斯酒红色的眸子不由得染上点笑意。
“”亚连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库洛斯一把拉了出去,“好啦,走吧!”
库洛斯带他去的不是平常经常去的餐馆,稍微绕过了两条街巷,最后才在一个拐角处的黑色木门前停下。
“这是?”亚连望着上面绘画着的黑色猫咪,驻足凝视了一会,“猫屋餐厅?”
“愣着干嘛?进来啊。”
沙哑的男声催促道,亚连也就跟着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看见进来的客人之后,那上来招呼的女生嘴角抽了抽,然后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库洛斯,“客人里边请?”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这次可是有带钱的。”
“唔”对这位前科累累的客人抱着姑且怀疑的态度,幸平纯还是将两位客人带到了一旁的座位上,“这里是菜单,请看看吧。”
亚连一直在观察着店内的布局,不同于加尔各答那些充满印度风情的小餐馆,这间餐厅给人一种身心放松的感觉。墙上挂着的群星闪耀的天空的画,以及虽然简约,色彩浅淡,但造型极为工整的各种用具,怎么看都像是价格不菲的高级餐厅。
坐在这里内心有一种别样的宁静,像是安然地静坐于尖子塔形的教堂中虔诚祈祷,又像在远离喧嚣的恒河之水中乘着一叶扁舟飘荡,沿途是一览无余的瑰丽风光。
意识到这些问题之后,亚连开始思考如何从现在的位置悄无声息地摸到门口去了——这么昂贵的餐厅,他师父会付钱才有鬼了咧。
“好了,你要点些什么,快看看。”库洛斯拍了拍桌子,看着他面前眼神不住飘忽的弟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