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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黑衣高手越围越多,而天哑那头正陷入苦战,明初认识天哑一年多了,第一次见到和天哑旗鼓相当的对手,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承元莫名觉得心房一疼,下意识护住了胸口。
“长孙殿下?”王老太爷担心地问。
正阳门前,百官尽都跪伏在承元脚下,遗旨被公认为真迹,因为没人可以对承元的身份再提出的质疑——关于他身份的每一个疑点,幼时在京的每一件往事承元都能应答得上,因此他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其余小部分人看情势已无可逆转,也就不得不接受眼下局面。
今夜起,皇长孙李元景正式回归,从恶贼之子手中拿回本属于自已的一切。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承元有一瞬的窒息感。“我没事,”他放下护在心口的手,对老太爷笑道:“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身体超负荷,有点扛不住,不碍事的。”
老太爷见承元渐渐恢复气争,面露欣慰:“这样臣等就放心了,大盛多事之秋,确实让殿下操碎了心,不过从今以后您可以稍稍放下些了,还有我们这帮臣子为您分忧呢。”王老太爷回身看看众官:“你们说是不是?”
大伙儿跟了新主子,谁不想伸个头拍一下马屁,更何况承元的优秀他们是有目共睹的,比起扶持那个篡位的恶贼之子,他们自然诚服正统。
解决了心头大事,可承元的心却难以放下。现在他已得到了所有人支持,几乎天下归心,为什么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仍挥散不去呢?
这晚他仍住在太傅府,皇宫那边的防卫工作全权交给两位王爷处理,王老太爷则负责安众臣的心,他只负责好好休养身体,还他们一个健健康康的皇长孙。
天色已经蒙蒙亮,承元一夜没怎么睡,尽管全身疲惫,也已到了起床的时候。
“殿下,”门外,向来蒙面的属下露出他的真实面容,他唤作成功,是太子府一名家将的儿子。
“说。”
“属下收到消息,说……”成功的话停了停,才继续道:“说是沈姑娘离开京城了。”
“什么?”承元几乎弹起,还没来及整装就前去打开了门,“什么时候的事?”
成功低下头:“昨天傍晚,不过殿下不用担心,天哑也一同随去了,不会出问题的。”
“她去了哪儿,可留书信?从哪个门走的?”承元心房再次揪痛,昨晚他便有不好的预兆,但他从不信命,也不知那心痛的感觉是否冥冥中的提示。
“从南城门走,留书的事属下不清楚,属下去沈府查看过了,没有找到字迹,下人们也是刚刚知道,并不知她的去向,但殿下放心,她绝不会让自己有危险,再说还有几名高手保护……”
不等成功把话说完,承元几乎咆哮:“挑选二十名骑手,即刻跟我追去!””
他错身走去,身上只穿了一身夹棉中衣,行走在瑟瑟晨风中,只因心中太过急切,竟不觉得寒风冰冷。
“殿下您的衣服!”
“人都没了,要衣服做什么!”承元很少这样抓狂,明初的不告而别让他失去了理智,虽说现在大局往好的方向发展着,但摄政王和连忠相继倒台,权力交替的时段也正是混乱的时候,万一明初遇到危险……
他不敢往下去想,有太多人希望她死了。
临出府前成功才追上他把一件大氅给他披上,命令一下,太傅府立马自发组成了一支骑队,跨上他们最彪悍的马,奔出太傅府,直插南门。
袋子好紧……明初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到强烈的晃动和拥挤,可恶,那个人居然把她装在了袋子里!
到底是对方人太多,天哑被缠住,其余人对她进行猛扑,双拳难敌四手,结局不出所料。
奔马非常颠簸,她被人绑着手脚,像一头猪那般装进一只结实的布袋,然后再放在马背,马狂奔起来恨不得能把她五脏六腑都给颠出来。
离开十里亭已有三天时间,还不知天哑他们是否安好,只猜测这帮岑国人可能会把她带去岑国,但实在不知他们会通过哪个渠道,东宁,或者借道晋南的一块偏僻周边。
明初早放弃了挣扎,与其白费工夫,倒不如省些力气再恃机逃走。
颠簸的马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接着她听见黑衣男人拔刀的声音。
“杀出去!”
对方是什么人?可惜现在她动不了,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难道是天哑他们追上来了……情况紧急,哪还容得了她想那么多,身下的马快速奔起,颠得她脑仁发晕,腹部也叫硌地生疼。
一阵喧嚣声传来,明初耳力还算不错,大概听出对方约有上百人数,不对,足有数百人,那叫喊声响得惊天动地,似乎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明初的脑子很清醒,从时间上来看不像是承元,因为这批岑国人一路未歇,就算承元第一时间派人追来,也不太可能会先一步赶在这里设伏。
然而现在的糟糕情况已不容她想太多,杀场里刀光剑影,没准她什么时候就祭了对方的刀。
“嘶——”
面前的布袋被一刀划出一道大口子!而且那一刀是擦着她的脸过去!好险!
