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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其中的关系,她也不清楚,也打听不到,索性就坐在这儿听邹姨娘说话。
就连她都不得不承认邹姨娘还真是有本事,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一下子说起妖魔鬼怪,一下子又说起家长里短,恨不得连哪家主母和哪家主母不合都能插上几句。
只是到了最后,邹姨娘却是盈盈拜倒在了老祖宗跟前,“奴婢是三皇子送给侯爷的侍妾,按理说只是个丫鬟,不该奢求老祖宗的庇佑,可原先奴婢在三皇子府中的时候,便时常听三皇子提起说起老祖宗像是三皇子的亲祖母似的,说侯爷像是三皇子的亲兄弟似的,要奴婢尽心尽力服侍好老祖宗和侯爷。”
“奴婢到了长宁侯府这么长时间,不能为老祖宗和侯爷分忧一二,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想着能够继承长宁侯府的香火,想要保全这个孩子,恳请老祖宗能够答应奴婢能留在您身边伺候,闲暇的时候陪着您说说话!”
她这话中的意思很明白,她这是在防备这宋云瑶了!
老祖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珍珠和谢橘年齐齐看向老祖宗。
老祖宗只道:“你放心,有我护着你的孩子,谁也不会动他的!谁也不能!”
可是邹姨娘还是觉得不放心,“老祖宗,奴婢”
老祖宗冲着她挥挥手,只道:“你既然是三皇子送到长宁侯府来的,应该也知道些规矩,知道你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若云瑶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你也有了孩子,我和老夫人知道了定比谁都高兴。”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只是这大家族中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这庶出子哪有在嫡子之前出生的道理?若你这一胎生出的是个姐儿还好,若你生出的是个哥儿,以后这长宁侯府之中怕是永无宁日了。”
是以,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庶长子虽是庶子,但更是长子,但就因为这么一个“长”字,就算是不能继承长宁侯府的侯位,但分家常的时候却是会多分些的,以后的长宁侯如何会答应?
这一桩桩的麻烦事,还多着了
邹姨娘挤出两滴眼泪来,声音极为悲怆,“求老祖宗救救奴婢,求老祖宗救救奴婢就算是不看在三皇子的面上,也刚看在去世的冯皇后和冯老夫人的面子上,替奴婢保全这么一胎,冯家和长宁侯府关系一向都好。”
“当初三皇子还和奴婢说起过这件事了,只说冯皇后在世的时候曾说过,打算让三皇子的孩子和侯爷的孩子以后结亲,冯家和长宁侯府也能成为儿女亲家了”
谢橘年忍不住深深看了邹姨娘一眼,明显不知道这冯皇后和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邹姨娘抬出三皇子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邹姨娘到底也是三皇子赏赐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了!
老祖宗也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谢橘年看的出来,老祖宗也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按理说在这种人家,老祖宗断然没有为了一个侍妾,彻底得罪了宋云瑶的道理。
婆婆和儿媳妇之间不和睦也就算了,可和孙媳妇再不和睦,好像就有点说不过去
后来老祖宗直说要邹姨娘先回去等着。
这件事,老祖宗的意思是她还得考虑看看!
到了最后老祖宗却是将珍珠留了下来,“珍珠,你说这件事我该怎么办?”
她还是像是先前似的,碰到什么拿不准的主意都会问问珍珠。
珍珠笑着道:“这件事老祖宗心里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了吗?当初您虽说邹姨娘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可您嘴上的笑是怎么都掩不住的,我知道您在想些什么,无非是这孩子若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那就最好不过了,可这世上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哪能事事都好了?”
“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也是知道您性子的,若真的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最伤心难过的不是侯爷,也不是邹姨娘,估计就是您了”老祖宗有多盼望重孙子,旁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
老祖宗点点头,轻声道:“你说得有道理,这宋氏早已不是原先的宋氏了,她连那样下作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谁能保证她不会害死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了?邹姨娘死了就死了,可邹姨娘却是三皇子所赠,若邹姨娘死了,三皇子会怎么想我们?”
说着,她更是一叠声吩咐丫鬟,要丫鬟告诉邹姨娘一声,将邹姨娘平日里饮食起居所需要的东西都搬到宁寿堂来了。
于是,邹姨娘就喜滋滋的住到了宁寿堂。
谢橘年听说了这件事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和珍珠说起这件事来了,“虽说我不大喜欢邹姨娘,可我更不喜欢宋云瑶,邹姨娘不喜欢你,想要折腾你,会明明白白的,大大方方的,不像那宋云瑶,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下作手段,我估计就她那脾气,就算是邹姨娘住到了宁寿堂,她一样也不知道收敛的!”
