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凌夜这回并没有伸手扶起她,而是淡淡地说道,“是啊,傅昭仪煮的茶,自然是极好的茶。那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朕便过去尝尝吧。你就好生跪在此处自省吧!”
慕容凌夜说完,便往里间走去。
叶嫤姝的心一凉,强忍着泪水,又重重地吸了吸鼻子。
慕容凌夜却又折了回来,抬手将叶嫤姝扶起,道,“朕逗你呢,你看你都要哭出来了。”
叶嫤姝心上一软,泪水果真夺眶而出,慕容凌夜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叹道,“朕知道你受委屈了。”
第225章()
慕容凌夜挽着叶嫤姝,进了那碧鸯宫去,直接往着留芳阁的方向走去。傅霓嘉自然也急匆匆地从主殿出来,见了慕容凌夜,便赶上前去行礼。
慕容凌夜望着傅霓嘉,淡淡地说道,“朕今夜宿在留芳阁,你忙你的去吧。”
傅霓嘉有些错愕,她并没有想到自己抛开了矜持与骄傲,主动追到他跟前来,却只得到这么一句话。纵然她有多么委屈,多么不愿,终归还是只能遵照他的意思,告了退。
慕容凌夜挽着叶嫤姝,一步一步走进留芳阁去。
然则,一到了留芳阁中,慕容凌夜便撒开了叶嫤姝的手,兀自坐在玫瑰木的靠背椅上,又道,“你不用管朕,你自做你的事儿去,朕就在这里坐着。”
叶嫤姝闻言,心上一惊,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也接受了慕容凌夜的意思。
叶嫤姝缓步走到一旁的书案边,翻了几卷史册,慢慢地读了起来。叶嫤姝读得饶有兴致,甚至忘了慕容凌夜的存在。慕容凌夜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凝视着叶嫤姝安静而专注的侧脸,思忖了许多。
那一夜,慕容凌夜留宿在留芳阁。
翌日,慕容凌夜便晋了叶嫤姝的位分,封她为昭训。叶嫤姝一时间,成了六宫之中炙手可热之人。
按着规矩,妃嫔初次承宠后的第二日,需去凤仪宫向中宫皇后请安谢恩。
叶嫤姝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她自己很清楚那一夜并没有发生什么,却还是需得按着慕容凌夜的意思,来到凤仪宫,拜谢皇后。
彼时,温初酒端坐在上首,看着叶嫤姝盈盈拜了下去。
温初酒抬手,淡淡道,“叶昭训,免礼。”
叶嫤姝自是从地上起身,缓缓退到一旁,静静地立着。
温初酒便又道,“叶昭训,坐吧。”
叶嫤姝这便选了温初酒下首的座位落座,听温初酒又道,“婉心,去把那串红珊瑚珠串子取来,赐给叶昭训吧。”
婉心自是将那串红珊瑚珠串子取了来,呈到叶嫤姝的面前。
叶嫤姝接过珊瑚珠串子,绕了几圈在手腕上,倒是衬得她的肌肤更加柔白细腻。叶嫤姝正要起身谢恩,便听外间传来一阵笑声,听那声音倒不是熟悉的老人。
可是,既然是新入宫的人,谁又敢这般张扬呢。
除了那个贵妃位下的范晚絮,温初酒还真猜不出第二个来。
果然,帘子挑起,范晚絮那张银盘般的圆脸便露了出来。范晚絮先是冲着温初酒行了礼,又冲着一旁的叶嫤姝道,“恭喜了。”
叶嫤姝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并不搭话。
范晚絮却兀自惊叹道,“呀,叶昭训手上这串珊瑚珠串子,真是好看,价值不菲吧?”
叶嫤姝正在思量着如何作答,却又听范晚絮洋洋得意地说道,“巧的是,今晨贵妃娘娘也赏了妾身一串,竟与你手上的这串这般相似!”范晚絮说着,挽起广袖,露出一截圆润的手腕。她的手腕上果然也绕着几圈珊瑚珠串,乍一看也确然与叶嫤姝手上的那串颇为相似。
叶嫤姝有些尴尬地望着温初酒,温初酒的面上却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神色。
温初酒便又道,“范御女能跟在贵妃位下,也真是好福气。这样好的珊瑚串子,贵妃都肯赐给你,可见你们多亲厚了。“
范晚絮便又说道,“贵妃娘娘说宫中的珊瑚珠串自然是不少,然则贵妃娘娘赏给小妾的这串,却是难得的南海红珊瑚,小妾以为不会遇上相似之物了。没有想到叶昭训这儿竟然也有一串,难道也是南海珊瑚么?“
其实,温初酒赐给叶嫤姝的这一串,并不是南海珊瑚,自然也比不上范晚絮手腕上的那串珍贵。可眼下若是承认了不是南海珊瑚,岂不是让范晚絮更嚣张了起来么。
温初酒正思量着,就听见叶嫤姝不紧不慢地说道,“南海珊瑚自是贵重,佩戴在范御女手上才能独放异彩。而妾身更喜欢内蕴深藏的东西。就譬如皇后娘娘赐给小妾的这串珊瑚珠串,虽不是极为稀罕的南海珊瑚,却也是匠心独运。”
“范御女请看,妾身手上的这一串,用的金丝线串连而成,又打了这样别致的团锦结,寓意团花似锦,很是吉庆。”
叶嫤姝说着,将手腕伸到范晚絮的眼下,范晚絮瞥了一眼,轻蔑地笑道,“只有本身不够贵重的东西,才会在这些细小之处格外处置,却依旧掩不住它本身的短处。“
范晚絮的话音落下,慕容凌夜的声音却由外而来,道,“什么东西的短处掩不住了?”
