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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一流的专业人士。”她抬头看向雷诺,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的结论,“我认为,凶手是顶尖的外科医生。”
叶敏宇看到她说得那么肯定,便也妥协了一步:“那也有可能是懂音乐的外科医生。”
聂晶笑了:“人们会嫉妒,是因为有可比较性。所以跳得远的人只会嫉妒别人比他跳得更远,而不会嫉妒别人比他跑得更快。一个顶尖的外科医生需要嫉妒一个小提琴演奏者的音乐才能,到截下她十根手指的地步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论专业,这里没人比聂晶更专业。可叶知远的看法也在情在理。偏偏兼而有之的意见也被聂晶一一否决了。一时之间,大家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安静了一会儿,刘局问雷诺:“你怎么看?”
雷诺总结道:“从作案动机上来说,我很赞同叶知远的判断。而且,凶手把死者的手指处理得出乎预期的细致,更加说明拿走死者的手指对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但是能达到这样高水准的专业技术,确实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又有作案动机又有专业技术,我现在也没有合适的推论。所以我觉得两条线都有必要跟下去,也许可以找到共通之处。”
刘局点了点头:“就这么安排吧。”
叶知远看了看聂晶的背影。开会开了老半天,她还没有回过一次头。要在以前,发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她不等开会就告诉他了。
这次,他是真的把她给惹毛了。
会议一结束,叶知远就连忙向聂晶走去。谁料聂晶的动作比他还快。他才走到中间,她就已经拿上了所有的资料,跟着刑侦技术部的同事们一起离开了。
雷诺刚送走刘局,看他一脸惆怅地看着门外,问:“要不要给你五分钟?”
叶知远忙收拾一下心情,摇头道:“不了,查案要紧。我们这就出发。”
这才是一个刑警应该有的工作态度。雷诺放心地点了一下头。
看见雷诺和叶知远离开,刘军也对李兰道:“咱们也出发吧?”
李兰却不肯动:“等一下。”
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看着同事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她还是不动。等到整个刑警队只剩下几个留守的,便见李兰从兜里掏出手机,藏在桌子底下打了一下电话。刘军还在奇怪这么神神秘秘的是要打给谁,却听李兰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李兰一把抓起电话,很清晰地道:“哦,雷队啊。”
留守的同事们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各忙各的。
“什么事?”李兰听了一会儿,便点点头,“嗯,抽屉里的文件,知道了。我找到了就给你送过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从头到尾只有刘军看得一清二楚,这完全就是李兰自己演的一场戏。见她真向队长办公室走,忙一把拉住,压低了声音问:“你搞什么鬼?”
李兰便也压低了声音回道:“我要弄清楚雷队的‘x档案’。”
刘军听也没听过:“什么?”
李兰已经甩开了他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了队长办公室。刘军拿她没办法,只好也跟着上了贼船。李兰记得那天,雷诺就是把那卷档案锁进了右手最下边的抽屉。伸手一拉,纹丝不动。
刘军立马道:“你看,锁着呢!快”后边“走吧”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见李兰迅速地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来。
原来她早有准备。
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刘军还是抱了最后一丝希望:“你要干什么?”
李兰理都没理他,直接把铁丝捅进了锁孔,吓得刘军整块头皮都麻了。他慌慌张张地看了看大办公室,幸好留守的同事都在忙,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可疑的行径。
“你疯了!”刘军压着嗓子咆哮,“什么方法不好,非得用这种方法!”
李兰头也不抬地道:“别的方法管用,我用得着这么累吗?”
话音刚落,便听咔的一声轻响,抽屉顺利打开了。
陈旧的卷宗就放在所有文件的最上面,很厚的一叠。深褐色的牛皮封面上,档案名、立档时间什么都没有。
事已至此,刘军也无话可说,只得干瞪着一双牛眼,看李兰兴奋地拿出资料。李兰随手翻看了两页,脸色便沉了下来,两条眉毛拧得紧紧的。刘军不觉也起了疑心,伸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便叫他也变了脸色。
一种呕吐感顿时从胃里翻涌上来,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勉强忍下。
李兰铁青着脸,啪的一声合上了卷宗。但她并没有把卷宗放回去,就锁上了抽屉。
刘军大惊失色:“你要带走?雷队会发现的!”
