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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坐在这里干什么?若说他们是行人,只为进来喝口茶,可外面怎么没见车马呢?”明初见季书晴向她投来了询问的眼光,小声地道:“有古怪。”
季书晴听后“砰”地在桌角拍了一掌,引得天哑凝目看来。
明初又把话音放低了一些,怂恿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都给杀了,抢你的银子,再拿我们的肉做包子啊,小的最没用,一定第一个杀我,我好怕。”
“他们敢,你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杀。”季书晴仗着有天哑和四大高手,行走江湖就没怕过谁,长眉一竖,怒气写在了脸上。
季书晴果然禁不得激,明初都跟她说了这可能是家黑店,她仍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更加来了劲,巴巴地等着别人对她下手,好趁机把客栈给一窝端了,她正愁有火气没处败,可算赶了巧了。
没等素菜上来,就听见一个柔媚的声音拖得老长:“公子,我来啦,”众多跟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是一身鹅黄色长裙、风韵犹存的三十岁女人婀娜上前,拖着水般涤荡的长袖在明初桌前绕了一周,一开口,那音色似要销断了人们的肝肠。
季书晴冷嘲一声,明初这是想开荤,就逮着她来宰了。
明初也没说是给谁叫的女人,只是端坐不动,一副好人家孩子的模样。
黄衣女人收了云袖,身子一倚便靠在了明初肩头。
“大姐,你看错人了吧,”明初眼睫一跳,似被什么东西刺了一般,她叫女人分明是给季书晴享用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丫头是主人,而她只是一个小伙计。
黄衣女人素长的手往明初脸上划了划:“小哥儿,想不想尝尝女人的滋味?”
“我们公子在对面,请小姐好生招待,你看我破破烂烂的哪像付得起钱的样子。”明初一脸的汗,这家店不寻常是其一,明初也想拖时间,原本想叫个小姐来拖季书晴,没想到竟惹到了自己身上,如果这真是家黑店,估计她明天就变成鲜肉包子了。
那女人摇摇手指,“可她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女的,哪像你这么俊俏,又不失男儿气度。”
明初怨念地想,难道她一看就是男的么,是什么特征让别人如此坚定不移地相信她是男的?
“男人果然都是贱货,”季书晴冷笑一声,嫌恶地看着那个对明初动手动腿的女人,“你居然想傍我的钱找野妓玩儿,简直可恶。”
“公子我知道错了,快来救我啊。”
季书晴“砰”地一掌打在桌上,桌面上的筷子被震起,她信手接下一根,迅速出手向黄衣女人射去!
黄衣女人灵巧地把身子一让,毫无悬念地避开季书晴攻击,旁若无人地跟明初笑道:“说,给多少钱?”
明初一怔,惶惶道:“十两?”
“小哥你也太便宜了,成交。”黄衣女人细长的手勾住明初衣襟,将她拖了起来,往楼上带去……
第25章 他来救她了()
“公子救我……”明初故意顺着黄衣女人的意思亦步亦趋,其实药劲过后她已恢复了力气,对付这个女人不是问题,但她得保存力量,等客栈乱起来之后伺机逃命。
“师父!”季书晴喊声一落,“嗖”地一个破空声响起,天哑的银索准确无误地锁在明初的腰间,轻描淡写地往回一拉,就将明初拉到了他旁边。
这一举动当即引爆了大厅,那二十来人几乎同一时间霍地站起,从桌底抽出刀剑等武器,对天哑蜂涌而上!
明初怕死地往桌子底下钻,在下面只能看见来去移动的腿,听见声声嚎叫,场面混乱不堪,守在客栈外的那四名白衣人也加入混战,明初趁着对方的注意力几乎全在天哑和季书晴身上,浑水摸鱼逃出了客栈。
正好季书晴他们的马车在客栈外,她二话不说跳上马车,驾马往永州方向赶回,永州现在正在酝酿大计划,不知会不会因为季书晴这个不速之客的搅入而有所变动,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回去找承元,那个人再可恶都好,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她需要他。
不像来时车上坐了三个人,只有她一人的马车颠簸地厉害,可是没走多久,就能明显觉出马车的沉重,像是……
坏了!
“想跑,你以为那点小伎俩能难住我们?”车顶上,季书晴就悠然地坐在上面说着风凉话:“想让客栈那帮乌合之众给你做挡箭牌,休想。”她从车顶跳下,落在明初身旁,冷冷地道:“掉头,去安塘。”
“我们不能过去,那边正在打仗!”
