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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太抿着嘴笑着说:“什么望族啊,就是普通人,这宅子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我们住在这里,就收拾得干净些。不是说要来采访萌萌么,我把她叫出来。”
她扬着声音喊:“萌萌嘞,电视台来采访你啦。”
“来了。”摄像机紧紧地追随着这个声音,就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她身上穿着浅碧色的罗衫连衣裙,从一扇精致的木门里闪身出来。
那随风飘荡起的缕缕秀发,还有那轻盈的浅碧色裙摆,随着那个少女的步伐,轻轻地走近。
“你们找我么?”那少女笑了,显得清丽无比,声音也像清泉一样地好听。
“你就是冯雨萌。”那个女记者很肯定地说,她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很好奇地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萌萌撩起了脸颊上的发丝,声音好像清泉叮咚:“我在书房里读书。”
这样的少女,很轻易就能虏获别人的好感,女记者眼神发亮地说:“我们可以进去参观么?”
“可以呀。”萌萌很大方地答应了,她带领着女记者走在了前面,一路上花影扶疏,裙袂飘飘,她就好像那花间的仙子,仿佛只要靠近她,就能闻到缕缕花香。
女记者欣喜无比,这次的采访对象,竟然有如此的人才,如此的美貌,在这乡间,简直就是一朵难得的奇葩。
这个不同寻常的乡下,这个不同寻常的家,还有这个不同寻常的少女,都太有话题性了。她已经可以预见,这次的节目播出以后,肯定会获得很大的反响。
女记者保持着一颗好奇的心,在踏进了萌萌的书房以后,完全变成了惊讶。
她本来例行公事地,想要去介绍那书房中的摆设,然后她就忽然说不出话来,心中实在是惊骇到了极点。
短暂的沉默过后,这个女记者立刻清了清嗓子说:“冯雨萌同学,我们听闻你获得了世界绘画大赛的冠军,所以特意来采访你,你平时就在这间书房里画画么?”
“诶。”萌萌乖巧地答应着,她推开了窗户,站在那窗前说:“每当我打开这扇窗户,看见那院子里的花木和盆栽,远处还有峻岭和崇山,如果细细地听,还能听见从海上传来的浪涛声,我就会灵感不断。”
女记者不住地点头,很赞赏地说:“果然是艺术家,这审美层次,就比我们普通人高多了。我看你这书房里的摆设也不简单,可以给我们介绍介绍么?”
萌萌没想到她对这个也有兴趣,就点了点头,走过去帮她介绍起来。
“你身后的这个屏风,是我从北京掏来的,前清恭王府上流出来的紫檀木清朝老家具,这张短榻还有这两把椅子,它们是一套的。”
“这厅上挂着的画,是唐伯虎的猛虎啸山图,我时常看着它,心里就很向往那古代的文人气节,你看这山的画法,还有这头老虎,画得多么好,现在再也没有了。”
萌萌说得非常轻松,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女记者,眼睛已经越瞪越大了。
她走到了隔断门边,伸手抚摸着上面垂下来的翡翠牡丹三层玉盆栽,笑着回忆说:“这是在北京玉器厂买的翡翠,主要是看中它的雕工,就跟我们画画一样,工艺精不精,就看这个花瓣,非常地薄,非常地透,连叶脉都能看得清楚。”
“这博古架上的花瓶,也是我在北京买的。你瞧这个,挺雅致,是宋代的汝窑瓷器,这纯净的颜色,就好像雨过天青,让人的心情,忍不住就安静下来。”
“还有这个,是清宫造办处雕刻的白玉籽观音,通体洁白无暇,就好像在告诉我们做人的道理,要清清白白,无愧于心。”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书桌前面,只见那张金灿灿的书桌,在镜头里已经无法掩饰了,萌萌摸了一下桌面说:“这是明代的金丝楠木老家具,应该是从宫里面流出来的,跟这把椅子原本不是一套,后来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跟它相配的。”
她走到了桌子后面说:“这上面的瓶瓶罐罐,就是我平时画画用的东西了,你们自己看吧。”
女记者和她的摄影师,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瞪大了双眼,磕磕碰碰地说:“这,这,你是说,这些都是真的古董么?”
萌萌微微地点着头说:“是真的呀,我平常用的就是这些,其实我倒觉得,无所谓真不真,就是看个意境。”
女记者已经惊呆了,瞧这书房里的一样样东西,赫然都是好几百年的老古董,就算年份没那么长,也是万分珍贵的好物件,怎么到了这个女孩子的嘴里,就全成轻描淡写了呢。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境啊,才能供得起这些玩物?
看这个博古架,上面陈列的那些个瓷器和玉器。还有这张书桌,上面的这些文房四宝啊等等,没有一样是简单的,全是价值连城的真古董。
就连那书架后面的两盆兰花,女记者也辨认出,那是很值钱很值钱的天价兰花。
天哪,好惊讶,实在是太惊讶了。
这间书房是多么的古典和雅致,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得起的。
女记者不禁要问:“冯雨萌同学,我太吃惊了,很不好意思哈,我想问问你家的家境如何?”
