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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看了她约有十个数的时间,看得明初汗都快流了出来,但她只有硬顶着,坚决不动!
“哎,”黑衣人轻轻叹着气,“给你时间你不走,非得让人来抓么?”
“嗯?”明初一脸疑惑地自想:他不是在和我说话吧……
“什么声音!”屋外,负责看守生辰纲的士兵中有一人喊道,领头的队长为防出事只好权宜地暴力破门,带着一群人蜂涌进去。
听到队长破门声后明初才知道黑衣人是故意的,她飞快把揭下的那一小块瓦片盖在房上,身子一腾,在黑暗中隐去。
“驿馆有情况,所有人戒备!”一名士兵大声传讯,接着整座驿馆进入高度警备状态。抓走老鼠的那名黑衣人早就趁着士兵们涌进房间时混进了进去,他一身士兵服,自然很容易躲过士兵的眼睛。
之前在五谷礼盒中放幼鼠的那名人假士兵昏昏沉沉中醒来,惊见自已暴露并被慎王的人包围,吓得往后疾退,士兵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想打生辰纲的主意,一定是想陷害王爷!”
士兵们听到这句话后双眼迅即蒙上了一层腥红,又不知是谁一刀捅在了那个假士兵身上,接着士兵们争先恐后地相继初刀,以表示对王爷的忠诚。
之前隐在士兵群中的那人穿着一身士兵军服,堂而皇之地退了出去。
大约子时,离开驿馆后明初脱掉身上的夜行衣,随便丢在了附近。她满脑子都是刚才驿馆里的事,那个在生辰礼上动手脚的到底是不是摄政王的人,那个将未燃之患掐灭的人又是谁?那时她从上俯视,没能看清那个人的身形,他的声音也明显经过调整,不像原声。
不对,明初停下脚步,望了望街道四周,说好的小富和小武在这儿接应她,怎么还不出来?
一轮冷月高悬,孤凉的很。
明初习惯性地抱着怀,掏掏她可能有些背的耳朵。
难道说年纪大了听力减退,她怎么到现在才听出来有人跟踪她呢,难怪小富小武不露面,是想打那人一个措手不及么……明初这么一想,抬唇笑了笑,回头说道:“有人想护送我回家,我要是拒绝了,会不会太小家子气?”
空旷的街道上,无人回应。
“小富小武,退到十丈外。”明初的话落后又过了五个数时间,才听见身后有一个脚步声慢慢向她走进,她刚要回头,身后那个人却说道:“不用看,只是有句话想提醒你。”
是驿馆里碰见的那个黑衣人。
“你被人盯上了,小心一点。”
“盯上我的不就是阁下你么。”明初打趣,能感觉到那个人身上没有一丝戾气,声音也很柔和,让她瞬间想到了某个男人,“看来我什么都没瞒过你,大方一点,说你是谁。”
他一身贴身夜行衣,衬得身材颀硕,腰背挺拔。他顿了顿,绕过明初的话,只说道:“你得罪了王家大公子,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虽说不见得会杀你,但也绝不会让你在京城好过。”
这些话哪里用得着他提醒,王年那个人什么德兴明初早从承元给他的消息中看到的,王少安向来看不起王年,对于王年倒没有特别提醒。
“我凭什么信你的话?”明初尊重他的意思没回头看他,“就凭你把老鼠塞进了那个人的嘴里,阻止了慎王可能会到来的一场麻烦?”
黑衣人往街旁看了看,他是个很敏慎的人,跟在明初身后并提醒她已算不理智,万一身份暴露,之后他也许再没有机会了。想到这儿他淡淡地道:“我不多说了,自已回去看看。”
“你什么意思啊?”明初被他故做神秘的作风惹得一阵烦躁,倏然转身,可在她转身同时,黑衣人身子一腾落在了街边的房顶上,在月光中像一只展翼的蝶,瞬间消失。
到底是他故弄玄虚,还是说别苑确实出事了?明初立刻叫来小富小武,一起回往城西别苑,还没回到别苑,黑子就迎了上来。
他的脸色又黑又红,见到明初后一边喘着长气一边说道:“慎王派兵去别苑说要把你带走,也没说是为什么,可能是跟万花楼砸酒杯的事有关,士兵进苑后没发现你,就把苑子里所有人都带走了,大家这不还是商人么,没敢露底,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连我也得进去。”
“真出事了。”明初想到黑衣人的告诫,直觉得后背一股寒气袭了上来,“砸杯的事分明已经结束了,慎王府现在处在风头上,大可以揭过去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完全没必要再为这件小事动干戈,八成是王年暗地里伸小手,让王府的人找咱们不快。”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黑子一路也急得不行,万一王府的人私刑逼供,那几个属下里有人顶不住出卖了她,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到了这一步急也没用,没事,我们去王家,”明初翻白眼来了一句:“去求咱们的主子。”
“也只能先这样了,”小富一张白净的脸愁成一团,“大公子这回好像要跟您死磕了似的。”
明初掉转方向,直接向王家那边走去,端着下巴说道:“王年那个狗东西,是要逼得我非让他消失不可么。”经过王家老爷子和王少安父亲的同意,她可以轻而易举调用王家势力,只不过她暂时还不想太张扬,一切都是由王赏安排,她则把更多精力放在了摄政王那头。
要想弄倒摄政王和他庞大的党羽,绝不是所谓的暗杀和弹劾可以做到,要动他,就必须有一个惊天动地的罪名,有一支足以和他抗衡的党系。
王家守备严密,由于王少安的爷爷是当朝太师,王家便是太师府,老太爷现领吏部大权,更曾任是先皇伴读,从小一起长大,亦臣亦友,这之后他分别做过慎王和摄政王的师傅,摄政王掌权后大血洗,王家能撑到今天,也有这一层关系在。
太师府的气氛似乎格外严谨,明初无端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可能是和太师府的庄肃有关,王家百年世家,厚重的历史底蕴注定这里是一块不凡之地。
第140章 被抓走了()
府前一队私卫看守,黑甲银枪,一副气派不凡,明初带着小富走到正门前,隔得老远就听门子厉声吼道:“什么人敢靠近太师府?”
