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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就是你父亲回来重新给你布阵。”
“逼我爸回来?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爸怕是惹上大事了。
郁灏摇头,“我不认识你的父亲,并不知道他的事。”
他不知道,没准牛叔知道。
我正想着再去医院找牛叔,就接到牛叔的电话,“你不是想要知道难河岸的事么?过来吧,我告诉你。”
我再次去了医院。
“你说的难河岸应该是七难河岸。”牛叔没等我问,直接说:“据说那里曾经有条七难河,沿岸居民盛行船棺葬,去世的人都被埋在七难河河底,但是直到现在都没人找到七难河到底在什么地方。“
七难河,七难……
我突然想起我妈经常跟我念叨,佛祖说人有七难八苦。
不过我当时小,压根没有往心里去,现在也说不清这七难八苦到底是什么。
我扯扯嘴角,“牛叔,你的意思是刘青来自这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七难河?”
我觉得他在逗我。
“我也不确定,不过……”牛叔犹豫好半天,才说:“其实我跟你爸爸不单单是朋友,还是工作伙伴,曾经一起搭伙解决了不少厉鬼,在他失踪之前曾经跟我说过,他要去找七难河。”
说着,牛叔看向我,一字一句道:“他说你妈在那里。”
“不可能。”我坐不住了,站起来反驳说:“二叔说我妈跟我爸是一起走的。”
牛叔摇头,“是你妈先失踪的,你爸隔了四五天才走,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你二叔。”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开始慌了。
我高中住校,爸妈失踪的时候我正在学校,确实不知道他们谁先走谁后走,二叔说他们不见了,我一直以为他们是一起离开的。
我立马给二叔打了个电话,二叔想了半天,说:“这我也说不准,当时你们住在县城,我是去给你们送鸡蛋,听邻居说你爸四五天没开店看相,这才觉得不对的。”
我跌坐在凳子上,脑子里乱哄哄的。
“你应该知道,你妈的娘家不在咱们这边。”牛叔又说:“或者你仔细想想,你妈有没有跟你提过,她娘家在啥地方,家里还有啥人,没准你爸也就是随口跟我一说。”
我的心更凉了,我妈从没提过这些,倒是我爸特地交代我不能跟我妈问这些,他说我姥姥姥爷在我妈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问了我妈会伤心。
牛叔幽幽道:“如果你爸说的是真的,这七难河就是存在的。”
我怔怔的看着脚下的地,好半天才缓过来,哑声说:“店里的五岳阵被破坏了,地板被砸出来个窟窿,碗碎了,头发灰也撒了。”
“被破了?”牛叔直起身子,“看来已经有人知道五岳阵的用处了。”
我一愣,“五岳阵不是为了挡住阴人,不让他们进店呢?”
“这只是其中之一。”他说:“你命格却失,魂魄不稳,主要是为了压住你的八字。”
昨天郁灏也是这么说的。
牛叔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说:“你上趟过来,我跟你说过,我在去处理夺阴寿的活计时,路上耽搁了一天,其实就为了去拿这个,我本觉得还不到给你看的时机,可现在五岳阵不行了,这些事你也该知道了。”
他将文件夹递给我。
要是以前,我肯定早就抢过来了,可今天却怎么都不敢伸手。
总觉得,我看了这里面的东西,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跟你爸有关,你早晚得看。”牛叔说。
我深吸口气,忍着手抖接过,文件夹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是我爸,他站在河边,皱眉盯着河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河里是摆着一排的棺材。
跟五年前离开时相比,他苍老不少,也有了白头发。
“这是我前几天查到的,不过现在还没找到照这张照片的地方。”牛叔诧异道:“或许,这里就是七难河。”
我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里出来的,隐约记得牛叔叮嘱我要小心,说那些人要动手了,有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回到店里,连地上的大坑都没收拾,直接躺在了床上。
郁灏站在床边,俯首道:“你信吗?”