“由不得你!”季书晴伸手夺缰,虽然并没一招得手,但那匹马像是能听懂她的话一般,当即腾蹄嘶鸣,就地掉转马头,往安塘方向狂奔。
明初没能把他们困在客栈,经过这一次挫败,她很难再有下手机会了,再一见前方,白发银须的天哑就静静地伫立在路中央。
她失败了,无路可走。明初万般无奈下只好把自已的“身份”挑明。
“我不能过去,王少安会杀了我。”她道:“因为我是卫敏郡主,晋南王的女儿。”
季书晴怔怔地打量着她,不敢置信:“我凭什么相信你?就算你是郡主又怎么样,乱臣贼子的女儿,该死。”
“可我要是因为你而死在安塘,我大哥肯定不会原谅你,他会把你当成最大的敌人,今后你对他想都不要想!”明初自知不能在季书晴面前露出心虚,强硬地道:“你喜欢他那么久,难道就因为一时意气,让自己永远失去他么?”
“你真是卫敏郡主?”季书晴犹豫不决,自然是没对卫晋祥死心。
“只要你现在掉头回去,我就帮你在他面前求情,他能出面见你,可见他对你也是有心的,何必把路走死,一辈子错失?”看出季书晴的心思,明初耐着性子劝道,“季小姐,别一错再错了。”
“是么?”季书晴先前的那点动容忽然不见,俏脸上顿时覆上了一层冰容:“他屡次拒绝我,这回要不是我动了他的属下,他猜出我可能得知了他的计划,也根本不屑见我,这样的‘心’,我不要也罢!”
“季小姐!”
季书晴嘴角浮起冷冽的笑:“死了这条心吧,卫晋祥为了他的父亲,不会在这关键时期动用人手救你,就算我掌握不了卫晋祥,也要把他妹妹的命攥在手里!”
没有人会救她,明初从一开始就该想到,为了救晋南王,卫敏郡主可以被毫不犹豫地牺牲,以为她是真郡主的人,将她放在利益的最末端,知道她是假郡主的人更不会对她守着忠诚,在绝对的劣势下自救太难,还有谁能帮她逃出季书晴的手掌?
是不是直到今天,她仍是孤身一人?
马蹄声疾,朝着安塘方向进发。
“这又是哪个不怕死的,”季书晴自喃着,头往马车后方看去,这辆马车的车厢是两头敞开,从驾座位置直接能看到后方路状。
明初听见声音后也转头看去,却惊讶地看见一个熟悉而决然的身影。
他一人一马,深秋冷冷的风将他的头发吹乱,因为速度太快,他前胸的衣衫紧贴在身上,依稀能见他肌肉的轮廓,风劲吹得他微眯双眼,但那凌厉的光仍是不容遗漏地散发出来。
这一刻她的感受,比那晚她落在王少安手中他奋不顾身出现更令她震撼。
是否她的价值,仅在承元孤单却不容质疑的身影上才能得以体现?在这乱世里她不屑于他,但她又不可否认,似乎她也只有他。
季书晴露出玩劣的笑容,“追的这么紧,不是你的什么人吧?”
明初跳进车厢,向他望着。
他跟马车距离约在二十来丈,正在往这边一点点地拉近。
“你情郎?”季书晴坐在她身旁,悠然地道:“看不出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还有人疼着呢。”
“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他,他只是正好跟你同路罢了。”
“不认识就好,”季书晴邪恶地笑道:“那么我拿他来练箭,你也没意见吧?”
“你说什么?”明初剑眉一拧,惊见季书晴手里有一把小型手弩,箭头正对准承元,“住手!”
她第一时间扑打过去,季书晴身子一让:“最好别碰我,你永远不知道我身上哪些地方带着毒,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你犯得着么?”
季书晴幌过明初,扣动弩牙,一箭射出!
策马奔行中的承元身子后仰,那只箭紧贴着他的胸前射了过去。
“你草菅人命,给我住手!”明初厉声喝道,她没有碰季书晴,她不想自己什么都没做之前就倒在了季书晴的毒药下。
她只是把身子移动,挡住了季书晴的下一支箭头,她也怕死,但这时候,她只能用最倔强的方式来阻止季书晴对承元下手。
“还说他不是你情郎,你连箭都敢为他挡,”季书晴抵近她,“给我让开!”
“何必跟一个路人过不去,他碍你什么事了,如果我没猜错,你父亲就是赫赫有名的安乐侯,侯爷有教过你可以滥杀无辜么?这么做不怕给侯爷抹黑,给朝廷把柄?”明初固执地挡在她身前,她的箭就指在明初致命的心口位置。
第26章 命都不要了么?()
“你这么护着他,可见他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季书晴恶狠狠地挑唇一笑:“那我就更不能留他了,不仅如此,我还要把你送给王少安,让他带你回京城处死!”
马车奔波,承元越追越近,他腿伤没好,本身已经很虚弱了,而季书晴身上带毒,难缠不说,她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师父护航,想从他们手里救人真的很不现实。
明初一个念头转过,就见一袭白色从马车顶上跃出,随着“呜”地一记惊心动魄的破空声,凌空的天哑银索一扫,从承元的颈间横切过去,承元身子一避抓住银索,暗施内心的手狠狠一收,将天哑往自已那边拉去。
连卫晋祥都缠不过天哑,承元的腿都断了,他又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