她从这个破口中看到外面乱糟糟的情形,这里是一片树林,纵穿林间的大道周围都是骑兵,他们穿着军装,看样式是东宁军队!
第183章 遇王少安()
三天时间居然已经到达东宁了,这帮人一路上避过大盛关卡到达东宁,这近乎直通的渠道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马上,那名设计明初的黑衣男人换了便装,三十多岁的年纪,虬壮身材,浓眉宽目。
他是岑国大将军麾下的一名参将,曹用。
眼见属们一个个被东宁士兵围攻他们寡不敌众,曹用红着眼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把刀一横,放在了他面前的布袋上,狰狞地撕开布袋,露出明初的脑袋,冷笑:“看清楚了,她是沈璎。”
“沈璎?”
“沈璎居然在他手上了?”
两名小将面面相觑,对明初不停地打量着。
他们听说过沈璎,英勇侯也不只一次提到过她,而且这次行动,就是因为收到密报,说岑国派出一支奇兵去抓捕沈璎,用她来扼承元的咽喉。
尽管岑国人行动时承元还没拿到全部权力,但那时做为太傅,承元已掌握了控制天下的权力。
“立刻退兵,放我们走,”曹用把刀近近地抵在明初脖子上,“否则我手一抖让她死在这里,他日承太傅找你们算账,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小将听后有些犹豫,沈璎何止是承太傅的心上人,连英勇侯也时常提起她,貌似有一定关系,也是不得不小心。
冰冷的刀就压在致命的脖间,明初却丁点不怕,反而劝那些为她小命担惊受怕的士兵们:“这个人,还想用我的命来要挟大盛,哪会轻易让我死了呢?要是杀了我,他还能拿什么来跟你们谈判,拿什么回去跟他主子交代呢?”
“你找死。”曹用咬牙切齿,“如果你真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我是怕死,但只是怕毫无意义地死,”明初翻眼瞧了瞧他,不上心地道:“你想拿我要挟承元,为你们岑国加码,既然我活着只能给别人添麻烦,让心怀不轨的人得逞,那还不如一刀抹了脖子。”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曹用冷冷道。可还是不着痕迹地把刀拿开了一些,倒真有点怕明初自杀。
东宁军小将怕明初受伤,立刻吩咐士兵们给对方让道。
她不能让自己成为钳制承元的工具,就算她再恨大盛皇室,也不会把便宜留给外族蛮夷,更不会亲手给他们这种便利,放任他们的魔爪来祸害大盛百姓。
她不曾多想,现在就是她摆脱的时机。
她冷视曹用,轻蔑道:“我死不死,由我自己说了算。”
曹用眼光一缩,“你……”
一个“你”字还没完全脱口,明初忽然身子一仰,用自己的脖子生生撞向曹用的刀刃!
曹用瞬间失色,匆忙将手中的刀抬起,明初仍不罢休,像一条离水的鱼那般身子一挺,想从马背上挣扎下去,曹用反应疾快,当时就看出她的动作,手在她背上狠狠一按:“你休想跑。”
“嗖!”一支冷箭从林间穿来,射向曹用后背!
曹用听出身后有动静,迅速扭头一刀削去,明初趁这机会不顾一切翻身下马,曹用生怕东宁军抢人,拔开一箭后迅速出手捞人,也就在这时,另一个藏在暗处的人对曹用出手了。
曹用回身抓住明初的同时,一支箭射进他的胸膛。
箭羽直指的地方,东宁军中一名小将让开身子,他身后那人完全出现在曹用前方。
王少安。
放下手上大弓,他快速驱马上前:“救人!”
那一箭直刺曹用心口,但曹用并没有第一时间倒下,临死之际对明初扬起了屠刀,岑国的属下们见状无不惊愕,悲愤中嘶声怒吼:“杀——”
接连三箭射向曹用,无不是射中他致命的胸前,他举起的刀呆滞地停在半空,岑国属下们被东宁士兵逐一包围,想去施救或者报复性杀害明初已无机会。
王少安飞马赶至,经过曹用身边时信手一捞就将明初拉到了自已的马上,同时手中的宝剑横切过去,一剑斩下曹用的头颅!
剩下的十几名岑国属下相继死在东宁士兵的刀箭下,现场狼藉一片,尸体摆地到处都是。
王少安打开布袋,把明初放出来,再用剑挑开她手脚上的绳索。
“终究是女人,”王少安语风不善,有浓重的嘲笑味道,“离不开男人相助。”
明初呼口气,王少安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一点?第一次见到王少安他还说女人就是在床上侍候男人的,大男人主义深入骨髓,明初不跟他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