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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瑄把她抱在怀里,:“老婆,我要兑现给你承诺了!”
云泥装傻,:“什么啊?什么承诺!”
“就是那个!”
“哪个?”
程文瑄不再说话,直接用行动表明了态度!他抱着云泥浑身发抖,云泥搂着他的腰也在发抖,最后两个人摇摇晃晃的一起发抖!(很隐晦,有木有?)
文瑄抱着云泥亲她的脸,:“剩下的欠着!”云泥想起白天两个人在粥铺的事,一阵阵脸红心跳!心里腹诽:这个人完全没有节制,自己都这样了他还要那样!但是她也只敢想想而已!真说出来,以他的性格怕是要连本带利的一起收回来了!
“文瑄,我们明天去你家看看吧!我们一起去给你妈妈道个歉,今天让她不高兴了,心里不定怎么怪罪呢!明天就我们两个一起负荆请罪去!”
云泥这一天一直在外面跑,躺着没有多久就睡着了!程文瑄穿衣服起来,拿着手机去了书房。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只是应了几声,然后说,:“不要让我再看见她(他)!”
挂了电话,他回房搂住云泥,整栋别墅陷入沉睡,一起迎接即将到来的明天!
第201章()
云泥想的挺好,但第二天到底没去成程母那里,半夜程文瑄接到电话,爷爷忽然中风住院了。他把云泥叫醒,两个人一起披星戴月的赶往医院去了。
医院里不论白天黑夜,都是一番忙碌的场景!程文瑄讨厌医院,以前每次来医院,都和林唤有关系,这里的记忆对他来说不算太好!对云泥来说,医院的记忆,是如同噩梦般的存在!
两个人一路从停车场飞奔到门口,又同时停下来互看了一眼,牵起手继续向前走!急诊大厅的医生护士忙忙碌碌,似乎没人会注意到,这里谁来了谁又走了!
穿过急诊大厅,走廊里似乎安静了不少。头顶上的灯,亮的和白天差不多!一直身在此地的人,大概是分不清白天黑夜的!他们走的很快,灯一盏一盏被留在身后,走廊很深远,好像一直都不到头似的!
手术室的门外站了不少人,有白天看到过的婆婆,剩下的云泥一概不认识!这些人里应该有文瑄的爸爸吧?
云泥之前一直想着,第一次见他们要如何表现,要如何取悦他们,甚至偶尔会想。她应该先迈条腿,先说哪句话!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发生的事,也不会知道,你和一些人会以何种方式见面!更不知道你和他们,会有怎样的缘分!
白天她已领教了婆婆的脾气,不知道晚上见到公公会是何种情形?或许他并不会注意到自己吧!也或者他会直接无视吧!总之应该不会比白天更差吧?
程文瑄把云泥拉到人群边缘,紧紧攥住她的手,像是怕把她弄丢一样,就是不肯松开一点!
他向在场的每个人打招呼,从他们对程文瑄的态度来看,这些人大概是爷爷的老部下和老朋友!剩下一些人大概是文瑄的家人,最后一个和文瑄有些神似的,而他又刻意不去理会的,就是自己的公公无疑了吧!
程文瑄最后才把云泥介绍给大家,他语气平淡地说,:“这是我的太太云泥!”也不等大家说什么直接就牵着云泥,去了医生办公室。身后传来一声冷哼,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医生认识程文瑄,毕恭毕敬地把他请进办公室,让他们坐下,倒了两杯水给他们。医生扶了扶眼镜,想了一下才说,:“程先生,您爷爷之前体检,就不是很好!可能老爷子怕你们担心,并没有跟你们说的很清楚!
这次虽然送来的及时,但是他毕竟年龄有这么大了!身上的零件就算没坏,也已经老化到了一定程度了!何况现在病情还很凶险!所以这次老爷子就算好起来,也会留下后遗症!如果不好的话,可能就此沉睡下去!有可能醒的过来,也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程文瑄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住医生的衣领,:“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之前他体检时你去干嘛了?那时候为什么不通知家属!再说我爷爷身体那么好,怎么就能说不好,就不好了?你们有尽力了吗!”
云泥抱住程文瑄的腰,:“文瑄,你冷静一点儿!来医院,医生都会告诉你最差的结果!爷爷那么老当益壮,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不信我,也该相信爷爷不舍得你和空空啊!”
程文瑄被云泥一说,渐渐地松开了钳住医生的手,日光灯下他的脸色苍白,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云泥见过他意气风发的时候,见过他闷骚腹黑的时候,见过他酷帅高冷的时候,唯独却没见过他这样颓废的时候!
她顺势把程文瑄按坐在椅子上,抱住他的头,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她安抚的给他拍着背,轻声在他耳边安慰,:“文瑄,爷爷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笑话你没出息!他老人家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失去信心了?
