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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年就是还不到一年,不到一年你就厌倦了?”
哪有厌倦这一说,他从来也没对姜蓓新鲜过,她是真漂亮,但他不是真好/色,漂亮女孩太多,他稀罕不过来。
他说,“谈恋爱不合适就分手,有什么可奇怪的。”
“倒是不奇怪,那你谈一个分一个,什么时候能结婚?”
“急什么?”他反问。
母亲点点头;“也对,我是不着急,你爸爸着急抱孙子,别人家都有的,他没有他能不着急吗,我看姜蓓挺好的,漂亮大方,名牌大学法律系,家庭没什么背景也是正经人家,十全十美的情/人,哪里那么好找呢”
他低沉的笑两声,没说话。
“不过你也真别对付,我们家呢,找对象,不需要你找多有钱的,我们不靠牺牲儿女幸福来换取商业利益,赚钱有很多途径,何必呢,所以你还是要以你喜欢为主,只要性格学识和你相配,你们相互喜欢,都可以。”
其实,靳轩和妈妈的感情并不算太深,他三十岁才和他相认,小时候被扔在孤儿院,左大伯给他领回家养大,家里一直清贫的很,直到亲生母亲再次找到他。
如果她在他20岁甚至更小的时候出现,靳轩也许不会与她相认,甚至会憎恨她曾经给予自己的抛弃,但在他三十岁时,他看开一切,迟来总比不来好,多憎恨一天,相聚的时间便少一天。
开始的两年,他跟妈妈和继父生活在一起,经常会觉得别扭,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回到家里他就把自己憋在房间不出门,直到搬出来,和家里人的关系也缓和许多。
至于他的亲生父亲,大概是和何兮爸爸一样的人物,反正从来没出现过,他只能当作是心中住着未亡人,想见他,就在心里头。
被妈妈叫醒聊天,他也睡不着,想起自己要去接何来打针,他只好起g穿衣服。
他在楼下喝了一碗粥,吃了两口小菜,想到何来应该喜欢喝这种鸡肉粥,便让佣人阿姨给他带走一些,顺便带了一点小菜。
母亲好奇,问他,“你拿着保温桶给谁送吃的?你大伯吗?他想吃什么让保姆做就好了。”
“不是大伯,给朋友。”他摸着保温桶默默的笑了一下,穿上大衣出门,“我先走了,约了人。”
坐在车上,他拿出手机给何兮打电话,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九点,又放下电话。
万一她在睡觉,不如让她多睡一会。
从他家到康南路,20多分钟,找到一处空位停车,拎着饭盒穿过那些小巷,直奔何兮家。
这地方,白天看着都不够明亮,何况是晚上。
走到一半,他想起来自己没拿保温桶,又匆匆折回去拿,出了那条小巷,一眼便看见自己车上贴着一张罚单。
他拿起来瞅瞅,无奈的撇撇嘴,把罚单重新夹在雨刮和挡风玻璃之间,重新走进小巷。
路上遇到两个穿着睡衣出来买菜的家庭妇女,她们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靳轩,大概是从来没在这里见过这么像模像样的男人。
长相斯文英俊,衣着光鲜妥帖,气质不是出众一两般。
来过几次,似乎轻车熟路,他步伐轻快的迈上楼梯,一鼓作气上了七楼,再轻快的步伐也便沉重了。
他站在铁门里侧平复呼吸,然后推开吱嘎作响的大门,看到天台上拉着绳子,绳子上挂着她和何来的两件衣服,还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
她醒的倒是很早。
正要去敲门,何兮家那扇不堪一击的木板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
江南手里托着一件湿淋淋的毛衣站在门口,见到靳轩,他面露惊愕,“靳教授?”
靳轩对他礼貌的微笑,“你好。”
“你好。”江南有些迟疑,“你”
靳轩提起手里的饭盒,“给何来送吃的,然后带他去打针。”
江南更糊涂了,“何来?为什么?他怎么了?”
靳轩挑了下眉,江南又说,“你认识何兮?她没跟我提过。”
“不熟。”他说,“她摆摊的地方正好是我的店门口,我带何来玩了一会,把他喂坏了,然后”
“然后她坐你的车出车祸了,把头撞坏了?”
