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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咳咳!”岑少游气得一阵猛咳。
就在这时,严世铭突然坐了起来,两眼直直地看着他们,咧开嘴哭喊道:“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也不偷看三姨娘洗澡了。”
岳飞云和岑少游对视一眼,岑少游先小声道:“他难道患了失心疯?”
岳飞云怕这严世铭是装的,示意岑少游拿刀试上一试。岑少游上前用刀指着严世铭:“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严世铭蹬着两腿哭得更厉害了:“别送我走,我要和娘亲,我要和娘亲一起睡!”
岳飞云和岑少游一阵哭笑不得,这严世铭疯了竟只记得这些事!
严世铭突然起身冲向岳飞云:“是二姨娘害死了娘亲,娘亲。”
“谁是你娘亲!”岑少游一个手刀将其拍晕,扭头冲岳飞云道:“我看他是真疯了,这倒也好。”
寒乌悲风,夜露凝霜。岳飞云解下披风盖在夏辰身上:“她怎么还不醒?”
岑少游也是一脸担忧:“那花漫楼也真是,嘴里说不放心辰儿却不声不响地溜了。”
“天亮你就带辰儿出关吧,尽快找到少泽。”
“你的伤没事吧?”
岳飞云头靠在崖石上看着点尘不染的明月:“这些伤算不得什么。”他的心更疼。
岑少游没再说什么,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岳飞云突然睁开眼睛向北望去,月淡星稀天色微白,一辆马车自北方驶来,他定睛一瞧赶车的是名黑衣蒙面的女子,从身形、佩刀和衣袖上的花纹来看,分明是昨日跟在花漫楼身边那位。(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好()
黑衣女子喝停马车:“岳少将军,我家公子吩咐我送岑公子和夏公子一程。”说着拿出两封书信将其中一封交给岳飞云。
岳飞云打开信一看,花漫楼让他只管回军营,他已将红筝手上的证据销毁,并让他把严世铭送回去,说严世铭不会对他不利。看完信他抬眼看向黑衣女子:“你家公子现在何处。”
黑衣女子躬身道:“我家公子在河西县一家客栈疗伤。马车上有伤药、衣服和食水,还有十万两银票。”
“呵,你家公子想得还挺周道,也不愧是大云第一商贾,出手竟如此阔绰。”
黑衣女子眼带笑意:“相信很快会有人来找少将军。”她瞥一了眼岑少游的他怀中抱着的人:“请少将军帮我将他们扶上车吧。”
岳飞云这才感觉到不道劲,发现岑少游面泛异红忙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竟烫得十分厉害。再看夏辰呼息倒是很平稳,只是仍旧昏迷不醒。
黑衣女子走过来:“少将军,他们情况如何?”
岳飞云神色忧沉:“一个病了、一个自昨夜到现在一直昏迷。”
黑衣女子看到夏辰满头白发竟一点也不惊讶:“没事,交给我吧。”
岳飞云仍有几分不放心,但想这花漫楼若真想对他们怎样,也不必如此费周章,可是……
“姑娘如何称呼,能否让我一睹芳容呢?”
黑衣女子稍一迟疑:“少将军信不过我?”说着解下面巾:“我叫雷莹。”
岳飞云瞧她年龄绝不过双十,肤如凝脂容貌清秀,此时面带浅笑腮边隐现两个酒窝,怎么看都像是个名门闺秀。“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雷莹微笑道:“少将军是说我表里不一么?”
岳飞云忙道:“不不,我只是没想到姑娘武功高强竟如此年轻。”
“少将军过奖了,现在可以放心将人交给我了吧?”
岳飞云先将夏辰抱上车,再扶岑少游上车帮他敷好伤药后冲雷莹道:“如果方便将他二人安全送出关后给我捎个消息。”
“好。少将军放心吧,我一定将他们安置妥当。”
岑少游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和夏辰在马车上。他撑起身体掀开车帘:“你是?飞云呢?”
雷莹道:“岑公子你醒了?岳少将军此时大大概已回到军营,我是花公子的奴婢奉公子之命送两位出关。”
“花公子么?”岑少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雷莹微笑点头:“车上有水和点心,公子不妨用些。”
岑少游感觉头有些昏沉并浑身无力放下车帘退回座位。看着躺在对面座位上的夏辰,白发垂地面如白玉,好似用冰雪雕琢而成,不由得失了神。
过了晌午到了城关。自玄国和大云国停战以来,这座边城越来越繁荣,路上的行人穿着各类服饰熙来攘往,街道边店铺林立生意兴隆。
岑少游并没有忽略许多地方的告示墙上贴着他的夏辰的画像。将车帘掀开一个缝:“姑娘,出关会查得更严,我们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啊。”
雷莹嫣然一笑:“公子不必担心,没有人会查这辆马车的。”
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关口的守卫只看了下雷莹出示的手牌便放他们通行,并且态度极是恭敬。
出了关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天苍野茫、日白风狂,将要入冬时节的草原说不出的凄寒苍凉。
岑少游吃过药休息大半日体力已恢复大半,他喂了一些水给夏辰,看她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掀开车帘冲雷莹道:“你到车里歇息一下,我来驾车吧。”
“还是我来吧,公子你有伤在身,着不得寒气。”
“可你一姑娘家怎吃得消。”
雷莹微微一怔:“我已经习惯了,况且这边的路我很熟悉。”
岑少游也不再坚持,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状况还未可知,夏辰又要人来照顾,他必须攒足精神。
一路上饥餐渴饮、披星带月、日夜兼程。这日抵暮,雷莹在一户宅院大门前停下马车:“岑公子,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岑少游下了马车,瞧这宅院虽不豪阔,但临湖而建环境极是不错。“敢问姑娘这里是?”
