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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出去捡了,他不是喜欢一丝不挂么,想必也有人喜欢看他一丝不挂翻围栏的场景吧。
为了避免黑子去帮忙,她回来的时候顺便把黑子也一并拉回,他喜欢泡,就让他泡个够。
明初一杯茶一口气喝到见底,这时天哑背着手从院子里走进,走时还往身后看了一眼,大概是只见到明初一人,疑惑为什么承元还没回来。
“黑子不是早送了衣服?”他坐在明初侧旁的木椅上,漫不经心地问。
“可能他是想在温泉里多休养吧,您还不睡呢?”明初吃着点心,颇有闲情逸致。
天哑道:“他的内伤还需要我帮忙调理,不过再做几天休养,应该不成问题了。腿伤也恢复地很好,很快就能行动自如。”
“师父功不可没。”明初向他礼貌性地点头,“这阵子辛苦了。”
“趁暂时可以安定,今后你每日需要多腾出两个时辰习武,你空有些底子却不知怎么用,可惜了。”天哑的手自然放在桌角,说话时像在思考什么,“你之前,是跟谁学的?”
明初眼神顿了顿,刻意避开他的探视,眼中的内容慢慢沉淀,似要将它们放在无人可以窥视的角落。
第47章 友谊很深呐()
“说来也是奇怪,我在庵里偶尔得到一本书,是按照上面的东西瞎练的,”明初笑了一下,“您不用在意那些。”
天哑点头,“你的路数阳刚正气,非常朴实。”
“对啊,我的力气比一般女子大一点点。”明初苦笑:“可不是很朴实。”
“你的身形比一般女子精致,力量却不弱,要是以快取胜,能让你立于不败之地。”
明初感觉自己的身材受到了侮辱,“精致”一点有什么,以后还有长大的空间,她个子又不矮。
她撑着强硬回嘴道:“可不是么,谁叫我骨骼清奇,不然您也不会选我做您的传承。”
“不错。”
话落不久,黑子搀着承元回到了偏院,扶他坐下。
承元精神不高,眼皮微微耷着,天哑见状上前,给他试了试脉搏,“可能是温泉泡久了,不妨事,先给他喝些水,再送他回房,我稍后去为他疗伤。”
明初不以为是地嗤笑一声,他在温泉里三番五次戏弄她的劲儿呢?她偶尔间抬眸,却见天哑侧目向她看来,天哑平时的眼光很有目空一切的感觉,眼中从不带内容,但现在分明有丝怨气。
他一定猜到了,对,就是她干的好事,她一脚把承元直接踹到了水底,估计喝了不少洗澡水……
明初见他气场不是很对劲,真怕他又冷不丁抽她鞭子,就放下茶杯,借着练功的幌子离开了客厅,天哑把承元交给黑子,也随后跟了出去。
目送他们师徒相继离去,黑子飞快坐到了承元邻座,凑近他道:“承先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承元白他一眼,气定神闲地道:“不知当不当讲,就不要讲。”
“路上我一直想问你,又开不了口,可是……”黑子是卫晋祥死忠,就算不关心承元,也得在关心一下卫晋祥的胞妹卫敏郡主,思虑良久他才问道:“你跟郡主那事,这回搅稀泥蒙混过去了,可难保下次不被人发现,我是觉得吧,承先生你要是因为觊觎郡主被砍头,委实太可惜。”
承元更明显地白了黑子一眼,“并非是我让郡主下水。”
“郡主毕竟是个女儿家,喜欢试探来试探去,所以你得主动跟她说,你们两个没可能的,让郡主打消那个念头啊。”
要不是承元正在养伤不宜动手动脚,约摸黑子这会儿已经飞出去了。
承元眈着他:“郡主没有你那龌龊心思。”
“承先生,还是早点说清吧,省得她越陷越深。”黑子操心地道:“感情的事最是伤人,反正没有结果,何必再拖下去呢?”
