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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世界文学经典文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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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先生,”弗朗兹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伤感说,“今天上午她简直就是槁木死灭一般,我都几乎认不出她来了。”

    这句话听起来平平常常,却深深刺痛了摩莱尔的心。这么说,此人已见到了瓦琅蒂娜,还同她说过话了?这位年轻的军官心中已是气涌如山,他需要多大的毅力才克制自己,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他挽起夏托—勒诺的手臂,拉着他匆匆向墓穴走去。殡葬工人已经把两具棺材放进墓穴。

    “多么富丽堂皇的居室呀,”博尚朝整个墓望了一眼说道,“这可是冬暖夏凉的宫殿,您也会住进去的,我亲爱的埃皮内,因为您马上就是这一家族的人了。本人作为哲学家,只求一间乡间小屋,像那边树丛下的一幢小小的别墅,我可不喜欢那么多的方石压在我这可怜身躯上。临死的时候,我要对过来送终的人说上一句伏尔泰写给皮隆法国诗人与剧作家1689—1773。信上说的话:eorus拉丁文:到乡间去吧。,从此万事皆休……喔,管他呢,弗朗兹,振作起来,您夫人可是有遗产继承的呀。”

    “说句实话,博尚,”弗朗兹说道,“您真叫人受不了。政治已使您养成了一副坏习惯,对什么都是冷嘲热讽,所以真正办事的人对什么都不敢轻信。但是总而言之,博尚,当您有机会和普通人在一起,有幸从政治中脱身片刻的时候,您务必得把您那颗留在众议院或者贵族院衣帽间的心收回来。”

    “啊,我的上帝!”博尚说,“何谓生命?那只是在死神的候见厅中稍留片刻而已。”

    “我觉得博尚真讨厌。”阿尔贝说,他同弗朗兹一起稍稍往后退了几步,让博尚滔滔不绝地向德布雷讲他那一番富有哲理的高论。

    维尔福的家墓呈四方形,四周是一色的白石,墓室约有20尺高,墓内隔成两个穴,一个留给圣梅朗家用,一个留给维尔福家用,每个穴都单开一个门。一般的墓都非常难看地隔成一层层摞起的抽屉,死者只能得到一小块可怜巴巴的地方,上面像标签似地刻上墓志。维尔福的家墓却不是这样,从那青铜做的墓门可以一眼望到一间阴暗冷峻的祭室,后面有道隔墙,墙后边才是真正的墓穴。上面说的两扇门就开在这隔墙上,分别通维尔福家和圣梅朗家的墓穴。在这里心中的哀痛可以尽情倾诉,来拉雪兹神父公墓的人,有的只是郊游,有的则是情人相会,他们纵情歌唱,大声喊叫,四处奔跑,但是这墓室中的默默无语的哀思和泪流满面的祈祷却不会被这些嬉笑打闹的人惊扰。

    两具棺材已经放入右边了,留给圣梅朗家族的那个墓穴,棺材下面垫着早已预备好,专门用作安放灵柩的支架。只有维尔福、弗朗兹和几个近亲进了祭室。宗教仪式已在墓室门口举行完毕,入葬时也没有什么悼词,所以送葬的人很快就离去。夏托—勒诺、阿尔贝和摩莱尔三人一起走,德布雷和博尚两人一起走。弗朗兹和维尔福一起在墓室门口留了下来,于是摩莱尔随便找了个借口留下,他看到弗朗兹和维尔福坐了同一辆挂着丧的马车从墓地出来,觉得他们单独在一起对他来说只能是凶多吉少。在回巴黎的一路上,他虽然与夏托—勒诺、阿尔贝同坐一辆马车,但他们两人说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到。

    果然,弗朗兹向维尔福先生告别的时候,维尔福先生问他:“男爵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您?”

    “什么时候都可以,先生。”弗朗兹回答说。

    “越早越好。”

    “悉听尊便,先生。我们同车回去好吗?”

    “对您没有什么不方便吗?”

    “绝对没有。”

第138章 维尔福家族的墓穴(2)() 
这样,未来的翁婿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所以摩莱尔看到他们经过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那是事出有因的了。维尔福和弗朗兹一起回到圣奥诺雷。检察官到家后没有去见任何人,也不告诉他妻子和女儿,自己一人领弗朗兹进了他的书房,请年轻人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埃皮内先生,”他对年轻人说道,“我想提醒您,虽然猛地一看这个时候谈不合时宜,其实不然,因为遵照死者的遗愿应是我们献给灵柩的第一份祭品。所以我想提醒您,前天圣梅朗夫人在弥留之际叮嘱瓦琅蒂娜的婚事不得有任何拖延。您知道,圣梅朗夫人的财产料理得清清楚楚,她在遗嘱上明确表示,圣梅朗先生和夫人的全部家产由瓦琅蒂娜继承。昨天公证人把有关文书都给我看了,按照这些文书我们即可最终签订婚约。您可以见见公证人,并以我的名义向公证人了解一下这些文书。公证人就是德尚先生,住圣奥诺雷的博沃广场。”

    “先生,”埃皮内回答道,“瓦琅蒂娜小姐正悲痛万分,对她来说,目前也许还不是考虑结婚的时刻,实不相瞒,我只怕……”