“这是我家公子一处私宅,岑公子只管住下。”
“这里离玄都多远?”
雷莹略一思忖:“按咱们这速度三日可达。”说着她上前叩了几下门,然后和门人交代了一番带岑少游进了院。
安顿好住处稍事休息,雷莹便来辞行。“岑公子,有什么需要吩咐仆婢便可,我这就回大云了。”
岑少游有些惊讶:“这么急?”
雷莹面露忧色:“我担心我家公子的伤势。”
“如此姑娘一路小心,这一路多谢了。”
“公子不必客气,若有什么急事找王管事通知我。”
“好。”
接下来几日岑少游请遍了东平郡所有名医,但没一个人瞧得出夏辰身体有何异样,为何会昏迷不醒。
岑少游即担心夏辰又想马上去找岑少泽,连日来食不下咽、心急如焚,这天一早他终于决定把夏辰先留在这儿,自己去玄都走一趟。
此时的玄都可以用歌舞升平来形容,新皇刚刚登基,大赦天下、轻徭减赋,街头巷尾无不在称贤诵德的。
岑少游知道玄国新君是海崚王,不由得想起当年他在大云时所云的一首词“蛟龙潜匿隐沧波,且与虾蟆作混合。等待一朝头角就,撼摇霹雳震山河。”足可见他心高志大,不过此人确实文韬武略、通今博古、睿智精明,他若勤于政事,玄国将会更加强大,到那时……
海崚王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说出“北国江江何称别?”的话来。如今的大云国还在贪欢逸乐、粉饰太平,实在令人堪忧。
岑少游自知以他现在的身份不可能进宫面圣,于是先打听到葛王府的所在。一方面想看能否有机会见葛王一面问问少泽的情况。另一方面夏辰提过有人说她是葛王妃,他想弄清楚真假。
他刚到葛王府所在的街道,便见王府门前停着两辆华丽的马车,二三十名护卫分列两侧。他靠近些许,恰好看到一名英武俊朗的男子扶着一名衣锦华贵的女子从大门出来。从服饰排场上看,这对年轻男子应该是葛王和他的王妃。
岑少游暗自嗤之以鼻,之前听说玄国贵族不讲究排场,原来都是虚传啊,且不说这葛王锦衣玉带,这葛王妃简直是金覆玉缀、灿灿生辉。
未等瞧清那王妃的模样她便上了马车,随即葛王走到车边道:“爱妃,宫里规矩多,你可不能像在王府般任性了。”语气满是宠溺。
“王爷,贵妃娘娘刚入宫还不习惯,又怀了身孕,难得皇上看得起我,命我进宫陪她聊天解闷儿。我想就算我偶尔惹点小麻烦,皇上也定不会怪罪的。”
葛王摇头叹道:“嗯,好好照顾贵妃娘娘,还有你自己。”
“知道了,王爷有空一定要进宫看我呀。”
“爱妃放心,我只要有空就会去看你的。”
两人又依依惜别一番,那王妃好似还哭了一阵才走,而葛王直到马车消失在街口才转身回府。让人觉得他们好不恩爱。
岑少游找了个路人一打听,这葛王只有这一位王妃,而且才刚娶进门不久还是新婚燕尔,听说这位王妃之前曾逃过婚,但进门后两人感情却极好。
看着天色还早,岑少游找了家酒楼点了两盘小菜一壶酒浅斟慢饮,此时店里没有什么客人,岑少游便与那伙计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问及礼部尚书,伙计立刻凑了过来:“公子不知道吗?原来的礼部尚书郑大人血溅朝堂,那叫一个惨啊!海崚王继皇位后还没任命礼部尚书。”
岑少游道:“听说不久前大云国来了几名特使你可知道?”
“哎哟公子,你可别提这事儿了,正是宴请特使那晚,原来的皇上发狂杀了皇后,然后又自杀的。”
岑少游一脸钦佩:“这种宫闱之事你也知道!”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
岑少游招招手:“反正现在没客人,来陪我喝一杯。”
伙计略一迟疑,见掌柜不在来到桌边却不坐下:“谢公子赏酒。”
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