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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半空中一跃而下,成功的落了地。
“岑文!”祁盛名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悬着三个多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无比安心的笑容。
随后更有一人动作虽然不如他的敏捷,但也安全的着了陆,是程少淮,他竟是也跟来了。
在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方岑文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更可怕的是,她觉得自己的内心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
可是她才刚刚踏出一步,就看到对面两人的脸色突然变了,眼中盛满了惊恐。
“小心!”
“岑文!”
两人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
看着两人的表情,她迅速地意识到了什么,她想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她的步伐一滞,在那一刻,她的心里涌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她转过身去,平静的迎接着死亡到来的那一刻,可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对方的胸膛是那样的宽阔,一如既往的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她反手抱住他,手心触摸到一片温热的血迹,正中他的心口处。
在他的身后,jim睁大了眼睛,手上举着的枪还没来得及放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背影,咬着牙愤恨难忍。
jack!你为什么宁愿死都要护着那个女人!
“为什么?”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比的颤抖,明明她已经背叛他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还要这样护着自己?
“老子喜欢的女人,就算是死也要护好的!”
方岑文抬头,就看到jack正看着自己,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柔情与宠溺。
他对着她虚弱的笑了笑,随后再也支持不住,他那始终犹如山一般稳重的高大身躯,终于在自己的身前缓缓的倒下。
那一刻,方岑文浑身都在颤抖,一直以来捆绑在她身上的身份枷锁被她猛地挣脱,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感情如火山一样,猛烈的爆发出来。
她叫出了那个一直在她心中默念了多次的名字。
“安烈桑塔莎拉曼!”
jack躺在地上,在听到她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艰难的笑出了声,他是真的很高兴。
“真好,你终于记住了,我的名字。”
第166章 现在,我是他的妻子了()
方岑文紧跟着他倒地的姿势跪坐在了地上,眼角处是一片湿润,她很想哭,但是眼泪却始终流不出来。
jack伸手想要去抚她的脸,但是举到眼前,他就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迹,又想要收回去。
方岑文看出他的意图,主动拉住了他的手,让他的手紧贴着自己的面颊。
“这三个多月来,委屈你了。”
jack咳了一声,一口血沫从他的喉间涌出,他侧过头去,有血顺着他的唇边渗出,脸上有些痛苦。
方岑文见此,只是摇头,拼命的摇头,她放开他的手,从地上抱起他的上半身,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安烈,你不是说过,对于你们来说,活着是最重要的吗?所以你不能死,你的父母为了你而死,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而死,你如何有脸见他们?你死了又要如何去面对你的那帮兄弟?”
方岑文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捂住他的伤口,但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仍然有绵绵不断的鲜血从她的指尖溢出,没多久就染红她的整只手。
“我的那帮兄弟活着的时候欠的债,就让我死之后去偿还吧。”jack听到她的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的父母不会和我计较的,因为我找到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们会理解我的。”
“不行,安烈,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带我去更多的国家去看更美的风景吗?你不可以食言的。”
她的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她能够感觉到,那里跳动的脉搏越来越弱,一种巨大的悲戚感笼罩了她,令她无法遏制的心疼。
“抱歉,这些事情,怕是你以后要一个人完成了。”
jack握紧了她的手,面上满是愧疚,“我只是可惜,可惜到死,都没能让你嫁给我。”
“戒指呢?安烈,戒指在哪里?”
方岑文听到他的这句话,立即动手在他的身上找寻起来,她知道,他一定会随身带着的。
果不其然,她的手在摸到上衣口袋时,终于是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她取出来,正是那天jack向她求婚时用的戒指,只是现在已经沾染上了他的鲜血,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
她颤抖着将那个戒指带到自己的指尖,尺寸大小完全一样。
很难以想象,像他这样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是如何精准的为她挑选出这枚戒指的。
“安烈你看,戒指我已经带上了,只要你活着,我向你保证,我们马上就去结婚,好不好?”