李兰满脸都写着一不做,二不休:“就算不带走,雷队也迟早会发现。那还不如带走,好好研究一下。再说,外面的人都听见了,我要送文件给雷队,要是空手出去,岂不是现在就惹人怀疑。”
“”刘军大为傻眼,出了一脑门的汗。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堂堂刑警竟然也做了一回贼,偷的还是刑警队队长的文件。
他这里还没消化,李兰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拿着文件正大光明地走了出去。
上班时间,路况非常良好。叶知远开着车,一路上连红灯都很少碰到。他看了一眼雷诺,雷诺依然安静地看着前方。上车以后,他们还没有说过话。雷诺虽然话不多,但也不是沉默寡言的类型,恐怕还在因为他没有处理好廖小乔的事而失望。
想到这里,叶知远有点儿沮丧地抿了一下嘴,却突然听见雷诺开了口。
“有话想跟我说?”他问。
叶知远顿时磕巴了一下:“没没什么”
雷诺笑了:“刚刚是你第三次看向我了。”
“呃”一股热气直冲上脸面,“有有点儿私人的事,想聊两句。”
“说吧。”
叶知远一想起接下来的话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怕是把他一整年的气都叹完了。
“还是中午说的那个梦的问题。”他说,“有没有可能,我以为我梦到了谁,但其实并不是。”
雷诺见他言辞闪烁,索性替他讲明:“你是说,你以为你梦到的是廖小乔,但其实并不是?”
叶知远的脸上闪过一丝被揭穿的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中午的时候就已经被一语道破,却还是要出自本能一样地避免说出那个名字。
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名字,又不是洪水猛兽。
雷诺看在眼里,也不觉轻叹了一口气:“没有人能百分之百地正确解读梦。有些梦可能会帮你解决问题,有些梦可能会让你出错,也有些梦可能就只是梦而已。但是我觉得,当你反复地梦见同一个梦,这个梦就一定有它的意义。梦里总是梦见同一个人,这个人也一定很重要。反而你应该问问自己,”转头看向叶知远,“为什么一定要否认梦到的是谁?”
叶知远没出声,轻轻咬了一下嘴唇。
雷诺很明确地表态:“我没兴趣刺探你们的过往,但是你不能把私人的问题带入到查案当中。”说着,口气不知不觉地严厉起来,“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把你调出这件案子。明白吗?”
叶知远被动地抬头望了他一眼,低声回道:“明白。”
这场关于梦的讨论就此中止。
廖小乔住的湘宜小苑是一个相当普通的小区。这里的住户大多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还有退休养老的闲人。名副其实的小市民集中地。当警车开进小区时,那些男女老少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有人开了窗户伸了个脑袋出来,也有人停在路边三五成群,还有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直接走上前来敲了敲车窗。
叶知远只好摇下车窗:“您有事?”
第23章 第一个嫌疑人(2)()
大叔人长得瘦干干的,眼睛却在发光:“不是我有事,是你们有事吧?”
叶知远有点儿好笑,不过这样的人太多,也无从计较,便赔了个笑脸道:“您想太多了,没事。”
大叔的好奇心没得到满足,又似乎有点儿自尊心受损,很不屑地哼笑一声,酸不溜丢地道:“没人犯事你们来干什么?我们老百姓也有知情权!”一边说着,一边悻悻地走开了。
叶知远和雷诺只好在万众瞩目下,锁了车子,进了廖小乔住的那幢楼。
楼道比较窄,好在还算整洁。一路上,两个人都是并排,等到了廖小乔家,叶知远就不觉停在了雷诺背后。雷诺回头望了他一眼,叶知远只好又走上前来,自己摁下门铃。
里面的门很快打开了,但是开门的却不是廖小乔。
女孩子年纪小得多,脸上还有很明显的孩子气,隔着防盗门有点儿奇怪地打量他们。叶知远和雷诺一起出示了警官证。女孩子的神情立刻松懈下来。
叶知远道:“你好,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我是叶知远,这位是我们队长雷诺。请问这是廖小乔家吗?”
女孩子笑了起来,笑容很甜美,带着一种涉世未深的天真:“是啊,不过她出去了。你们找她有事吗?”
叶知远:“嗯,她是我们一件案子的证人,想和她再了解一些情况。请问你是?”
女孩子转头看了看雷诺,又回头看着他:“哦,我是她的房客,我叫路佳。”
叶知远:“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路佳为难地道:“她没说。”
叶知远回头询问地望了雷诺一眼。
雷诺问路佳:“我们可以和你聊两句吗?”
“可以啊!”路佳说着,连忙开了防盗门,“请进。”
房间很小,一进门就看见了整个布局。小小的客厅,右手边厨房紧挨着卫生间,左手边是两间卧室。最普通不过的两室一厅。客厅放着一张餐桌,最里面贴着墙壁。桌上铺了一层白底绿格的桌布,一只玻璃花瓶里插着一株黄灿灿的向日葵。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