“我不知道。”牛叔说的看似合理,我却总觉得不能相信。
我没有什么确凿证据能证明他在骗我,之所以不相信只是基于对我爸的了解。
如果他真的跟我爸关系很好,我爸不会一句都不跟我提他。
可是,除了七难河这事我觉得有些扯,牛叔说的其他事情又都符合现在的情况。
“先休息吧,这些烦心事睡醒再想。”郁灏伸手盖住我的眼睛,柔声道。
我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正睡得香,突然吱呀一阵响,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行,我猛地惊醒,循声望去,就见店里的大坑上凭空出现个坛子,上面还扣着盖子。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伸缩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掀开盖子,直接对上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
看清那人的脸后,我的尖叫梗在喉咙里,怎么都喊不出。
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这就是个小腿高的坛子,口大肚小,坛子里是一颗脑袋,脸朝上,双目圆瞪,大张着嘴,舌头被割了一半。
而这人的脸,跟我妈妈一模一样,头发上还别着一枚枫叶卡子,枫叶是用布缝的,针脚粗糙。
这是我高中时学手工,给我妈做的,明明很丑,她却当成宝,每天都戴着。
“妈?”我喊了声,缠手伸进坛子里去摸我妈的脸,凉的像块冰一样。
眼泪流了一脸,我哽咽道:“妈……呃……”
后背突的一凉,我身体一震,扑在坛子上,在胸前摸到一个坚硬冰凉的物体,迟来的剧痛蔓延全身。
我这是被人刺了个对穿?
第30章 我不能死!()
我挣扎着想要起来,肩膀上却突然搭上一双手,死死地把我摁在坛子上。
“你是谁?”我试探着问。
四周除了我自己粗重的呼吸,没有任何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咋没声呢?
扎在我后背心的东西突然被人拧着转动,我疼的全身痉挛。
我双手撑在坛子上,狠狠的咬在舌头上,扭头吐了一口血水。
血水落到地上,周围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之前还挺管用的招数这次竟然失了效。
“啊!”
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直接掐进了我的肉里,疼得我大叫出声。
身体越来越软,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低头看着妈妈的头,直流眼泪。
心中却很疑惑,是谁要杀我呢?
难道是那个算计我,让我破了两条规矩的人?
我用尽力气,伸手环抱住坛子,小心翼翼的把脸贴在坛子上,小声的叫着:“妈……”
一张嘴,嘴里的血水顺着坛子流到地上。
我做梦也没想到,分别五年后,我竟然这样跟母亲重逢。
地下突然震了两下,紧接着头顶轰隆几声,我眼前白光一闪,肩上和后背心的疼痛瞬间消失,一道劲风从门外吹进来,将我掀翻在地。
我的头磕到地上,耳边嗡嗡的响,只看见一道佝偻的人影从屋里窜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那人身材瘦小,一双手却很大,指尖细长,跟鹰爪一样。
“袁从从,你没事吧?”郁灏匆匆进门,伸手扶我。
身上很疼,他一碰我,我疼的直哆嗦,我连忙说:“别碰我。”
他缩回手,手足无措的站在我身边。
我伸直腿,瘫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后背心已经不疼了,但肩膀钝痛无比,像被人砍了两刀似的。
我缓了好半天,才爬起来开灯。
店门大开着,可地上的坛子却不见了。
“坛子呢?”我急道,那人影从屋里窜出去的时候,明明没有把坛子拿走。
店里店外找了个遍,我都没找到那坛子。
我开始掉眼泪,“脑袋呢?”
“什么脑袋?”郁灏问我。
我抹着泪说:“刚才地上有个坛子,里面装着我妈的脑袋。”
“那是假的。”他无奈的说:“有人想要杀你,特意弄出那幻象来迷惑你。”
那我的伤也是假的?
我急忙跑到镜子前,前后都看了一遍,身前和后背确实一点伤没有,肩膀也不疼了。
难不成我根本没受伤?
我扯开领子看了下肩膀,头皮一阵发麻,两边肩膀上都有个乌青的五指印,指尖的部位都是血丝。
我伸手碰了碰,发现这五指印看着吓人,摸起来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见这五指印,郁灏神情凝重起来,“这是那东西留下来的记号,他还会来找你。”
我腿肚子直抽抽,还会回来?
“对了,刚才你是如何脱险的?”他问我。
我怔了下,“不是你救了我吗?”
他摇头,“不是我。”
想起当时那诡异的雷声和白光,我心头一动,仔细回忆着,把那块幻象中放着坛子的地板撬了起来,发现下面竟然有一张烧到一半的符纸。
郁灏惊道:“这是雷击符。”
我吸吸鼻子,声音不自觉的发哑:“这是我爸画的。”
“果然是第一相师,他肯定已经算出会有人闯进店里来杀你,特地给你留下这张符纸保命。”他说。
我小心翼翼的把烧剩下的半张符纸装进兜里,坐在地板上发呆。
虽然郁灏说我看见的都是假的,可我还是心里发慌。
这段时间,我听说的都是我爸的消息,我妈却一点信儿都没有。
她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不行,我要去找我妈。
我拿出手机,刚要给牛叔打电话,他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往店里看了圈,瞬间紧张起来,“有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