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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城被护卫地如同铜墙铁壁,大军逼到黔城外五十里处,被阻在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关隘前。
这是一条河,黔军只要守住附近唯一一座桥,就能把对方拦在对岸。
王少安执着于活捉明初,立刻命令士兵攻桥。
命令刚下,一个冷冷的质问声传来:“王元帅,你好大的胆子!”
王少安寻声看去,竟然是承元。
“不知王元帅接的是什么命令?不知你又做的何事?”承元打马过来,下马后径自走向王少安,哪怕在一军之帅又是曾经仇敌的面前,他的脸上也没有半分畏缩,一身的气场全开,倒像是一军之主,甚至是天下的王者。
王少安抱着剑,凝视着黔城方向,并没把承元的话放在眼里,冷傲地道:“本帅负责这次南征,所有军队调度本帅说的算,你有你的任务,本帅有本帅的职责,怒不奉告。”
有很多人想承元死,王家也是其中之一,因为承元在摄政王府崛起后,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其他世族,再加上承元曾预测王家式微,果然王家真的在走下坡路,这让王少安耿耿于怀。
“有人想自掘坟墓,本使的确拦不着,”承元走进他身前五尺,凛凛地警告:“但这次计划是我一手安排,你要是敢随意攻城杀人,制造伤亡,别怪我对你们王家斩尽杀绝。”
“你有什么能耐对付王家?”王少安一步抵近,揪起他的前襟:“凭你这个摄政王的奴才么?凭你的嘴皮子厉害,会迷惑主上么?”
承元定定地看着他愤怒的脸,嘴角微微一抬:“凭你违抗皇令,擅自动兵追杀不相干人员,别以为拿着帅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摄政王给你的命令是逼晋国投降,而不是由着你为了私怨杀向黔城,当初敲定你的时候,我是怎么告诫你的,不可擅自杀生,如造成不必要伤亡,我要你的命。”
“奴才,你好大的口气,”王少安眼中冷光浮过,一把推开了承元,与此同时他抽剑出壳,剑锋指在承元的鼻子上:“你想本帅现在杀了你,再嫁祸给黔城么?”
承元不以为是地笑笑:“你疯了,你是想造反。”
“本帅自有想法,不必你在这儿指指点点,滚,别再让本帅看到你。”
“是么?”承元冷笑,眈下眼看了看王少安的剑,突然他眼中光芒一寒,迅速抬手,食指弹在王少安的剑身上,带着内力的一指把剑身弹得猛颤,力道直接传向剑柄,震得王少安手臂发麻。
王少安恼羞成怒,握紧剑柄向承元身上削去。
两人惊心动魄的打斗看得属下们惶惶不安,他们两个无论谁受伤都是天大的事情,可他们又都不敢上前去拦,由着他们战成一团。
承元步法奇快,脚下生风似的闪转腾移,一连闪过王少安几个劈斩,身子一旋挪到一名士兵身前,顺手抽走了士兵的长刀,当即回身向王少安凌空斩去!
要不是王少安反应快,这一刀得把他胸。前开一条大口子,王少安曾在承元手里栽过大跟头,当着众将士的面又求胜心切,不料破绽被承元看出,被他一刀抵在了喉咙上。
刀尖挨着王少安的皮肉,只差一点,就会刺进他的喉管。
“元帅!”四周围观的将士们慌忙上前,纷纷亮起自己的武器想救王少安。
承元只是把刀再稍微进前一点,便足已吓住所有人,“全部退后,不想回京后被军法处置的,自觉往后站开,小心我的手一抖,你们元帅的命就没了。”
“承元,你想做什么?”王少安怒视承元,恨不得眼里能喷出火来。
“我需要跟你谈谈。”承元见他执意不动,便将刀尖再往里送了送,直到把他的脖子扎伤,他才不甘心地吼道:“说!”
承元见他不外如是,嘴角轻轻勾起,“你想和梁军一起逼黔城也可以,但没跟我商量之前,不可以擅自进攻,更不能伤本地百姓,如你能做到,军前发个话,我知道你王元帅向来说到做到。如果你执意为了追一个女人而违抗上峰命令,”他声音冷厉,如经年不化的雪山般清凛,“我或许真会杀了你,并且,你王家一族,也会因为你的任性,而付出巨大代价。”
他刻意将声音压低几分,却使得他的口吻更为诡异、森寒:“你说,我能在短短时间内得到摄政王宠信,能把天下局势弄到今天这地步,对付一个小小的王家,又有多难?”
