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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妹妹有话请说。”庄雨惜说道。
姜舒雅点头,道,“方才,刚得了陛下的旨意,说是皇后娘娘今日起便算是入宫了,册封礼则要由礼部再择吉日。故此,皇后娘娘从今夜起,便要住在凤仪宫了。虽说,这凤仪宫是刚修葺过,宫内也该是一应俱全。但妾身既执掌了六宫协理之权,便少不得要再去凤仪宫看看,怕有什么疏忽错漏的,也能及时补上。妾身这一举措,为的也是让皇后娘娘省心,舒畅,可”
姜舒雅说着,皱了皱眉,叹了一声气。
庄雨惜便道,“德妃妹妹如此举措也并无错处,总归皇后娘娘是新入宫的,宫中事务一向是妹妹最为熟悉,妹妹多管着多看着,也是为了妥当周全。”
“姐姐果真是懂得妹妹的心意,可妹妹心意再如何好,也是无用的。因为,妹妹如今是进不去凤仪宫了。守在凤仪宫门前的,竟是御书房的婉心和慧心,她们说除了陛下和皇后娘娘,若无旨意,谁人都不许入内。“
庄雨惜听到此处,心下已是明了,遂拉着姜舒雅的手,叹道,“这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呀。“
第37章 宫中的分寸()
温初酒随慕容凌夜回到皇都的首要之事,自然是去禧寿宫探望姜太后。
温初酒甚至还来不及换下一身衣裳,却已仆仆风尘地立在禧寿宫中,姜太后正靠在榻上喝汤,眼光都不抬一下,便缓缓说道,“哀家若是不称病,你打算拉着皇帝在外玩到几时才回来?”
温初酒知是太后要怪责了,便立时矮下身子,跪在地上,道,“都是臣女的不是,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慕容凌夜遂道,“母后切莫怪罪于她,实则是朕的旨意。”
“你的旨意?你的旨意是封她为后,让她好好儿地入宫来,可不是叫她远远地逃到南方去。”姜太后说着,从榻上起身,锦秋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慕容凌夜正要说话,姜太后却抢先又说道,“皇帝,你素来稳重,却也竟能被这丫头逼到如此地步?你二人此番南下游玩,倒是欢快,却把哀家这老婆子扔在宫中,替你二人善后!“
“儿臣让母后忧心了。“慕容凌夜拱手拜了拜姜太后。
姜太后的目光扫过慕容凌夜,冷哼了一声,道,“你先退下,哀家同她有几句话要说。”
慕容凌夜侧目望了望温初酒,全是不舍又担忧的眼色。
温初酒似乎也感受到慕容凌夜投来的眼光,稍稍抬了抬眸子,四目相对间,仿佛有炽热的光芒。
姜太后眼明心透,将他二人一来二去的眼神全都瞧在眼底,轻哼了一声,又对着慕容凌夜道,“连哀家你都不放心么?哀家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皇后娘娘去。”
慕容凌夜便只得一拜,告退出去。
慕容凌夜出了禧寿宫的正殿,却偏头吩咐一早就等在殿外的汪如海,道,“你留下,好好儿听着太后吩咐,最重要的是若是皇后有什么需要,你即刻就遣人来紫乾宫报,可明白了?”
“是。”汪如海应声,慕容凌夜这是要他在这儿看着,不叫太后责罚了皇后,这样的差事,明摆着是要让他得罪人么。可这是圣旨,不得违抗。
慕容凌夜嘱咐完汪如海,方拂袖离去。
禧寿宫正殿,姜太后依旧没让跪地的温初酒起身,只说:“抗旨不遵,逃跑南下,这哪条不是死罪,你真是太荒唐了!“
温初酒赶忙低下头去,将前额贴在地上,道,“臣女,罪该万死,但求太后娘娘息怒,莫怪罪于臣女的家人亲族。“
“呵,”姜太后冷笑,厉色说道,“你如今倒想起你的家人亲族了么?”
温初酒闷不吭声。
姜太后便叹道,“罢了,哀家又不是糊涂了,降罪于你的亲族,岂不是等同于告诉天下,皇帝他亲选的皇后跑了,这叫皇帝的颜面何在?”姜太后说着,顿了顿,眯着眼睛,又说道,“但,你死罪可饶,活罪却难逃了。今夜,便好好儿跪在禧寿宫内,凤仪宫你也不必去了!“
“是,”温初酒应道。
姜太后道了声乏,便由锦秋扶到内殿去了。
行路间,锦秋终归还是忍不住问了姜太后一句,道,“太后娘娘罚跪皇后娘娘一事,只怕已然传遍六宫了。皇后娘娘本就年幼,在后宫之中立不出什么威名来,眼下又被罚跪,只怕其他妃嫔更不会将皇后娘娘放在眼中了吧。”
姜太后笑道,“皇后岂是这般容易就当得的。你也说她年幼了,就当是挫一挫她的锐气,磨一磨她的性子,好叫她明白这宫中自有宫中的分寸才是。”
第38章 罚跪()
夜半,凉如水。
禧寿宫中大部分灯火已熄,偌大的正殿便更显得清冷孤寂了。温初酒独自跪在正殿之上,心下有些惊怕,又恰巧有只野猫掠过去,吓得她歪倒在地。
也不知是个什么时辰了,她只觉得饥肠辘辘,腿脚酸麻,哀哀怨怨地叹了口气,又重新摆好姿势,老老实实地跪着。
门外有窸窣的脚步声传来,温初酒又是一骇,缓缓转过身去看,竟是汪如海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她看清了,这才松了口气。
汪如海将食盒奉到她跟前,打开盒盖,是热气腾腾的一笼水晶包子。
汪如海便道,“皇后娘娘,这是陛下特地赏的吃食,娘娘您快趁热用些吧。”
温初酒看着那一笼水晶包子,却甚是犹豫地说道,“可眼下,我正罚跪呢。若是叫太后知晓了,可不太好。”
汪如海遂堆着满脸笑意,劝道,“太后娘娘只叫皇后娘娘罚跪,可没有说不让皇后娘娘用膳不是?再说了,现下也过了用膳的时辰了,又是陛下亲自赏的吃食,皇后娘娘就放心用了吧。奴才也好让人去紫乾宫交差不是?”
