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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离开屋子。
听着花漫楼关上房门走远,夏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人就是葛王对么?”
商无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会知道?”
夏辰道:“因为我还知道你是大夏国皇族的遗孤,而你曾言放不下国仇家恨,但你却视葛王为友,原因便是他于你有活命之恩。”
商无尘长目微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夏辰笑了下:“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许多事只要抓住一个点,就能推断出很多事,你带面具不仅是为了掩盖毒伤,还有眼角的刺青,我说的对么?”
商无尘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杀意:“你不怕我杀你灭口?”
夏辰一撇嘴:“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么?”说着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怀疑你们这些人并不懂什么是仇,怎样才算报仇,只是觉着这样很帅,这样活着才显得与众不同。”她也有仇要报啊,可她没整日摆出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不是。
商无尘瞪着她:“别以为你聪明又救了我就可以胡言乱语。”
夏辰淡淡一笑:“想赢首先要输得起,自古成王败寇,你恨玄国灭了大夏,可据我所知大夏鼎盛时也没少消灭别的国家,玄国当时也被迫称臣成为你们大夏国侵占别国的工具,你们还有逐鹿中原野心,只不过最后一任国王,我不知他是你的父亲还是叔伯却是个昏庸无能之辈,况且大夏国一直没有完善的法制,王候贵族有无上特权,他们生活日渐奢靡,彼此间明争暗斗不断,最终导致内乱和分裂,然后被玄国逐个击败。”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我说的这些可对?”
商无尘眼中满是讶异,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的事,一个孩童竟用几句话便说得明明白白。只是出于个人的特殊立场,他不能说这话是对的,但却又无可反驳,索性抿紧嘴唇一言不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冲突()
夏辰见商无尘一脸不服气但却默然,道:“你打算怎么对付玄国?有多少把握?”
商无尘冷冷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在你看来大夏国已输,我想复国,想报仇不过是异想天开?”
夏辰一挑眉:“难道不是?如今连拥有百万军队的大云国都要敬让玄国三分,你却一兵一卒也没有。”
商无尘哼道:“我是没有,也灭不了玄国,但我可以杀尽贺兰一族,为我尚氏一族报仇。”
夏辰道:“被你们尚氏灭族的也不少吧?而你若是玄皇,会不会留下尚氏一族的人?”
商无尘站起身:“你到底想什么?”
夏辰叹道:“我想说任何挑起战争的人都是刽子手,无数的黎民百姓在战乱中颠沛流离,死于非命,而你这种做法不仅报不了你那所谓的国仇,只会令更多无辜的人丧命。”
商无尘冷笑道:“难道你想劝我放弃?”
夏辰摇头:“我只觉得人活一世应该尽可能活得轻松快乐些,我相信为了保住你的命死了很多人,你实在该为这些人做点什么。”
商无尘怔了片刻:“的确有许多人因我而死,所以我更应该为他们报仇。”
“就算你杀了贺兰一族那些人能活过来么?再说谁是你真正的仇人呢?是下令杀人的那个?还是下手杀人的那些?就拿葛王来说,想必他和我一样知道你的身世,可他为何要救你?你又下得了手杀他么?”宿命就像一个漩涡,一个枷锁,有些人却明知道还要往里钻。
商无尘转过身去,好半晌才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放他一条生路。”
夏辰嗤笑道:“明明是他给了你生路,你却说你放他一条生路,你不觉得这很可笑么?”
商无尘道:“既然你已知道有凤血的人是他,我也算回答了你的问题。其他的事我不想多说。”
夏辰耸了下肩:“不说不就说,不过我若是你,会先想办法让大夏国那些被迫迁徙到苦寒之地的子民过上好日子,虽然担起责任比报仇更不容易。”
商无尘侧脸瞧了她一会儿:“你不是我。不会明白我的感受。”
夏辰摇摇手:“这话题到此为止。我再问点事,你何时中的毒,葛王为你疗毒是什么时候?当时的情形怎样?”
商无尘想了下:“我身中此毒已有六年多,起初是我师父每日以内力替我控制毒性蔓延,没多久他被仇家打伤。于是他临终前将剩下的所有内力传给了我,之后我便自行运功疗伤。大约三年前,我在林中采药碰上了葛王,说来也巧,刚好他被一只有剧毒的红斑蛇所咬,令我惊讶的是,他一剑将蛇刺死,然后用手绢擦了下伤口便继续赶路,我注意到手绢上的血迹色泽鲜红,完全不像中了毒。而他也没服下任何解毒的丹药却一点事也没有。”
夏辰道:“于是你觉得他百毒不侵,便有了以他的血疗毒的念头?”
