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尖叫声刚发出,嘴巴就被站在背后男人捂住。
南羽瞠目,眼神惊惧,片刻后,待她闻清楚男人手掌的味道与家中洗手液的味道一致,这才扭着身体转身看对方。
薄胥韬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南羽的身体,不悦道:“这裙子是学院发的?”
南羽用力掰下他的手掌,气呼呼地捶了他一下,噘着嘴说:“你干嘛鬼鬼祟祟的,吓了我一跳!”
“别转移话题。”薄胥韬倾身逼近南羽,手掌撑在衣柜上,将南羽困在自己的双臂间。
南羽脸红,低头不语。
他就又欺了过去,低头在她耳边说:“不说的话,我要在这里亲你了哦?”
“是我自己买的……”
薄胥韬笑笑,手掌在南羽腰侧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摩挲着,声音暗哑:“重新买,不许再穿这样的。”
南羽垂眸不语,薄胥韬的手就从她腰侧镂空的位置探了进去,直接摸上她的尾骨。
他的指尖微凉,南羽抖了一下,他得意地笑,手在她的腰窝处打着圈。
南羽委委屈屈地垂着眸子,浓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映出像扇子一样的影子,嘴唇因为委屈而抿着,挤出右脸颊若隐若现的酒窝。
薄胥韬心里一动,托起她的下巴,无法抑制地想吻她。她倔强地皱眉,将脸偏向一侧,于是他就只轻轻擦过她的唇角。
她伸手推他,小声地说:“不要在这里,一会儿有其他人进来。”
薄胥韬笑,唇仍在她唇角处摩挲着,“那我们去洗手间……或者找一间没人的教室?”
“……”南羽这下是真的生气了,猛地就将他的身体推出二十公分远。
她刚想要他出去,就听见门外传来几个女同学的笑声,她一时紧张,赶紧转过身去,假装在柜子前找东西。
很快进来了几位南羽的同学,她们见薄胥韬与南羽共处一室,皆都心知肚明地笑笑,其中一位女同学看向南羽,问:“Faye,这位是?”
“他是我表哥……”
“我是Faye的丈夫。”
南羽和薄胥韬同时回答。
女同学们面面相觑,尴尬地笑笑后,便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柜子取东西。
南羽更是难堪得想钻到地洞里去,薄胥韬的脸色也不太好,压低声音,用中文对她说:“晚上再跟你算账。”
撂下这句话,他拉了拉自己的西装,与南羽的同学们笑着点点头后,便就离开了更衣室。
其中一位与南羽关系较好的女同学挤了过来,眼带暧昧地问:“那位华裔大帅哥到底是你丈夫还是哥哥啊?”
“丈夫……”南羽尴尬得无以复加,手机也不想拿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难怪托尼追了你那么多年都追不到,原来你丈夫这么帅!”
“好羡慕Faye哦!我什么时候也能找到这么帅的丈夫……”
南羽敷衍地笑笑,借口有事跟教授讲,提着裙摆赶紧离开了更衣室。
回到演奏厅,她坐回座位,眼神在观众席上专注地寻找着,终于在边角一处找到黑着脸的薄胥韬。
见他一脸吃醋加生气的样子,南羽头皮发麻,演奏过程中几次走神,被教授点名批评。
好不容易熬到午饭时间,薄胥韬终于离开的观众席,南羽这才有心情跟着同学们一起前往学生餐厅。
她回更衣室取了电话,给薄胥韬打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你在哪儿呢?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学生餐厅吃饭?”
“不了,你表哥我现在要去Westfield吃大餐。没事的话,挂了!”
“……”
吃过午餐,一点又开始进行排练。
南羽的眼神仍是时常飘向观众席,以至于整个排练过程都很心神不宁,又被教授点名了几次。
见薄胥韬三点了还没过来,南羽便就以为他嫌弃看排练无聊回家睡觉,心里顿时觉得松了不少。
南羽那边刚找到感觉,三点半的时候,薄胥韬又出现在观众席,仍是一脸阴恻恻的样子。
看到他,南羽的状态又不行了,五点结束的时候,所有学生都正常放学,她被老教授叫到了办公室。
老教授是很有大型现场演奏经验的指挥家,他托着老花镜,看着低头坐在面前的南羽,摇了摇头,说:“温教授曾经跟我提过,你现场比较弱,排练的时候要多注意提点你。”
“温教授?”南羽一怔,抬头看老教授,“温教授不是已经离开了学院吗?”
“是离开没错。”老教授转身泡了两杯咖啡端了过来后,才又说道:“他两个月前被几名中国籍男子偷袭,受了重伤,在瑞典治疗,毕业考的时候会回来。”
“中国籍男子?偷袭?”南羽难以置信地看着老教授,“那温教授伤情如何?”