“我是王家织造江南分号的明掌柜,有急事请见王侍郎。”明初客气地向门子拱手,“还请代为通传,过时后果自负。”
“原来你就是明掌柜啊。”细长眼的门子把眼眯成了一条缝,可见是被王年特别吩咐过的,“夜深了,王大人在休息,明天再来吧。”
“劳烦通传一声,确实有大事禀告王大人,”明初诡诡的眼珠子动了动,走向细眼门子:“是这样的,昨儿白天我跟大公子起了点冲突,大公子跟我打了一个赌,说我要是敢半夜来叨扰王大人而不被王大人杀了的话,我们之间的不快就算了,当然了,如果我不幸被王大人弄得消失了,算我活该。”
王年早就和门子通过气,见到明掌柜不用留情面,能打死就绝不打半死,昨天明掌柜害得王年丢脸,门子自然想替主子出口气,现在明掌柜自己送上门来找死他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想到这儿细眼门子笑嘻嘻道:“行,我去通传。”
明初看着门子屁颠屁颠地奔进太师府,良心有一点点的不安,她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说谎成性了呢?真是。
等不了多少工夫,门子再折回时满脸的懊丧,本来门子想勤快点配合大公子把明掌柜给除掉,结果结结实实给明掌柜做了一回跑腿的。
明初让小富小武留在府外,然后当着门子的面,大摇大摆地走进太师府。
王赏穿了一身深蓝色常服,睡眼熏熏地在客厅里等明初,明初刚一走进客厅,一名私卫快步从她身旁走过,跟王赏耳语了几句,王赏听后眼光微微一瞠,之后就挥手让私卫下去了。
“你今晚过来,是为了别苑的事吧。”王赏喝一口提神的浓茶,“托人说一声就好了。”
明初礼节性地给王赏作一揖,然后她眼光一沉,一扫刚才的客气劲:“您家大公子处处找我的麻烦,我在别苑的属下被抓就是因他而起,天亮后,我不想再看到大公子,他让我很没安全感,我不安全,意味着您在外边儿的三儿子也不安全,他若有闪失,你们整个王家可就难说了。”
手中的茶杯一颤,王赏的眼中划过一抹忧色,又看了一眼明初后才慢慢喝茶。
“王大人,我现在是您商号的人,王家出个面把人弄出来,不是难事吧?”
王赏喝了茶,“慎王那边出了点事,只怕这个时候王家出面,会惹上事情。”
他说的是生辰纲的事。“大人,看来我要去请老太爷出面了,不然的话,我自己上王府说明情由呢?但我一过去,难免会说大公子企图非礼我的事,只怕会让王家面上不好看。”
“慎王负责的驿馆出事,有人想从生辰纲下手,幸好发现地及时。”王赏说起这事满脸后怕,如果慎王出事了,唇亡齿寒,王家更不好过。
王家老太爷曾做过现任幼皇帝半年师傅,总说小皇帝是个宅心仁厚的孩子,于是王家理所当然成了皇帝党,虽说王家和慎王有个共同的敌人摄政王,但实质上,王家和慎王也是站在利益的对立面。
刚说到生辰纲的事,细眼门子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大人,慎王府上的吴管家带兵过来了。”
话才落地,一名身材圆润、嘴旁有痣、痣上长了两根富贵毛的管家走进客厅,象征性对王赏笑笑:“王大人正好,我奉王爷命令捉拿你商行的明掌柜,但他目前不在所住的别苑里,既然是你王家的人,我找上你王家的门,不为过吧?”
明初身上一紧,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避了避,霉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她哪里会想到慎王竟对她这么上心?联想到生辰纲差点出事,她不由地吸一口凉气,为自己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