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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
近身战,直接扫平了他们的弓箭优势,加上有明初压阵,武功高强的银面人连杀三人,很快亲卫们闻声赶到,众人一起将在场的黑衣刺客全部斩杀。
银面人将带血的剑在一名刺客身上拭净,拿剑尖挑开刺客的面罩。
“箭是奔着你去的,”银面人长抽一口气,庆幸有惊无险,“他们很可能是为了杀你。”
所有刺客脸上的面罩尽都被揭开,明初打量着这些人,可惜都是生面孔,亲卫们从死去的刺客身上翻翻找找,依然没有可用线索。
“别找了,”明初喊停他们,“刺客是不会在自己身上放有可能出卖他们身份的东西,就算有,也有栽赃的嫌疑。能不动声色进入围场的是自己人,让士兵们把他们带走,交给大皇子处理吧。”
“是啊,”银面人的口吻终于轻松,“余下的时间该去打猎了。”他看着她,隐隐在笑:“是么,一座城?”
“是啊。”明初无奈地道:“城不是那么容易收的。”
银面人率先上了一名亲卫的马,不紧不慢地催着马儿,而明初站在原地,凝定不移地看着他的背影。
之前他将她扑倒马下,身体碰撞的第一时间里,她想到的竟然不是事到临头的危险与害怕,而是自某个人,不是气味的相似,也不是触感上哪里相同,就是很无端地,让她想起了他。
——承元。
如果还有一位男子愿意对她好,她想,除了她积德拯救过那个人的全家之外,就只有承元了吧,可是又不对,承元说过他会去游历四海,看遍山水,不想再看到战乱水火,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去大盛,并且进入恶名昭彰的摄政王府成为他的爪牙?
承元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明初觉得,他至少不会是一个助纣为虐的恶人。
结果她陷入了纠结,摄政王身边的“狗”,何致于会仁慈到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救她?
她跟他很熟么?
她觉得有必要看看他的真面目,至少可以安她的心。
刺客处理过后,由士兵送回晋宫给卫晋祥,卫晋祥对此事十分重视,立刻下令查找线索。
在被刺客偷袭后,明初仍和银面人继续狩猎,仿佛并没发生不好的事,两人相谈甚欢,夜宿帐篷,直到次日才打道回宫。
刺客的事交给卫晋祥后明初不再过问,因为她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有结果,哪怕卫晋祥想把真凶揪出来,也只会落得和半年前,如夫人派刺客潜入紫霞苑那件事一样的结果。
彼时她还是郡主身份都不能讨个说法,更别说她现在是阶下之囚,一个区区棋子了。
出她意料,银面人对刺客的事也不再提及,彼此商量好一般,对此事缄口不言。
银面人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回到昭阳殿,他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明初来时,亲卫说主使暂时不便见客,明初本打算稍后再来问,偶然见服侍银面人的宫女提着热水走进偏房,一个念头生上脑际。
她紧步过去,从那宫女手里接过热水,代替宫女,给银面人送热水去了。
进入偏房,见屏风后有一人沐浴的模糊背影。
明初定了定心,默默地走过去,他应该没有戴面具,正好可以看看他的脸,她假装给他添水,然后一点点地挪到他面前,可是还没看到他的脸,应该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男人的背好白!
胳膊好细嫩,一点也不像银面人将她扑落马下时的触感,至少银面人该是个体魄健硕的人,难道这个人不是他?
“怎么服侍的啊?”水桶中的男人阴阳怪气地怨道:“来,给本大人搓搓背。”
明初扶额,这叫什么事,不是说好银面人不方便么,怎么是李程在洗澡……
可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先硬着头皮把李程打发,省得他发牢骚,可她刚拿毛巾准备给李程搓背,浴桶前方的屏风轰地倒下,屏风后,站着气场十足的银面人。
银面人目光越过惊诧莫名、正捂着胸前两点的李程,看进了明初眼中。
明初叫人当面发现她给李大人搓澡也挺难为情,好在她心理质素过硬,出口时已是波澜不惊:“原来是主使大人。”
听是明初的声音,惊悸未定的李程顿时心跳一漏:“是……是长安公主!公主在侍候我洗澡?”惊疑退去,李程脸色一变,眉毛棵里都透着飞扬的得意:“想本大人何德何能啊,能让晋国公主浴前服侍……”
“砰!”
李程只觉得身下的水桶一震,还没等他想明白浴桶遭遇了什么,整只浴桶便“哗”地全部散开,洗澡水流了一地,李程为了不走光,飞快捡起一块浴桶的残片遮住重点。
第113章 风波渐起()
“主使你、你毁我清白!”李程白净的脸迅速红透,小心翼翼地面朝明初,夹着腿一点点退到了偏房窗下的帷帐后。
银面人在旁边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了,闲情地端起案几上的茶杯,眼光未看明初,声音里有几分慵懒:“长安公主亲自服侍李大人洗澡,怕是别有所图吧。”
“主使言重了,”明初眼光轻斜,在李程藏身的帷帐那边打了一眼,“刚才一个送水的宫女恰好肚子不舒服,我怕扫了大人的雅兴,大人一不高兴,可不是得要跟上头告状么,宫女免不了要受罚的。我正好没事,就顺便把水给提来了。”
“原来是这样,”银面人笑道:“我当是公主故意借送水之名,来看李大人身子的呢?”