第42章 并没有你看的那么简单()
珍珠如今并没有在老祖宗身边伺候,空闲的时间也就多了,平日里就是陪着老祖宗说说话,但大多数时间还是陪着谢橘年在一起的,“夫人能有这样大的胆子?我看着老祖宗不管是真心疼邹姨娘也好,还是看重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罢,但对邹姨娘却是不错的,别的不说,如今邹姨娘住在宁寿堂的东跨院了。”
这东跨院乃是距离老祖宗内间最近的一个院子了,就是方便邹姨娘有个什么事儿能去知会老祖宗一声!
谢橘年只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看宋云瑶不是一般女人,姐姐你别看她平日里文文静静的,可你想想若真的是一般温婉贤淑的夫人,之前会那样算计我?又怎么会开胭脂铺子,想赚钱的门路?”
“就那几间胭脂铺子就能看出她心思不一般,你想想,这京中夫人太太最在乎的是什么?除了丈夫也就是那胭脂水粉和衣服首饰了,但是一般人家这衣服首饰都是有专门的师傅的,也就是那胭脂水粉是从铺子里买的,如今宋云瑶开得是京城里头生意最好的胭脂铺子,别人见了她是不是多问几句?一来二去的,是不是就熟悉了?”
“而且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像那些香露、雪花膏什么的,她并没有拿出最好的东西来”
那最好的东西,自然是要留着讨好人的!要不然,宋云瑶那些人脉又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会”珍珠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可她也是聪明的,如今被妹妹这样一提醒,也就明白的差不多了,“你说的好像没错,别的不说,这保宁长公主乃是皇上的嫡亲胞妹,素来是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我听老祖宗说起过几回,老祖宗直说这保宁长公主连季皇后和慧贵妃娘娘都没有放在眼里,可偏偏对夫人和颜悦色,经常差人请夫人过去陪她说话”
现在想想,她才觉得不对劲来了,保宁长公主是皇上最小的妹妹,如今虽在尼姑庵清修,但尚未满三十岁,又没有嫁人,就算是与菩萨为伴,可这个年纪的女人哪里有不爱美的?
想必每次保宁长公主请宋云瑶去尼姑庵,为的就是这些事儿。
她想了想,只觉得谢橘年很聪明,但还是道:“胭脂铺子这事儿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夫人还不至于不将老祖宗放在眼里,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如今以孝治天下,一个不孝顺的罪名压下来,宋云瑶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更何况,她一直都觉得老祖宗乃是长宁侯府的权威!
谢橘年笑着道:“不相信咱们等着看就是了”
珍珠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道:“老祖宗说了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直说最近有什么应酬要带着你出去逛一逛了,老祖宗还说当初就应该给你改个名儿的,要是这样,之前你做下的那些事儿也就能瞒住了!”
要不然就谢橘年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儿,这别人一打听就打听出来,谁愿意娶这样的妻子进门?
谢橘年却是觉得无所谓,“这种事难道瞒就能瞒住了?有心人稍微打听打听,就能打听出来的,更何况,两个人成亲不是应该以诚相待吗?到时候就算是别人不打听,我也会如实相告的!”
“你”这下子,珍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谢橘年笑着挽着珍珠的胳膊,笑着道:“好了姐姐别说我了,你了?你是如何打算的?”
当初珍珠和刘管事的儿子刘正飞的亲事定在了明年秋天,但是如今珍珠早已不是原先的珍珠了,她乃是长宁侯府的大姑娘,这门亲事能不能成还不好说了。
珍珠点了点她的额头,“我正说说着你了,你怎么就扯上我了?我和刘大哥的八字都合过了,日子都定了,哪里有更改的余地?”
谢橘年只觉得真的是佩服珍珠,人的身份变了,随之而来的选择也变了,就算是珍珠如今年纪不小了,可也算是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温婉美人儿,更不要说皇上知道珍珠的境遇之后,说不准还会给珍珠赐婚了!
可珍珠一点都没心动,她只觉得很惊愕,但更多的却是佩服,“那刘管事和刘大哥怎么说了?”
珍珠微微叹了口气,“刘大哥还好,直说我愿意成亲也好,不愿意成亲也罢,他都愿意尊重我的意思,但刘管事刘管事直说原先他以为我是无依无靠的孤女,是长宁侯府的丫鬟,所以向老祖宗提了亲,,老祖宗答应了,我和刘大哥的亲事也就能定下了。”
“但是如今哥哥还在世,我的亲事自然是要等着哥哥回来做主,刘管事直说这以前定下的日子自然是不作数的,等着哥哥回京之后,他会亲自向哥哥求亲!”
谢橘年只觉得这世上的能干人怎么这么多,刘管事也是个不卑不亢的,“那你说哥哥会答应吗?”
她觉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