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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后冷冷说道,“夏眉月,你倒是对陛下的行踪了如指掌。不止如此,你身在宫内,连宫外的事儿,你也知晓得一清二楚!你既这般有本事,哀家倒不知道你要同哀家请教什么了?!”
“哀家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后宫有后宫的规矩,前朝亦有前朝的规矩,若是有人想互通款曲,那就成了后宫干政!这个罪名,怕是你担不起吧!”
“请母后息怒,臣妾,臣妾只是过于担心陛下。而且,臣妾也不敢过问前朝政事,请太后一定相信臣妾啊!”夏眉月立时做了一副委屈的模样,双膝一曲,跪了下去。
第34章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姜太后又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哀家也不如就明说了吧。陛下定的皇后是谁便就是谁,哀家并无意见。你们来求哀家也是枉然,因为哀家已并非这后宫之主,中宫皇后才是这后宫之主,也就是说,你们口中的温初酒才是这后宫之主!”
夏眉月闻言,脸上讪讪地继续跪着。太后不叫起,她也不敢起,也没人替她求个情,说个话。
如此沉默了一阵,倒是姜舒雅终于按耐不住,说道,“可是中宫皇后,需得执掌凤印,统领六宫。臣妾认为温初酒,温小姐,她尚且年幼,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且我朝从未有过直接册封皇后的先例,只怕陛下此举有违祖制。”
姜太后瞟了一眼姜舒雅,道,“德妃怕是忘了,你刚协理六宫之时,年纪却也不大,这不也好好儿地。”
姜舒雅这样的人,既是开口了,便也是深思熟虑过,并不那么容易就被堵住了嘴,故此又道,“母后说的是呀,正是因为臣妾刚协理六宫时年纪尚轻,许多事都处理不周,这几年心中一直有愧,才觉得这样的愧疚就不必让温小姐再尝一次了。”
庄雨惜适时搭腔,补了一句道,“谁说不是呢,这宫中事务繁杂,处理起来也是甚是费神。即便温小姐聪慧过人,可以将这六宫事务处理妥当,可直接册封为后,到底还是”
姜太后抬了抬眼,冷哼道,“到底还是有违组制,这样的话就不必说了吧,雨惜你就不怕皇帝听了不甚开怀,从此厌弃了你么?皇帝素来对雨惜你赞誉有加,说你是朵解语花,怎么解语花也有不解语的时候么?”
庄雨惜面色一僵,立时应道,“是臣妾失言了。”
姜舒雅便道,“母后恕罪,贵妃娘娘也是为后宫和睦之事担忧,这才有所疑惑。又因着母后对臣妾等素来是仁爱慈和,故而心中所想,便成了口中所言,但终归是有些思虑不全罢了。”
庄雨惜知道姜舒雅这是在给她找台阶下,她自然也就顺着姜舒雅的话意说了下去,“德妃说的是呀,如今心中的疑惑,已然全被母后解开,也就豁然开朗了。”说着,便连忙起身,冲着姜太后福身,道,“臣妾,多谢母后提点。“
姜太后微微颔首,道,“雨惜你明白了就好,你们在座的也都要明白才好,从今往后哀家可不愿再听见你们直接唤中宫娘娘的名讳了,全都恭恭敬敬地称她皇后娘娘,助她将这六宫之事处理妥当才是!”
三妃一时都从座上起来,微微福身道,“臣妾等,谨遵母后教诲。”
夏眉月虽是还跪着,亦不忘附和。
姜太后便道,“都坐着吧,”眸色掠过夏眉月,又道,“淑妃也起来坐吧。”如此,便又微微侧了侧身子,做了一副困乏的姿态,却对锦秋说道,“说了这么会子的话,娘娘们的茶都该凉了,你们也不知道替娘娘们再换一换热茶。”
锦秋自是会意,这是太后要赶人的话意。
锦秋福身道,“是。”
庄雨惜果然不负解语花之名,早已体会到姜太后的懒怠,便说:“锦秋嬷嬷,不必替本宫换茶了,”顿了顿,便起身冲着姜太后福身,道,“臣妾的宫中还有些琐事未处理,臣妾便先告退了。”
姜太后闻言,点了点头,道,“去吧。”
德妃与贤妃也各自找了因由告退,唯有夏眉月仍是愤愤不平的脸色,留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便也就退了。
待四妃离去,禧寿宫中一下便安静了下来,姜太后轻叹了一句,又道,“锦秋啊,你去紫乾宫走一遭,告诉汪如海,就说哀家病了,哀家想见儿子。”
第35章 赌她的心软()
慕容凌夜到底还是纵着温初酒的性子,随着她去了一趟旭阳城,不过才待到第三日时,宫中来了急报,说是太后病了。慕容凌夜不得不及时返回皇都,他要走,自然是不肯将温初酒落下的。
彼时,温初酒才刚起,聆韵才给她梳好发髻,见慕容凌夜来了,便立时行礼。
温初酒转过身来,倒还记得他那句,这几日只是慕容凌夜的话,便与年幼时一般亲近,上前去拉着他的衣袖,道,“今日,我们去哪儿?”
“回皇都!”