“”
“她刚给我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说车祸撞的。”
这就是无法否认的事实,靳轩问,“她”
“她在睡觉,她感冒了。”
靳轩没再多问,把保温饭盒递给江南,“把她们叫醒,然后让何来把饭吃了,我在巷子口等你们,何来今天最后一针。”
江南犹豫两秒,接过来,拎着饭盒和那一把湿淋淋的毛衣又折回家里,关上门。
靳轩关上天台大门,吱嘎一声,走廊里万分清净。
他将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默默的站在那里许久,睫毛微垂,顶着面前的水泥楼梯,慢慢的,一步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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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橙子要睡了,晚安晚安晚安晚安。
13:念念不忘,你让我心疼时的模样2()
靳轩回到停车的地方,靠在车边抽了一支烟,烟雾缓缓上升,在他眼前慢慢消散。
他的黑色大奔旁边停着一辆小三菱,外面站着一个穿成丸子一样的小萝莉,仰着脑袋直盯盯的看着他抽烟。
他蹲下来,朝萝莉勾勾手,小萝莉抹了一把鼻涕,怯怯的看着他。
靳轩问,“你几岁了?”
萝莉说,“5岁。”
靳轩又问,“你知道为什么烟雾能在叔叔面前飘很久都不散吗?”
萝莉摇摇头。
他说,“因为没风,有风的话,一下子就散了。”
萝莉呆呆的看着这个神经病,默默的走开。
他在外面吹了一会风,冷,打开车门上车,将车开出停车场,停在通往何兮家的那个小巷子口。
远处开过来一辆白色的宝马x1,他一眼便认出那是姜蓓的车。
姜蓓开的很慢,不断的向两边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很快,她注意到靳轩的车就停在这里。
这老街在白天会显得非常逼仄,两旁有小商贩,有三轮车电动车,还有一些违规停车的轿车,后面有一些做服装的工厂,这里人流量还是非常大的。
两人各自在车里看着对方,一时间均是面无表情。
姜蓓把车停到路边,从马路另一边走过来,她直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来,一身白裙,大冬天里也要光着腿,肩上搭着黑色的短款小皮草,很是惹人眼球。
“好久不见啊,靳教授。”
靳轩不以为然,“上周不是才见过。”
“我听人说,专情的男人通常也会很绝情,没想到,还真是这回事。”她偏着头,笑意盈盈,模样看着是漂亮,只是态度却是嘲讽犀利的。
“你不说的话,我还一直没发现,你这样一说,我感觉自己不是一般的优秀。”
姜蓓诧异。
靳轩说,“你的车,你的房,你的存款,你穿金戴银,哪一样都是我满足你的,分手后这些东西我一样没有收回,你说说,你是不是该给我这个前男友发一张好人卡?”
姜蓓抱着肩膀,撇了撇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他的话无可厚非。
她说,“我知道你有钱,所以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有钱人嘛,任性。”
靳轩说,“你在耿耿于怀。”
“我只是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看看,再漂亮的美人也难免会落入俗套,平日里的骄傲清高都是伪装自己的假象,心里根本没有那么自信,被甩后总要讨一个真相。
靳轩笑笑,说,“女王大人,这个问题太掉范儿,你不知道一对分手的情/人,先问出为什么的,一定是感情上的输家吗?”
“那是因为被甩的不是你,换成我甩你,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难以释怀的不是两人曾经的如胶似漆,而是他说分手就分手,只简单的交代一番他给她的哪些东西价值多少钱,算是对她感情上一点赔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靳轩目光深沉的望着窗外的长街,淡淡的说,“不想,甩了就甩了。”
过了两秒,他又补充道,“两个人不能在一起无非是两种原因,一是现实不允许,二是不够爱也不够依赖对方,这两个原因,哪一种都是不可逆的。”
“很现实。”她点点头,“我和你之间没有现实问题,看来原因是第二个。”
他不置可否,也无话可说。
他喜欢姜蓓,但还没喜欢到可以容忍她对自己漠不关心。
“你不应该谢谢我吗?”他突然问。
姜蓓不解,“谢谢你给我锦衣玉食吗?”
“别这么自私,整天把你的锦衣玉食挂在嘴上,显得你太世俗,这么漂亮的女孩,应该活的清新脱俗一些。”
姜蓓冷哼一声。
靳轩说,“谢我帮助你从你继父的魔掌中摆脱出来,让你有了独立自主的物质条件。”他笑笑,“还有,要感谢我快刀斩乱麻,跟你分手没有拖泥带水,免去了你很多烦恼,不会打扰到你追求你的新男朋友——法律系第一才子。”
“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甭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她不屑至极。
靳轩轻笑,“嗯,我信,你的为人我还是了解一点的,有那个贼心也不会有那个贼胆。”
他觉得车里有些冷了,启动汽车打开空调,他从扶手箱里拿出两块糖,给她一块,自己剥开一块放进嘴里,“你到这来是为了找江南吧?”
“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开车的样子,挺像出门捉奸的。”
“”
靳轩说,“其实我眼神也不太好,我一直以为在爱情和面包之间你会更看中面包,你要知道,江南的条件有多差,他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吗?”
“我现在不需要他给什么。”
靳轩笑,“行!够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