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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眼眸低垂,话说完时他举眸看向那名士兵,手指动了动,从分开的手指缝里露出一截明亮亮的东西。
是他那把有事用来防身,没事用来削指甲的细小薄刃。
高个士兵见后吃了一惊,但承元又很快把手指关住,没让其他士兵发现。
他必须要知道侯爷的意图,绝不能让明初被人不明不白地带走。
高个士兵看出承元的意思,承元分明在说:如果逼我们动手,那么第一个死在刀下的就会是你。
这士兵人高脑子又不傻,不会拿自已的生命来试承元的底线。
“朝廷来人,侯爷想让卫敏郡主去给他过目。”高个士兵说着,往后退了半步。
原来钦差已经来了。承元客气地对那士兵笑了笑:“多谢大哥。”他爽快地把手打开。
高个士兵这才松下心弦,原来是碎银子的一角,他还以为是暗器呢,但他并不知道,如果他拒不配合,刚才承元给他看的就不是碎银子了。
“不成敬意。”他上前把银子递到高个士兵的手上,“其实我认识那个钦差,上次我还给他算了一个命,现在正好有了破解之法。”
“你见过钦差?”高个士兵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目光越过承元向明初说道:“跟我们走吧,最好不要节外生枝,你们逃不出泽恩寺的。”
士兵正要拉走明初,承元笑道:“一个细皮白肉,抹着胭脂的男人是吧?”
“你真见过?”
“这个自然,大哥不用惊讶,你等会带郡主去见钦差的时候,顺便提一提在下就好,千万别忘了,不然误了要事,在下不敢保证你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承元笑眯眯地提醒着。
然后让开路,让明初跟他们走。
明初错身走去时,回头看了承元一眼,眉头轻轻一皱,感觉心里非常没底,承元却向笃然地向她点了点头,眼神里传递出一分信任和勇气。
等明初走后,黑子急得抓耳挠腮,狠狠地砸着地面:“那个什么钦差的,郡主要是落在她手里还能有好下场?为什么不让我杀出去,我们两个护着郡主把她送出去又绝不是难事。”
“成败在此一举了,现在我们只能把赌注押在丁忧身上,”承元看着窗外,点漆般的眸子深深一黯,“我赌安乐侯在得知圣旨后后,必然动摇。”
“动摇归动摇,可我们要的是他必反啊,可你看他的样子,哪像要造反的?”黑子急得要去踹门,承元却淡淡地说,“不用急,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是啊,等钦差知道你是谁以后,看不把你一刀砍了。”
“为什么要砍我,我是朝廷重犯,押往京城可得到手好一笔赏金。”
黑子没能拦着别人带走明初,不免憋了一肚子气,“因为你骗他有血光之灾,得罪他他不得弄死你?”
承元眼中含笑,悠悠地问:“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没有血光之灾?”
一刻钟时间后,柴房外士兵们脚步声再次响起,比上次过来时还要急促。
“嘿,果然找你晦气来了!”黑子兴奋地砸了门板一拳,“我早看娘娘腔不顺眼了,看我不揍扁了他。”
承元平静地劝道:“别冲动,一切以大局为重,时刻提醒自已我们在做什么。时间上得再缓一缓,毕竟我们还不知道天哑有没有把季小姐带出来,他们很重要。”
大雄宝殿,此刻威严已不再……
第68章 两个耳光()
明初无比自责地想,好歹是佛门清净地,当着佛祖的面跟一个死变态谈起睡觉的事实在不雅,但没办法,她得保下自已的清白身子啊。
“丁大人,我明白的,你看上了貌美如花的我,想睡我,可是咱们俩阴阳不合真的不行的。”
丁忧被她的话激得怒火攻心,尖着嗓子吼道:“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女我男哪里阴阳不合,你要是再敢跟我贫,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声音好比锐物划在了铁上,刺得人耳膜子疼,季贤夫妇坐在一旁,耸着眉头忍耐,却也没搭话。
大殿上人不多,安乐侯那边属下四人,丁忧那边属下八人,其他四人在殿外守着。
明初一个人站在大殿中心,显得身子过分单薄。
“我说的够清楚的了,我阴,但你不阳啊,所以丁大人还是别睡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侍候你,”明初赶在丁忧发火前接着说话:“再说我是个佛门出家弟子,就算丁大人你阳了,也不能亵渎佛家弟子,当心有损阴德,使你满门受累啊。”
丁忧危险地眯起眼来,他本来可没把“睡觉”说那么明白的,只是暗示安乐侯把她送入厢房,等着他过去享受,没想到这个没脸没皮的郡主嗓门比炮仗还高!口口声声说他想睡她!本来好好的一个地下交易,硬是被她搬到了台面上。
不过丁忧仗着自己是钦差,有钦差权杖在手,后面又有太后撑腰,想睡一个落难郡主罢了,就算她声张出来也没人救得了她。
“嘴挺硬的么,”丁忧眼神一冷,顿时冒出一股杀气,身边的一名青衣属下身子一闪,直接移到明初面前,反手一个巴掌往她脸上抽去。
这一巴掌虽然来势汹汹,可看在明初眼中时却是稀松平常,这得益于天哑时不时朝她挥来的银索,极大限度地锻炼了她的反应能力,连银索她都能避开,何况一个巴掌!
