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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双全,更难得是他对你有心。想当初,我追卫晋祥那会儿多苦,为了他连自己爹娘都给拿来卖了,人啊,这辈子总得疯狂一次。”
“我们不同。”明初捻头一朵刚摘下的梅花,“你和晋南王没有私怨,你喜欢就去追,没问题。”
“你别不别扭,老是揪着承元犯的错不放,他为你和天下做的事呢,你有为他歌功颂德以及感恩么?”季书晴抢了明初手中那朵残梅狠狠揉碎,“在我的信条里,只有喜欢不喜欢值不值得,没有顾三顾四,你要这么算的话,我们谁的手里没沾过鲜血?你动不动杀人家上万人怎么不说?”
“懒得跟你讲。”明初起身要走,迎面,天哑走了过来。
古井无波的双睛微微黯然,“你确定了么?”
明初拧起眉头:“您的意思?”
“到底要他死,还是要他活?”他双手负后,步子稳健,一步一声向明初走去,“书晴说的没错,你顾忌太多,我不劝你放下成见,但有的时候,不要太违拗自己的心意,如果不开心,还谈什么自由?”
在闲云客栈那儿她只是一时意气,她也只敢在承元面前那般意气用事,因为潜意识里她明白,承元会无底线包容她,不管她说什么过分的话提过分的要求,他都不会拿她怎样。
把他气到吐血昏迷,实在是出乎意料。
“我也是急了,”她背开天哑过分审视的目光,鼻头发酸:“我太想摆脱他、刺伤他,要他今后不要再纠缠我。”
“你该对自己诚实一点,”天哑按住她的肩膀,正色说道:“如果喜欢,就放开从前的成见,好好和他在一起,如果不喜欢,慢慢他也会想开。总好过无休止地折磨彼此。”
“师父说的对,想当初我为了追卫晋祥也是不顾天下大乱,和现在的承元殿下何其相似。”
“不要放在一起比,”明初不耐烦地打断季书晴的沾沾自喜,“你为了感情不顾一切的真性情我很欣赏,但我们背景立场都不相同。李家灭我九族,我恨李家九族有什么不对?承元连累了永丰镇,我记恨他有什么不对?我都不记得跟他说过多少次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是他仗着是皇长孙屡次给我施压,这只是霸占,不是爱情。”
一滴泪从眼睑下滚过:“我也不需要爱情。”
“你这样算本来对承元就不公平,”季书晴是个爆脾气,看不惯就说,“当初公公被困张家堡,承元为了救公公才从永丰镇经过,他当时所做一切是为了救救公公,你是不是要连卫家也要一起恨,要不要连我和卫晋祥也一起恨上了呢?奇怪,你把卫晋祥当大哥,却把承元当仇人,你脑子有病!再说杀村民的是朝廷军,却因为王少安当时惩治了始作佣者,你今天就能把王少安当相公,难道你最该恨的不是王少安么,当时残杀村民的军队归王少安管啊,御下不严就是王少安的罪,你存心跟承元过不去,把账全摊在他头上,还不是因为他姓李!”
季书晴的话让她仿佛被雷劈中,何止因为承元姓李,更因为他是令她心动的男人。
如果不记着这恨,她一定会爱上他,不可自拔。
她无时无刻不在自我提醒,承元姓李,是灭了她九族的那个李家的子孙,只有恨,才能抵消对他的喜欢。唯持如今的进退两难,总好过她和残害沈府几百口人命的李氏子孙睡一张床上要好!
她过不去自己,更对不起冤死的人们。
“我不想再谈这件事,”明初也不知何时脸上爬满了泪水,她坚强抹去,坦荡地道:“你们以后也别再提了,别的好说,再提这个,别怪我跟你们翻脸。”
话已说尽,不管她承元是恨或其他,在她心里最深的症结其实只有一个,因为承元是李家子孙,哪怕他做再多事,李字不扣掉,她便永远不会走近他。
这是她的执拗,也是她对先人尊敬。
搜查奸细的事不了了之,前峰山一线仍在与岑国做着胶着,王少安生擒了岑国负责此次战事的大将,以及一万士兵,正以此为要挟来逼岑国就范。
时势如拉满弦的箭,一触即发。
直到天色入晚,承元才迷迷糊糊醒来,见守在床前的成功,又四下打量了一眼陌生房间,映红着绿,像是女子闺房。
“殿下,您终于醒了!”成功跪在床前激动地磕了一个头,“这里是沈璎在东宁的宅院。”
“她人呢?”提起明初,承元飞快下床,像一个偏执的孩子:“带我去找她,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殿下保重,她一心维护王少安,您就别去找她了,不久前她才出门,这时还没回来。”
……
本打算去军营转转,到了半路忽觉得头重脚轻,不得不半途折回。
大概跟今天承元的情况差不多,他是被活活气的,她是被抑郁的,只怕身体出了毛病。回到宅院后黑子也没找到天哑和季书晴,可她现在的情况需要看大夫,于是又跌跌撞撞起身。
厅外的天色已是昏暗,明初的症状随着时间推移,不减反增,刚扶着黑子的手,打算离开客厅时,感觉有一股冰冷的气息逼近。
“你先下去。”声音沉冷,不像从前的温和模样。
黑子见明初不曾反对,默默地向承元点个头退下了,临走时还自言自语:“皇帝送上门来都不要,是不是脑子被门夹过……”
“我们还有话没说清楚。”
承元的声音听在明初耳中,很飘渺,但很好听,明初不清楚状况,身上酥软又有些晕炫不真实,像是喝醉了酒,不同于醉酒,她现在每寸肌肤都非常敏。感,而且莫名发热,身上的衣服像着了火,烧得她直想一脱到底。
一股难言的冲动袭上心头,接着身体优先于理智,向承元走了过去。
承元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经意往后退开半步。
“你不是说过么,为了我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明初一步步逼近,一双眼里盛满了桃花:“现在怎么怕了,怕我吃了你?”