“那,那,不如我就吃一些?”温初酒偏头,猛吞下一口口水,已然是一副馋嘴的模样。
汪如海眉开眼笑道,“皇后娘娘请用吧。”
于是,那一笼水晶包子便被温初酒吃了个精光,汪如海自是轻手轻脚地提着空盒子差人复命去了。
不知不觉便到了天明时分,温初酒很是佩服自己,竟当真跪着把这漫漫长夜给熬完了。只是太后还未起,锦秋却先从内殿走了出来,见了温初酒便道,“太后娘娘说,皇后娘娘可以回去凤仪宫了。”
温初酒闻言,喜上眉梢,正要起身,却发现腿脚酸痛得恨,竟支不起身子来。锦秋却没有上前扶她的意思,任由着她起来又跌倒了一回。
温初酒觉得有些委屈,却又不敢落泪,好在一直守在殿外的汪如海,听见动静,便入内来扶起温初酒。
锦秋瞪了汪如海一眼,汪如海只赔笑道,“锦秋嬷嬷早啊,奴才奉陛下的旨意,来接皇后娘娘回凤仪宫。“
锦秋便又道,“太后娘娘说了,皇后需得从禧寿宫一路步行至凤仪宫,不得坐步辇或是软轿。”
汪如海想,这太后果真是料事如神。今儿早,皇帝去上朝前,特地差人将他的金龙步辇抬到禧寿宫外,为的就是接皇后回凤仪宫的。太后如今既有了明言,只怕这金龙步辇也是白抬过来了。
温初酒先是一怔,便道,“是,臣女谨遵太后懿旨。”
锦秋嬷嬷便又提醒,道,“皇后娘娘从此该自称臣妾了。”
温初酒心下不是不明白,只是还叫不出口罢了。
温初酒便又道,“谢锦秋嬷嬷提醒了。”
汪如海是个人精,立时扶着温初酒,道,“奴才这就送皇后娘娘回凤仪宫吧。”
温初酒点了点头,便随着汪如海出了禧寿宫。她这一路上走的歪歪晃晃地,眼看着几次就要摔倒,幸得汪如海搀扶着才不至于摔得难堪。
约莫走了半程路,温初酒抬眼便看见那抹明黄色身影,急急地走了过来。汪如海扶着温初酒,二人即刻就要跪下了,慕容凌夜却干脆跑了过来,将温初酒扶了起来,道,“昨晚还没跪够么?”
温初酒摇摇头,道,“陛下,怎么来了。”
慕容凌夜却没搭话,只翻过身去,半蹲下来,道,“上来,我背你。”
第39章 上来,我背你()
长长的宫道上,两侧植着老老的杏花树,枝头的杏花已然含苞待放,却如邻家少女般羞怯地散着淡淡的清香。
温初酒怯怯地伸出手,搭上慕容凌夜的肩膀,摸到肩上绣着的龙纹时,却又吓得连忙收回手来,道,“陛下,这可使不得。”
慕容凌夜回过头来,盯着温初酒道,“你在怕什么?”
温初酒摇摇头,却不言语。
慕容凌夜又道,“上来!”
温初酒回身去望汪如海,汪如海却只顾着自己低头,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温初酒便只得硬着头皮,又伸出手去。
哪里料到,她的手才伸到半空,便被慕容凌夜一把拉了过去,她的胸脯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下巴也嗑在他的肩上,鼻尖却在他的脖颈边上蹭了蹭,蹭得二人心中都突兀地乱跳起来。
慕容凌夜将她背了起来,步伐稳健地往着凤仪宫的方向走去,却低声地安抚背上的人,道,“你放心,太后那边,我自有交代,问不到你头上去的。”
温初酒轻轻嗯了声,感受到他后背的温度,却烫得她满脸绯红,可心下却十分安定。
不多时,慕容凌夜便将她带到凤仪宫中,慧心和婉心早就准备着接驾,却也没料到帝后二人竟是这般回宫的。
慕容凌夜将温初酒放在软塌上坐下,又吩咐慧心去取来活血化瘀的药,亲自动手掀开温初酒的裙裾,露出一截白皙匀称的小腿,膝盖上却见乌青了一大块。
他抬手抹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轻轻擦拭在她乌青的膝盖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虽有些疼,却更是温柔疗愈。
温初酒心头一暖,鼻尖却有些发酸,连带着眼圈也红了起来。她自己也不知为何,忽然间就觉得委屈,就想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