黑子给承元倒了一杯尚温的茶,推到他的手旁。
然而承元一点都不渴,他刚才在温泉里喝过了。
“当属下的不能说太多,你跟郡主能做朋友就已经不得了啦,不能再往深里去了,”黑子也为他们感到惋惜,“不过,就算只是朋友,那也是一起泡过汤的朋友,你一个属下,这辈子值了。”
承元看起来听得很不上心,仍然一副清心寡淡的模样,“嗯,今天我和郡主泡汤的事还得劳烦你保密,承元感激不尽。”
黑子连连称是,就不再聒噪了。
等客厅里静下来,承元的思绪不由自主飞向了那口他们共沐过的汤池,他本无心去想那些,而这时,却不可控制地回忆起她入水的画面,透过时浓时淡的雾气,她精致的线条从他眼前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激起一阵晶莹浪朵,那一跳,似乎也击在了他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令他久久不能释怀。
神思一转,听院子里响起了“砰砰啪啪”挥鞭的声音,天哑又在给明初喂招了。
明初这些天别的本事不说,蹦跳逃窜的本事长进不少,身形更加灵巧,连天哑四成功力的银索都能成功避开,不得不说天哑慧眼识人,她确实是个极好的习武料子,按照天哑这种教法,不出一个月,她就可以具备在枪林箭雨中逃生的本事。
但是,离他预想的她的样子,还很远……
墨兰镇与望仙山都被季书晴派人封锁,望仙苑有她的银卫守护,银卫是季书晴私卫,约有一百多人,据说个个勇武善战。早在她十岁那年,夫人就已为她组织了那一批精英,他们直接受命于季书晴,不受任何势力干涉,连安乐侯也无法使用。
后来天哑为还夫人当年的救命之恩,在夫人的请求下收季书晴为徒,为期两年,在这两年内他受命于季书晴,成为银卫首领,那块刻有“晴”字的银制令牌,正是号令银卫的印信。
距明初他们来到望仙苑,已是第三天。
晋南王的身份正在恢复,承元有薛大夫的秘制骨伤药,加上温泉水与天哑的内力加持,一身的伤也已经没有大碍了,最迟不过两三日他们就得离去,时间越久对他们越不利。而且晋南那边正要苦战,全民皆兵对抗朝廷的虐杀式攻击,明初身负重任,必须要和季书晴合计一下策反的事了。
之所以来了好几天也没谈,是因为承元说过他要等一个时机,虽然明初不知道时机是什么,却也能猜出跟朝廷有关。
望仙苑后,属下们搭建了一个临时靶场,背靠望仙山,深秋荒凉的草木尽在眼底。
“王少安那个孙子被御史台给弹劾了,”季书晴拉开一张轻弓,跟明初笑道:“把他二路元帅的头衔都给下了,听朝廷那边的人说他们放弃追击晋南王,现在要专心对付晋南,一举把晋南荡平,晋南没了,他一个王爷也没用啊。”
“下的好啊,这样一来王爷跟我们都轻松一截。”明初眯着眼睛瞄靶,“嗖”一声放箭,可惜只射中了靶缘,让她好不扫兴。
季书晴讽笑道:“你这么菜的技术,不知道怎么把王少安给耍了的,要不是承元,估计你都死好几回了吧。”
“我还好啊,你第一次不就败给我了么。”不等明初取笑完,季书晴把头往她那儿一探:“真的么真的么?可咱谁栽谁手里啊?”
第48章 王少安来了()
明初被她的厚脸皮打败,赶紧举手投降:“是我栽你手里。”
“还有,”季书晴眼梢邪气地挑了挑,完全一副娇小姐的泼辣样,“王少安的确被下了,但他可没放弃搜寻你们,你们让王氏家族背上那么大的耻辱,他怎么能善罢甘休,现在他无官一身轻,正带着他的一批私卫跟你们死磕呢,要不是本小姐罩着你们,你们哪有今日。”
“嗯。”明初面色微虑。
“不过我以后就是你大嫂了,罩着你应该的哈哈。”
明初敷衍地笑笑,季书晴的粗神经她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不然卫晋祥哪那么容易能把她降服。
本是令她不屑的性子,如今却让她生出了许多羡慕之意,她没有季书晴的纯粹,永远也不会像她这样想爱谁爱谁,爱得一无反顾,“任性”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真的太奢侈了。
“我也急,他现在在晋南打仗,以弱敌强,急需救援,可我爹那个老顽固就是不肯起兵,”季书晴一叹,爱莫能助地说道:“我以休养为名占据着墨兰镇,只能帮你们给王爷腾时间养伤,其他的事还得你和承元自已去办,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如果你说不动他,很可能会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这本来就是非死即生的选项题,”明初倒看得很坦然,“我们打算这两天就上路,到时王爷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我照顾自家公公不敢懈怠的。”季书晴没心没肺地咧嘴笑笑,再次搭箭,“我把师父再借你几天,等承元的伤彻底好了你再还我。”
“好。”
明初刚刚应声,季书晴再次开口:“你们可以从我娘那里下手,我爹一向听她的,而我娘跟师父私下里交情也不错,你可以求师父先去攻克我娘。”
曾在季书晴十岁时就已为她安排好银卫,凭由她肆意驰骋,无所忌惮,季夫人固然宠孩子,但侧面也能看出,她不失为一个厉害的角色。
“好,我回头跟承元商量一下,那个人虽说讨厌地很,关键时候真的很有用。”提起承元,明初不由地有些失神,脑子里自动跳出温泉那一幕,他肌肤的紧实感、贴身的热度都仿佛刚刚还在,这应该是几天来占据她思维最多的画面了,明明那么恨,为什么对他的点点滴滴仍然记忆深刻……
“呵!”身边的季书晴忽然出声,喝了一声。
明初回神后忙向她一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靶场尽头的一处高坡,离这边约有六七十丈左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头麋鹿在向她们张望。
“来的正好,打点鹿血给未来公公补补,”季书晴一脸振奋地开弓引箭,瞄向麋鹿,“你别跟我抢,事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