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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的时候,王助理去替薄胥韬办出院手续,院方领导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很快组团来了薄胥韬的病房,各种嘘寒问暖、关心呵护。
薄胥韬宿醉,头还有些微微发疼,根本没心情应酬这些领导,故而黑着一张脸要王助理留在病房应酬,自己带着唐宋和南羽离开了。
将南羽送到Z大,他回市政厅上班。人刚进办公厅,就看到王助理已经回来了。
一想到自己身为一市的市wei书记,因为喝大了被送医院,搞得人尽皆知,薄胥韬就觉得丢脸,故而此时看见王助理,自然一肚子火气。
“你进来。”他满心不耐地朝王助理招了招手。
王助理知道要挨骂,心里忐忑之余,早也想好应对之辞。然而当他解释说送薄胥韬上医院是南羽的意思时,被薄胥韬骂得更凶。
他真是各种委屈啊……
薄胥韬还把刘局长叫了陪酒女来助兴的屎帽子都扣他头上,愣是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说以后要是再接下这种不三不四的应酬,要把他开除了!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冲回自己办公室,打开word,刷刷打下四个大字“辞职报告”。然而,一想到超百万的年薪,瞬间手软,可心里怨气又大得很,只能打电话跟唐宋诉苦。
他跟唐宋一样,都是当年薄老爷选给薄胥韬的陪练,十来岁就跟着薄胥韬。唐宋不善言辞,但身手了得,一般暗地里保护薄胥韬,不用一天到晚对着薄胥韬那张黑脸。早知道,当年他也跟唐宋一起加入特训队,当个暗地里的保镖,也比现在当个天天看脸色的破秘书强。
……
南羽周五下午只有一节课,三点半就下班了,薄胥韬照例三点下班,准时从市政厅出发去Z大接南羽一起回公寓收东西回北城。
他大约是因为昨晚应酬,身上沾了别的女人香水味的缘故,心里怕南羽生气,因而见到南羽,态度出奇的温顺与讨好。
开车的王助理在心中猛翻白眼,一刻都没忘记薄胥韬早上是如何骂自己的,他决定给薄胥韬取个外号,就叫“纣韬”!
想着想着,王助理自己偷偷乐了起来。后座的薄胥韬专注着讨好南羽,一时也没发现自己在秘书心中,已经等同于昏君纣王的存在。
回老别墅,吃过晚饭,薄胥韬主动陪南羽和南韶看新闻,直到八点半新闻都结束了,才小心翼翼地带着南羽回房。
俩人一同沐了个浴,薄胥韬帮南羽吹头发,全身按摩,按着按着,就亲亲密密去了。
今晚算是二人的第四次,薄胥韬格外注意南羽的感受,不仅花了非常多的时间做足前xi,且将过程控制在一定时间内结束。
事后,他照例抱着南羽,温温柔柔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会难受吗?”
南羽埋在他怀里,幽幽地说:“不会难受,但是也没什么感觉。”
她没感觉,薄胥韬是知道的。还好事先做过相关的理论学习,明白这是正常的生理过程,否则非得陷入自我怀疑。
而南羽其实是很传统的女性。她不是很清楚夫妻情事的一个递进过程,甚至以为一辈子都差不多是这样,但她知道薄胥韬有享受其中,她爱他,觉得在这个事情上,他有得到快乐,那就可以了。
俩人的心态大约是——
薄胥韬:我一定要让她快乐,要让她嗨,这是我作为丈夫的责任!
南羽:嗯,我爱他,只要他快乐,那我就快乐。
多么契合的心态,一方在为另一方默默努力,另一方也能满足于现状,这大约是另一种和谐,精神层面的和谐。
……
翌日,周六,天气晴好,初夏的风干爽而又不至于太干燥,徐徐拂在人的皮肤上,感觉很是惬意。
薄胥韬与南韶去山上接山泉,南羽在家备课,期间接到薄英楠的电话,要她和薄胥韬下午一起回老宅的佛堂见个面。
南羽心中忐忑,犹记得上周末,薄老爷拿龙头拐杖把薄胥韬往死里打的样子,今日要他们一起回老宅,心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故而吃午饭时,薄胥韬很快就发现了南羽的心事重重。眼下唯一令她困扰的事情,他大约可以猜到,但他没在餐桌上问起,以免南韶担心。
他冲过澡出来,南羽仍坐在露台上发呆,他从背后环住她,轻轻啄着她的唇角,问:“不开心吗?”