慕容凌夜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入内殿,温初酒,叶嫤姝以及范晚絮立时起身行礼。
慕容凌夜便道,“都免了吧,方才听你们正聊得畅快,说什么呢?”
温初酒挑眉,望了一眼叶嫤姝,叶嫤姝只管低头沉默。她又将目光移到范晚絮的身上,范晚絮自然是按耐不住,抢先道,“回陛下的话,小妾正与叶昭训品赏珊瑚珠呢。”
慕容凌夜闻言,把目光锁在范晚絮手腕上的那串珠串,便过去拉起她的手腕,道,“你知道南海珊瑚要如何保养,才会更鲜艳好看么?”
范晚絮不解地摇摇头,慕容凌夜便笑道,“要用血来养。”
范晚絮面色一僵,却听慕容凌夜不疾不徐地说道,“既然贵妃将这串南海珊瑚赏了你,你可不要辜负了贵妃的美意。你记得每日都需划破手腕,让鲜血流出来,好好滋养这串南海珊瑚。”
范晚絮吓得,扑通给慕容凌夜跪下,道,“陛下,妾身妾身怕疼,这南海珊瑚太贵重,妾身怕担待不起。”
慕容凌夜冷笑道,“你方才不是以这串南海珊瑚为傲么?眼下,又说自己担待不起了?”
范晚絮便抽抽搭搭地说道,“陛下,饶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什么?”慕容凌夜挑眉望着她,眸光锋利如刀。
范晚絮立刻冲着温初酒叩首,道,“皇后娘娘赐的东西,自然是最为贵重,最为美好的东西。方才是妾身眼拙,不懂得欣赏,还望皇后娘娘见谅。”
第226章()
范晚絮终归没有逃脱割腕之刑,菁华宫中得了这个消息时,庄雨惜怔了许久。待庄雨惜回过神来,才对身旁的青蕾说道,“本宫原还想着,范晚絮是蠢了点,但胜在年轻,还有几分姿色,或许能分得一些恩宠过来。”
“本宫没有想到,她竟蠢到这个地步!凭她一个小小的御女,明面上就敢跟皇后叫板了,这也就罢了,还连带着累及本宫了。不行!本宫这便要去凤仪宫走一遭。”
青蕾亦蹙眉,道,“是啊,贵妃娘娘赐给她那串珊瑚珠手串,是让她打扮得体面些,亮眼些,好在陛下眼里挣得一席之地。她竟傻乎乎地去了凤仪宫,明着去给皇后难堪,还叫陛下给撞见了。陛下自然要将这一宗,都记到贵妃娘娘头上去了。”
庄雨惜轻轻一叹,已然起身出了内殿去。
彼时,范晚絮受了刑,一双白皙的手腕上,鲜血斑驳,十分骇人。她就跪在院子里,等着庄雨惜出来,能一眼就看见她。
范晚絮冲着庄雨惜磕头,道,“贵妃娘娘救救小妾吧。若是日日这样割腕,小妾熬不到几天,就会失血而死的。“
庄雨惜冷冷斥责道,“你去凤仪宫耍威风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的后果了!“
范晚絮哀哀哭道,“娘娘,小妾是为您不平呐。贵妃娘娘哪里比不上那皇后去,凭什么样样都要差了她一截?”
庄雨惜闭了闭眼,又道,“本宫只是贵妃,她终究是正宫皇后。本宫差她一截,是规矩!本宫私心待你好,将这珊瑚手串赐给你,不是让你去凤仪宫显摆的。你却蠢钝至此,不但自己获罪,连本宫都要去凤仪宫赔罪!”
范晚絮听到此处,更是悲泣道,“小妾知错了,贵妃娘娘看在小妾对您一片忠心的份上,救救小妾吧。”
范晚絮说着,攥紧了庄雨惜的衣摆,庄雨惜一甩手,将她甩倒,又道,“本宫自身难保,如何救你?你是生是死,且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庄雨惜说罢,便拂袖离去,只留下范晚絮一人心生绝望。
庄雨惜坐上步辇,急匆匆地往凤仪宫赶去。待她到了凤仪宫前,却并未直接迈入主殿去,而是扶着青蕾,跪在凤仪宫门前。
彼时,淳琪进去通报,对着慕容凌夜和温初酒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来了。眼下,正跪在凤仪宫门外求见呢。”
慕容凌夜闻言,便道,“她这回来的倒是快。”
温初酒亦点头,又道,“婉心,去把贵妃请进来吧。”
婉心应声便去了,淳琪也跟着退出去,殿中只剩下慕容凌夜与温初酒二人。
慕容凌夜便问温初酒道,“你打算如何处置贵妃啊?”
温初酒便笑道,“你不是在吗,你来处置就好,我乐得清闲。”
慕容凌夜摇头,又说:“我已经处置了一个,你好歹让我歇歇,看看好戏么。”
慕容凌夜与温初酒这嬉笑着,婉心已然领着庄雨惜进入内殿。庄雨惜朝慕容凌夜和温初酒行了叩拜礼后,便依旧跪着说道,“臣妾自知有罪,还请陛下与皇后娘娘责罚。”
慕容凌夜并未开口,眸光淡淡地落在庄雨惜的身上,只等着温初酒说话。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