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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呼口气,王少安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一点?第一次见到王少安他还说女人就是在床上侍候男人的,大男人主义深入骨髓,明初不跟他理论。
转头瞧瞧现场,岑国人居然已被杀尽,明初皱起眉头:“好歹留两个活口,我还有话没问他们。”
明初有理由相信他们已控制了季书晴,不然也不会有那只荷包。
“算了,我不多说,”明初跨上曹用的那匹马说道:“我有急事回去一趟,师父和黑子他们如果没事的话肯定会来追我。”他们会无暇追索季书晴。
“你确定要回去?”王少安忽问。
她活动一下被绑到发麻的手,若有所思。
“你是放下其他,还是放不下承元?”王少安冷嘲热讽,“本侯就多一次嘴,京城不是你久留的地方,那里更适合承元,当然,如果你想嫁给他当太傅夫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可你分明是皇后命,何苦守着那个阴险的混蛋呢。”
王少安至今还不知道承元的真正身份。
“既然你想回去,我派几个人护你。”王少安提示一名小将一眼,小将意会后立刻叫上十位兄弟。
“多谢侯爷。”
“别谢我了,”王少安叹了一声,“我原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同,原来也不外如是,真不知那个叫承元的有什么好,他放弃原主投奔摄政王狗贼,借着摄政王权势一步步巩固自已,终于走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这种爱耍心机的男人,你确定要跟他过一辈子么?”
明初持起缰绳,先前这匹马还有抵触,但很快就被明初驯服,明初停驻马上,对王少安嗤了一笑:“侯爷说错了两件事,一,关于承元的那句‘一人之下’可以去掉了,二,我没想过跟他过一辈子,对于他的为人我并不在意。”
说完她勒紧缰绳,向随护她的那名白衣小将说道:“我一路蒙着眼过来的,麻烦小哥带个路,小哥既然在这儿埋伏,想必对他们的路线也有一定了解,我们尽可能地还原来时路,师父可能还在路上寻我。”
“是姑娘。”白衣小将答道。
明初不再跟王少安啰嗦,打马赶往京城方向。
“去掉‘一人之下’?”王少安远眺明初驰远的背影,喃喃自念,“那就只剩‘万人之上’了。”直到明初的身影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他才恍然大悟。
当初承元揭发摄政王罪行的时候,用的是沈家女婿的身份,而据说李元景就曾和沈璎提到过婚约的事……难道承元就是李元景?李元景是先皇指定的下任继承者,所以明初才说承元是万人之上?
好啊,原来他藏得这么深。
不过能屡次输在皇长孙手里,王少安也就没什么可羞愧的。
“李元景,”王少安念着这个名字,“大盛江山落在你的手里,本侯心服口服。”
……
还好一个时辰的行程后,明初在来时路上遇到了天哑和黑子。
见两人安然无恙,明初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去。
“师父,”明初开口,“抓我的那队岑国人被王少安杀了,但师姐很可能还在那些人的同伙手里,她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要是出事了可不得了。”
“书晴是个倔强丫头,”天哑拧眉道:“竟置孩子与自己于不顾,坚持来京城。”
“晋南那边一切安好,就算出了事,她也会找安乐王,来京的意图确实牵强,不过师父也知道,她性格太火辣,干出不能理解的事也正常。”明初叹气,“当初她还不是一个人跑去兵荒马乱的安塘,黑子亲手收到过晋南方面的消息,错不了的。”
“差人给晋南送个信吧,”天哑道,“黑子,不如你尽快回京,把书晴失踪的事告诉承元,寻找她的所在。”
“好。”黑子赶忙应声。
“还有,”明初眸子暗了暗,踌躇片刻才说道:“如果他正在为我的下落费心,你告诉他一声,我离开京城直接去晋南了,不用提我和师姐失踪的关系。”
黑子理解明初的用意,她是想跟承元斩断联系。
她从未想过要跟承元纠。缠下去,如她所说,合作已终止,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交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幻想着和他在一起。既然离开京城,那就永久地离开好了,她不能毁了这个江山,又见不得李氏子孙继续坐在至尊无双的宝位上,她只有走,从此少了情感上的牵绊,天高路远,她同样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明初离开京城的消息迅速传开,承元亲自带着一队属下按照明初离去的痕迹找去,也曾去了十里亭,只是他不敢确定十里亭以及附近乱象是不是因明初而起。
明初失踪三天,承元在方圆百里找了三天,但明初的消息如泥牛入海,寻不到踪影。
第184章 抛开一切,找她()
直到明初失踪的第五天,承元才和黑子碰头,听到黑子说她已经回晋南的消息时,他满面怅然,黑子是卫晋祥最忠诚的下属,一直跟着明初,因此对黑子的话他没有半点怀疑。
“她宁愿去晋南,也不愿再多看我一眼,”几天来迅速瘦下的脸上浮起一缕苦色,这些天他亲率部从四下打探明初的消息,食不下咽、睡不安枕,形容消瘦,可得到的竟是这个结果。“想去晋南罢了,为什么不先让人递个消息?”
