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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夏眉月几分疑问,似乎是在问雪苔,亦似乎是在自问,却终归自答道,“从前,本宫也是这样想的。但眼下,本宫便再没有这样的自信了。”
雪苔拿起绢帕,轻轻擦拭着夏眉月额角的汗珠,道,“娘娘何必这样想呢?”
夏眉月便说道,“雪苔啊雪苔,本宫终究是算计了陛下的性命去,才换来重回椒恩殿的机会。若是叫陛下知道了实情,他岂有不恨本宫的道理呢?“
雪苔又道,“陛下怎么会知道呢?那刺客已经死了啊,没有人会知道的。“
夏眉月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父亲早早就在那刺客的饭食里下了毒,时间也算的刚刚好,恰巧就在他被人拿下时毒发身亡。可是,为什么本宫还是这样害怕呢?本宫有一种感觉,陛下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雪苔继续劝道,“淑妃娘娘,陛下是不会知道的。若是陛下真的知道了,他岂有不治罪的道理,还让您迁回了椒恩殿呢?”
夏眉月摇摇头,道,“雪苔,你不觉得奇怪吗?卫长箫称病告假后,便再没有出现过。而父亲那边也说,琼启王爷的爱妾粟姬忽然就失踪了。还有柳细,柳细也是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你说,会不会是陛下对寒食散一事,有所觉察呢?”
雪苔心下也有几分疑惑,但还是宽慰夏眉月道,“淑妃娘娘放心吧,哪怕陛下当真有所觉察,丞相大人也一定会有应对之策的。
雪苔见夏眉月仍旧忧心忡忡,便又补充道,“好歹咱们还有盼樱姑娘,只要盼樱姑娘还在,我们就可以和丞相大人互通消息,商量对策了。”
夏眉月听到此处,悬着的心才稍稍有所放下,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啊,还好还有盼樱。”
第133章 我要见皇后()
皇都西郊,暗卫营地牢。
那白衣的少女,乌发散落,遮了她的容颜,只露出一瞥苍白如纸的下巴,还有殷红的血珠蜿蜒滑落。巨大的玄铁锁链穿透她单薄的身体,将她和另一个青衣的男子背向捆绑在刑柱上,火盆上明明灭灭的火焰燃烧在他们的四周,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来。
穿着黑衣的行刑官挥舞着手中的长鞭,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在青衣男子的身上,青衣男子却只是闷哼,极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
鞭笞,或许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行刑官却不打算让他这样轻易地熬过去。
行刑官放下手中的长鞭,取来火钳,从火盆里夹出一块烙铁来,冲着青衣男子的胸脯笔直贴了上去。青衣男子再也音忍不住,痛呼出声。
白衣的少女,听见他沙哑的呻吟,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似有泪从她的脸颊滑落,跌碎在血污横流的地上,没了踪影。
“好!我说!你们放过他,放过他,我就告诉你!“
行刑官听到她的话,还有几分怔愣。他没有想到,之前在这个白衣女子身上用了那么多重刑,都没有让她屈服过。而他仅仅只是在她的跟前,提审了这个青衣男子半个时辰而已,她便当真屈服了么?
行刑官移开手中的烙铁,回身去望笔直地立在门前的贺彰影,道,“大人?”
贺彰影缓步走了过来,走到白衣少女的跟前,冷冷道,“那就说吧。”
白衣少女轻笑,道,“贺大人,你当我是傻子么?我现在就告诉了你,我还有什么筹码?等你知道了一切,我要死,卫长箫也要死!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贺彰影闻言,冲着行刑官施了个眼色,行刑官便重新将烙铁放入火盆,再次烧红以后取出,眼瞧着就要贴上青衣男子的肌肤。
白衣少女终于还是拗不过贺彰影,痛心疾首道,“不要!不要!”
贺彰影便又对着白衣少女道,“怎么,心疼了么?”
白衣少女咬牙切齿,冷哼道,“贺大人最好不要给我机会,否则,否则我会杀了卫长箫,再自杀,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她偏过脸去,看着青衣男子,道,“长箫,生不同裘,死愿同穴!”
贺彰影冷笑道,“柳细,你们既已做出这样的事儿,你以为你们还有可能会死于同穴么?你想不想知道粟姬的下场?”
白衣少女猛然抬起头来,那双漆黑的瞳子里有着坚毅而决绝的光芒。
贺彰影便又道,“粟姬已经认罪,但寒食散终究是出自她之手,将她活埋在金昭国最大的寒食花花田,也算是圣上的恩典,既给她留了全尸,又埋在她的故乡。”
贺彰影说罢,眸光锐利如剑般刺向白衣少女,却听那白衣少女不屑地说道,“死而已,只是方式不同。我本不惧死!”
“你不怕死,你也不怕与卫长箫同死。但,倘或我能让卫长箫生不如死呢?”
白衣少女咬了咬干裂的唇,终是下了决心,说道,“我要见皇后!”