她在青衣属下猝不及防时精确出手,一手托住青衣属下的行凶的右手腕,青衣属下本能地抽手,她就顺便用被承元亲手削尖的食指指甲划过他的手背。
青衣属下觉得手背一疼,下意识往后一避,再看他的手,赫然被她抓出一道半指长的血痕。
“好大的胆子!”丁忧拍案而起,火光迅速侵满了他狭隘的心胸,指着明初怒喝:“你竟敢伤我的属下,拿下!”
“是!”青衣属下也是顶着一脑袋怒火,抽出佩刀就要砍上去,大殿中的气氛陡然绷得像一张满月的弓,连季贤夫妇都不有些坐立不安。
丁忧那边还在跟他们吊着旨意不宣,还不知是什么结果,丁忧本人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季贤和黔城这边最近风声紧,做事不得不慎之又慎,和季夫人对了一眼后,觉得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只不过一个破落的郡主,交到朝廷上也免不了受辱受死的命运。
明初避开那名青衣属下的刀锋,灵活的身子左闪右躲,青衣男也算个高手级别的了,竟然连削五次也没能伤到明初,最近身的一次也不过削掉了她的半片裙摆。
丁忧留在殿上的属下们见情况不好,一窝蜂地冲上来把明初围住,个个长刀出鞘一脸杀气,冥冥间仿佛那张拉满弦的弓,崩断。
她再要挣扎时,两把钢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将她压跪在地。
“大胆!”丁忧愤然上前,一巴掌抽在明初脸上:“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伤我属下!”话还没落音,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随着两个清脆狠戾的巴掌声,大殿突然静得人心惶然,明初觉得两边脸都已经麻了,隐隐感觉到自已的脸正在慢慢肿起,像娘亲蒸馒头发的活面那般。
嘴里一股腥咸的味道很快漫开,她“呸”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看看那血沫,再凛然看着丁忧:“丁大人,你见血了。”
承元说过,丁忧唯一破解自己血光之灾的办法,就是近期内不要见血。
丁忧见她不服软,气得五官扭曲,扬起手又要抽她耳光,明初算着时间大约到了,大声喊道:“慢着!先别急着打我,看看你属下的手。”
青衣男看了看刚才被明初抓伤的右手背,那道血痕现在竟然变了颜色,成为一道偏紫的血痕!而且他隐隐感到伤口四周的皮肤在一点点地变得麻木……
明初嘴角露出一抹邪性的笑,“难道你就没觉得不适么?”
“你,你手上有什么?”青衣男脸色发白,沉怒的声音里有几分惧怕。
“丁大人,如果我没记错,有一位相面的先生曾给你算过命,说你最近会有血光之灾,唯一的破解方法是近日不能见血,”明初脸上没有半分惧色,朗朗地说道:“然而丁大人,你唯一的破法之法,已经宣布失效了。”
“你……”丁忧恶声恶气地指着明初,眼瞪得铜铃那般大,“等等那个混账就来了,本官一起送你们上黄泉!”
“可你的属下没有解药他就死定了。”见丁忧眼中露出隐忧,明初心里稍稍放宽了一些,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丁大人,承元说你有血光之灾并不是骗你,要怪只能怪你来错了地方,领错了差使,真死在这里怨不得别人。”
见明初要把矛头往别人身上甩,季贤再也耐不住了,拔出一名属下手上的刀:“你竟敢胡言乱语,我真不该留你!”
“慢着侯爷,”丁忧叫住他,“先听听她都说了什么,再杀不迟。”
大殿里正剑拔弩张,承元和黑子也在士兵的押解下走进大殿,两人手上戴着锁链,链上还挂着一颗沉重的铅球,走起路来啷啷地响。
承元上殿时,明初的掰扯刚好告一段落,安乐侯气得脸色发白,丁忧也是一副死人脸,而被人围困的明初反倒是满脸轻松,有一种生死祸福俱抛脑后的坦然。
见到明初脸上的伤痕,承元眼底瞬间掠过一道杀气,但这种极怒的情绪太快,没有人可以察觉,他从不是个会将喜怒哀乐刻在神情里的人。
黑子最是忠心护主,见明初被人打了哪还忍得住,扯着铁链就要去杀人,承元一把按住他的手,见他稳下了一些,才在他耳旁一字一顿地道:“某人的血光之灾,到了……”
第69章 糟蹋了?()
明初冷冷笑道:“我刚刚说了,承元并不是信口开河咒你死,他只是综合了一下时势,推测你此行不顺罢了,但到底顺是不顺,还得看你们怎么折腾了。”
“还说不是信口开河!”季贤忍无可忍,提着刀又要去砍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