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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白衣高手在她的肩上暗暗用力,压得她全身一痛。
“承元,说吧,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野心?”摄政王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心情还算不错,“在你打她巴掌,她还你巴掌的时候,本王就怀疑你跟这个女人早就相识的,所以本王才会把她送到你床上。你从不稀罕女人,之前你拒绝了多少心里清楚,怎么就肯让她粘上你呢?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然这还只是停在猜测的阶段,直到有人给本王递密信,本王才想起来,她或许就是沈家的女儿。”
承元只是看着摄政王,不急不恼,所有情绪都藏得完好。
“她一个女人罢了,”摄政王冷声道:“本王想弄死她太简单了,倒是你,如果你和他有关系,那么对于本王与这个江山来说,都是极大的不幸。”
“王爷,请恕属下无知,”承元看着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双手,“属下真没听说过她是沈璎,属下那天打她巴掌,纯属是她不敬王爷,之后她还巴掌的事,属下已向王爷解释过了。不知王爷从哪里来的消息说她是沈璎,又通过什么来证明呢?”
摄政王目光看向明初被扯破衣裳的左肩,“这道疤不久前才留下,应该是为了掩盖原本的十字伤疤。”
冷汗淋漓,明初忍受着肩上、身上被按压的疼痛,冷笑道:“这是被匪徒所伤,我身上哪有什么十字伤疤?王爷,你难道就不怀疑有人捏造我的身份,来离间你和承元的关系么?等你们自己乱了阵脚,那些站在你们对面的人就会开始行动起来,王爷,你精明若此,难道就不往这方面想想么?”
“离间计?”摄政王笑了笑,“本王做事向来是只杀错、不放过,就算只是怀疑你,本王也不会轻易放过,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是。”身后有侍卫应声,然后把一只包裹扔在明初面前。
包裹落地后散开,里面的东西一股脑滑了出来,明初心跳一窒,全身上下都在这一刻绷紧,低垂的眼睛忽然一阵酸涩,她咬唇苦忍,才勉强把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忍住。
这是沈家祠堂中的灵牌,大大小小十几块,有太爷爷,祖母,父母,叔婶,哥哥们,父母与哥哥们的灵牌是沈家大难的当年,先皇帝生辰日那天,有人提议要为皇帝积福,皇帝良心发现一般想起了沈家,才命人给立了灵牌。
白衣高手把几块反面的灵牌一块块正面朝上,最后被翻过来的那块,是沈璎和李元景的灵牌。
“你不是说,你不是沈璎么。”摄政王从身上拿出一把金柄金鞘的匕首,鞘上附着腾龙图案。
他将匕首往灵牌上一扔,“把这些灵牌一块块劈了,再骂一百句沈遂乱臣贼子该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本王就信你不是沈璎。”
把自己祖先的灵牌劈碎,辱骂自已的父亲该死,明初做不到!忍辱负重不是这么忍的,摄政王自己都说了,宁杀错不放过,即便她为了今后报仇隐忍、委曲求全,做下大逆不道的事,也不可能在摄政王手下活下去……
“王爷,”承元凛然开口,直到这时他的眼中才见了情绪,“沈家已经不在了,您又何必再拿死人做文章?您中了别人的离间计不说,传了出去,又不知该怎么说王爷了。”
“本王差点忘了她是你的女人。”摄政王悠悠地回看承元,“本王可不能在关键时刻出了差错,既然有人揭发,本王总得验证一下,而且哪那么巧,她的左肩上就有一块伤疤呢?她的年纪符合,甚至她的轮廓,都有几分沈夫人的影子,本王让她亲口承认,还不是怕冤了你,换成别人,本王哪有心情去验证这些,杀了,多么干脆。”
“王爷怀疑属下原先认识她,怀疑属下与她串谋想害王爷,可是王爷,属下和她,可曾做过对您有妨碍的事呢?”承元压抑着心头汹涌的狂流,眼见明初就要承受不住,他哪能不着急?
摄政王不再和承元辨,向明初笑道:“想证明自己不是沈璎很简单,照本王说的做,本王就放了你。”
恨恨地看着地面,她浑身紧绷地像铁一般!她做不到,做不到!再迟疑下去,承元再一护她,肯定连他也要洗不清了,她可以死,但承元不可以,她死了承元依然会对付摄政王,依然能为沈家一门报仇洗冤,承元若再出事,除掉摄政王还能有几成希望?
“王爷……”
承元再次开口,明初却忽然抬起泪目,咬了咬牙后大声吼道:“我就是沈璎!”
一根弦倏忽断裂,断掉的弦在承元心口重重一击,连呼吸都跟着忘记,喉头瞬间像被堵住了那般。
“别问了,我承认还不行么?”话落,她终于不再忍着自己,眼泪肆意流过面颊,面对这些散落的灵牌,她的所有坚持都放弃了,被人揭发,被摄政王试探,不知能否走出摄政王府,在种种不利的前提下,她选择了自我放弃,只要能保住承元,为他们共同的目标留一线希望,死又算什么?