王少安自从被承元骗过一次后,就再也没小看过他,再说这次他穷追明初入黔,本身已经违背了这次南征的大方向,还犯了兵家大忌,现在被承元拿刀逼着,弄得他毫无脾气。想到其中很多关键后,王少安识相地说道:“好,本帅就让明初和黔城多活两天。”
得到想在的结果后承元松开王少安,丢下手里的刀,扬长而去,而他离去的路竟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明初由银卫指路,潜进黔城后见到了卫晋祥,卫晋祥帮黔城调兵,所带的那数万大军对峙梁军,双方僵持不下却谁都没有主动挑事。这回明初把王少安引到安乐王属地,目的是为晋国争取时间。反正王少安是针对晋国,在没有得到上峰命令之前,他攻打黔城就是犯了军法,应当不会再进攻。
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承元没去拦着,兴许王少安已经用兵。
被重兵压境确实给黔城带来极大的压力,不过收获也是喜人,季家在绝境下拧成一股绳,出奇地军民一心,至少季家的内忧已经趋于稳定,只要梁军和王少安不攻,那么黔城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
“我受皇后托付,让你尽快回到晋国,”明初从身上取出李芙蓉的半截田黄石玉,玉石从下端碎裂,碎掉的那部分就是卫敏戴了差不多十年的那块锥体残玉。
郑重地将玉递到卫晋祥手上,明初说道:“这是她给的信物,赶快回去吧,不然等王少安逼入晋国,断了你的路,说不定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明初,”卫晋祥声音哽咽,温润的男人此刻脆弱不堪,“老实告诉我,除了二弟造反之外,是不是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明初不忍告诉他真相,“等你回去,自已去问娘娘吧,我不好说。”
“好,我回去。”卫晋祥握紧手中的田黄石玉,眉端紧紧拧起,“可我一走,把王少安和梁军这两个大敌交给伤重的安乐王,怕是他们会抵挡不住。明初,帮我留下,我带来的四万兵马留下两万,务必帮忙顶住。”
“娘娘让我来,也正有这个意思。”明初笑应,没人可见这淡淡的笑容背后,有她多少的坚持,她自己还大仇没报,却屡屡卷进别人的权力争夺,但她知道,她所付出的,将来他们必然会用一种她需要的方式偿还。
可是王少安这个人,打乱了皇后交付明初的这件事。
卫晋祥走后两天,王少安仍滞留在河对岸,梁军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故意困着他们,又不采取行动。
第四天,才见到涟漪。
第122章 承元主动送上门()
季贤的身子弱,连走路都很困难,但自打明初来的这此天,他每天都坚持起床,让明初陪着他去花园里坐坐,明初注意到季贤头发新白了不少,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她黑发变白,衰老的速度让人咋舌。
“明初,”季贤老态龙钟,声音有些不清,“你说,我们是不是,过不去了呢?本王的儿子们消停了,可是外面那两拔人,真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没事的王爷,”明初宽慰:“他们想逼你投降罢了。”眼光一沉,她苦笑着说:“有个人,想把天下四分的局势结束,可又不想损失一兵一卒。”
“让本王向摄政王那个狗贼低头,做梦!”季贤声音太重,震得咳嗽了好几声,“摄政王,他凶残不仁,本王把属地交给他,不等于害了万民么?那个肮脏的朝廷机制早坏到了根里,若叫他统一了,受苦的只是更多的人。从私里来讲,本王也绝没有,把土地拱手让人的道理。”
他倒说的决然,但不难听出他外强中干。
明初没去接话,正准备例行跟他说说季书晴的二三事时,一名士兵来报:“王爷,大盛使臣来了。”
“不是来过了么,”季贤疲惫的眼睛往士兵脸上一抬,声音里有一些孩子气:“那个叫李程的,拿卫琛的国书来骗本王,让本王也跟他们服软,做梦。”
“回王爷,这回来的是主使。”
主使,承元!
明初二话不说,起身后抓着桌上的剑,离开了后园。
王府大殿前,乌压压的一队士兵把大殿围得滴水不漏,这么兴师动众的,只为了防住殿中一个悠闲淡定,正在欣赏殿上古画的男人。
他一身白色长衫,没穿护甲,身上也没带一件武器,连一个亲卫也不曾带来,外使来到,本地没有拒绝的道理,但今天的他是点名要见安乐王的。
安乐王上回被李程气得吐血,这次自然要防他几手。
观赏完古画,承元漫不经心地看向殿外,不想他平淡的一个举动,竟惹来士兵们一阵惶然。他抱歉地笑道:“我以大盛使臣身份请见王爷,连兵器都不曾带一件,你们想多了。”
“没有带兵器么?”一个熟悉的少女声音戏问。
承元耳轮一动,嘴畔的笑容缓缓深下,长长地呼口气,特意扬声向士兵们当中说道:“是。”
黑压压的士兵们中间再次传来她的谑笑:“既然没带兵器,那么……给我狠狠地打!”
话一落地,士兵们像蜂一般涌进大殿,持刀的持刀,拿枪的拿枪,全部向承元身上招呼了过去!
承元气定神闲,根本没把这些士兵当回事,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他夺过一名士兵的长枪,随意地枪头上一踢,卸去枪头,挥着枪杆一棍棍地招呼向他涌来的士兵,来者不拒。
用不了多久,倒了一殿哀号的士兵,他手上不停,棍撑地面,向殿前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