    “至于瓦琅蒂娜,”维尔福先生打断埃皮内的话说道,“她最大的愿望莫过于实现她外祖母的临终遗愿,所以,从她这方面讲,不会有任何困难,这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

    “既是这样,先生,”弗朗兹说道,“我这方面也不会有任何困难,一切悉听尊便。本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履行自己这一诺言,我不仅怡情悦性,而且深感有幸。”

    “很好,”维尔福说,“现在我们已是万事皆备。婚约本应该在三天前就签字的,所以一切都准备好了,今天就可签。”

    “可是这守制呢?”弗朗兹迟疑地说。

    “请放心,先生,”维尔福说道,“舍下对礼制决不会出现任何疏漏。瓦琅蒂娜小姐可以按守制要求,到她的圣梅朗庄园持服三个月。我说她的庄园,因为这块地产现在已属于她的了。如果您愿意,再过一星期你们可以在那儿正式结婚,不举行宗教仪式,不通知亲朋好友,不搞任何排场,也不请客,圣梅朗夫人本来就希望她外孙女能在他们庄园举行婚礼。完婚以后,先生,您就可以返回巴黎,而您妻子则同她继母一起服丧。”

    “悉听尊便,先生。”弗朗兹说。

    “那好,”维尔福先生接着说,“请稍候,半个钟头之后瓦琅蒂娜就可以到客厅,我派人去请德尚先生,我们立即宣读和签订婚约。今天晚上维尔福夫人就陪瓦琅蒂娜去她的庄园,一星期以后我们去那儿与她们会合。”

    “先生,”弗朗兹说,“我有个请求,希望您能同意。”

    “什么请求?”

    “我希望签约的时候能有阿尔贝·莫瑟夫和拉乌尔·夏托—勒诺在场,您是知道的,他们是我的证婚人。”

    “通知他们有半个钟头的时间就够了,您是派人去请他们,还是自己亲自去请?”

    “我想还是自己走一趟的好,先生。”

    “那好,半个钟头以后我在此恭候,再过半个钟头瓦琅蒂娜也准备好了。”

    弗朗兹向维尔福先生一鞠躬,然后走了出去。这位青年离开府邸,临街的大门刚关上,维尔福立即派人告诉瓦琅蒂娜,叫她半个钟头后下楼去客厅,这时维尔福就等公证人和埃皮内先生的两位证婚人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顿时轰动了全家,维尔福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瓦琅蒂娜仿佛遭到晴天霹雳,人都吓瘫了。她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找谁能来援救她。她想下楼去她祖父那儿,可是正下楼梯的时候她碰上了维尔福先生,维尔福先生一下挽住她的手臂,带她一起进了客厅。走过前厅的时候,瓦琅蒂娜遇见巴鲁瓦,于是向这老仆人投去绝望的一眼。

    瓦琅蒂娜到后不一会儿,维尔福夫人带着小爱德华也来到客厅。显然,这位少妇同家人一起分担了家中的哀伤,她脸色苍白,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她坐了下来,把小爱德华抱在她膝头上坐着,她又时不时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动作把孩子紧紧搂在脸前,似乎她的整个生命都浓缩到这孩子身上了。没有多久,听到两辆马车驶进前庭的辚辚声。这两辆车中,一辆是公证人的,另一辆上坐着弗朗兹和他的两位朋友。所有的人都立即来到客厅。

    瓦琅蒂娜脸色刷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不但太阳穴上青筋暴起,而且眼圈四周,直至双颊上都布满了青筋。弗朗兹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感情,显得非常激动。夏托—勒诺和阿尔贝相互惊愕地望着,在他们看来,刚刚结束的仪式再悲哀,也不见得比现在将要举行的仪式更悲伤到哪儿去。维尔福夫人坐在一幅天鹅绒窗帷后面的阴影中,她又总是低头搂着她的孩子,所以很难从她脸上看出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维尔福先生跟平时一样,还是那副没有任何表情的冷面孔。

    公证人照着他们法律的那套老规矩,先把文书在桌上摆好,然后在他的椅子上坐下,把眼镜摘下,转过身脸朝弗朗兹。“您就是弗朗兹·凯内尔先生,埃皮内男爵吗?”虽然他知道得非常清楚,但还是问了一遍。

    “是的,先生。”弗朗兹回答说。

    公证人欠了欠身。“我必须向您说明,先生,”他说道,“维尔福先生委托我告诉您,鉴于您同维尔福小姐拟议的婚姻关系,努瓦基耶先生改变了他对他孙女原有考虑,维尔福小姐已自动失去努瓦基耶先生原先决定遗赠于她的全部财产。我应同时说明,”公证人接着说道,“立嘱人仅有权对其财产作部分让与,如全部让与,该遗嘱在有异议情况下则不能成立,遗嘱即为无效。”

    “是的,”维尔福先生说道,“但是我在此向埃皮内先生申明,在我有生之年,本人决不对家父的遗嘱提出异议,鉴于本人所处地位,我决不容许出现任何诟耻。”

    “先生,”弗朗兹说道,“我对当着瓦琅蒂娜小姐面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深感遗憾,我从未打听过她财产的数目。她的财产不论作何削减,也比我的财产可观得多。舍下与维尔福先生府上通二姓之好,所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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