承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神相看,“你生病了?”
“我好得很,你才有病,”明初很快脸色潮红,身上一股热流席卷全身,仿佛被人放在架上烤,这时她只想找个清凉的地方,一头扎进去,可是下意识却知道,唯有男子健硕的胸膛,才能给她提供最舒适的温床。
第186章 怎么证明你是男人UaiG。()
她好像,被人下毒了……
她脑子里并非全不清醒,只是身体脱离了意识掌握,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狂肆不休。
不行,她拼命地自劝,不能再这种感觉里深陷,有人给她下了药,想让她丢了清白……她忍受巨大的不适之余,把中毒的事理出一个来龙去脉。
那时她正打算去军营,如果这副鬼样子出现在军营里,会便宜了谁?军营里没人敢对她下手,只有一个王少安,难道对她下手的人,最终目的是陷害王少安?如果王少安跟她发生关系,肯定逃不掉承元的毒手……
难道奸细就在她的宅子里?
头好痛!浑身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多一刻都忍耐不了!
承元看出明初的异样,刚要伸手接住她,她却突然跳起身,双手紧揽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肢整个挂在他的身上,她意识涣散,醉眼熏熏地问道:“少侠,你是男是女?”
承元:“……”
紧勾他腰腹的一条左腿动了动,蹭过他敏感的腰臀,所到之处他一片惊栗,电似的感觉贯穿全身,本就对她跃跃欲试,这样一来,他对她的渴望更是难以自控,火被轻易点燃,唯有一场凶猛的狂风骤雨才可破解。
她双手捧着承元发热的脸颊,笑道:“你还没回答我,男,女?”红唇印上他的脸,吻得他瞬间脑际一白。
从小到大的修养教育他人不可趁人之危,但男性冲动告诉他,要是此刻再不将她拿下天理难容!
他轻唇嘴角,呼吸慢慢变得粗重:“我是男人。”
“怎么证明你是男人呢?”明初不安份的手伸进他的领口,碰到他隆起的胸膛,激得他浑身一颤。
承元坏笑,在她耳旁低语:“我带你去个地方,慢慢证明给你看。”
他将身上的人打横一抱,笑看她弯成月形的眼部线条,径直走向了耳室。
成功跟着主子一起来到的大厅,见主子和明初你浓我浓时就在大厅外布置了防线,禁止任何人进入,以确保主子的好事不被人打搅。
这年头下人不好做,之前成功因为明初气到承元吐血还拿剑砍人家呢,现在一转眼,主子要跟明初圆房了,真不知道以后再见到女主子时他何以自处。
不过成功一心为主子着想,现在没空想以后的事,主子未经人事,不知能否伺候明初满意,万一明初一觉醒来翻脸不认人呢?主子也是委屈。
承元温柔地安抚她的身体,让她放松,对于他们的第一次,他也是期待又紧张,生怕会弄疼了她,身上肿胀的疼痛让他一刻都等不及,可为了避免她受伤,他还是努力克制,尽量让她能感到舒适。
天色渐渐黑下,耳室里的风光正是旖旎。
正房不远处,挺着孕肚的季书晴站在院中的桂花树下,看着耳室方向。
忍不住抹泪感慨。她容易么,为了让明初把承元睡了,她瞒着全院的人偷偷给明初下药,当时她并不知道明初要去军营,还好明初半路折回了,不然以明初中药后的那个放荡样子,还不知要把自己塞给哪个侍卫或者流浪汉了。
以明初那脾气,没准她事后会拿刀把下药的人给砍了,季书晴担心地想。
“唉,”季书晴摇摇头,苦大仇深道:“师姐还不是为了你好,女人有的时候,需要让男人睡一下才老实,想当初那个死男人睡了我一次,他妈的我把爹娘都给卖了……”
季书晴一回头,见天哑正冷着脸站在身后。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