南羽握住他放在自己肩头上的手,侧过脸对他笑笑,复又扭头看向花园里一片娇艳欲滴的夏生花,眼神和声音皆有浓浓的迷茫,“早上接到你母亲的电话,她要我们下午回老宅。”
“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下午睡个午觉。”薄胥韬声音平静,从她的唇角亲到耳垂,辗转厮磨了片刻,打算起身换衣服回老宅。
南羽拉住他的手,转过身子看他,目光坚定,“我们一起面对。”
第253章 前提条件()
254
薄胥韬和南羽一起回了老宅,俩人都做好了再次被棒打的准备,然而老宅却静悄悄的,连平日里一见薄胥韬回来准得出来迎接的老管家都不见了。
他们去了佛堂,薄英楠平静地坐在榻榻米上,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一定会过来。
薄胥韬牵着南羽的手进去,将她安置在薄英楠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后,自己从旁边拉了个椅子过来坐。
“爷爷呢?”薄胥韬首先问。
薄英楠面色凝重,“你爷爷血压最近有点异常,去疗养所住了好些天了。”
薄胥韬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薄老爷大概是被自己给气的,可他没办法达成老人家迫切的希望,因而眼下说什么都显得有点假,干脆就不说了。
他转而问:“那母亲找我们过来有什么事?”
薄英楠仍旧用一贯冷淡的眼神看南羽,好似坐在她面前的只是陌生人,“如果你们的结合,是要以失去爷爷的健康为代价,那么你们也在所不惜吗?”
南羽不知该作何回答,唯有沉默。
薄胥韬却回道:“我与南羽已是夫妻,所以不存在这种假设。”
他口气不容置喙,不等薄英楠反应,接着马上又说:“爷爷需要的是时间,我愿意将原本最近就该举办的婚礼延期到半年后。”
这下,南羽和薄英楠都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看他。
南羽自然是沉默的。
薄英楠脸色发沉地看着薄胥韬,搁在腿上的手掌倏地紧握成拳,后槽牙咬得紧紧的。
谁都没有说话,僵持了半日,薄英楠无力地闭上眼睛。
她自然十分了解薄胥韬的脾性,也明白眼下即使多作反对,也不见得有效果,甚至还会将儿子推得更远。好比现在,他基本上都快成南家的上门女婿了。
权衡,经过再三的权衡,薄英楠缓缓开口道:“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对薄家来说,举行婚礼是大事,能不能不要那么草率?”
“那母亲您认为慎重的婚礼应该是怎么样的?您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尽力办到!”
听见薄胥韬这么说,薄英楠的脸色很快就变了,但在南羽这个她觉得是外人的人面前,她尚且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没回答薄胥韬的问题,只说:“你们若能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会说服爷爷以薄家的名义替你们主持婚礼。”
“我得先知道母亲的条件是什么,才能考虑要不要答应。”
薄英楠没回答薄胥韬,转而冷漠地看向南羽,“第一,南羽的“南”姓要改掉。第二,搬回老宅住。”
南羽呼吸一滞,两个条件都让她觉得吃惊。搬回老宅尚在她可承受的范围内,但改掉自己的姓,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薄胥韬亦是理解的,因而没再跟薄英楠多说什么,很快带南羽离开了老宅。
俩人一路上都沉默着,直到车子进了老别墅,薄胥韬才叮嘱道:“改姓的事情不要让你父亲知道,省得老人家难过。”
南羽木讷地点着头,任薄胥韬牵着回房。
好好一个周末,就被这个事情给毁了,南羽又陷入寝食难安的状态。
薄胥韬半夜醒来,发现她还没睡,心里一阵难过,忙将她拉到怀里安抚,“我母亲说的话你别放心上,婚礼咱们自己办,到时候通知他们来,爱来不来。”
南羽明明知道薄胥韬这样处理事情是不对的,可她又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沉默。只是沉默跟逃避一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也消解不了她心中的担忧。
见她不说话,怕她又陷入抑郁,薄胥韬只能引导她说话,“告诉我你的想法可以吗?”
“我们这样是不正常的对不对?”南羽勾着他的脖子问,“在你上面还有父母和长辈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自己办婚礼的,对不对?”
“我会邀请他们,他们不愿意来,那就是他们自愿放弃这个权利,我们这么做是没有错的。”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南羽陷入纠结,“但你我都知道,‘没错’不等于‘正确’。”
“没事,我会跟我母亲好好谈谈,你别担心,早点睡,不然作息要乱了。”
他这么说,南羽就知道他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
事情依然没有解决,一想到薄家希望自己换掉“南”姓,南羽每每看到南韶,都觉得很内疚。
对南奶奶也很内疚,南韶是单传,南熹已经没了,南家就只剩下她南羽一个子孙,若是她再把“南”姓改掉,南家岂不是无后?
而在改姓这种大事面前,搬回薄家老宅住,好像变得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带着这个纠结,南羽和薄胥韬继续着Z市北城两边跑的双城生活。
之前一直以为办婚礼遥遥无期,南羽倒能安于现状,有一天过一天。而一旦知道婚礼是能办的,只不过有前提条件,她的心情就没办法淡定了,因而日子也过得不是那么痛快。
薄胥韬工作很忙,晚上和周末已经尽可能抽出时间陪她,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