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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宋云瑶素来不大相信佛祖的,这对宋云瑶就更是一种折磨了,他可不忍心自己的妻子受这份罪!
宋云瑶脸上满满的都是甜蜜,轻声道:“老祖宗虽是你的祖母,可如今不也是我的祖母?我孝敬她老人家也是应该的,再苦再累都值得,更何况不过是抄写一卷佛经罢了,原先小时候我经常在书房练字一练就是一天了,不碍事儿的”
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只道:“可我瞧着老祖宗和老夫人这些日子的关系,好像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昨儿我陪着老夫人一起去给老祖宗请安,可老祖宗压根就没给娘好眼色,侯爷,您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若换成平日,沈易北定会站在老夫人这一边的,毕竟当初是老祖宗为了包庇橘年,所以婆媳两人这才吵架的。
可谁知道今儿他却是微微皱眉道:“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就莫要插手了,到时候你夹在老祖宗和老夫人之间,两头不讨好,帮了谁,总是会得罪另外一个的。”
宋云瑶应了一声好,可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侯爷,好像我们从宋家回来之后,您对老夫人一直都不冷不热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沈易北就算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可也不是一点分寸都没有的,至少对府里头的三个女人还是很不错的。
特别是他想着老祖宗和老夫人皆是中年丧夫,极为不容易,所以想着处处顺着老祖宗和老夫人,晨昏定省每日都没有漏下的。
但自从他将宋云瑶从宋家接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虽每日还去给老祖宗请安,可老夫人那边却是不怎么去了,便是宋云瑶拉着他一起过去,他也只是敷衍两句话就走了。
就连老夫人都拉着她的手问了她好几次,是不是沈易北最近有什么事儿不顺心,她也不好怎么说的。
沈易北心烦意乱的将书合上,只道:“没什么事儿,你莫要胡思乱想,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说完这话,他便窸窸窣窣一阵动作,熄了灯,重新躺倒了床上。
宋云瑶甚至能听得到沈易北那淡淡的呼吸声,却从未觉得沈易北有这般陌生过,原先沈易北是什么事儿都会与她说的,但如今沈易北和老夫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她想问,可又有些不敢问。
她知道沈易北的性子,就算是此时此刻自己问了,沈易北也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可沈易北一直躺到了下半夜,却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只借着朦胧的月光朝着外面走去。
如今已经是夏日了,夜里并不算凉爽。
他原本只打算在院子里转一转就回去的,可走了几步却闻到小厨房那边传来了香气。
似有孜然粉掺杂着蜂蜜的甜味儿,伴随着凉凉夜风带着几分诱人的气息!
沈易北不由自主朝着小厨房方向走了几步,轻手轻脚推开了小厨房的门,却见着个小丫头正捧着碗在吃什么,“是谁?”
谢橘年转过身来,见着是侯爷,吓得脸色都变了,只道:“侯爷,是是我,我半夜饿了,所以起来做些东西吃。”
这侯爷的性子她素来琢磨不定,万一又要她在小厨房跪一夜怎么办?
沈易北的目光直直落在她捧着的碗上,道:“你吃的是什么?”
谢橘年忙将没嚼完的半根鸡翅膀咽了下去,恨不得连骨头都来不及吐,只道:“我吃的是鸡翅膀。”
她吓得连敬语都没用了。
上次她虽做了一盘子奥尔良鸡翅,可都送去了寻味楼,如今想这东西实在是想的紧,这才半夜起来偷偷做了几只。
沈易北本来不算很饿的,可如今闻着这香气,只觉得食欲大振,“你做的鸡翅膀,还有吗?”
侯爷还吃鸡翅膀?
谢橘年摇摇头道:“没了,刚才最后一根鸡翅膀已经被我吃完了,侯爷该不会是饿了吧?要不我帮您将厨娘叫起来?”
这小厨房中是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都要有人值夜的,为的就是怕主子半夜饿了渴了,也就是宋云瑶好说话,所以小厨房的当值的人喜欢躲懒。
沈易北理所当然道:“不必了,照着如今你吃的东西给我做一份就行了。”
哟,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若不是和他面对面站着,谢橘年恨不得冲他丢一个白眼儿,可她没这个胆子,“回侯爷的话,这是奴婢自己研制出来的烤鸡翅膀,之前是要用酱料腌制一两个时辰,再烤上半个时辰,天色都这样晚了,怕是等着鸡翅烤完了,天也就亮了要不奴婢还是帮您将厨娘叫起来吧?”
她可没有伺候这小侯爷的闲情逸致,吃饱了喝足了,她也该回去睡觉了。
沈易北看向她的眼神眯了眯,淡淡道:“怎么,你这是不愿意吗?”
谢橘年忙腆着脸道:“奴婢不是不愿意,奴婢只是想着侯爷贵人事多,怕耽误了侯爷的时间了,而且实在是这鸡翅做起来太麻烦了”
顶着沈易北那冷飕飕的眼神,她却是说不下去了,对,她就是不愿意做怎么着了?
