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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摄政王本人对此却并不怎么开心。
华宁锦手里拿着邸报仔细的看着,细致的竹筒里,不只有邸报,还有一些散碎的小报,华宁锦看得十分仔细,不管是真事儿是假事儿,都牢牢的看了个清清楚楚。
华宁锦正细致的看着手上的纸片,却听到了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传进了院子。
“夫人!”清冬脸色微白的自院子里跑进来。“大姑娘那边闹起来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萧雨莹正劝着萧雨蓉,萧雨薇捂着脸脸颊呜呜哭着,院子里下人都噤若寒蝉,两边的嬷嬷与丫鬟都吓得恨不得自己就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个个都是脸色灰白的。
“出了什么事!”华宁锦走到了院门前就看到下人围得里三外三的,一副看热闹看得极起劲的样子,她不由得心中厌烦。
要知道,从前在尚京的公主府时,哪里有一个下人敢这个样子?主子闹起来,没一个往前靠的。
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下人?这宣王府里的下人,到底都是怎么调教的?
“一个个的都做什么呢?”青妈妈随着华宁锦走到院子里,看着满院子的下人眉头皱得紧紧的。“还不干活去,一个个的偷懒躲闲的,再不散都把你们都重新带下去好好学规矩。”
下人们登时一轰而散。
“怎么了?”华宁锦走到了萧雨莹的身边,立即就看到了眼睛已经哭得红肿的萧雨薇正泪眼汪汪的看着华宁锦,嘴里不清不楚的咕哝着娘亲。
“这是怎么回事?”华宁锦淡淡的,身边的青妈妈已经过去,把三姑娘半拉半抱的搂了过来。
“哎哟,三姑娘,这是怎么的,别哭了,嬷嬷看看。”青妈妈早就注意到萧雨薇左手紧紧握着,轻轻掰开,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的粉色珠花,那珠花是后面是银针所勾,因三姑娘抓得牢,掌心都被针尖刺破了。
“多大的事情!小娘养的东西,上不得台面,一朵珠花罢了,哭什么!”萧雨蓉冷冷一哂,看着萧雨薇眼睛微微眯了眯。
华宁锦倒是有些惊讶,萧雨蓉身为宣王府的嫡长女,受宠是一定的,刁蛮任性一些倒没什么,可是,这种市井粗言是怎么学的?
不过,不关她的事。华宁锦的唇抿了抿,看了眼青妈妈半搂着的萧雨薇。小丫头哭得许是累了,半躺半倚在青妈妈的肩头,嘴里喃喃的说着嬷嬷,那模样就像只被人欺负得狠了的小猫,让她心头一软。
“妈妈,把三姑娘抱回院子去。”华宁锦吸了口气,转过头看向萧雨蓉。“大姑娘,毕竟是贵家女郎,有些话说得,有些话可万万说不得。那些市井下语,岂是大家女郎能出口的,看样子,姑娘身边伺侯的人,要换换才行!”
华宁锦语调微冷,眼神透着一股子凉意。萧雨蓉却是不怕,一挺脖子昂然而战。
“你敢!你算是什么东西?刚进了府,就想来错待我?你敢碰我身边的人,我就让你好看!”
“姐姐!”一边的萧雨莹泪盈于睫,怯怯的看了眼听了萧雨蓉的话而身上寒气更凛的华宁锦,偷偷的扯着大姑娘萧雨蓉的衣角。“别说了,母亲说的对……”
第205章 心中欢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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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轮朱顶的马车,随着车流往城外走,这一天正是寒食节里听经拜佛出城踏青的日子,城西清心庵正落在城西的清北山上,窝了这么久的冬,各府的媳妇女郎们都乘着马车出城踏青。
宣王府亦是这样,不只是老太妃与华宁锦,就连年氏及两位姨娘各个郎君女郎亦满满的坐了两三车。
华宁锦倒也自老太妃的行为上猜到几分。城西的清北山角处,正有宣王府上的一个小庄子,老太妃在府里也算是呆的闷了,加上听说不知由哪里来了位师父很是有些修为,在清心庵里要连做上七天的法事,老太妃说了,必要场场都到。想来,就打算都住在那庄子里的,这样上山听经讲道也近上许多。
老太妃初时的意思是要带着华宁锦,留下年氏在府里伺侯着萧君昊的。
只是,在说了决定不久,萧君昊以祭祀为由去了沙北府的祖祠,还要去巡视城防,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老太妃登时后悔不已,可是再说要留下华宁锦就有些过于露出形迹,只好一场令下。
干脆阖府出游,省得大家在府里窝了一冬闷着难过,浩浩荡荡的往城外清心庵赶。
“夫人,累了么?”青妈妈有些担心的看着华宁锦脸上露出的淡淡的倦意。
“母亲,累?”萧雨薇巴着青妈妈的手臂,歪着头看着华宁锦,嘴里学着青妈妈说话。
那天之后,萧雨薇像是在心里认定了青妈妈和华宁锦,其他人一抱就哭,一直紧抓着青妈妈的衣角不放,看她可怜,青妈妈请示了华宁锦,干脆就把这孩子带在身边。
这事儿让崔氏极感激,特别过来谢了华宁锦几次,做了两双鞋子,几件内穿的亵衣,在她心底更是觉得自己下的决心果然是正确的,抱着夫人没错!