黑子有些心虚,怕被承元看穿,但现在承元沉浸在忧伤中,已无心情再对他察言观色。
“她说怕您留她,”黑子的这些话他一路演练了好些遍,“她说只想安静地回晋南。”
“回晋南?看来她把那儿当成她的家了。”话出口,承元心间有淡淡的疼,原来明初当晋南是她的家?永丰镇的亲人不在,沈家也只剩她一个,晋南那边还有一个疼她的卫晋祥,有她的师姐和师父。
而他呢,哪怕给她再多,她也从没想过要把他当成依靠。
对李家是有多深的恨,才会让她一次次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
“我知道了,”承元落寞地勒住缰绳把马掉头,“你也跟上去吧,顺便给我递句话。”
“太傅请说。”黑子应声。
这时成功插嘴,提醒道:“这是长孙殿下,殿下已恢复身份。”
黑子诧异地看着承元,传说中的皇长孙,竟然是承元!
承元扬手打断成功的话,淡然跟黑子说道:“你去告诉她,我之前跟她说的话依然算数。”
黑子哪知道承元跟明初说了什么,听得云里雾里。
“回去转告她就行,不必再问。”承元眼眶微红,有再大的权势又怎样,他始终留不下她的心,他谋定天下,却从来没有真正地走进她,这种挫败感空前绝后,让人一生都难以释怀。
他说的每个字,自已都铭记在心,他已将命交给了她,他撂过狠话,谁娶她谁死,即便留不住她的心,留下她的人也未必不可,他还没大度到可以容忍别的男人睡他喜欢的女人。
既然她想散心,就都由她。
承元驱马回城,刚经南门时李程快马迎了过来:“殿下终于回来了。”他翻下马身,将一份军报递给承元:“岑国昨夜叩边,派驻一万精兵试探东宁!”
“果然来了。”承元听后却很平淡,意料之中的事罢了,大盛这块肥沃之地难免被邻国惦记,早前他急着统一大盛,防的也正是岑国这种流氓国度觊觎。
“请殿下速速回宫,召群臣商议对策。”李程心急道。
“不用,”承元事不关己地看着军报,“我将王少安放在东宁,就要给他充份信任,帮我修书一封,叩边的事交给他全权处理,如遇特殊情况再议,其余各边塞做好自已本职即可。”
李程可没承元的那副好性子,做不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可承元既然发话,他也只好照着做了。
除夕之夜,皇宫一片清冷,民间却歌舞升平,摄政王倒台,四分五裂的江山也已归一,这是三年来,百姓们过的第一个好年。
虽然除夕夜,承元依然忙到很晚。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还是把重心放在整顿内务上,他刚刚接掌大权,有许多事需要交接处理,以及巩固新一任班底,他不像其他当权者,奉行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信条,他任人唯贤,任人唯才,各职位无不是能者居之,杜绝裙带关系,他既不向民间征兵征粮也不加重赋税,反而接连推行惠民政令,以至于京城内外的普通民众根本就没听过岑国叩边的事。
乱世之中,他誓要给百姓一个盛世景象,不管边境有多紧急,李家欠百姓一个安稳的年关。
金殿上,又一封来自东宁的军报送到御案。
殿上的文武百官们个个仰头看去,希望那边的危势已经有所好转。
承元打开军报,按照上面所写,逐字逐句地念道:“岑军强势抵近,守军兵退十里,前峰山一半失地……”
还没等承元念完,王老太爷踉跄着险些没站稳,哀痛地跪在殿上:“殿下,老臣该死啊!”
“太师有何罪啊?”承元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上军报,“快不快扶太师起身?”
身边的两名大臣去扶王老太爷,老太爷却坚持不肯起来:“老臣的孙儿不肖,没能为殿下守住关卡,如今让贼子们进入大盛国土,臣有罪。”
“太师不用担心,我既然放权英勇侯,这仗怎么打自然都由他说了算,谁说岑国人进入边境就是我们输呢?”慢条斯理叩动的手指停在这份军报上,气氛也仿佛随着他手指的停止而一瞬凝固。
“好了,我们不谈东宁的事,上次我说过,要给沈将军昭雪的事,追封一品骠骑将军的决议保留,另外,我想给沈将军建祠,不知各位可有意见。”
群臣们面面相觑,有人开口:“已将五王李前的罪行昭告天下,但殿下您还没安抚太子府一众家臣,沈将军的事,可否放在太子府之后再议呢?自然,臣以为,以沈将军为国所做的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