老教授耸耸肩,无奈地说:“重伤。不过上帝保佑,他已经快完全康复了。”
……
南羽失魂落魄地从教授办公室出来,薄胥韬站在外头等她,见她出来,很快就迎了过来,拿走她肩上的大提琴。
“教授为什么把你单独留下来?”他问南羽。
南羽没回答这个问题,抬头看他,转而问:“听说温教授离开学院是因为受了重伤,且是被几位中国籍男子打伤的。”
薄胥韬看着南羽的眼睛,咬了咬后槽牙,问:“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你叫人打伤温教授的?”
“你就这么想我?”薄胥韬勾了勾唇角,手搭上南羽的肩头,“如果是我呢?”
看着南羽的表情渐渐凝固,直至完全僵硬,他放在南羽肩头上的手也不断收紧。
南羽用力拨开他的手,一步一步后退,摇着头,眼底都是失望:“如果是你,我会很难过。”
她转身快步跑了出去,薄胥韬捏紧被她拨开的手掌追了过去。
直到进了公寓的电梯,他才扳正她的身体,强迫她看自己。
然而南羽却倔强地偏着脸,连看都不想看他。
第157章 成仙()
“你记得高考前,伤过你的那几名不良少女吗?”薄胥韬平静地问。
南羽皱眉,仍是不愿看他,只偏着脸回道:“记得!但是这件事关她们什么事?”
“她们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薄胥韬说。
南羽错愕,转头看薄胥韬,一字一顿地问:“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薄胥韬的声音毫无感情,像是从阴寒的山谷中吹出来的、凉飕飕的风。
南羽定定地看着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那些不良少女发生了什么事。
她满心复杂,很快就红了眼眶,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朝薄胥韬大吼:“你是魔鬼!”
“没错,我就是那个守护着你的魔鬼。”薄胥韬往前一步,将缩在电梯角落的南羽扯入怀里,他阴沉着声音说:“任何伤害你或试图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那个曾经试图为你注射毒品的老师,也死得很惨。”
“你为什么要动用私刑!你完全可以让法庭定罪!”南羽尖叫,浑身颤抖。
她不是想装圣母,她只是不愿意有生命在薄胥韬手上终结,她不希望他的手沾上鲜血。
他在取那些人性命的时候,他本身也触犯了法律,迟早有一日,会有大麻烦的。
南羽无力地蹲坐在地上,眼泪簌簌地流着,任由薄胥韬将她抱在怀中。薄胥韬的怀抱很温暖,但她的心却止不住的寒凉与恐惧。
……
回到公寓,南羽说头很疼,独自一人进了卧室。
她艰难地关上房门,见到床尾凳上摆着几个奢侈品袋子,打开一看,是一些黑色的礼服长裙,应该是薄胥韬中午去百货商场买的。
她厌烦将那些袋子塞到衣柜里,人就坐在地上发起了呆。
直到整个伦敦都投入黑夜的怀抱,薄胥韬才打开门。
他倚在门边看着她,“饭做好了。”
“我不想吃。”南羽呆滞地望着落地窗外的伦敦街景。
薄胥韬脸颊阴沉,后槽牙咬得紧紧的,默了片刻,他上前拉起了南羽的身体,咬牙切齿道:“你是想成仙吗?”
南羽不说话,眼神仍旧呆滞,任由薄胥韬抱着她离开卧室。
她被薄胥韬放在餐厅的椅子上,低头看到自己面前的牛排是心型的,不由得苦涩一笑,讽刺地问:“我们都吵架了,你还有心情做心型牛排?”
“牛排是早上就腌上的,总不能放着让它坏掉吧?”薄胥韬仿佛没事人似的,将自己面前的牛排切好,推到南羽面前,又把她那份换了过来。
他没看她,只专心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切好后,又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手边的柠檬苏打水,然后开始用餐。
南羽毫无食欲,干巴巴地将牛排放到口中,嚼了几下就开始流眼泪。
她咽不下嘴巴里的牛排,可又怕薄胥韬会发火,只得不断将盘子里的牛排放到口中。
薄胥韬不是没发现她现在的状态,只是他选择沉默,餐桌上的俩人相对无言。
南羽含了一整口的牛肉,眼里又积聚着泪水,喉咙与鼻腔都太难受,她难以抑制地想吐。
“哐!”不锈钢叉子与瓷盘碰撞的声音。
南羽捂着嘴巴冲到浴室,将满口的牛肉吐了出来,又接连呕了几下,直到黄水都吐出来,才浑身无力地瘫坐在马桶边。
薄胥韬自然是跟着过来了,只不过他并没有上前安慰她,只冷冷地站在门口看她。
看着她脆弱、不堪一击的小身体此时正瑟瑟发抖着,薄胥韬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
她从18岁开始,就被他当做娇娇的温室花朵那样保护着,现在她23岁了,果真出落成一朵名副其实的温室花。
是否她33岁、43岁、53岁,仍是这种不堪一击的状态?
他们将来还有艰难的路要走,身为他的伴侣,她这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