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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酒懒懒地应道,“没怎么想啊,就是傅昭仪同我讨要了,我就答应了。左右不过是个奉仪,也不能有自己的宫殿,跟在谁位下不是学规矩,其实于叶嫤姝本身而言,并无差别吧?”
“我可是听说,人家是说过自己与皇后交好的话。怎么你倒不太满意她,故意把她往外推了去?”慕容凌夜轻笑着,手指上加重力道,在温初酒的背脊上一按,又痛又麻。
温初酒倒吸了一口气,道,“谈不上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人家傅昭仪都给我送亲自做的茶了,我不领情怎么行?再说了,我也得顾着太皇太后的颜面不是么?你怎么特地与我说起她来,你是不是觉得她特别好看,你特别喜欢她呀?”
“若我说是呢?”慕容凌夜忽然起了坏心,就想看看她拈酸吃醋的模样。
温初酒撅起小嘴来,嘟哝道,“我就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般坏!枉我还想着此番信你一回,便把那叶嫤姝安排在了碧鸯宫。可见陛下的盛宠要移到碧鸯宫去了,傅昭仪真是好算计,往后的风光都在她们那儿去了!”
慕容凌夜抬手刮着温初酒的小鼻子,道,“你说你信了我一回?一回怎么够,你得回回都信着我!”
温初酒冷哼了一声,慕容凌夜便只好笑着去哄她,道,“我抬举她,不是因为她真的有多好看。我抬举她,是因为她那句与你交好,与你亲近的话。自然,我也有我的打算,她爹爹是江南一带的首富,我对她好,的确是有着她父亲的缘故。你要知道”
慕容凌夜的话还未说完,温初酒已经抢先道,“我不知道,你那些前朝制衡之术,我也不想知道。可是,慕容凌夜,我就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心里到底是不是只有我?”
慕容凌夜拉了拉她的小耳垂,道,“若不是你,我何必夜夜来凤仪宫中。六宫虽不知道你不能侍寝,可我却比谁都清楚,你觉得我为你守身如玉还不够么?”
温初酒闻言,小脸一红,立时钻到他怀中。
慕容凌夜轻轻拍着温初酒的头,道,“你先把叶嫤姝放到碧鸯宫去,倒也不是件坏事。总归要让她自己经历一些过后,再重新选择一遍,才会明白到底哪一个是真心待她好之人。”
温初酒在他怀中轻轻点头,又听慕容凌夜说道,“赵娴姿和董煦歌我都没有留下,你怎么不问问我她两何去何从呢?”
温初酒这便说道,“是啊,她二人都未留下,你是另有安排么?煦歌姐姐倒罢了,可是娴姿妹妹该有多失望啊。”
慕容凌夜便道,“怎么说?”
温初酒道,“你不知道娴姿妹妹一直很喜欢你么?”
慕容凌夜又说,“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将她留在宫中。她从前是喜欢我,可我不喜欢她呀,留在宫中,只会让她失望透顶。又因为她是你最疼爱的妹妹,我总归是要给她一个好的安排,她年纪小,便找一个稳重的男子做夫君,这样便可好好儿地珍惜疼爱她一辈子。总比将她留在宫中来得好吧?”
温初酒闻言,便偏头问道,“那你给她选的哪一户人家?”
慕容凌夜便道,“岭南郡公的长子陆逍,是个可以托付之人。”
“岭南那么远?”温初酒吃惊道。
慕容凌夜便笑道,“远是远了点,但只有远乡才足以疗伤,何况她祖父便在岭南,这便能叫他们祖孙时常相见,并不算是什么坏事啊。”
温初酒心口有些感动,道,“你什么都替她想到了。”
慕容凌夜又道,“至于,董煦歌么。她的名字里有一个煦字,端煦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煦字,这岂不是天定的缘分。端煦心中虽有所牵挂,但总归是个不能实现的牵挂。而董煦歌,温柔婉约,又有坚韧的耐心,感动端煦也是迟早之事吧。”
温初酒再次吃惊,道,“你竟然把煦歌姐姐指给了端煦王爷?”