商无尘摇摇头:“起初我并没有这种想法,只是感到惊奇,本想问问他为何不怕蛇毒,但我要采的药过了时辰就会凋谢,只好作罢。”
夏辰知道这后边还有故事,坐回躺椅上静静地听。
商无尘也坐下身:“那天傍晚,竟有人到我临时搭建的木屋投宿,此人正是葛王,而他一住就是十天。我问他为何到山里来,他说想找一个人。”
夏辰问:“他可说要找什么人了么?”
商无尘点了下头:“他说找他未过门的娘子。”
夏辰闻言不知怎的竟有点怅然若失,她淡淡地问:“葛王的娘子自然非富即贵,怎会到山林里去。”
“当时我也是这样问的。葛王却笑着说,他这未过门的娘子喜欢的是别人,一听皇上下旨赐婚便离家出走了。”
夏辰笑了下:“想不到英武潇洒的葛王也会情场失意啊。”
商无尘眼中也有了一丝笑意:“那时我也不知他是葛王,只觉得他谈吐不俗,又极风趣,所以与他成了朋友。半月后我告诉他我要回翠云山庄一趟。我担心我大哥回来找不到我会着急,他说他也必须先回家一趟,而我们刚好顺路,于是结伴同行。到了翠云山庄我发现我大哥回来过,并留下了解毒的药方给我,还说他会替我找齐所需的药材。而当晚师父的仇家又找上门,还以淬了毒的飞针打伤了我,葛王将我救出,带我出了关。”
夏辰问:“后来呢?”
“路上我便已毒发,性命垂危,他便割腕取血与我服下,喝了他的血我发现不但飞针上的毒变弱了,连脸上的毒伤似也得到了抑制,而他见这方法有效,便继续取血与我喝,直到我身上的毒尽解,脸上的毒竟也不再需要每日运功控制,可他却因失血过多而晕迷。”
夏辰道:“任谁流那么多血也受不了,你倒是不客气,给你喝就喝。”
商无尘忙道:“我当时半昏半醒,只当他给我喝的是药呢。”
夏辰道:“然后就换你来照顾他是么?”
商无尘苦笑道:“他昏睡了两天突然醒来,说他没事了,可我见他神色有异,追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怕我担心而隐瞒,他说不是,只因他寻找娘子之事必须要往后拖了,我问他为何,他却没说明。”
夏辰已经不想再听下去,显然这葛王与自己没可能有什么渊源,更不可能是贺无意。“商公子,之前听你说见到我有种特别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商无尘道:“这……实在说不清楚,只觉着莫名的心酸,并且你身上有股逼人的灵气。”
夏辰努了下嘴:“灵气,那又是什么东西?”
商无尘摇了下头:“我真地说不上来。”葛王后来才说明原本他凭着一道指引在寻找一个人,但不知为何那感觉忽然消失了,当时他所说的感觉就如自己初次看到夏辰时一样,所以他那日立即传书给葛王,让他来确认,结果人似是没找错,但他们都没想到竟是个男孩子。
夏辰也知道有些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如练武的人常说的杀气。
这时花漫楼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我可以进来么?辰儿该服补汤了。”
夏辰觉得该问的也问差不多了,扭头道:“进来吧。”
中午用过药膳休息片刻,花漫楼再次从夏辰身上取了一碗血,然后仔细替她上了药包扎好伤口:“辰儿。睡一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
夏辰点点头:“我是有点犯困。”
花漫楼拿了颗药丸:“这不是迷药,但会让你睡得舒服些。”
对于夏辰来说,这一日实在漫长又痛苦,傍晚再次放了一碗血。她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对着镜子一瞧,脸色苍白得连她自己都感到心疼,而眉心那点红也似淡了许多。
她轻叹一口气,心想还有两天,不知自己到时会不会变得像林妹妹似的。
花漫楼亲自端了碗补汤进来,面带愧疚:“辰儿,为了不影响血性,现在只能以这些温补的药膳给你调理身体,再过两天我才好帮你专门配药调治。”
夏辰看着他的脸色比自己还憔悴。微微一笑:“我没事。”想起那宅地契,她皱了下眉,以花漫楼现在的情况,似也倒不出功夫。
花漫楼见她似有心事的样子轻声问:“在想什么?你不是说有难处会告诉我吗?”
夏辰道:“我在想之前让你帮我办的事,但你现在却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花漫楼轻笑道:“怪我把这事忙忘了,契约可带在身上?我马上替你办妥。”
夏辰点点头,走到枕边自戒指中取出那叠田宅契,转回身交给花漫楼:“要出手的都在这。”
花漫楼接过去看了下:“怎么?你要把夏家的田产卖掉?”
夏辰道:“他们将我赶出夏府,为的就是这些东西,我担心日子久了他们找不到便会想办法补办。到时他们众口一词,这些便形同废纸了。”
花漫楼道:“我懂了,我这就去找康王。”
夏辰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