见她在自己的面前将戒指带上,jack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他能够感觉到有寒意正在渐渐的侵入他的血肉,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快要死了。
在死之前,他能看到她为自己做出这些,即便那是对他的怜悯,他也已经无憾了。
只是这样一个倔强的女人,自己死了之后,又有谁能保护她?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真他妈的不甘心啊!可是不甘心又如何,他还是该放手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人生的最后时刻,他心中唯一有的牵挂,就是对于她的担忧。
“岑文,promise—me,to—be—yourself。”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对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这一句话就如同一道开了闸的机关,方岑文的眼泪倏地一下涌了出来,她的眼泪直直的坠入到jack的眼底,她的一滴眼泪,承载的是两个人的悲伤。
两人就这样彼此对望,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她沉溺于他蔚蓝的眼眸里,直到这一刻,方岑文才发现,他的眼睛也可以是这样的清澈。
而jack也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着她为他流下的眼泪,看着她眼底深处自己的倒影,他贪婪的掠过她脸上的每一丝细节,似乎要将她的样子刻到自己的灵魂深处去。
终于,她的脸在自己的视线里渐渐模糊,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感受到她的吻轻轻地落在他的眉间,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在他的耳畔响起。
“i—promise—you。”
他终于得以安心,带着一丝笑意永坠黑暗。
眼看着jack在自己的手上一点一点的失去呼吸,身子一点一点的僵硬,变得冰冷,方岑文始终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将他置于自己的臂弯处,仿佛他只是睡着了。
枪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歇,有人自自己的身边来来往往,在收拾着残局,可方岑文依旧毫无所觉,时间在那一刻对她来说,仿佛已经凝固。
祈盛名和程少淮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直到她吻上jack眉间的那一刻,两人终于确定,她这是陷进去了。
所以在jack死去的那一瞬,他们并没有立即上前,他们知道,方岑文现在的情绪一定处于崩溃边缘。
但是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毒枭死得死伤得伤,一律被他们给带了下去,岸上没多久,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两人终于是忍不住,齐齐往她的方向走了一步。
这一步却是突然惊醒了方岑文,他抬起头来朝着两人看去,情绪激动的大喊道:“你们不要过来!”
两人立即顿住了步伐,不敢再刺激她。
又过了一会儿,祈盛名叹了口气,声音尽量放的柔缓,试图和她讲道理,“岑文,按照流程,这罪犯的尸体是需要家属认领,若是没有人来认领,则是要上报上级部门,用来提供医疗机构的研究,你应该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你不用特意再告诉我一遍。”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刻在方岑文的心里,只要一想到他死后还不得安宁,还要被放在手术台上供人解剖研究,她的心脏处就传来揪心的痛。
“我只希望我死的时候能够体面些就好了。”
jack的话陡然在她的耳边响起,那时候她还没有把他的这句话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他怕是早就料到自己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会那么说吧。
方岑文动作很是轻柔的将jack放在了地上,自己则慢慢的站了起来。
两人看着她这样的动作,齐齐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祈盛名刚想挥手,让人来处理jack的尸体,就听到方岑文开口道:“我就是他的家属。”
“什么?”
那一瞬间,两个男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方岑文从外套口袋里摸索出了两张纸,正是那天jack让她保管的结婚申请书,她动作利落的展开,因为手边没有笔,她便直接用手上沾染的鲜血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两张纸摊开展在他们的面前,一字一句道:“现在,我是他的妻子了。”
“岑文,不要开玩笑你们才相处了三个多月,而且他是罪大恶极的毒枭。”
程少淮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心里很是伤痛,他只知道她是到国外执行任务,但是却不知道是这样的任务,如若不然,他就算拼了命也会阻止她!
“三个多月怎么了?”方岑文冷冷的看着他,神情很是戒备,“程少淮,你不要忘了,当初我喜欢上你,也不过只是与你见了一面而已。”
“岑文,你得先冷静下来,我知道,你对jack有这样的感情也很正常,毕竟这么多天来,你们朝夕相处,你也是人,难免会对对方产生异样的情愫,但是你得记住,你是一名军人,而对方只是毒枭,你不能忘了你肩上的职责!”
祈盛名看出了一丝方岑文的不对劲,现在的她看上去有些像斯德哥尔摩症状的表现,让他不得不提高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