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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显夫人当即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挥在如夫人脸上!
显夫人愤然起身,丢下栽倒不起的如夫人,“来人,好好侍候如夫人。”‘
’她扬长而去,身后是如夫人的一声声哀号。
宫女们将针一下下刺进如夫人的身体,她的惨叫声听在显夫人耳中,竟是出奇地悦耳。
显夫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延喜宫外,一个黑影从墙角后闪出。
第116章 是他!()
明初。
“果然是这样。”明初全都明白了,整个计划,就是显夫人借如夫人的手去动卫晋祥,一计不成,显夫人索性趁机打了如夫人一个措手不及,卫晋祥那边早就收到消息,所以成功避免了祸端。
显夫人以为她的心机得逞,成功除掉了三皇子,却还不知,她其实早已掉进了另一个人的陷阱里。
那个人,曾和长生殿通气,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长生殿的朋友,但事实上,他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那个人,是谁?
下一步,他要做什么?
使臣终于如愿以偿,拿到了卫琛的国书,卫琛在国书中表示愿与大盛结交,带着这份国书,承元率领使团离开大都,走的那天点名让明初送行。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似乎承元特别会挑日子,每次和明初出行天气都不会太差。
望着大都外天地交接的地方,承元勒住缰绳停马,看向与他并肩的明初。
“大盛皇帝看中了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去京城?”
如果不是卫琛牢牢控制韩生,她倒可以一走了之,借着公主身份离开晋国又有什么难的。
“主使,别说的好像被你们皇帝看上,是件很荣幸的事似的,”明初打量他的侧脸,专注的目光似要将他的面具看穿,“主使来晋数日,至今还没人看过你的脸,只怕不是你长得丑,是你的身份不能坦白在阳光下吧。”
“公主哪儿的话?”承元下意识摸了一下他冰冷的面具,可能明初早已猜出了他的身份,可他仍不敢把这层面具揭去,她说的没错,他的身份至此仍是不能见光的秘密,连他的脸,都不敢明示在她的面前。
明初冷笑,“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你说,如果我把你干的事说出去,你会怎么样?当然,皇上也不见得会杀了你,要杀,也得等到你出了晋国土地再说。”
他黯然,低落地道:“我听不懂公主哑谜。”
“你可以听不懂,但我曾经说过的话你最好记得。”明初心上沉沉地哽住,绝然地勒马回身,手不禁握紧:“我说过,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杀了你,要不是我自身处境堪忧,一定把你的命留下。”
是的,她知道他的身份,哪怕他一层银面具遮住了脸,声音也经过他的刻意处理,也逃不过她的眼睛。他答应过她,之后做事前一定要多为无辜的人们考虑,可他还是无可选择地走上那一步。
大盛、晋、黔与梁四地必须一统,动乱的天下必须平定,要结束随时会来的战争,这是唯一一劳永逸方法。他一直在想着,要用最少的干戈来换取四方归心,该死的是那些在权力刀尖上舞蹈的人,不该祸及百姓,所以他才会向晋国“求和”,用迂回的方法逼晋国就范,但权欲永远是残酷的,没有人会轻易放弃。
他的情非得已总有一天明初会明白。
“有些事,非做不可。”承元眯起眼睛,直视逼入眼中的阳光,“公主的意思我明白,但你,又何尝不想杀进京城,拿下仇人的头颅呢?”
明初眼皮跳了跳,倒没对承元的话有太多惊讶。他现在投靠了大盛,成为摄政王的一号红人,想必早把她的身世查个底朝天了,他说的也没错,她做梦都想杀了摄政王,把大盛国肮脏腐败的朝廷灭得一个不剩。
“我们都是同样的人,”不知为什么,承元胯下的马儿有些急躁,不停地挪着蹄子,时不时轻鸣几声,“别再各自埋怨了吧,你若在我这个位子上,也会做同样的决定。朝廷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他若覆灭了,受苦的还不是平头百姓?公主,我既然把命交给你,自然欢迎你来取,但在此之前,希望我们都能达成所愿。”
“达成所愿?”明初呵呵一笑,不知在嘲讽什么,“投靠一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主子,搅得天下大乱,就是你的愿望?别跟我说你想要天下大统,不再四分五裂,一个奴才而已,你没有资格说那么冠冕堂皇的话。”
承元叹口气,伤神地自言:“原来在你看来,我只是一个奴才。”
“不,我说错了,”她抱歉地纠正,“原本你是奴才,但现在,你只是一条狗,还是一条疯狗。”
摄政王跟她的仇恨如海深,摄政王对朝廷和百姓犯的罪罄竹难书,昔日承元曾为了澜城誓死守城,今日的他居然做摄政王的走狗,一意挑起天下乱事,他不可原谅!
说完她果断回身,含着泪策马离开了使团:“走吧,带着你从晋皇手上骗来的国书向摄政王求赏,像狗一样地活在他的庇荫下,我祝你飞黄腾达,早一日升天!”
