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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不行,我要去找我妈。
我拿出手机,刚要给牛叔打电话,他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往店里看了圈,瞬间紧张起来,“有邪物来过?”
我点头,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我也是为这事来的。”牛叔说:“如今这店里也不安全,你跟着我正合适。”
我认真的说:“牛叔,我不想跟着你,我想去找七难河。”
仔细想想,与其被动的守在店里,倒不如出去,起码那样更有主动权,还能有机会找到我爸妈。
他道:“我知道,我就是要去七难河。”
我眼前一亮,“叔,那你知道七难河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不过有个人知道,你收拾下东西,天亮后我带你去市里见他。”牛叔说。
“好,我这就去。”我连声应了,本想着收拾几件衣服就走,可牛叔还得带上供桌上的腌菜坛子。
我这才想起来,那坛子里还养着个小鬼。
“叔,坛子里的小鬼为啥不出来?”我纳闷的问。
牛叔解释说:“鬼魂戾气重,才能行动自由,这小鬼心善没怨气,自然虚弱。”
这么说来,郁灏的戾气岂不是很重。
我趁着牛叔不注意,把郁灏的手指骨也给装上了,反正五岳阵也不顶事了,把他的手指骨留下也没啥用。
出发前,牛叔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发虚。
我从来没跟牛叔提过郁灏,直到现在牛叔都不知道我身边除了有个小鬼,还有个男鬼。
而且我不但能听见这男鬼说话,还能摸到他。
“从从……”牛叔叫了我一声,欲言又止。
我哎了声,拽着包带子,“叔,你有话就直说。”
“其实,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他说。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啥人?”
“带你去干大事的人。”他缓缓道。
我愣在原地。
牛叔叹口气,解释说:“你爸说的大事就是带你七难河,不过他特地跟我说过,你的命格特殊,一旦去了七难河有些事情就再也难以挽回,让我不到最后关头,不要带你走。”
他顿了下,语重心长道:“你爸费了那么大劲儿,求得只是你平安顺遂罢了。”
好半天我才缓过神来,“我的命格有什么特殊的?叔,你就一次把事情说完吧。”
牛叔说:“我也不知道你的命格具体怎么个特殊法,只知道跟看相有关,这也是你爸只教你看相的原因。”
我爸倒是常跟我说,我只学会看相就行了,靠着这一项本事,我就能安身立命。
牛叔拍拍我的肩膀,“没事,该你承受的躲不过去。”
我被他这安慰搞得更加紧张了。
不过,他没发现郁灏,我还是松了口气,至于去了七难河后会发生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牛叔带我去了市里的云慧祥饭店,早就有人在饭店门口等着,领我们上楼。
电梯里,牛叔小声跟我说:“你还记得我之前让你帮个忙不?”
我点头,上回解决了周雪梅仓库里的小鬼,他把酬劳都给了我,说不要钱,让我以后帮他个忙就行。
“我那回说的就是这事,我跟这个人说好了,只要我们把他的事解决,他就告诉我去七难河的路线。”牛叔说:“不过我一个人弄不了他的事,得用到你的看相本事。”
我拍着胸脯说:“看相我在行,你放心吧。”
他说:“这个不好看,你要是看不好就别勉强。”
我诧异的看他一眼,第一次见他这么没自信。
我们两个被领到二楼最里面的包厢,里面已经有个人,正背对着门站着。
等我们进去关上门,那人才转过身来。
看见他的脸,我倒吸口凉气,终于明白牛叔为啥说这个相不好看了。
这人的脸被烧伤,肌肉严重变形,眼睛也瞎了一只,嘴巴都闭不严实。
我暗暗摇头,毁成这样了,面相根本看不出来,只能推算生辰八字,巧的是我不会推算。
我觉得牛叔带我来也没用。
那男人指着我跟牛叔身前的椅子,艰难的说了个“坐。”
都坐下后,他拿出手机,在上面敲打了一阵递给牛叔,我瞥了眼,上面写着:按照之前说的,你们能解决我的事,我给你路线,前提是我不会把生辰八字给你们。
想要算命,咋还不给生辰八字?
