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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我打着手电看过去,发现井壁上还真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
“你有个好父亲。”郁灏叹道:“他怕你走弯路,几乎每一步都给你提示。”
我捏着花瓶碎片,感动之余更加心酸,同时也想我爸了,“可是他为啥不来见我?”
总是通过别人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是袁从从。”他郑重的说:“这些事、这段路,你只能自己一个人走。”
我低头不语。
“不哭。”郁灏双手捧起我的脸,说:“还有我陪着你,你不孤单。”
我抹了把眼睛,带着哭腔说:“你不是说只能我自己走这段路么?”
他摸着下巴,目光狡黠,一本正经的说:“我是鬼,不是人。”
我被他逗笑了。
他给我擦掉眼角的泪,哄着我说:“该上去了。”
我点点头,拉了三下绳子,冲着上头喊:“拉我上去。”
于洋和胡一军又把我拉上去,从井里出来后,我仔细的把瓷片检查一遍,内侧光滑洁白,一个字都没有。
花瓶碎了,我本想着赔钱给于洋,虽然我的钱不多,但有多少给多少吧。
于洋摆摆手,一副“这点钱根本不算啥”的模样,“你也是为了帮我,这不怨你。”
事情解决,于洋把我送回店里,我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怎么都睡不着,最后睁眼到了天亮。
早上迷迷瞪瞪的打开店门,就看见牛叔站在门外。
“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忙着把他迎进来。
他也是一脸疲惫:“刚下火车,顺路过来看看。”说话的时候,他往周围看了一圈,然后小声问我:“他不在?”
我明白他说的是郁灏。
“不在。”我说。
牛叔皱眉问:“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跟在你身边?”
我无奈道:“他说跟我是夫妻关系。”
”难道你们已经……”牛叔腾地站了起来,铁青着脸,“他在哪儿?我要打死他。”
我连忙拽住他,“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跟他啥事都没有。”
牛叔这才冷静下来,跟我说:“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了。”
“我知道。”我应了声,赶紧转移话题:“牛叔,你过来真没啥事?”
他犹豫着说:“其实我骗了你,我不是你爸说的那个带你干大事的人。”
我惊诧不已,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是谁?”
第39章 铺阴路()
牛叔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坐到凳子上,沉默半晌问:“牛叔,你还有啥话是骗我的?”
他保证道:“这是最后一件,我当时怕你不肯跟我走,这才跟你这么说的。”
牛叔既然不是我爸口中那个要带我干大事的人,那我爸让我去干的那件事也就不是去七难河。
我搓了把脸,往后我有两件得去做,第一是找机会接近第七张脸,破解我的死难,找到我妈出事的原因;第二是找到我爸口中的那人,把我爸交代下来的那件未知的事情给做了。
“谁?”牛叔突然跳起来,抽出桃木剑,指着隔间大喝道。
我被他吓了一跳,转身看去,郁灏正倚在隔间门口,跟我的目光对上,淡淡的笑了。
牛叔一把把我拽到身后,冷声道:“你缠着从从到底为了什么?”
郁灏的目光从我身上挪开,“干你何事?”
“冥顽不灵。”牛叔冷嗤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天雷符。
我一看俩人要动手,连忙挡在中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我摁住牛叔的手,替郁灏说话:“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帮我。”
牛叔语重心长的说:“你不要被他的皮相迷惑,虽然他长得讨你们这些小姑娘喜欢,可他到底是个鬼。”
说着,他看向郁灏,“既然杀你之人是于洋,你就应该去找他才对,如今缠着从从,难不成你的目的竟然不是为了报仇?”
“当然不是。”郁灏回答的很果断,缓缓道:“我跟着从从,自然不是为了报仇,而是我喜欢她。”
我愣住了,诧异的盯着郁灏。
他勾唇一笑,接着说:“我喜欢她,所以要跟着她,保护她。”
“胡闹。”牛叔黑了脸,“你已经死了。”
郁灏目光坦然,“我知道,我又没说她非得接受我。”
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脸色爆红,虽然知道他这更多的是个托词,但还是忍不住害羞。
想想挺刺激,居然被一只鬼表白。
牛叔更生气了,握这桃木剑的手青筋暴起。
郁灏竖起两根手指,道:“我以魂灵起誓,我对从从绝无恶意。”
我扯了两下牛叔的衣服,叫了他一声。
牛叔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下怒气,警告郁灏说:“从从虽然不是我的女儿,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若是你敢伤害她,便是拼着一死,我也要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郁灏正色道:“我绝不会伤害她。”
牛叔冷哼一声,看向我,“你也要长点心,不要被他那张脸骗了,知道么?”
