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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明初的身份()
可算是把你炸来了。明初心头暗喜,“可以啊,不过,我当着医徒的面,在他们医馆里给你治伤肯定会被人家反感的。”
“不如你把药材带上,我们出去瞧。”连喜等不急了,他必须把伤口处理好,尽快离开这里。
明初正想找机会弄死连喜,当然是愉快地答应下来,这就带着连喜走出医馆,来到医馆后院的墙角下为连喜治伤,他的整条左臂烧伤严重,伤处已经呈糜烂状,散发着恶心的腐败气味。
“你这伤太厉害了,我要把你胳膊上的烂肉割掉,”她细致地观察着连喜的神色,虽然他们交锋数次,可连喜从没跟她近距离照过面,她又伪装了声音,借着家里起火的事,脸上有黑灰倒也不会引起他怀疑,因此自是不必担心被他看出身份的。见连喜迟疑,明初以退为进悻悻地道:“我家相公还在等我看伤,你不看算了……”
“不姑娘,”连喜认命了:“好,我相信你。”
说着,便毫不犹豫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明初,撕了一块衣料团团,塞自个儿嘴里去了。
明初暗暗露出一记坏笑,假模假样地装作要给他割烂肉,趁他不备时,她一个反手,匕首直接向连喜脖子上削去!
却在这时连喜突然本能般身子一躲,同时完好的右手直接向明初的左胳膊上扣去!
明初当即闪开身子,不然很可能会叫他下掉一条手臂,她身子一让、一闪,就听“嘶啦”一声,她的衣服从肩膀处开始,整个被连喜撕开,这剧烈的动作带得她心口上的伤剧烈一痛,但她顾不得了,她必须尽快把连喜解决。
她握着匕首对连喜连削带砍,逼得本就受伤的连喜节节后退,可他到底是个征战多年的将军,就算废了一只手也不是明初这个后生想杀就杀的,他瞅准时机果断出手,五指成爪扣住明初持刀的手,狠狠地往反方向拧去!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她的手臂上炸开,心想这条胳膊铁定得废了……可是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时,却听见连喜惊疑地说道:“十字形伤疤?你是大将军沈遂的女儿!”
趁这机会!
明初身子一弹,一个后空翻从连喜的面前跳脱,成功卸去连喜扭在她胳膊上的力量,并在同时一脚反踢连喜下颚,将他踢得翻倒地在,明初不给他半分喘息的空间,箭步上去将膝盖压在他的心口,匕首刺进他的颈窝!
“你是……”连喜奄奄一息,费尽力气指着她的脸,含糊不清地道:“你是朝廷……钦犯……”
“可惜,你知道地太晚了。”明初冷冷地看着连喜,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她才放松戒备,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刚才连喜的话,让明初恍惚间想起了三年前,她似乎曾和连喜见过面。
那时大将军府被摄政王扣上意图谋反的罪名,诛连九族,她在家将们的保护下逃出将军府,避着一帮追杀他们的朝廷士兵。当时太混乱,她倒是匆匆见过为首的将军一面,现在想起来,那位将军的身形及大致容貌跟连喜确有几分相似。
她在士兵们围攻下受伤,肩膀上留下一个很奇特的十字形伤痕,这条特殊的伤痕成了她钦犯的身份象征。
在进入大都当晚,她本不想杀了那名刺客,但那个刺客很不幸,看见了这道伤。
记忆飞远,她的眼里不知不觉溢满泪水,当年父亲因为质疑太子谋反案另有隐情,上奏朝廷,说太子案仍有许多疑点,太子可能是被人栽赃陷害,希望能重查那件案子,还太子一个清白。
太子案牵动的利益太多,沈遂这一举惹怒了摄政王、太后与其余皇子们,就在沈遂提起为太子翻案的第十天,一道灭门圣旨突降将军府。
没有证据,没有过堂,没有任何形式的审问,一道圣旨加上成千的御林军,血洗沈氏一族。
她和奶娘一路南逃,奶娘死在逃亡的路上,而她最终落脚在大朗山永丰镇,苟且偷生三年……
“那边好像出事了!”
——脚步声和喊叫声将明初从痛苦的回忆中惊醒。
明初飞快躲进墙角,小心翼翼地窥视,见是两名身穿衙役服的人向这边过来。
衙役来到连喜的尸体旁,见过连喜的脸后不禁惊骇:“这个人,长得好像重犯连喜!”
“对对,我看过画像,连喜是朝廷的一名大将,就是他带兵来打我们晋南!”
聪明的衙役暗戳戳出主意:“回府就跟大人说,是我们杀了他的,保证升官发财。”
“好嘞!”
……
听到这话后明初缓下一口气。
入晚,明初在极度的疲劳中睡去,半梦半醒时感到有人在她床边,她想起来,可是身上实在累得不行,然后有人碰到她的脸,那个人的手轻得不像话,就像一片羽毛掠过,却没有一丝痒的感觉,只是淡淡的酥,又奇妙,又令人情不自禁去贪婪这样的触感。
她是有多累,居然梦见美男服侍?
