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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便接过话茬说道,“不是说,入宫为太后按摩么。不过就是晚些回来,也值得将军如此动怒么?”宋氏说着,又递来一杯新茶给温泰熙。
温泰熙却没有接过宋氏递来的茶,却命人取来家法。那是一条长长的皮鞭,打在身上,非叫人皮开肉绽,十分可怖。
宋氏见温泰熙大有责打温初酒的架势,遂又劝道,“将军就饶恕了这么一回吧,”顿了顿,又看向温初酒,说道,“酒儿,还不快快同你爹认个错。”
温泰熙推开宋氏,径直走到温初酒跟前,道,“你有脸子做,怎么没脸子说与你娘亲听听“
温初酒虽也有几分惧怕那鞭子,但还是倔强地嘟哝道,“我不过是在紫乾宫睡了一觉罢了。“
宋氏闻言,大惊失色,道,“好端端的,你跑紫乾宫去作甚。竟还敢在紫乾宫中睡觉,那皇上可是也在?“
温初酒点点头,又道,“在的。“
宋氏闻言,只觉得一阵头晕,几乎要倒下,幸得旁边的丫鬟一扶,才勉强站着说道,“那你同陛下,你同陛下一道睡了?“
温初酒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都睡着了,我哪里知道他睡没睡。只是我醒来的时候“后半句话几乎要从嘴边溜出来了,却又被温初酒生生地给忍了回去。
温泰熙见她这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气得抽响了皮鞭。
那皮鞭挥舞在温初酒的头顶,慕容凌夜伏在她耳畔的叮咛又清晰地响彻在她的脑海里。他说,温初酒,除了朕,谁都不能动你。从此刻起,若是谁敢动了你,朕便灭他九族。
所以,决不能让温泰熙的皮鞭落在她的身上,她想着偏了偏身子,恰巧躲开了,皮鞭重重地抽在地上,尘土飞扬。
温泰熙斥责道,“你竟还敢躲?!“
温初酒了解温泰熙的性子,她的反抗与躲避,只会让温泰熙的怒意更盛,今日不将她抽个半死,只怕也不会收手。
但温初酒却不能坐以待毙,遂立时从地上起身,道,“爹爹不可抽打我,因为我身上穿着,穿着”温初酒一面说着,一面解开银色大麾,露出里边的衣裳,却是金光璀璨得夺人眼眸。
“因为我穿着陛下御赐的金丝玉帛甲。”
温泰熙又岂会不认得这金丝玉帛甲呢?这件软甲穿在谁身上,就犹如御驾亲临,别说不能鞭打温初酒,就是得立时给温初酒跪下,高呼万岁。
温初酒自然也没有要温泰熙给她下跪的意思,只是不愿挨打罢了。见温泰熙无奈地放下皮鞭,她便速速逃离前厅,一路往着自己的闺阁跑去。
她倒是没有听见,在她的身后,温泰熙一声重重的叹息。
温泰熙握着宋氏的手,无奈地说道,“陛下竟连金丝玉帛甲这样贵重的东西都赐给了她,只怕我们的这个女儿不会久呆在家中了。”
宋氏也凝着眉宇,满是愁绪地感叹道,“可一入宫门深似海,依着酒儿性子,过于单纯,只怕”
温泰熙沉沉点头,宋氏的担忧亦是他的担忧。
如今的慕容凌夜,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常来温府串门的闲散王爷了。他乃是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三千,与朝堂权谋相连,错综复杂,必是明争暗斗。再者,慕容凌夜的心思极沉,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把握朝局,皆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他的执掌之中。
这样的慕容凌夜,天真烂漫的温初酒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呢。
第4章 太后寿诞()
腊月廿二,是姜太后的生辰,宫中设了宴。温泰熙身为镇国大将军,宋氏又是一品诰命夫人,自都在受邀的行列。温泰熙原想着只带着宋氏入宫便可,不曾想到,太后一道懿旨,点名要让温初酒也出席酒宴。
温初酒本该随着温泰熙以及宋氏一并入宫,奈何她起得晚了些,加之梳洗装扮费了些时辰,遂晚了些独自入宫。好在,前往禧寿宫的路,她还算熟悉,也不至于太费时,到达禧寿宫门前时,正巧赶上开席的时辰。
温初酒提着白色是百合裙裾,正要步入正殿之中,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娇滴滴地似要掐出水来,“前面这位,可是镇国大将军家的千金么?”