慕容凌夜说到此处,眼底也有淡淡的愁绪,道,“若不是端煦心中执念太深,其实端煦会是个号夫君的。我知道,这样对董煦歌有些残忍,可除了董煦歌,我倒想不出还有旁的女子,可以有机会将端煦的心慢慢收服。或许,也唯有董煦歌吧”
“再说了,她嫁给端煦,便能留在皇都了。我已经将你的一个好妹妹远嫁了,怎可再远嫁一个你的好姐姐呢?董煦歌留在皇都,做了端煦王妃,便也能时常进宫来,与你坐一坐,说说话,这样我才能放心。“
温初酒拉起慕容凌夜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道,“我知道你的用意,你怕端煦王爷会因为有些人,有些事而被利用,或是做出一些不好的事儿。总归,煦歌姐姐与我交好,倘或有什么事,煦歌姐姐不会瞒着我,甚至也会多劝劝端煦王爷。“
慕容凌夜将温初酒搂紧,道,“我倒并不想你担忧太多,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你其实不必太过于牵涉其中了。“
温初酒叹道,“总是你为我思虑,为我安排,替我周全着。我何尝不想,也有能够帮到你的时候,或者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慕容凌夜便又道,“酒儿,你能陪在我身边,我便很满足了。而眼下,你为了我,怀着我们的孩子,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慕容凌夜说着,低头轻轻浅吻着温初酒的头发,鼻息里盈满了她的发香,是那样的熟悉又迷人。
第216章()
这是叶嫤姝入宫的第一夜,在碧鸯宫的留芳阁里住下。她的身边,除了愉葵,是家中带进宫里来的侍婢以外,巧薇,巧蘅,以及蓝楹都是傅霓嘉安排给她的。
故此,虽愉葵与叶嫤姝最为亲近,但蓝楹却是这几个女子中资历最长的一个,留芳阁掌事女子的位子,自然也就只能是蓝楹了。
叶嫤姝在闺中时,也曾学过些宫规礼仪,如今当真到了宫里,便少不得要更谨慎些。
愉葵替叶嫤姝换了衣裳,丝质的寝衣贴在她玲珑的身段上,别有一番风情。蓝楹已经将床褥都铺好了,也熏暖了,便请叶嫤姝上了那暖榻去,又说道,“奴才请奉仪早些安置吧。”
叶嫤姝望了望窗外的明月,了无睡意,便道,“这里就不劳烦你了,你且先去吧。愉葵留下,陪我安置就好。”
蓝楹闻言,望了望愉葵,愉葵是一副理所应当的姿态,便也就没有再说旁的话,只道,“那奴才就先退下了,奉仪若是有什么需要,唤奴才一声,奴才就来。”
叶嫤姝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看着蓝楹彻底退了出去。
叶嫤姝便从暖榻上起身,跑到窗边,望着皎洁的明月,道,“愉葵,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从前在府里的时候,咱们常常爬到屋顶上去赏月,你还记得吗?”
愉葵点头,却又劝道,“小姐,爬屋顶那样的混事,可就别再提了,更不敢再做了。好歹您如今也是陛下封了位分之人,凡事需得谨慎得体。”
叶嫤姝很是沮丧地叹了一句,道,“如果我不用进宫来该多好啊。”
愉葵赶忙上前去,用手捂住叶嫤姝的嘴,道,“小姐,您又浑说了!这话要是让旁的人听去,再几经编排,那可是大罪啊!您这才刚进宫,便想受罚不成么?”
叶嫤姝眨巴着清澄的眼眸,抬手将捂在她嘴上的手移开,又道,“是啊,我听说皇后娘娘很是厉害,从前逼疯过一个吕美人,后来又让盛宠正浓的夏淑妃去了冷宫,再后来又”
愉葵着急忙慌地打断了叶嫤姝的话,道,“小姐,那些宫外的传言,就不必再在宫中提起了。咱们只要知道皇后娘娘的厉害,处处避着些,便也就是了。”
叶嫤姝不以为意地笑道,“避着?怕是避不了了。早上的时候,我与那个范晚絮起了争执,她说她与贵妃如何亲近交好,我便搬了皇后娘娘的名头出来。这宫中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只怕我说的话早就传到凤仪宫去了。”
愉葵焦急地说道,“哎呀,小姐,临入宫前,夫人便万千嘱咐,让小姐一定谨言慎行,小姐怎么敢说出那样的话去,岂不是把自己搅入是非之中吗?”
叶嫤姝抬手撑着下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道,“好了,好了,愉葵,家里有个母亲还不够吗?如今,入了宫了,竟还带着个啰嗦的你啊。不说都说了,何必想那么多呢。再说了,好在我没有被安排在凤仪宫中学规矩,跟着傅昭仪,说不定也不错呢。”
愉葵叹道,“我倒是希望小姐是去了凤仪宫中学规矩,宫里宫外,谁不知道陛下有多宠着皇后呢。小姐若是能在凤仪宫中,见到陛下的机会也多。眼下,在这碧鸯宫中,虽说也不差,但奴婢听说,陛下甚少过来呢。”
叶嫤姝点点头,明眸皓齿地笑开,道,“当然来得少咯,我猜陛下就跟我差不多吧。过去在府中时,祖母看中的什么公子,什么少爷,硬要塞给我,我自是不乐意的。这位傅昭仪,也是太皇太后塞给陛下的,陛下大抵并不是那么乐意吧。”
愉葵再次伸手捂住叶嫤姝的嘴,道,“小姐,你又浑说了!没的叫人听了去”
叶嫤姝拍了拍愉葵的肩,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往后不会再说了。”
叶嫤姝这边正与愉葵说着话,外头却忽然嘈杂了起来。
叶嫤姝回眸来看了看愉葵,愉葵立时会意,便走到门边去,她还未踏出门槛,蓝楹却先推门而入,抬眸正看见坐在窗边的叶嫤姝,便道,“奉仪还未安置么?”
叶嫤姝点点头,又问道,“蓝楹,外头怎么了?”
蓝楹便如实禀告,道,“回奉仪的话,是晴馥宫那边出了点儿事儿,具体是什么事儿,还不清楚。但,傅昭仪交待了,晴馥宫与咱们碧鸯宫相隔甚远,有些事咱们无需过于关心了。夜已深了,奴才请奉仪早些安置吧。”
叶嫤姝若有所思地望了望晴馥宫的方向,遂冲着蓝楹道,“好,我这便去睡了。”
叶嫤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