“呵呵。”
“对了公主,刺客的事,大皇子可有给你回执啊?”
其实卫晋祥跟她提过刺客的事,但目前他还没有足够证据把真凶揭出来,所以就把想把这事暂时按下,等到时机合适了再说,刺客是谁,他们心里都有数,却又不敢轻易下定论。
明初回道:“调查需要些时间,主使别急,晋宫会给你一个交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没停下的意思,这可急坏了帷帐后光溜溜的李程:“我说两位,你们两个就不能再找个地方聊么,本大人得穿衣服啊不是?”
明初抱以一笑:“抱歉大人,我这就出去。”说完顾了一眼银面人,眼中的质疑更深一层。
他到底是不是承元?
看来她还得找机会一看究竟。
使团进晋并不如平常邦交那般受到对方热情款待,也是时势使然,晋与大盛干戈初定,毕竟不可能亲亲热热,除了当天卫琛亲自接见之外,其它的福利都是银面人自已换来的。
银面人拿李家的土地不心疼,出手就是一座城,而他用城换的,都是与明初有关的事,卫琛不明白银面人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一座座城摆在面前,巨大的利益引诱之下,他也顾不得这当中是不是另有隐情,爽快答应了。
之后明初摆脱了卫琛的监视,她隐隐觉得,似乎银面人在为她创造机会,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张银面具下,究竟藏着怎样的脸,…他究竟是谁?
长生殿。
今日长生殿传来天大喜讯,季书晴怀孕了,这个消息在晋宫雷般炸开,长生殿里一片喜悦之气。可当卫晋祥得知季书晴怀孕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娶季书晴封她为正妃,是因为她曾带兵帮过晋国,为了他与父亲决裂。他对孩子并没有多么期待。
还有现在多事之秋,晋宫内表面看来一切平和,可是暗潮早已汹涌,不知这个孩子的到来,是福是祸。
这种不好的预感影响了卫晋祥的心情,连处理公事时都有些心不在焉,隔天,他收到来自黔城的急报:安乐王病重。
季书晴刚刚怀孕,听到父亲病重的消息时两眼一黑,这都不算,第三个、第四个惊天动地的噩耗正在送往晋国的路上……
不动声色间,一场惊天剧变正在酝酿,天下版图将再次重组。
明初似乎感觉到了大盛使团这次来晋国目的暧昧。银面人把一座城随随便便玩一样就给砸了,她的画像也给画了,当然后来他提议结盟的事被卫琛给婉拒了,意思是想等安乐王和梁王表态,不然他擅自签署,很可能会受到其他二王的怀疑,以为他和朝廷有勾结。
送城的事么,不要白不要。
两位使臣大人在晋宫里吃吃喝喝,跟大臣们四处转转,日日过得悠闲地很,卫琛几次示意他们该滚回大盛,他们就跟听不懂似的,赖在大都了,而在此期间,明初已经重获自由。
她去和韩生团聚,和天哑一起去操练那一千士兵,在此期间,卫晋祥也在给她安排兵马,巩固自已的势力,卫晋祥一直坚信,如果他能善用明初,那么她将是他手中一把重而有力的武器。
卫琛充份享受着明初给他带来的便利——人长得好看,受大盛皇帝抬爱,使臣为了讨好她愿用城池做为交换,她的威名能给卫家带来极大的风光。
而真正的卫敏被深藏,卫琛勒令她不许再滥用公主身份,在使团没走之前最好深居简出,可以说是不见天日。
第三个惊爆的消息传进晋宫:安乐王病重,大将军领军造反!安乐王四位公子拉帮结派,王廷一片混乱!
第四个消息接踵而至:梁王纠集兵力向黔城开拔东扩,已经侵占安乐王属地!
黔城的混乱,和梁王的用兵几乎在同一时间,像有一只手刻意安排的那般,巧合地令人咋舌,而在他们两国急剧陷入动乱的时候,大盛国使团赖在晋国不走,这又是为什么?
寻衅挑事?制造机会让大盛有借口打晋国?可是分明使臣只给晋国带来了好处,银面人不是送了两座城么?
明初知道,使臣这趟来晋国,是祸非福,天下风云再起,这一次,只怕都无法逃脱……
“我要回黔城,都别拦着我,”季书晴身体虚弱,身前的宫女们不敢硬拦,半依半就地放季书晴走出长生殿,黔城大难临头,父亲又重病在身,即便季贤和她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