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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寒道:“辰儿,飞云的箭术武艺都在我之上,有他指点,你练武绝对事半功倍。”
夏辰觉得这实在是个好机会,虽然她不需要有人指点招式,但练武想进步最好的办法就是与高水平的人切磋。
“那辰儿就继续在此叨扰些时日了。”
岳飞云微微一笑:“辰儿,我暂时找不到好厨子。我觉得月娘的手艺甚是不错。”
夏辰闻言一阵哭笑不得:“岳大哥不嫌咱们这粗茶淡饭,我就让月娘多准备些。”
卫寒忙道:“也带我一份儿。”
“要吃可以,不过你得付饭钱。”夏辰甜甜一笑。
卫寒高呼:“不公平,辰儿你偏心。”
月娘端着茶自屋旁的夹道走过来:“我备了茶点。两位公子可要尝尝?”
夏辰看了眼天色:“进屋坐吧。”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与岳飞云同住一个屋檐下,更无聊、更无奈的是卫寒竟也来凑热闹。
隔天一早来送洗脸水的竟是王妈妈,夏辰一边挽起衣袖一边道:“王妈妈,你这伤还没好,不妨多休息几日。”
王妈妈道:“不过是皮外伤。已经不碍事了。何况老奴是个劳碌命,躺多了反觉着腰酸背痛。”
“那随你吧,只是别太累着。”
王妈妈突然跪倒在地道:“三少爷,老奴有罪,老奴恨夏家人,所以心里总觉着夏家没一个好人……若、若早知道三少爷如此宅心仁厚,老奴一早就把那些东西交给三少爷了!可惜……”
夏辰故作不明:“哪些东西?”
王妈妈面上说不出的惭愧心痛:“宅地契。”
夏辰微微点了下头:“你起来说吧。”
王妈妈讲述的经过和夏辰想的大概一致,同时对王妈妈道出昔年的遭遇。
王妈妈咬了咬嘴唇:“我十四岁时被卖到夏家做丫环,被安排侍候夏秋棠的二房,也就是夏忠扬和夏飞扬的生母萧姨太。十五岁那年夏天一个晚上。我正在房中洗澡夏秋棠闯了进来。”说到这儿她拭了拭眼角:“事后,他说会收我做妾,可、可直到我发现自己已有身孕去找他,他扔了五两银子给我,让我去把孩子打掉。”
对于夏辰来说,这种桥段一点也不新鲜,大户人家的婢女在那些主子们眼里就是自己的私产,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出了什么事不仅不会有人为她们作主说话,还会反说她们行为不端。轻则一顿打骂,重则便是各种屈辱致死。
王妈妈继续道:“我虽暗暗把孩子打了,但却被萧姨太看出了端倪,她将我打得遍体鳞伤。我实在受不了,但我知道若招出那人是夏秋棠会死得更惨,于是我说那人是我表哥,呜呜……”她哭了一阵:“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夏秋棠听了萧姨太告状,让人把我表哥一顿毒打,并欲将我沉井。”
夏辰听到这儿终于明白那两名禁卫军欲推王妈妈入井时。王妈妈为何会突然喊出那样的话了。而这一切让她心中极为愤慨,这世上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太多,夏秋棠正是其中之一,他占了王妈妈身子却不给她任何名份,甚至可以说提上裤子就变了脸,但他却不许王妈妈和别人好,他心理上觉得那是给他带了绿帽子。
王妈妈深叹了两口气:“幸得徐老太君说情,可我表哥伤好后成了废人,我被赶到厨房去做杂役。四年后萧姨太生夏飞扬时难产而死,隔年夏秋棠战死,我才算重见天日。”
夏辰点点头:“王妈妈,这么说来你一直都恨极了夏家的人是么?”她在心里试想若换作自己,也绝不会放过夏家任何一个吧。
王妈妈道:“起初这恨比海深,但老太君对我一直很好,你爹娘也都是好人,渐渐地我也想就此认命了,但他们害死了老太君,而我竟无意间得到了房地契,于是我又起了报复之心。”
夏辰瞧着王妈妈:“仇和爱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一旦环境合适就会生根发芽。”
王妈妈点了下头:“三少爷形容得太对了,可我现在觉着这一切都因人心不足啊。”
夏辰微微一笑:“人心不足蛇吞象!没错。”一个饥饿的人会想有两个包子就够了,但吃完两个包子他会想要一桌丰盛的饭菜,有了丰盛的饭菜便想要山珍海味……人本就是一种贪得无厌的动物。
王妈妈释然一笑:“这一次我真地是认命了。当年是我害了表哥,那些钱全当弥补吧,我以后会全心全意服侍三少爷。”
夏辰道:“想开就好。月娘应该把早饭备好了,你去问问岳公子是过来用饭,还是给他送过去。”
“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西北风()
王妈妈离开后,夏辰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如果她早知道这些事,至少会留点银子给王妈妈他们。也不知柏老实现在的情况怎样了,若有机会碰上,不妨给他些银子让他回乡下安身度日。