可这话,她还是没胆子说。
沈易北冷笑一声道:“那你可有别的拿手菜?之前我怎么没有听老祖宗说过她老人家身边还有一位会做菜的丫鬟?没想到你会的还挺多的,藏的也还挺深的!”
这可不算是什么夸奖的话!
谢橘年只呵呵笑了两声,狡黠的目光在周遭扫了一圈,这才试探道:“要不,奴婢给您煮碗面罢?”
好像也就煮面最简单了。
更何况到了如今若是她再推脱,好像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沈易北点点头,说了声“也成”,他还真的有点饿了。
谢橘年麻溜卷起袖子,开始煮面起来了。
煮一碗面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这正院的小厨房中的炉子上时时刻刻都熬着鸡汤,她只要揉好面团,切成面条,到时候再切几片卤好的牛肉丢进去就是了,最后更是撒上了些葱花和胡椒粉,更是给沈易北煎了一只流心的鸡蛋,这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鸡汤面就端到了沈易北跟前。
沈易北原本是半信半疑的,可看着她那麻溜的动作,眼中的惊愕便止不住了,老祖宗身边的二等丫鬟,虽说是丫鬟,可吃穿住行能比得上不少寻常百姓家的姑娘了,平日里是连厨房都不会轻易去的,她,怎么会下厨了?
他吃了一口面,更是觉得味道极好,比正院小厨房厨娘所做的面味道好多了。
他素来是不大喜欢吃面食的,如今却是一口接一口。
一旁的谢橘年已经有了几分睡意,只想能早些回去睡一觉,她可不比沈易北是个闲散侯爷,明儿她一大早还得起来干活了。
好不容易等着沈易北一碗面吃完了,谢橘年忙道:“侯爷,奴婢是不是能走了?”
沈易北一点睡意都没有,可象征这个时候天色不早了,只冲着谢橘年挥了挥手。
谢橘年像只兔子似的就逃开了。
吃饱喝足,谢橘年自然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等着她到了宋云瑶身边伺候的时候,还打了两个哈欠。
好在如今的宋云瑶正在专心致志抄写佛经,压根就没注意到她。
第20章 长宁侯府二房的姑娘()
谢橘年也觉得奇怪得很,宋云瑶身边明明是不缺人伺候的,怎么就点了她来伺候了?
可等着宋云瑶一开口,她便明白了,“你在老祖宗身边伺候多年,按理说老祖宗的脾气秉性你应该知道些的,知道些什么都与我说出来吧!”
她是典型的以夫为天那一种类型,凡事都围着丈夫打转,昨晚上见着沈易北像是维护着老祖宗的意思,如今就想着该怎么讨好老祖宗了。
只是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有些为难谢橘年了,她脑子里拥有两个人的记忆,更何况原来谢橘年小姑娘对老祖宗也不是十分上心,这些事儿她可是记不得了,如今想了好半天才道:“老祖宗就是那种别人对她好,她就会对别人好的人,要是别人对她不好,她也不会对别人客气”
呃,她记得珍珠好像这样和她说过!
宋云瑶一直埋头抄佛经,如今淡淡道:“还有了?”
谢橘年正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编造几句的时候,却听到外头传来了丫鬟的通传声,“夫人,三姑娘过来了!”
如今的长宁侯府中只有沈易北这么一根独苗,这丫鬟口中的大姑娘则是二房的嫡出姑娘沈芷柔了。
按理说如今的老祖宗尚且还在世,这二房是不该被分出府的。
可二房老爷却是庶出,当年沈易北的祖父在世时,他的姨娘颇为得宠,二老爷经常给老祖宗穿小鞋,偏生老祖宗一生坦坦荡荡,压根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那个时候不知道多少次被二老爷的姨娘逼得回娘家,若不是沈易北的祖父怕落人口舌,只怕也跟就不会去接老祖宗母子回来。
所以老祖宗对二老爷母子一直都不大喜欢。
等着沈易北的祖父一死,二老爷的姨娘便闹腾着要分家,按理说京中是没有这样规矩的,可老祖宗也想过若是真的留着他们母子在长宁侯府也是恶心自己,所以便答应了可谁知道二老爷的姨娘却是极尽贪婪之人,当年为了银子可是狠狠闹了一场。
那个时候沈易北的祖父已经去世了,老祖宗也没什么可怕的,索性就任由着二老爷的姨娘去闹,反正闹来闹去,这道理总不会占在她那边的。
后来二老爷的姨娘压根就没在老祖宗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她在世的时候,更是从来没和长宁侯府走动过。
也就是十五年前二老爷的姨娘去世了,二老爷亲自来长宁侯府给老祖宗赔罪,这才算是有了来往。
想想也是,长宁侯府和二老爷置办的府邸本就是比邻而居,若真的毫无往来,那真的是也太不像话了。
再加上二老爷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