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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乔韵上前扶住他,让他坐下。
乔父除了身体不太好,吃的到不瘦,可见继母也没有苛刻他,这也是乔韵忍她的原因。
“青少有没有欺负你啊?你有没有怪爸爸,都是爸爸无用,没有拦住你继母,让她把你送进火坑里了。”
一个大男人说着就流出了眼泪,乔韵心软,赶紧给他拭去眼泪,原来抱怨他不拦着继母,生生的把她陷害了,耿耿于怀的心,瞬间被他的眼泪给化为乌有。
“爸爸,这不怪你。”
“怎么不怪我,要不是我一身是病,没法挣钱,这挣钱的责任才落到你身上,你怎么能去干孕母这样的活?”
“爸,你别说了,一切都是命。”每当听到孕母这个词,她的心窝就跟针扎了一样,感到屈辱。
“你过来。”父亲朝着继母大喝一声。
继母乖乖的站在他面前,眼神却十分不屑。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征求我的同意,就让韵儿去干这种事?”
“我征的你的同意?你还会让她去吗?她要是不去,家里的花销怎么办?你的病怎么办?从哪里弄来钱?我这不是为你好。”
“我情愿不治病,也不想把我女儿推入火坑。”
“跟着青少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一年的时间就能挣二百万,多划算,她一辈子也挣不了那么多,再说她现在还小,等大了一样嫁人。”
“你?”
“你什么你,是她自己答应我供她上了中专,她就还一栋房子和正儿的彩礼钱的。”
继母说完,趾高气昂的去看她儿子了。
“你也别在意了,爸,事已至此了。”
无论继母怎么样,她这个父亲都挺喜欢继母的,他性子软弱,从不敢和继母顶一下嘴,除非为了她说上继母几句,每次都把继母惹恼了,还帮不上她。
但是她心里已经够感动了,她知道他不是不护着她,是没有那个能力。
其实她也曾经说过,要带着他离开,她自己也可以养活父亲,可是父亲不愿意,她也就只好陪着他忍了。
“乔韵乔韵?你过来。”继母尖锐的声音在西屋里响起,那是阴正住的房子。
“你赶紧去看看。”父亲听到继母着急,催着她,这会早已经把愧疚扔到一边了。
乔韵并不想去,更不想见到阴正那个人。
“韵儿啊,这次是你过分了,阴正在不怎么样,你也不能让青少把他打成那个样子啊,肋骨都断了两根,他这几个月都只能养着了。”
乔韵心里难受:“是他辱骂我在先。”
“那你也不能把人打那么惨啊,骂人又不会少一点皮。”
乔韵低下头,他说的对,可是她没让青少打他呀,是青少自已动手的。
“还愣着干吗呀?快去看看。”
父亲的态度强硬下来,乔韵只好去,虽然不是她让青少打的,青少却是为了她出气,归根到底是为了她。
阴正的情况的确够惨的,他只能躺着不能动,动一下就痛的要命,乔韵走进去,他哼哼的更厉害了。
“你个贱女人,你还好意思回来。”阴正破口大骂。
乔韵无动于衷,被骂习惯了呗。
“你伺候他吃饭。”继母把午饭端过来,让她一点点的喂给阴正吃。
他的饭菜花样真多,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又不活动,哪能吃得了那么多?真是浪费。
还有那大补的汤,里面都是名贵药材熬制的,继母还真把自己儿子当豪门少爷伺候了,这可是她用自尊换来的钱啊。
“愣着干吗?帮忙啊。”
乔韵十分不甘心的帮忙在阴正旁边支架子,摆放饭菜。
第340章 出气()
乔韵虽然不甘心,还是听从了继母的话,给他喂饭,那个阴正却是一点都不老实。
用色眯眯的眼睛盯着乔韵,调笑道:“看来被青少滋润的不错啊,这脸蛋可是漂亮多了。”
说着还伸出手乘她不注意的时候,摸了她一下脸蛋。
乔韵气坏了,这是狗改不了吃屎,几年前,她刚考上中专那会,这个地痞流氓就经常偷看她洗澡,吓得她从来不敢在家里洗澡。
夏天的时候,有一次他喝多了,闯进她的屋里,还想对她动手动脚,阴正吊儿郎当的又喝醉酒,她经常干农活,力气也不少,她情急之下,拿起旁边的被子差点把他捂死。
从此以后继母对她越来越凶残,阴正看她的眼神总是阴沉沉的,她很害怕,才想着尽快逃离这个家。
她知道继母是不允许她上高中的,就报考了中专,为了离开这里,所以不管继母提出的条件多么的苛刻,她都答应了。
想不到阴正现在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还敢调戏她,她脸色一寒,手一歪,一碗汤全洒在了他的脸上和身上,阴正跟杀猪似得喊叫:“你个死贱人,你想烫死我啊。”
“妈,妈你快来,乔韵要杀我。”
乔韵冷笑,那汤凉的差不多了,怎么可能会烫着?