你不相信我,也该对爷爷有信心!他就算舍得你,他也舍不得空空啊!爷爷现在在手术室里,需要你的鼓励和支持,所以你不能倒下!我和空空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如果你累了也可以靠着我!”
程文瑄没有搭话,但云泥知道他听进去了!医生办公室的电话响起,观察结束的爷爷,即将被转到icu里去了。程文瑄忽然抬头,拉着云泥一块走医生办公室,一路小跑着回到手术室门口。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爷爷除了脸色苍白外,和平时睡着时一样!程文瑄轻轻摇着爷爷的肩膀,嘴里喃喃自语,:“臭老头,自己一个人睡觉,让大家都睡不成!就你会折腾人是不是?快点起来陪我下棋,不许偷懒,你要给空空作出好榜样!”
云泥和爷爷只见过一面,爷爷留给她的印象就是很慈祥!要说多有感情,说实话并没有多少!他除了是文瑄的亲人,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可是此刻听到文瑄这样说,云泥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因为她心疼了!她疼的不是爷爷,而是文瑄!因为他疼所以她也疼!
白天冷脸的婆婆,此刻露出关切的神情,她抱着文瑄的腰,:“文瑄,快起来,让爷爷去icu,爷爷一定会好的!”程文瑄丝毫未动。
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也难得的拽着文瑄的胳膊,:“文瑄,听话!快放开爷爷,你这样爷爷会疼的!”程父一句话就让文瑄放了手,医生和护士护送爷爷离开,所有人一起看着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
大家对程家人该鼓励的鼓励,该慰问的慰问,渐渐地该走的都走了!剩下几个不走的也被程父给劝走了,程母看了云泥一眼,她会意,跟着程母一起出去了!
外面的气温很低,猛然从温暖的室内出来,云泥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程母拢了拢衣服,身形依旧优雅!可神态又恢复了早前的疏离,她漫不经心的开口,:“云泥,是吧?”
与程母的态度相反,云泥站的笔直,态度毕恭毕敬的!冷风一吹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抖,一方面是真的很冷,一方面她是真的很紧张!她尽量控制声音,不让声音听起来太紧张!
第202章()
云泥对对面的人说,:“是的,我是云泥,我是文瑄的老婆!”
程母忽然笑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看着云泥的眼睛,:“还真是不自量力的女人!谁承认你是文瑄的人了?你不过就是给他生了个儿子而已!能生育的女人一抓一把,你又凭什么觉得,可以凭着孩子,拴着他一辈子?
他前妻算是和文瑄门当户对的,那样的女人都不能和他一起共白头,你又是哪里来的自信,敢在这里说你是她的老婆?我劝你还是早些看清形势,拿着钱远走高飞吧!孩子我会帮你照顾好,你只要离开文瑄就行!”
“阿姨,我这样叫您行吗?文瑄是您儿子没错!但是他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对人生的判断,和对自己的认知!您不能再像要求一个十岁孩子一样,去掌控他的一切!
他不止是您的儿子,更是我的老公,也是空空的爸爸!您觉得我不配做您的儿媳妇,那我就不做!我只做您儿子的媳妇就可以了!您看这样可以吗?”云泥说完这些,腿几乎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她数着步子转身离开,在程母看不见的地方,大口喘气自在呼吸。
程母被云泥一番话,激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她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不行!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的起自己的孩子?简直就是乡巴佬一个,还是个嘴贱的乡巴佬!老徐白天说的话,完全就是正确的!枉她白天还想阻止,还想装作不认识老徐呢!
云泥哈着气,走回到走廊里,程文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廊里已经没了他父亲的踪迹,云泥呼出一口气!还好,老天爷还愿意给她喘口气的机会!
她坐下,还没开口呢,程文瑄就问她,:“去哪了?我妈找你麻烦了?刚才你们出去时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对不起!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我没有照顾好你!如果再有下次,你可以直接拒绝和她说话!”他这样,云泥颇为感动,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顾及到她的感受,这让她不得不感动!
文瑄握着云泥的手,:“怎么这么冰?”他给她的手哈气,云泥的手一直不暖,最后他干脆拉过她的手,直接放进自己的肚子上,云泥想挣脱,他却抓的更紧了,:“云泥,有你真好!就让我在握一会儿吧!”
云泥让他靠着自己,走廊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两个人互相依偎着等待天亮。医生偶尔走过劝他们回家,在这里等着也没用,他们对医生表示感谢,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爷爷还是没有醒来,云泥带着面无表情的文瑄回家。她给他安顿好,让他躺下睡会儿,自己则去给他准备早餐去。
程文瑄意识她要离开,像个孩子一样,拽住云泥的衣角不让她走。他声音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