温初酒先是一怔,随即冷了神色。不管她走的多远,走的多久,始终还是要回去皇都的。她心下明白,他纵着她违抗圣旨,纵着她南下逃避,终归也是有度的。他能纵着她一回,却不能屡屡纵着她。
如若此番,再不随他回去,只怕当真要牵累亲族了。
何况,他终归不是她一个人的慕容凌夜,家国天下都是他的,他亦是家国天下的,他总归是不能够一直陪着她四处游走的。
慕容凌夜见她兀自陷入沉思,面上又露着隐隐的忧色,遂叹道,“是母后病了,母后想见我,也想见见你。”
“太后娘娘病了?”温初酒立时从那思绪之中抽脱出来,却又开始担心太后娘娘的身体,急切地说道,“那我们快回去吧,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那太医是否瞧过了,开的方子有效没效?”
慕容凌夜赌的便是温初酒此刻的心软,她素来是个知恩感恩的性子,平日里太后对她十分疼爱,她也对太后付出了真心。听闻太后生病,她自然是着急的,自然是会随他回宫的。
慕容凌夜抬手轻拍了拍温初酒的头,安抚道,“别急,太医瞧过了,虽不是什么顽疾,却也需要小心照料着。但,锦秋嬷嬷上了年岁,按摩的力道不及你,想着你回宫以后,替母后多按摩按摩,也就好了。”
温初酒这才放下心来。
外间陡然传来人声,道,“爷,车马已然备好,何时启程?”
“即刻启程。”慕容凌夜答的简练,抬手去握着温初酒的手,将她牵出房门。
行路间,温初酒的手使劲挣了挣,却没能挣出慕容凌夜厚实的掌中,便也就放弃了,由着他继续牵着上了马车。
聆韵很是识趣,兀自往后头的马车而去,故此温初酒所乘的这辆马车里,便只有慕容凌夜与她。
慕容凌夜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食盒,打开红檀木描金海棠的盒盖,呈现出几样别致的糕点来。他亲手拿了一块紫芋糕来,喂到温初酒的唇边,道,“今早走的急,你还未用早膳,现下便多用些吧。”
温初酒最是爱吃紫芋糕,他既送到她的唇边,自是吃了不少。
慕容凌夜又递来一个水囊,道,“喝些椰奶,别噎着。”
温初酒喜出望外,那椰奶岂是轻易喝得到的东西,偏她又极为喜爱,如此便接了过来,痛快饮了下去。她倒是未曾注意到,这水囊上描着龙纹,是慕容凌夜贴身用的水囊。
第36章 下马威()
菁华宫的院子里开满了紫红色的香雪球,灿若烟霞。
庄雨惜的眸光撇过这一片香雪球,却忧从中来,叹道,“这花儿开得再美又如何,若是无人来赏,也只是孤寂,生生地可惜了栽花人的心思。”
庄雨惜的贴身侍婢青蕾,抬手虚扶着庄雨惜,说道,“要奴才来说,这花儿却是好福气的。能种在菁华宫中,且又得贵妃娘娘的喜爱,怎会孤寂?”
庄雨惜的眉间仍旧蹙着轻愁,说道,“若只是本宫一人独赏,又何必大费周章地种下这么一片,一株两株便够了。”
青蕾一时语塞,心下却知晓,庄雨惜在等着陛下的到来,却又总是久等不来。每每挨到那香雪球的花期都过了,难免伤春悲秋。
待庄雨惜走到花簇深处时,出外打探消息的红蕾已然归来。红蕾便隔着花簇,冲着庄雨惜行了一礼。
庄雨惜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可是陛下回宫了?”
红蕾遂如实答道,“回贵妃娘娘的话,陛下已然回宫了,不过,陛下他直接去了禧寿宫,见太后娘娘去了。一同去禧寿宫的,还有还有皇后娘娘。”
“皇后?”庄雨惜沉吟,面上忧色不减,失笑道,“陛下到底还是把她带回来了。还未正式册封呢,就有太后护着,陛下宠着,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可当真是好福气。”
庄雨惜这句刚刚叹罢,外头的侍婢紫蕾来报,“贵妃娘娘,德妃娘娘来了,就在殿外。”
庄雨惜闻言,便道,“还不快快请进来。”
紫蕾自是出去将姜舒雅迎了进来,姜舒雅此番过来,也只带了心腹云轻,云水。她见了庄雨惜,自是先行了一礼,道,“贵妃娘娘万安。“
虽说这些年,中宫暂缺,一直由德妃姜舒雅协理后宫诸事,但姜舒雅仍是将庄雨惜奉在高处,毕竟贵妃的位分实则是高于她的。
当年,皇帝陛下也曾想将协理六宫之权归于庄雨惜手中,却不知怎地竟被她自己生生地给拒了,这才让姜舒雅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但,多年过去,庄雨惜拒权的个中因由,倒无从得知。
庄雨惜赶忙扶起姜舒雅,道,“不必多礼了,来,随本宫到那边坐着说话吧。”庄雨惜一面说着,一面领着姜舒雅往院子里的石桌石椅走去,便又各自选了座位,相对落座。
庄雨惜又道,“青蕾,上茶。”
“不必忙了,”姜舒雅说道,“妾身只是想过来,同贵妃姐姐说几句话。“
“德妃妹妹有话请说。”庄雨惜说道。
姜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