清秋帮着华宁锦倒了杯茶,又在华宁锦的后背处靠上一个墨绿透着银丝竹叶的靠背,端了碟小点心放到萧雨薇的桌前。
“三姑娘,吃点心。”清秋算是萧雨薇不排斥的人选之人,看到点心,小姑娘露出甜甜的笑,乖乖的让清秋给她擦手。
“夫人也吃些点心吧。”青妈妈扫看了眼正在低头吃东西的萧雨薇,这才靠到了华宁锦的耳边。“夫人,您的月事,可是推迟了。”
“嗯?有吗?”华宁锦一怔,这才想到,不过,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多少了解上一些,因此,只是摇摇头。“应该是最近思虑太多,加上这边天气太冷有些适应不了。”
“夫人,您也要想想清楚啊。那药,您是不是服了?”青妈妈担忧不已。
“妈妈,这事儿,容我再想想。”华宁锦有些犹豫的转向车外。那药,事实上她一直没有服用,一想到,这药是长公主用病痛换来的,她就怎么都无法下咽。
青妈妈想说话,可是最终,化做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清心庵天未亮时,十几位小师父就把庵里内外打扫的干干净净,红毡铺地,直直的从山门下的台阶一直延上了正殿,因这清心庵香火盛,很受北地贵族女眷的喜欢,因此平常人家的百姓反倒少有过来进香的。
早有其他人家的女眷也听说了今日会有修行极深的比丘尼在此讲经,等到宣王府的马车停到山门前时,早有几辆装饰华美的马车停靠在一边。因都是女眷在此,车夫早早的已经避到了一边。
老太妃扶着孙嬷嬷的手下了车子,华宁锦亦被青妈妈与清秋扶着下了车子,青秋转身抱过了三姑娘,身后的马车亦陆续的停下,华氏领前一步下得车来,上前亲热的扶住了老太妃的手。
后方以崔氏为姨娘们也下了车,华宁锦递过去一眼,清秋连忙把怀里的三姑娘抱给了崔氏。崔氏感激的笑笑,何氏也走到奶娘抱着的四姑娘身边。两位小郎君都由各自的奶嬷嬷与一个媳妇子伴着,通房被留在府里没有带出来。
清心庵的迎客师太静心师太早听了守门的小师父来报,快步走到大门前迎接,老太妃由年氏在右侧扶着,华宁锦左侧轻托,一行人迤逦上行,走到了清心庵的大门前。
静心看到老太妃双手合什施礼,老太妃笑着还礼,一行人慢步往正殿后方走。
正殿后侧正是开法会讲经的地方,一位大约四旬左右的比丘尼正在和声讲经,她长着一双浓眉,大眼,双眼开翕间精光微闪,华宁锦看了倒心生几分惊讶,不过,因来得本就不早,倒也不敢细看,随着老太妃找了个空位,伺侯着老太妃坐好,她与年氏一左一右的伺立在侧。
其他的姨娘下人都是不准进到正殿的,由着迎客的师太带着去了后院的厢房暂待。
那比丘尼感觉到了华宁锦若有若无的视线,眼神突然就落到了华宁锦的身上,华宁锦微一怔,只觉得对方眼光似剑,锐利中透着几分审视之意,在扫过她之后迅速的收回,可是身上却凭生几分被刺探而过的不舒服感。
华宁锦心里有些不舒服,低垂着头不再去看那比丘尼,大约讲了有一个半时辰后,那比丘尼轻敲小磬止了课。
众人都起身恭送着那位叫做空妙的师太离开,另几家老夫人起身恭送后,就往老太妃这边走过来。
“哎呀,老太妃,您这次可是晚了!”一个花白头发身穿着紫色滚葫芦纹褙子的老夫人走了过来,却正是受封世袭通政指挥使杨老夫人,她的眼睛落到了华宁锦的身上,带着几分善意的轻轻点头。
华宁锦连忙福身施礼,那杨老夫人爽朗的笑着让她起身,又转身喊了一声,原本静坐在她身后的两个女子走过来,一做妇人打扮,原本正是她的二儿媳金氏,而另一个身穿着白底水红竹叶梅花图样对襟褙子的女郎,却是她家最小的嫡女,今年刚满十六岁的六女郎杨思。
华宁锦一一上前裣身行礼,两人纷纷回了,正在这时,又有一位身穿着宝蓝色五蝠捧寿妆花褙子的老夫人走了过来,脸颊瘦削,五官精明,却是上赞中将军的母亲卢老夫人。
她身后也随着一名女郎,比杨家的六女郎稍长一两岁,身上穿着杏黄色绣着白色梅花对襟棉绫褙子,一身的文静气息,双眼盈水,未语先笑。正是卢家的三女郎卢诗韵。
“老太妃,看看你的福气!这媳妇娶贤,看看你家媳妇这模样,多周正,长得好,个性温婉文静,真是不可多得!”杨老夫人是个爽朗性子,之前寒食节时就对华宁锦印象相当的好。
“哪里哪里。”老太妃听了心中倒是真欢喜,点了点头看了眼华宁锦,直接下了令。
“你们年轻的不要围着我们转了,想来你们这闷了一冬了,这好不容易出来了,还不要可着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