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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雨惜抬手,从那锦盒中取出手串,又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道,“也好,这原本就是本宫的东西,如今又回到本宫手上,何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呢?”
青蕾又战战兢兢地说道,“奴才听说,皇后娘娘今天特地又去了一趟东风楼。”
“本宫知道了,她有自由进出的权力,自然随时都可以过去了。”庄雨惜说着,又抬手摸了摸套在手指上的那枚指环,听青蕾继续说道,“说是,皇后娘娘相中了一个玉件,便从东风楼里带了出来。”
“嗯?”庄雨惜疑惑。
青蕾便吞吞吐吐道,“是‘幽澜翠’。皇后娘娘选中的玉件便是,便是您最喜欢的‘幽澜翠’。”
庄雨惜闻言,冷笑道,“她这是要做什么,要本宫清楚自己手上的是赝品么?本宫很清楚,本宫也不会一直戴着赝品,总有一天本宫会得到那枚真品。”
青蕾便又道,“皇后娘娘将那枚‘幽澜翠’赐给了魏昭仪,说是魏昭仪的手指修长,戴上那枚‘幽澜翠’最为合适。”
“魏清懿么?”庄雨惜将手中那枚指环摘了下来,狠狠地砸碎在地,反而笑道,“本宫倒要看看,她们能这样交好到几时呢?”
第162章 蜻蜓1()
晚莲湖水榭,斜雨纷纷。
温初酒扶着雕兰花的围栏,临水而立,目光空远,心底的思念却如潮汹涌。
此时,离慕容凌夜出征已是整整四个月,前线的战况如何,她被困在这后宫之中,全然不知。又因为不知,便更生了几分担忧与畏惧在心头。
聆韵见她站了许久,一直锁着眉头,便劝道,“皇后娘娘,雨越下越大了,瞧,把您的裙裾都打湿了。不如”
温初酒摇摇头,带着孩子气般,倔强地说道,“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凤仪宫,就想在这里静静地赏会儿雨。”
聆韵还要再劝几句,婉心冲她摇了摇头,聆韵便又退回了几步。
那样静默了不知多久,魏清懿却领着一行人来了这晚莲湖水榭。聆韵这便上前去,提醒着温初酒道,“皇后娘娘,魏昭仪来了。”
温初酒这才收回飘荡的心神,转过身来,魏清懿已然福身行礼了。而跪在魏清懿身后的少女,梳着双丫髻,身着青纱白罗裙,清新倩丽。
温初酒抬了抬手,道,“免礼。”
魏清懿起身,又将身后的那个少女,往前推了一推,向温初酒介绍道,“皇后娘娘,她便是臣妾与您提过的蜻蜓表妹了,今日蒙太后恩典,得以进宫来。臣妾便想着带她过来见过皇后娘娘。”
蜻蜓便又福身道,“臣女恭请皇后娘娘圣安。”
温初酒微微颔首,道,“不必多礼。”
蜻蜓这便直起身子来,抬起那张秀致如花瓣般的小脸,毫不怯弱地迎上温初酒的目光,又道,“臣女此番进宫,带了些东西,想献给皇后娘娘。“
蜻蜓说着,她的贴身婢子珑儿忙上前一步,双手呈上一卷冰雪宣。
聆韵便走过去,将那一卷冰雪宣接了过来,呈给温初酒。
温初酒抬手抚过那洁白崭新的宣纸,叹道,“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顿了顿,她又看向蜻蜓,道,“蜻蜓小姐有心了。”
蜻蜓欣然笑道,“皇后娘娘喜欢就好了。”
蜻蜓说着,眸光已然掠过温初酒的身后,那张矮几上还摆着几样小点,都是婉心精心准备的。蜻蜓到底年幼,不过是十三岁的年纪,若是喜欢那些精巧的糕点,也不足为怪。
温初酒便让开身来,指着矮几上的几碟点心,道,“蜻蜓小姐若是喜欢,不如就过去用一些吧。”
蜻蜓闻言,更是欣喜,正要过去,却被魏清懿拉了一把。
温初酒便道,“魏昭仪,就让蜻蜓小姐过去尝一尝,不必太过于拘泥礼数了。”
魏清懿这才松了手,蜻蜓欢快地跑到矮几旁。温初酒本以为她是爱吃那些点心,哪想得到,蜻蜓将那碟子里的糕点都挪了出来,只拿着碟子,使劲地瞧。
魏清懿也瞧出了温初酒的惊诧,便又无奈地笑道,“臣妾这个表妹,是个画痴,她呀定然是看中了那碟子上所画的紫玉兰花。”
温初酒这便领悟了过来,也笑道,“那碟子上的画,大抵是出自司设房的工匠之手吧。”
蜻蜓听了温初酒这么一句,便说道,“一定是谭姐姐画的,这笔法是她无疑了。”
温初酒疑惑道,“谭姐姐?”
魏清懿便解释道,“是司设房的掌设谭黛绿,谭掌设未入宫前,与表妹有几分私交。她二人年纪相仿,又都喜欢作画,赏画,便时常在一处品论画作。”
温初酒轻轻点头,道,“原是如此。”
蜻蜓拿着盘子仔细地瞧着,又叹道,“可自打谭姐姐进了宫,臣女便许久不曾见她了。就算是今日臣女进宫来,也未必能见得上谭姐姐呢。”
温初酒问道,“怎么会见不上呢,魏昭仪你差人去把谭掌设请到青鸾宫去,不就好了?”