也是挺好的。
可这种被抚摸的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因为他的手越来越不正经,摸完她的脸,那手又接着往下游去,到达她心口的位置……
这感觉太真实了,她都能感受到那个人的体温,柔软地就像三月天的风……不好!这不是梦!
明初陡地惊醒,本能地想欠起身来,却觉得胸口一疼,她……她被人点上穴道了!
她惶惶地睁开眼,可他妈一片漆黑,就算她视力再好,也只能看到天花板那块,她连头也转不动!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半夜潜她的房间,点她的穴道,还、还摸她的胸!
接着,那个人揭开她胸前的衣襟,温和的手在她胸口上的那道疤痕附近游动,依依似不舍,之后一股沁凉的舒适感传遍全身,他在给她上药?
等他涂好了药粉,然后大手抄起她的背。
明初想死的心都快有了,那个人是不是承元?他不会想强了她吧?
第94章 不是永别()
他托起明初,把她身上的还染着血的一件夹棉中衣脱去,他没多少力气,只帮她脱衣服就几乎耗尽体力,勉强为她换了新衣后,便坐在床前大口喘气。
“真不讲究。”承元看着她,低低地说着,慢条斯理地点起灯,“马厩你能睡着,穿着血衣也能睡着,不知如何说你,女人,总要学会善待自己。”他拿起放在桌上的针线包,熟练地穿针引线,专心地帮她缝补衣服。
她不再试图去动,安心地躺着,听着他为数不多的唠叨,印象中的承元是个不喜欢说废话的人,但他说的必然是要紧话,今晚哪儿来的牢骚?
“天哑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他可以教功夫,但你若要他做老妈子的活,他绝对不愿的。”
明初默默地翻一个大白眼:他当然不干,老妈子不是你干的么?
“他和季小姐的雇佣关系结束,今后的重心,必定要向你这边倾斜的,你今后跟他多学点本事,切记,先为不可胜。”他认真地走着一针一线,一丝不苟,“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先让自己处在不败之地,当你足够强大,才能达到想要的目的,我知道,你必有一天能看到心中的希望。”
三年前,那团焰火曾在她心里疯狂地滋长着,可当垂死的她,在奶娘的保护下逃进永丰镇,当善良的养父母眼巴巴地等着她醒来,拣回一条命的她答应养父母,不管以前她遭遇了什么,今后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她报仇的想法就那么搁下了,为了养父母对她这条小命的担心,也因为她的弱小。她的希望是承元带给她的,他一面间接性伤害了村民们,一面,又充当着她命运的推手,将她推回到原来的轨迹。
她本不属于永丰镇,可能人生原本就是“你从哪里来,便要回往哪里去”吧。
恍惚她觉得,承元好像知道她的底细。
他不再说话,安静地把明初的衣服补好,“睡吧,今晚换我守着你。”
昨晚是明初守的他,他身体太弱,明初便一晚坐在他的屋外,一晚没敢完全合眼,她要等到承元的伤好一些,他必须尽快好起来。
她被封了穴道,没办法去同意或者阻止,其实她心里也喜欢被人守着,尽管因为被他守着,她一夜没曾睡着。
直到天快亮时,才终于撑不过去,沉沉地睡下。
一夜过去,两个人都疲倦不堪,第二天一大早,明初揉着疲劳的眼睛走出房间,见房外的栏杆上晾着她那件夹棉中衣,是洗干净的。
回想昨晚承元摸黑给她上药、换衣,明初不禁地脸皮微烫。算起来,她跟承元曾经发生过不少“男女不宜”的事了,一起泡过温泉,有过民间最大忌讳“亲肌相亲”,他们甚至吻过,到如今,连女人家秘密的地方都叫他给摸了,明初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
上次他亲了她,她拿大刀去砍,这回他又摸她,是不是该把他乱刀分尸了呢?
摸着还湿答答的中衣,明初正想着用哪种酷刑折磨承元时,听见一个熟悉的音色:“都好些了么?”
天哑。
明初带着天哑一起走进承元房间,进屋后,天哑第一件事就是给承元把脉,“奇怪,中毒的症状减轻了。”
“师父,我猜想可能是他前两天失了太多血,毒素随着血液流失。”明初插嘴,“以后没事给他多放点血,没准等段时间他就能完全康复了。”
天哑没理她,心肠也太狠了。
“我正在给他研制解药,现在需要的药村已找得差不多。”天哑说完承元的事,明初向他问道:“我托您的事,怎么样了?”
她怕违逆二王、偷令牌救承元的举动,会让身在大都黔军中的韩生多少受到牵连,毕竟黔军里的士兵们都知道,韩生是她的“恩人”,关系特殊,如果二王有意追责她,难保不会对韩生有所影响。
天哑眼色暗了暗,“卫晋祥把他接去王府,还不知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