第134章 添花()
午后的阳光,虽没有旭日东升的朝气与磅礴,亦没有夕阳西沉的瑰丽与绚烂,但却有着如暖玉般的温柔与莹润,洒在凤仪宫前院的花草上,别有一种安详与宁静的氛围。
聆韵替温初酒在前院里支起画架来,温初酒便坐在画架前,想取一处景致作画,却迟迟犹疑着,难以下笔。
便在此时,婉心亲自过来,福了福身,对着温初酒说道,“启禀皇后娘娘,青鸾宫魏昭仪前来拜见。”
“魏清懿?”温初酒闻言,心下有些意外。
婉心便道,“是,正是这位昭仪娘娘。”
温初酒便搁下画笔,道,“既然她来了,便就请进来吧。”
温初酒说着,从画架旁起身,缓步往凤仪宫正门走去。待她走到门前,便见魏清懿立在门边,仍旧穿着那日在汀晖园撞见时的那条杏黄金缕月华长裙,只是今日这条裙子整洁鲜艳,倒将她衬得玉白伶俐。
魏清懿见温初酒亲自出来迎接,受宠若惊,赶忙躬身行礼,却被温初酒亲手扶了起来,道,“魏昭仪不必多礼,难得魏昭仪过来,快进屋吧。”
温初酒拉着魏清懿的手,往凤仪宫正殿走去,又吩咐婉心道,“快去煮些好茶来,再备些蜜饯果子。”
婉心应了是,便下去预备着了。
魏清懿跟着温初酒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走着,路过前院时,目光却落在那支起的画架上,便指着画架,冲着温初酒盈盈笑道,“皇后娘娘,原本是要作画么?是臣妾扰了您的雅兴吗?”
温初酒摇摇头,道,“本宫虽有作画的兴致,只是这会子,却没有遇上作画的心境,正不知道怎么下笔呢。”
魏清懿闻言,便更笑道,“不瞒皇后娘娘,臣妾过来,是想求皇后娘娘为臣妾添几笔画的。”魏清懿说着,旋身去看跟她在后头走着的女子,道,“凝芗,把东西呈上来,给皇后娘娘瞧瞧。”
被唤作凝芗的女子,遂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上几页淡黄色的笺纸来。聆韵遂接过凝芗手中的笺纸,递到温初酒的眼前。
温初酒垂眸,看了看,只觉得这笺纸上的小楷字体,十分端秀灵动,撇捺之间又颇有几分飘逸洒脱的气度,便赞道,“这字真是漂亮,是魏昭仪写的?”
魏清懿点头道,“叫皇后娘娘见笑了,正是臣妾拙作。”
温初酒便又将这几行字念了出来,“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魏清懿,便又笑道,“诗的意境也很美,是魏昭仪的心意?”
魏清懿一时双颊微红,带着些羞涩之意,道,“臣妾的小心思,果真瞒不过皇后娘娘。但,臣妾写这几句诗,只是为了自己解怀罢了。”
魏清懿这样说着,又抬眸去看温初酒的神色,见她神色如常,才又继续往下说道,“虽是臣妾聊以解怀之物,但也是臣妾用心抄写下来的,臣妾想请皇后娘娘在这笺纸上添几笔,画几朵花儿,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温初酒心下有些担忧,怕这位魏昭仪也和庄雨惜一样,想借着她所画的花儿朵儿,到慕容凌夜跟前去邀宠,故此,踌躇着没有立时就应允了。
第135章 添花2()
魏清懿察觉到温初酒的犹疑不定,虽不知温初酒因何犹疑,却还是说道,“其实,这笺纸,除了让臣妾聊以解怀以外,还是臣妾预备给宫外表妹的生辰礼物。表妹在闺中的小名便唤作蜻蜓,正巧应了最后一句‘蜻蜓飞上玉搔头’。另外,表妹还十分喜欢皇后娘娘的画作,皇后娘娘可还记得,您还在闺中时,曾作过一幅蜻蜓荷花图?”
经魏清懿这么一提,温初酒便想起,自己的确是作过这一幅图,遂点头道,“那幅图是本宫年少之作,许多地方画得不够细致。本宫倒没有想到,那幅画竟被本宫那胡作非为的小表妹拿去寄卖,却居然也卖了出去。”
魏清懿遂点头笑道,“不敢瞒皇后娘娘,那位买主正是臣妾的蜻蜓小表妹呢。臣妾的这位小表妹是个惜画之人,她十分欣赏皇后娘娘的画,一直想要收藏更多皇后娘娘的画作。只是自那幅蜻蜓荷花图以后,便再没有缘分见到皇后娘娘的画作了。”
“直到前几日,她来宫中看臣妾,便在臣妾宫中看见皇后娘娘所赐的茶碗,一眼便认出那是皇后娘娘的所画。她也曾央求臣妾将那茶碗赠给她,但臣妾不舍得,何况那茶碗上还有陛下的御笔题字,也并非臣妾可以随心处置的东西。”
“故此,臣妾就想着,是不是可以请皇后娘娘为臣妾的这几张笺纸上添几朵花呢?”魏清懿说到此处,便又冲着魏清懿福了福身,又道,“若是娘娘应允了,想必会让蜻蜓那小丫头乐疯了。只是不知道那小丫头是不是有这样的福分了。“
温初酒听到此处,心上稍稍一松,遂展颜一笑,道,“原是如此,”又回身对着身旁的聆韵吩咐道,“去取笔墨来,本宫这便为这笺纸添几朵花儿。”
见温初酒应允了,魏清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