我连连点头。
“趁着有时间,你先好好休息,在我回来的时候,六爷就跟我说咱们这块可能会有个活。”牛叔叮嘱我说:“等时间定下来了,我过来找你。”
“好。”我说。
我心里挺高兴,能参与到六爷给的活里,就有机会能接近那七张脸。
牛叔捂着心口,嘟囔了句:“气死我了。”甩袖离开。
等牛叔走远了,我挑眉看向郁灏,“你这借口找的真好。”
他笑容淡了,“或许不是借口呢?”
“你可拉倒吧。”我撇嘴说:“当我真相信人鬼情未了?”
我也想通了,郁灏现在这么帮我,肯定是他能在过程中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换句话说,我们各取所需。
他无奈叹息几声,转身进了隔间。
我把店里地上的大坑补上,就骑着电动车带着坛子去了袁家的坟地。
我妈这事没法跟二叔和二婶说,只能先偷偷把我妈埋在坟地里,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给我妈立坟头。
埋好坛子,我又给我妈烧了一沓纸钱,这才往村里去,刚到村口就被隔壁四奶奶叫住,跟我说二叔病了,早上刚送去医院。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着给二婶打电话。
二婶说:“我正想着给你打电话呢,我们就在县医院,你快过来吧,你二叔一直念叨着你。”
我连忙赶过去。
也就半个月没见,二叔瘦了一圈,脸颊凹陷,躺在病床上,喘口气都挺困难。
二婶抹着泪说:“前几天地里活忙,有个小感冒也没注意,谁知道会严重成这样,不过医生说能治好,就是得在医院里住几天。”
我走到病床前,哽咽着叫了声二叔。
他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从从啊,我最近老是梦见你奶,她说你有危险,让你小心。”
又是奶奶!
之前奶奶通过二叔的儿子志强说我要出事。
“嗯,我会的。”我说。
二叔点点头,又昏睡了过去。
我跟二婶说了会话,把卡里剩下的钱取出来给了二婶,才心神不宁的回了店里。
实在睡不着,我跟郁灏说起这件事,他沉思片刻,道:“或许是因为你的死难。”
我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看了半天却一点面相都看不出来。
“从我学会看相开始,我就看不出自己的面相。”我喃喃道。
郁灏说:“因为你命格不全。”
“可是为啥我从第七张脸中能看出我的死难呢?”我怎么都想不通这点。
他回道:“这便是那几张脸的诡异之处。”
我叹口气,看来想破解死难,只能靠着那张脸了。
我心里有事,半夜才睡着,还没睡一会,手机就响了。
我一看来电人是牛叔,他说就在店外,让我赶紧开门。
我忙着起来,打开门一看,杜磊竟然站在他身后。
杜磊的脸和手心在七难河烧伤,不过情况要比蒋申好很多,起码不影响说话。
“六爷给的活已经确定下来了,是孙家大院。”牛叔沉声道。
我惊道:“孙家大院?”
没人知道那院子到底是谁建的,因为最后住在那院子里的人姓孙,所以才叫孙家大院。
孙家大院邪性的很,前前后后住过三家人,第一家人的男人出门时在门口被车撞死了,第二家的孩子在院子里玩的时候掉进地窖里被活活饿死,据说找到的时候尸体都臭了。
最后一家人姓孙,他们住进去倒是没出人命,但一住进两个人就开始倒霉,工作和生活都不顺心,两人身体都很健康,就是生不出孩子。
夫妻两个在院子里住了五年,低价把院子卖了,听说他们搬走后没过几个月,女方就有了身孕。
小时候村里老人经常那这事吓唬我们,要是不听话就给我们扔到孙家大院去,导致我现在对孙家大院总有股莫名的恐惧。
“对。”牛叔解释说:“六爷已经被那院子买了下来,让我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邪性法。”
六爷买个那么个邪性院子干啥?
牛叔这次连供品和香烛都没带,直接领着我和杜磊去了孙家大院。
路上,杜磊时不时的瞟我一眼。
我被他看得有点烦,“你总看我干啥?”
他阴阳怪气的说:“我们带你去七难河,用你逼迫你爸出来,可他从头到尾都没露面,说明他根本不在意你。”
我翻了个白眼,一点都没给他留面子:“你被我爸布置下的黑粉烧伤了脸,心存怨恨,就跑来挑拨我们的关系?赶紧闭嘴吧,没用。”
我瞪了他一眼,快步追上牛叔,没再管他。
牛叔扭头,用眼神警告杜磊。
杜磊消停下来、
我们到孙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