这些天来,重见的欢愉都被她无情的诅咒击得粉碎,承元望着她孤单离去的背影,心情一瞬落到了谷底。
他抛出两座城池,只为换她重见天日,换她短短几日的展颜,他能为她做的暂时只有这么多,但经此一事,卫琛必不敢再低看她,也不会再把她投狱,如此一来,她就有机会重新站在阳光下了。
她不原谅他是对,在他决定对立于天下之前,他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这一次他能让天下归心,让鼎盛的大盛重新站起来,不再内斗,不再被外邦觊觎,使破败的大盛回到原先的样子,那是他的不世功劳,利在千秋。
可如果他失败了,让这个四分的天下再次万劫不复,就是他莫大的罪过,他万死难赎。
“明初,如果你是我,一定也会这么做的……”他自念着旁人听不清的话,遥望她驰远的一人一马,视线一片模糊。从明初走上“郡主”的那条不归路时他就知道,他跟她对立的那一天总有一天会来到,但那时,他只当是他们一个在晋,一个在大盛,却没想到她和大盛有血海深仇,而今他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不得不暂先傍着摄政王,这触到了明初与摄政王的那段恨,他原谅她的不原谅。
第117章 人心难测()
直到明初一人一马消失在地平线上,承元才揭开他脸上的银面具,露出一张惨白清瘦的脸。
半年前他和明初分道后,就潜回了京城,他靠着自己的智慧与对事的独特见解,很快便得到了摄政王赏识,地位直冲而上,一跃成为摄政王最宠信的人。也是如他所料,王家自从兵败,回朝后便开始被其他世族打压,摄政王党不断扩大,而维护皇帝的王家屡遭瓶颈。
时势都在如他所料地发展着,希望眼下的局势同样能遂了他的愿。
“主使大人,”李程驱马过来,不解地问道:“你刚才在跟公主说什么呢,我看你们好像有点情况,你不是真看上她了吧。”
“李程。”承元的声音异常庄重、不容置疑,连向来不大正经的李程听后都不觉后背一紧:“主使请说。”
“即刻,以大盛使臣身份,带上卫琛和我们签署国书去黔城。”
李程是个明白人,“主使的意思是,向安乐王示威?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和晋国达成协议,让他也向我们大盛服软?”
“对,让他知道自已腹背受敌走投无路,之后再逼他们向大盛俯首称臣。”
“可是晋国方面怎么办,他们已经立国了。”李程问。
承元轻蔑一笑:“等梁王和安乐王先后向大盛称臣,晋国一支独秀,也撑不了多久的。比起安乐王,晋国又好得了哪去?”
李程立刻点头如捣蒜表示认同。三皇子涉嫌谋反被关入大牢,和卫琛芥蒂甚深的大皇子领兵在外,只剩一个二皇子,还有他那个露出狐狸尾巴的娘——显夫人,这种局面下的晋宫可说一触即发,夺位之争随时可能爆发。
“好,我这就带卫琛的国书去黔城,你说,等搞定了安乐王后,要不要也拿去给梁王看看?”李程笑问,年轻轻的眼角都笑出了褶子。
“你说呢?”
“啊,你说我身为皇室子孙,为天下统一玩命很正常,你一个王府的先生,干嘛也这么拼?不是我说,你知不知道京城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想把你搞死?”曾经,李程也是其中之一。承元投靠摄政王后,给摄政王带来了很大的利益,保皇党也视承元为眼中钉,李程作为李家子孙,在心里当然维护的是正统皇帝,而不是摄政王那个窃权的老东西。
但渐渐地,李程改变了原先的看法,觉得承元虽站在摄政王的队上,做的却都是利国利民的事,自从他进入摄政王府,冤案正在减少,也鲜少会有朝廷大臣遭到摄政王清除,还推行了几项利于社稷的政令,原本混乱的朝纲,也在慢慢理清。
“想我死的尽管来吧,我又何惧?”承元失神地看着明初消失的地方,惆然地说。
连她都动了杀他的心思,这是他最令他害怕却又无可避免的事,他不怕死,从十一年前他爬出密道,看到遍地鲜血淋漓的尸首时,他就注定了要走一条充满鲜血的道路。
明初曾给他带来一丝阳光,但他们心里的阳光,都停留地太短,太短……
晋宫,在卫晋祥带兵入黔、三皇子和如夫人出事后,似被蒙上了一层阴翳。不知是不是卫琛有意想用明初,明初果然没再收监,还能隔日与韩生见面,除了一切在卫琛掌控下之外,相对来说还算自由。
明初跟卫琛本没有了不得的仇恨,除了鄙夷卫琛的作派之外,倒也不算死对头,何况明初没少得到卫晋祥照顾,卫晋祥不仅照顾韩生,还为她挑选士兵做她的私卫,比对真正的卫敏还要细心,再加上明初和大盛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