魏清懿便摇头,叹道,“臣妾一早便遣人过去司设房相请了,司设房的人回话,说是钟司设领着谭掌设一道去了菁华宫,许是贵妃娘娘有所示下吧。”
温初酒淡淡道,“眼下这个时辰了,也该回司设房了吧。”顿了顿,又看向婉心,吩咐道,“你再去司设房走一趟,若是谭掌设回来了,就请过来吧。”
婉心自是领命去了,大约半个时辰,婉心便从司设房回来晚莲湖水榭,回话道,“皇后娘娘,钟司设和谭掌设都未回司设房呢。不过,听司设房的人说,她二位眼下都在菁华宫听差,大约是贵妃想将宫中一应陈设都改了,且,且”
温初酒回过身来,心下已知此事并不简单了,便问道,“且什么?”
婉心便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回到,“且说,贵妃想将宫中的一应陈设都描上凤纹,可凤纹又并非是贵妃的位分所能用的,故此钟司设和谭掌设都十分为难,既不敢应了贵妃的要求,又不敢直接否了贵妃去。眼下,她二人正跪在菁华宫中呢。”
魏清懿听了婉心的话,又不由得嗔怪道,“偏挑着今日,要司设房的人过去菁华宫,还叫改什么凤纹,只怕,不仅仅只是想为难钟司设和谭掌设而已吧?”
蜻蜓也道,“臣女今日是得了太后的恩典,才得以入宫来瞧瞧表姐的。想来太后的恩典,也是各宫皆知的,贵妃娘娘该不会是”
不等蜻蜓说完,魏清懿立时过去,拉着蜻蜓道,“宫里的事儿,你别浑说!”
温初酒心下却了然,道,“蜻蜓小姐也没有浑说,蜻蜓小姐与谭掌设的私交,怕她也是早知道了的,她这是掐准了时辰,故意挑事呢。”
魏清懿叹了一口气,道,“唉,她是贵妃,臣妾不过是个昭仪,岂敢与她过不去。罢了,蜻蜓,咱们还是回去青鸾宫,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蜻蜓却不依,拉着魏清懿的衣袖,道,“可明明知道谭姐姐在贵妃那处跪着呢,我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呢?”
温初酒便道,“是呀,别说蜻蜓小姐不能视而不见,本宫也做不到视而不见啊。”
婉心便道,“皇后娘娘,贵妃这做法,像是等着娘娘您去菁华宫呢。只怕,您去了,便是入了她的圈套。还是委屈谭掌设一会儿吧。”
聆韵也跟着劝道,“是呀,还请皇后娘娘,三思而行呐。说不准蜻蜓小姐出宫去了,贵妃觉得无趣,便也就让谭掌设回司设房去了。”
第163章 蜻蜓2()
“钟司设和谭掌设都没有法子么?不过是凤纹而已,你们一个个不都是心慧手巧的,怎么就做不出来呢?”
庄雨惜说着,顺手拿了一支白瓷花瓶来,递到谭黛绿的眼前,温和地笑道,“听说,谭掌设还在闺中的时候,便是心灵手巧的,画瓷画得尤其好看。不如就请谭掌设给本宫这支花瓶,描上凤穿牡丹的花样,如何呢?”
谭黛绿颤抖着伏下身去,将她光洁白皙的额头重重地抵在地面上,甚至不敢有只言片语。
庄雨惜皱了皱眉,冷笑道,“谭掌设,这是在拒绝本宫么?”
钟曼绫叩头,道,“奴才们不敢,只是这凤纹”
“怎么了,不就是凤纹么?钟司设是想说,这带了凤纹的东西,只有皇后用得了,太后用得了,而本宫用不了,对么?”没等钟曼绫说完,庄雨惜已然接过话锋,又道,“那若是本宫非要用呢?”
钟曼绫再叩首,道,“奴才们都不过是贱命一条罢了,请贵妃娘娘处置。”
庄雨惜不以为意地轻笑着,紫蕾从外间进来,禀告道,“贵妃娘娘,皇后娘娘的凤辇已经转过勤思门,往咱们这边来了。“
庄雨惜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道,“好啊,来了就好。本宫就怕她不来。“
温初酒踏入菁华宫主殿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跪着的钟曼绫和谭黛绿。温初酒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随即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定定地望着向她行叩拜大礼的庄雨惜。
不多时,温初酒终归还是免了庄雨惜的礼,二人各自落了座。
温初酒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两个奴才是怎么回事,连贵妃这样宽和的人,都决心要惩治这二人,足见这二人是犯下了大错了。“
庄雨惜挑了挑眉,轻悠悠地说道,“既然皇后娘娘问话了,那你二人便自己个说给皇后听听吧。“
钟曼绫自是冲着温初酒,叩首,又避重就轻地说道,“是奴才们愚钝,做不出贵妃娘娘要的花样。奴才们有罪,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庄雨惜似乎并不为所动,甚至还点了名,道,“谭掌设你倒是和皇后娘娘说说,本宫要的是什么花样?”
谭黛绿只好转过身来,朝着温初酒拜了拜,正要开口,却听温初酒不紧不慢地说道,“是什么花样都好,总归是你们做不出贵妃想要的东西,故此该罚!”
温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