温初酒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望见一袭妖娇紫衣长裙的女子缓步走了过来,她梳着高高的飞天髻,髻上插着华丽无双的翡翠珍珠金步摇,随着她挪动步履而摇曳生姿。而她的身后簇拥着许多奴婢婆妇,皆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
温初酒想,这位指不定是哪个宫的娘娘,正不知如何称呼,身后的小应子向前一步,在她耳畔低声道,“温小姐,这位便是淑妃娘娘了。”
温初酒心下了然,淑妃夏眉月,乃是当朝丞相嫡女,她的兄长夏逸蘅官拜云麾将军,家世甚好。再加之,她本就生的明**人,自然是恩宠正盛,不过入宫半年,就已然位居四妃之列。
但,温初酒那镇国大将军的爹爹与夏眉月的丞相爹爹,时常政见相左,故此夏眉月对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感。此番叫住她,却不知为何。
温初酒立时冲着她福了福身,恭谨地说道,“温初酒,恭请淑妃娘娘金安。”
夏眉月眸光一瞥,有几分轻蔑之色,亦不说免礼,只是任由温初酒半蹲在原地,又道,“早就耳闻镇国大将军家的千金,有倾国倾城之貌,今日有幸遇到,不如也让本宫见识见识小姐的风采。”
夏眉月说罢,就抬手去挑起温初酒的下巴,一张容颜赫然入目,一时也惊艳不已。朱红的唇,挺拔的鼻梁,星子般璀璨的眼眸,山岚般青黛的长眉,果真是不折不扣的绝色。
难怪那日她晕倒在禧寿宫前,慕容凌夜竟亲自抱着她回了紫乾宫。夏眉月想到此处,不悦地蹙起眉宇,口吻尖酸,讥笑道,“原来生得这般狐媚,竟还有脸子入宫来,更岂敢玷污了陛下的紫乾宫?”
温初酒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被夏眉月捏得生疼,她用力地别开脸,总算还是被她挣脱开来。可那红红的指印留在她白皙小巧的下巴上,甚是夺目。
温初酒抬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下巴,怒意油然而生。淑妃又怎样,竟敢讽刺她,还弄疼她,此仇不报,更待何时。既然夏眉月不给她面子,她就不要面子,让夏眉月也好生见识见识。
温初酒站直了身子,立时回呛道,“淑妃娘娘,其实是想自己去紫乾宫吧。不过真是可惜,娘娘没有这样的机会,即使现在恩宠正浓,陛下也不会让娘娘靠近紫乾宫的。“
温初酒说着顿了顿,见夏眉月那张明艳的容颜逐渐苍白,便更加肆意地说道,“娘娘大约不知道吧,紫乾宫那张软塌躺起来是何其舒服的,”再顿了顿,看着夏眉月煞白的脸,又渐渐变得铁青色,温初酒继续笑道,”还有,枕着陛下的臂弯而睡,甚是有安全感呢。“
“你!”夏眉月气得浑身发抖,言语艰难。
温初酒就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轻笑了起来。她转过身子,正准备提着百合裙裾往禧寿宫的正殿走去,却不想身后被人一拉,将她整个人给扳了回去,一巴掌毫无预警地甩在她脸上。
温初酒被这巴掌呼得极痛,再也压不住怒火,伸手抓上夏眉月梳得漂漂亮亮的飞天髻,那支华丽无双的翡翠珍珠钗从发间滑落,摔在地上,碎出清脆的声响。
第5章 禁足紫乾宫()
禧寿宫内,酒过三巡,歌舞不绝,完全听不到殿外的嘈杂。
姜太后自是喜笑颜开地接受群臣带来的贺礼,而坐在高位的慕容凌夜手中正执着杯盏,偏头听着小应子焦急地叙述。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淑妃娘娘在外头和温初酒小姐打起来了,奴才们都极力拦着,可就是拉不开,这温小姐的力气也太大了,只怕再打下去,淑妃娘娘撑不住啊”
慕容凌夜闻言,气定神闲地饮了一口杯中酒,慢条斯理地问道,“何故争吵?”
小应子觉得个中因由,实在难以启齿,但又碍于慕容凌夜非常有压迫感的气势,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倒是淑妃娘娘先起的头后来,温小姐说,说紫乾宫的软榻好睡,又说陛下的臂弯很有安全感,惹怒了淑妃娘娘,这才打起来的。”
慕容凌夜闻言,唇角微不可查地一勾,眼底也闪过被取悦的笑意,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甚是痛快。他还以为,半年不见,温初酒这只小野猫的性子敛了起来,却不想她若是亮出爪子,也是锋利得狠呢。
不过,他就是喜欢她占着他撑腰,胡作非为的样子!
于是,慕容凌夜压低了声音,对着小应子说道,“你去宣朕口谕,就说让淑妃先回她的椒恩殿去,朕今晚过去她那边。至于温初酒么,目无纲常,以下犯上,竟敢对淑妃动手”顿了顿,看了一眼坐在下首,面色略有些凝重的温泰熙,故意抬高了音调,道,“她不是喜欢紫乾宫的软塌么?就将她禁足在紫乾宫!”
小应子领命,应声而去。
待他走到殿外时,入眼可见的只是一片狼藉,但好在原本扭打在一块儿的夏淑妃和温初酒已经被人分开了。
原本雍容华贵的夏淑妃,如今是蓬头垢面,没有一丁点后妃的风范。自然,温初酒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头发比夏眉月柔顺些,脸色也红润些,至少衣裳也被扯得东倒西歪的,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小应子掐着嗓子,高声将慕容凌夜的旨意转达了一下,夏眉月立时从地上惊起,她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晚上她还得侍寝,她得回去好好梳妆打扮,好取悦龙心。
温初酒的心境可就不一样了,她没有夏眉月那么欣喜,反而十分紧张焦虑。
温初酒拉着小应子手,急切地问道,“公公果真没听错,陛下的意思,是让我禁足在紫乾宫?难道不是将军府么?”
小应子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确然是让您禁足在紫乾宫。”
温初酒要死的心都有了,倒不是打了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