她本就是为了求死而来!
“终于承认了?”
“是,”明初仰着头,无惧地对上摄政王寒酷的眼神,“我杀了原先的明掌柜,代替他的身份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找你算账,我靠着这颗不太笨的脑袋,能说会道的嘴,吸引慎王的注意,一不小心成了他家丫环。当然我最得意的,就是你误会承元对我有意思,把我送上他床的事了,我既然能攀上这层关系,想必会对我报仇有利,所以我用尽浑身解数勾引他,留住他。”她的视线越过摄政王,看向了承元,希望她此刻的心意承元能够明白。
“你说是么承元,你是不是被我勾引地很舒服呢?”她自残一般嘲笑,“我原想等时机成熟,借你为踏板刺杀摄政王,可没想我还没准备好,恶运就来了。”
第158章 她,该死()
“沈璎,你好大的胆子。”摄政王起身,走到明初眼前,恰把一块灵牌踩在脚下。
“不如摄政王胆大,构陷重臣好比提刀切菜,连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都毫不手软!”明初恨恨地冷视他,只恨眼里不能生出杀人的刀,不能把摄政王手刃刀下。
身边的那名白衣高手再次在她的肩上施力,骨头炸开似的,痛到她全身颤。抖,“摄政王,你不得好死,你做了那么多恶事,总会有人把你的恶行揭发,让冤死的人们昭雪,让……”她的话断断续续,说到这时,肩上的痛袭遍全身,她忽然说不出话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死到临头你还嘴硬?”摄政王脚上用力,一面沈家太爷的灵牌应声而裂!
“放开你的脚,”明初心头一哽,却还强撑着一口气:“你这个狗杂种!”
摄政王何时被人这么当面骂过,当下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拳头握得“咯咯”打响,“你竟敢骂本王?”
“你的脏脚不配踩在忠列的灵牌上,”明初直视摄政王,眼中有刀般锋利的光芒,“你总有一天会死无全尸的,狗、杂、种!”
她成功惹怒了摄政王,现在的她就是一心求死,她死得越快越干净,承元就相对越安全,承元那么聪明,一定会明白她的心意。
如死的目光往承元淡漠的脸上看去,别人知他处事不惊,她却知道他平淡的背后付出多少忍耐的艰辛,欢乐时笑、伤心时哭是每个人都有的本能,而他,却从来都将那些最起码的随性深深藏下。
她只看了他一眼,怕在他身上停留多了会露出马脚,但愿承元都能看懂。
承元岂会不知她这么快承认身份,是想把摄政王所有的怒火都揽过去,摘除他的嫌疑,即便她死,也要他好好地活着,活着,才能更近一步地到达目标。
眼睛胀痛地难受,可他还是要忍住不哭。
摄政王伸手,常远察觉出他的意图,赶紧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捧放在摄政王手中,摄政王的匕首削铁如泥,是一把罕见的宝刃,钢铁都不在话下,更何况,一个女人的骨头。
“你要怎么死呢,”摄政王拔出匕首,匕首在水的折射下映出一道光芒,那寒光一闪,直逼进明初眼中。摄政王慢条斯理地观赏着宝刃,杀人前享受被害之人的恐惧,是他多年来戒不了的毒,“你的眼神一点都不害怕,这让本王很不满意,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死的慢一点,更痛苦一点,让你知道本王对付敌人,都是什么手段。”
明初直勾勾盯着摄政王一双嗜血的眼睛,他的眼窝很深,一看便给人一种阴森感,这时的他更如恶魔,但明初的眼里却没有一丝害怕。
“狗杂种,你怕了?”
“很好。”摄政王将匕首指向她的脸,“本王亲手送你归西。”
“慢着王爷。”承元喊下他摄政王的动作。
摄政王正要向明初走去的脚步停下,同时多疑的眼睛扫向承元。
面对摄政王的刀她不害怕,可是承元的这一声“慢着”,却叫明初心都拎了起来:千万不能露底,千万要忍住,否则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王爷息怒,”承元脸上不见半分忧色,他对明初的担心都刻在骨子里、心头上,深情的地方向来藏得最深。
他向摄政王说道:“沈璎骗了属下的感情,害属下被王爷误会,这笔账,属下要亲自向她讨回来。”
新鲜啊,摄政王眼中泛出一点光亮来。
“王爷不是怀疑属下跟她关系么,属下可以证明,属下的心是向着王爷的。”他慢慢站起来,看着明初时他的眼神依然淡然,“让属下亲手杀她。”
万箭穿心的痛,不外如是。
可明初又觉得好安慰。她原想,若是会落得生不如死,就咬开嘴里的毒药,赖死不如好死,现在承元愿意动手,真的最好不过了。
摄政王对承元的请求十分满意,当下乐呵呵让常远把匕首拿给承元,自已则坐到原先的位子,继续斟着酒,看着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接下匕首,承元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