萌萌歪了一下脑袋说:“就是很普通的家境啊,我爸妈从小教育我,做人要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就算需要零花钱,也要靠我自己去赚。”
“是么?”女记者很感兴趣地问:“那你是怎样赚取零花钱的?”
萌萌仔细地回忆说:“我到海边去钓鱼,挖一些螃蟹啊、贝壳啊来卖钱,主要是卖给那些游客。每年夏天到了,我也卖水果、卖冰棍。通常一个夏天,差不多能赚一两百块钱吧。”
“我爸妈说了,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的双手,不能觉得自己家里有钱,就学娇惯了。”
萌萌说这话的时候,笑得乖巧无比,让人看见了,就忍不住想要疼爱她,节目播出了以后,确实是这样的效果。
那些家长都说了:“看人家冯雨萌,家里条件那么好,却从来不骄傲,踏踏实实地去学画画,还懂得自己赚零花钱,多么自立的好孩子啊。你们呢,到现在还跟我要钱,你们就不会羞耻的么?”
不管娃娃们怎样怨懑,家长们就是要夸奖冯雨萌:“真了不起,瞧那气质,她父母肯定也是人中龙凤,才能培养出这么出息的好孩子。”
萌萌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她的功劳也很大,不光学校里给她开了表彰大会,就连市里也给她发了两千块钱奖金。
这样一来,她想不被人知道都不行了,无论她走到哪儿,都有人赞赏她,听得萌萌都不好意思了都。
她不得不见人就解释说:“没有没有,其实我没那么厉害啦,就是比较幸运而已。”
没想到听她这么谦虚地说话,大伙儿反而更加佩服她了。
到了最后,人人都在说:“瞧那个桃源村的冯雨萌,拿到那么大个奖了,人还那么谦虚,从小就知道家长很辛苦,自己赚零花钱。你们呢?能赚点儿啥回来?见天就知道吃吃吃。”
家长们数落起自家的娃儿来,那是毫不客气的。
“学学人家冯雨萌,多给她爸妈长脸啊,你们也让我出去被人夸一夸,好不?”
“冯雨萌,冯雨萌,冯雨萌”
俨然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家长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了。
搞得娃娃们怨念满满,从心里埋怨起了冯雨萌,她做啥子那么优秀嘛,让他们这些人怎么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第251章()
这些天;冯老太那是走路都带风;她心里高兴呀;萌萌有了大出息;她这个奶奶也跟着光荣起来;人见人夸。
这不;她刚走到村子路口;隔壁的老婶儿就逮住她说:“娃儿他凤婶,过两天就清明祭祖了,你们家要做红桃粿不?”
冯老太理所当然地点头说:“做啊;咋滴啦?”
老婶儿拉住冯老太的胳膊,想了想还是厚着脸皮说:“是这样,我想求你帮个忙;你家做红米粿;可不可以让我儿媳妇去帮忙,她肚子里刚怀上娃儿;我想让她沾一沾你家萌萌的喜气。”
“这”冯老太没想到会是这样;她纳闷地讲:“你家儿媳妇她肚子里;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你就这么快打算好了。”
“管它男的女的;沾沾喜气总是没有错;我不求我家孙子孙女生下来,有你家萌萌那么聪明,只要有她一丢丢聪明;我就该烧高香了。”
老婶儿伸出小尾指;比出了一丢丢的姿势,又继续央求说;“他凤婶儿,求求你一定要帮这个忙,行不?”
这是他们村的习俗,哪家媳妇要生孩子了,总是要去有喜事的人家里沾沾喜气,好让娃娃生下来更加幸运。
前年冯老太家里出了大娃这个大学生,就有很多家媳妇儿去她家张罗供品,今年有了萌萌领奖,他们早早地就盯上了。
望着他老婶儿那眼巴巴的神情,冯老太心里乐开了花。
她也不是小气的人,巴不得有人过去帮忙呢,就笑起来说:“你客气了,他老婶儿,尽管叫你儿媳妇来我家,我们也不让她累着,就让她坐在边上,沾沾面粉什么的。”
“诶。”老婶儿高兴得眉开眼笑,忙不住地拍着冯老太的胳膊说:“他凤婶儿,你这人最好了,我替我家未来的娃娃谢谢你。”
冯老太拍拍她的手说:“不值当什么,咱们乡里乡亲的,这都是应该的,住在后面巷子里的五叔,他家儿媳妇也要去我家。”
冯老太没有说错,到了她家做红桃粿这一天,村里那些怀孕的妇人都去了,没怀孕正准备怀孕的也去了,她们都想要给娃儿沾喜气呢,恨不得多帮一点儿忙,多沾一点儿喜气。
也因此,冯老太和老大家的几乎不用动手,眼看着这些媳妇儿就把红米粿做好了,连韭菜粿也都做了,韭菜还是她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