岳飞云和卫寒过来和她一起用的早饭,然后他们说有事要办便走了,夏辰休息片刻练了会儿刀动前往古玩店。
来到街口时已近晌午,夏辰抬眼望去,只见蔚蓝的天空下,红花绿柳、酒肆茶楼,这古香古色的情景总令她有种恍然若梦之感。她下马信步走在街上,尽管不是头一次来,但街上的人,店铺里的东西仍感新鲜。
刚从一家糖果店出来,便见不少人快步向前方聚去,她抬眼一看,只见一家酒楼门前已围了不少人。
这时刚好有两名青年经过她身边,其中一个道:“这次风月公子真地是遇上麻烦了。”
另一个哼道:“他也是的,再怎么也不能和严公子那帮人较劲啊。这年头有钱到底不如有权势的。”
“快走快走,晚了许就没热闹看了。”
夏辰听到这儿把马往一旁的店铺前一栓,快步奔向那酒楼。
门前已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向里张望,但却没有人敢进去。
酒楼门口并排站着八名带刀侍卫,夏辰一看这几人服色,便知秦贵杰和那高公子也在,并且有两名侍卫穿得竟像极了夏府的。
从之前那两人的对话夏辰不难想象花漫楼这次大概是与严公子那帮人对上了,冲围观的人数来看,事出已有些时候,并还没有结果。
“你们猜谁会赢?”人群中有人低声道。
“哼,我看全是有钱烧的,动不动就要包下整个酒楼,这回针尖对上麦芒了。”
“我想风月公子这次脸面是丢定了,严公子可是官呐。”
夏辰不再听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她已心中有数,直接冲酒楼的大门走去。
八名侍卫同时伸手阻拦。其中一个道:“三少爷!”
夏辰见这说话的侍卫极为面善,猛地想起这人正是夏府的护院之一,那日夏家两姐妹落水时,他曾过来帮忙救人。“莫非我堂兄也在?”
那侍卫点头道:“正是大少爷。”
“哦……”夏辰拉了个长音儿。心道夏怀勇竟和这帮人混在一处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扫视了几名侍卫一眼:“里边几位公子都是我朋友,我进去打个招呼。”
这几名侍卫有人见过她,也知严公子等人都将她视为上宾,于是闪身让开路。夏辰刚要进去却有一只手臂拦住了她:“三少爷留步,你难道忘了自己现在是何身份了么?”
夏辰侧头一瞥,拦她的人竟是夏府另一名侍卫:“你既然叫我三少爷,你说我是什么身份?”
夏府的侍卫道:“三少爷,小人这样叫是给你面子,你因何被逐出夏府还要小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吗?”
夏辰回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倒是会见风使舵,不过现在就想在我面前耍威风未免太早,夏忠扬一天没把我逐出门户,你就还得恭恭敬敬管我叫三少爷。”她准备把事情闹大,闹到夏府的人耳中。
“你……”那侍卫刚说出一个字便张嘴吐出一口血水。当他看到血水中带着两颗牙,盛怒的眼神在移向夏辰时已化为恐惧。他一直瞧不起这个三少爷,他一直以为夏辰不过是从乡下来攀富亲戚的。
夏辰抽出手绢擦了下手,然后将手绢丢在地上迈步上了台阶,此时已没有敢阻拦她,莫说她身份如何,就凭她一巴掌能打掉人两颗牙的功夫,在场的没一个敢说自己有这本事,那可是巴掌不是拳头!要知道牙齿在嘴里,手掌和面皮又都是软的。得多大的手劲或者说内力才能达到啊。
夏辰自己也有点意外,虽然她自知用了不小的力道,但也不至于把对方的牙打掉啊,暗暗一捏手指。她便明白了,原来是手上的戒指起了作用。
推门跨入厅堂,便见严世铭、秦贵杰、夏怀勇坐在一张桌旁正在用饭,而花漫楼和绮云站在厅中,那高公子正拿手要去拍花漫楼的脸,听见门响转过头:“哟。这不是夏公子么。”说着邪气一笑:“我好像说错了,听说是姓王吧?”
夏辰知道他这是在奚落自己,但她此时却无法理会他,因为她看到花漫楼苍白到已接近透明的脸。
秦贵杰冲高公子呵斥道:“高胜!你怎么说话呢!还不快请夏公子坐。”说罢起身冲夏辰拖了一揖:“上次一别,我一直想邀请夏公子一同去游湖,但近日忙于科考之事抽不开身,不过你我到底是有缘,竟在此巧遇。”
高公子见秦贵杰竟如此客气,再者表面上他是秦贵杰的朋友,实际上和仆人差不多,秦贵杰的话就是命令。他转身冲夏辰躬身赔笑道:“夏公子请吧。”语气却明显不若从前客气。
夏辰心道这高胜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势利眼,和那个侍卫一个德行。“在下与风月公子有约在先,几位的盛情心领了。”
高胜立即笑道:“风月公子自己都在喝西北风,拿什么请你啊,夏公子还是到咱们这边用饭吧。”
夏辰露齿一笑:“高公子有所不知,我正是来尝尝这西北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