牛叔把手机还给他,“行。”
我忍不住扯了下牛叔的袖子。
他仿佛没感觉到,笑着介绍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侄女,她来给你看。”
那人看向我。
我扯扯嘴角,这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真糟心。
“能不能看一眼你的手?”我说。
那人眼中闪过讥诮,手心朝上,放在桌子上。
看清他的手,我更加绝望了,手背皮肤没伤,手心却被烧的不成样子。
“从从,能看吗?”牛叔小声问我。
我吐出口气,“我试试吧。”
面相和手相没法看,只能看相气、相神、相形了,人受阴阳之气,与五行相合,通过形、神、气也能看出一人的情况。
我先让这人站起来,在屋里走一圈,这人虽然脸部被毁,但完好的那只眼睛眉目秀长,头顶圆厚,手长脚长,是个不错的长相,只是他步态不稳,眼神发散,眼白昏黄,呼吸时胸口起伏很大,看着挺费劲,说明这人身体不好,正在病中。
“随便说句话。”我说。
他想了想,说:“我叫蒋申。”
说话时气不足,声音刺耳,这人的脾气不好,容易焦躁。
我把观察出来的情况跟他说了,他眼中闪过怒气,在手机上快速的打出一行字:这根本不是看相,更像在看病,你在诓我。
我解释说:“看相跟看病一样,都讲究个察言观色,相学上除了看手相、面相,也要看人的骨相、姿态、气色,只是我学艺不精,在你身上实在是看不出其他的来。”
蒋申沉默片刻,又在手机上打了四个字:生辰八字。
“我不会卜卦。”我歉意说。
他看向牛叔。
牛叔笑着说:“蒋先生,没有任何人能解你的生辰八字。”
我有些诧异,怎么会解不开呢?
蒋申目光一缩,伸手颤抖的摸了几下自己的脸,半晌说:“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
我听的一头雾水。
“好,事成之后,还请蒋先生将路线图给我。”牛叔说,
蒋申点头。
出了饭店,牛叔就近找了个宾馆住下。
“牛叔,蒋申说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这是啥意思?”我疑惑道。
牛叔说:“蒋申本来应该是个死人。”
“啥?”我吓了一跳。
他说:“我三年前就认识蒋申了,那时候他是市里的年轻企业家,风光无限,后来他家意外起火,他原本已经被烧死,尸体都运回了老家,要装棺下葬,却不想埋到一半,他竟然又醒了过来,病病怏怏的活到现在,这里两年他找了不少道士算运势,没一个人能算得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被牛叔问的一愣,“我哪儿知道。”
“因为他的寿数三年前就尽了。”他说。
我皱眉说,“那他为什么不给咱们生辰八字?”
其实我心里不太信,起死回生这事也太扯淡了。
牛叔说:“之前有个道士心怀鬼胎,借着解八字的机会想要害他性命,他虽然躲过一劫,却连累了妻子,从那以后他就不再跟人说自己的生辰八字了。”
“那咱们还去他老家?”我问牛叔,既然蒋申是送到老家之后才醒过来,那问题应该出在他老家。
他点头,“蒋申被烧伤后,白天不爱出门,咱们三个晚上再走。”
“好,可是牛叔,他怎么会有去七难河的路线图?”我觉得蒋申这个人浑身都是谜。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六爷说他手上的是真的。”
提起这个六爷,牛叔一脸钦佩。
我好奇的问:“六爷是谁?”
他回道:“一个就连你父亲都要仰望的人,只要是他说的话,肯定是真的,所以你就放心吧,咱们把蒋申的事情解决了,就能拿到去七难河的路线图。”
看他说的这么肯定,我决定暂时相信他。
晚上六点,蒋申的车准时出现在宾馆门口。
出了市区,蒋申看了牛叔一眼,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两人下车抽了根烟,再上车的时候已经换成牛叔开车。
我在旁边冷眼看着,心中警惕起来,他们两个相处起来太过熟稔了。
开了两个多小时,牛叔把车停在路边,跟我说:“到了。”
我往窗外看了眼,四面都是山,路两边是庄稼地,没有一座房子。
“叔,你停错地方了吧?”我问。
牛叔下车,回道:“没有,就是这里。”
我只好下车,刚站稳就看见蒋申背着包往庄稼地里走,牛叔拽着我跟在他身后。
穿过庄稼地,蒋申指着右前方说:“亮光那里就是我家。”
前面有个坑,隐约有灯光从坑里传出来。
走近一看,我看过去,不由得瞪大眼睛,坑底竟然是个院子,房屋也是坐北朝南,东西还有厢房,院子里还有井,在我右手边是下去的石梯。
蒋申领着我和牛叔顺着石梯走下去,我瞥了眼院墙,发现这院墙都是用钢筋混凝土加固过的,建屋子用的砖也跟我们村里盖房用的砖不一样。
怪不得敢在地下盖房子。
屋里虽然亮着灯,却没有人,蒋申打字解释说:“我让人把我爸妈接走了,关于我的事情,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蒋申指着西厢房说:“当时我躺的那具棺材就在西厢房。”
牛叔从包里拿出三合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