“啪”继母一巴掌一下子打在乔韵的脸上,她进来的可真快,乔韵都没有听到开门声,这一巴掌凝聚了她所有的愤怒,乔韵的脸上立刻起了几个指印。
乔韵捂着脸就要离开。
“你个贱女人,你要哪里去,给我拿个抹布来,你敢这样对我儿子,看我不打杀了你。”
继母把被子给儿子先把脖子间的汤给擦了,然后上来就掐乔韵的脖子。
继母是个高大的女人,一百五十多斤,就是压也能把乔韵压死,别说冲动起来也打乔韵了。
“啪啪。”又是两巴掌扇在她脸上,乔韵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给我把被子拆了,洗去。”
乔韵当然不想去,推开门就走,可惜乔父就拦在门外,她根本走不出去。
“怎么回事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啊?”
“你看看你女儿做的什么好事?正儿都这个样子了,她居然还报复。”
阴正配合着大喊大叫:“烫死我了,我新伤加旧伤,要死了。”
“韵儿,你是想把你爸爸给逼死吗?”
“爸,是他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这个样子,动也不能动,怎么对你动手动脚?”
他的身体不能动,可是他的胳膊能动啊。
乔父把她拉到一边:“就算他不对,你也不能太过了,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为了这个家,你就忍忍吧,算爸爸求你了。”
每当这个时候,她受委屈了,乔父总是说这些话安慰她,以前她觉得父亲也是无奈,也是想维护这个家不散,所以她都承受了下来。
可是现在她长大了,在听到这种话,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忍受的太多了,忍的她都快活不下去了。
也许是触犯了她的底线吧。
以前继母让她敢再多活,对她在不公平,但是为了爸爸,她可以忍,不过多出点力气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累得要死,睡一夜,她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继母把她卖了呀,卖给人家当孕母,这是她做人的底线,她可以累死苦死,也不想做这种没有尊严的事情。
父亲还是那样的话,安慰她一下就过去了,几滴眼泪堵住了她所有的委屈,她不满,也厌烦了,这种周而复始的事情。
这次乔韵没有在软下心来安慰他。
“哎呀,你这脸都肿了,你继母也太狠了,走,爸爸给你冰敷一下。”
乔韵本来要走的,被乔父又拉着进了屋。
“哎,我就是打不过你继母,不然爸爸替你打过来。”
“爸爸我没事的。”她终究受不了他这样苦苦哀求,对她低声下气的样子。
乔父担忧的看着她,从冰箱里拿出冰块,让她放脸上。
“爸爸不用了,我看我还是在走吧,省的惹继母生气。”
“那不行,要等脸上消肿了才可以。”
乔父固执起来也是够可以的,乔韵只好接受他的好意。
“还有你这脖子,也需要冰敷一下。”
“你这继母真是的,怎么能打的这么明显?”
“乔老头你给我洗被单去,你女儿弄脏的。”继母怒气冲冲的把被罩被单都扔到乔父面前。
“好,我这就去。”
乔父拄着拐杖要去抱被罩被单,他自己走路都很吃力了,怎么去洗?
乔韵愤愤不平,看着继母志高气昂离去的样子,她肯定不会洗的,父亲终于把被罩被单都抱起来了,艰难的往水池边走去。
她一把夺过来:“我洗。”
“韵儿。”
“你回去休息吧。”乔韵闷闷的道,好像每次都这样,继母吩咐她干的活,她都干完了,还每次都给父亲吩咐好多活,他不能干,这活自然落在乔韵身上。
她似乎是拿捏住了乔韵比较孝顺的弱点,时常这样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乔韵心甘情愿的干活。
青芒和阿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境,乔韵瘦弱的手臂间搭着长长的被罩在吃力的拧。
而她的脸红肿一片,脖子间也有一道红痕,很显然被人掐的。
她的继母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瓜子和水果,她在磕着瓜子吃着水果,还有茶水,监工。
乔父坐在另一边,唉声叹气的看着乔韵忙活。
继母的嘴还有空闲说风凉话:“你今个就别走了,一会跟青少打个电话,反正你这个样子回去,青少也吃不下去。”
乔韵不说话,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被他看见了,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会不会愤怒,会不会心疼,会不会为她报仇呢。
她胡思乱想着。
“你干嘛呢?被罩掉脏池子了,给你说先把池子刷干净,你就是不听,给我把池子刷了,冲洗。”
乔韵把被罩捞起来,她在想什么呢?她为什么会盼望着他会来救她呢?他有什么资格来呢,又有什么理由为她抱不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