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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力般的坐到地上,怔怔的看着南墙,哑着嗓子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阵法的?”
他坐到我旁边,解释说:“一个月前你爸给我打电话,说他算出你这边要出事,让我过来看看阵法是不是破了。”
我浑身一震,转身抓住他的袖子,情绪激动起来:“你见过我爸?他跟我妈还活着?他们在什么地方?”
话还没说完,我先红了眼睛。
五年了,我第一次听见我爸妈的消息。
牛叔只说了句:“活着。”
关于我爸妈的其他消息,他再不肯透露,为了让我相信,他还特地给我看了他跟我爸的合照。
“那他们为什么不回来?”我哽咽着问。
“这个他没说。”他安抚的拍着我的肩:“不过我想他应该是有难处,不然也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低头悲伤了会,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跟他说正事:“你刚才说阵法还能弥补?”
他肯定的说:“能,我虽然没有你爸的布阵的本事,但将这阵法修补一下还是可以的,只是还得准备点东西,你得耐心等等。”
我低声应了,心里恨死了于洋和四舅奶,仔细一想更怨自己,谁让我以前没把这三条规矩当回事呢。
“牛叔,你说于洋找我给他死去的父亲看相和四舅奶往我店里塞寿衣,这两件事凑在一起是不是太巧了?”我皱眉问。
四舅奶这人很自私,她如果存心想用阴物恶心我,肯定会让儿子或者儿媳妇过来,没有自己动手的道理。
现在她这么做了,肯定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只可惜我们晚了一步,找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他思忖着回道:“于洋这事我不敢肯定,但你四舅奶往店里塞穿过的寿衣,肯定不仅仅是给你找晦气那么简单,或许是试探。”
“试探?”惊讶之余,我更加不解。
“对,试探五岳阵是否真的不管用了。”他说。
我心里一沉,“是谁在试探?”
第10章 血朱砂()
“这我还真不知道。”牛叔也是满脸疑惑。
看我情绪低落,他没再说啥,帮我把店里收拾好,叮嘱我说:“如今阵法不大管用,你更要小心,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我连忙应了,“谢谢牛叔。”
他摆摆手,“跟我客气啥。”
牛叔离开后,我怕店里再被人塞个阴物啥的,索性关上店门,躺到隔间的床上发呆。
坦白讲,今天牛叔说的五岳阵,我听的糊里糊涂,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说五岳阵可以弥补,我是不相信的,第一次听说阵法跟像衣服一样,破了还能缝两针。
可他既然这么说了,还拿出我爸的照片,我就想着让他试试,毕竟情况也不会更糟了。
哎,早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当初就该缠着我爸,让他多教我一点。
我爸只教过我看面相,阵法卜卦、驱邪看脏都没让我学,他说时机到了,单是看面相这一门手艺就够我安身立命。
我重重的叹口气,从兜里摸出于洋父亲的照片,想要撕掉,但是作为一个颜狗,看着那张好看的贵人脸又下不去手。
就是张照片,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我成功的说服自己,重新把照片装进兜里。
牛叔整整半个月没出现,在我怀疑他是找不到法子,心虚跑路的时候,他终于给我打了电话,兴奋的说:“我在东城区兴安小区六号楼,这里有一单生意,那人的生辰八字跟五岳阵十分相合,你赶紧收拾一下过来。”
话落,他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
我忙着关上店门,按照他说的地址找了过去。
牛叔在楼下等我,趁着上楼的功夫跟我介绍情况:“出事的那家有脏东西,我刚才跟他交了下手,不难对付,等下你剪一撮头发烧成混到朱砂里,我用混着头发灰的朱砂画张符将他制服,再找到他的坟,把他的头发割下来烧成灰放到你店里屋地中间的坑里。”
“这样就能补上法阵了?”我惊讶道。
他摇头,“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这只是第一步,要想彻底补好还得找到于洋父亲的坟墓,取走他的一截骨头,在祖师爷前供奉一个月,再放到西墙上,法阵才算是彻底修补好。”
我挠挠头,听起来好复杂。
出事的那家住在四楼,我刚一进门就听见一声嘶哑的怒吼,吓得我赶紧躲到牛叔身后。
屋里遮的严严实实,灯也没开,只在客厅茶几上点着两根白蜡烛,一个四十多的女人被困在沙发上,披散着头发,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她瞪着眼睛,嘴巴直哆嗦,失望而又无奈的看着站在沙发边的中年男人。
最让我惊讶的是这女人竟然穿着一身褐色男装,还是几年前村里老头常穿的那种款式。
“别愣着,快剪头发。”牛叔说。
我反应过来,按照他说的剪下一撮头发烧成灰,倒进已经调好的朱砂里。
他拿出符纸和毛笔,快速的画好一道符,反手就拍在了那女人的脑袋上。符纸一碰到女人就自己烧了起来,女人呼哧呼哧的喘粗气,眼神逐渐涣散,在符纸烧完后,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这就行了?
我虽然不会画符,却也知道画符极其考验道士修为,许多人便是画上半个月,也不见得能画出一张有用的符纸。
可刚刚牛叔竟然一次成功,而且神态很轻松。
第11章 谁在收老物件?()
牛叔跟站在沙发边的男人说:“成了。”
男人呼出口气,如释重负,握住牛叔的手,连声道谢:“牛大师,这次要是没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牛叔也是个老油条,无比娴熟的跟他说着客套话。
听了半天场面话,我实在忍不住了,问:“这位女士是怎么出事的?”
男人动作僵住,表情很是尴尬:“最近有人在收老物件,价钱给的挺高,我想起以前给我爸陪葬的银烟斗,就跟我媳妇偷偷去把烟斗挖出来卖了。”
他叹口气:“谁知道没过几天我媳妇就不对劲了,晚上不睡觉,直挺挺的站在床边,嚷嚷着没东西抽烟,知道我把烟斗卖了之后就对我破口大骂、拳打脚踢,跟我爸活着那会骂人的样子一模一样,还说不把烟斗找回来就打死我。”
我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还真是活该。
最后男人付给牛叔一千块,牛叔推辞半天,收钱后微笑着提出可以赠送一场法事,但需要男人把老人的下葬地址告诉我们。
男人欣然同意,详细跟我们说了地址之后,回屋去照顾老婆了。
下了楼,牛叔脸上和煦的笑容光速消失,朝着四楼的方向狠狠的瞪了眼:“缺德玩意儿。”
这脸变得真快……
我俩摸黑找到老人的坟地,牛叔先做了场法事,征得老人同意后,才把坟地挖开,薅了一把老人的头发,带着我回到店里。
在店里,他又当场画了张符纸,在符纸背面写上老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把符纸和头发都烧成灰,装到白瓷碗里,埋进地板中央。
“牛叔,这就行了吗?”我担忧道。
他拍掉手上的土,说:“第一步完成了,下一步就是找于洋父亲的坟墓,当时新闻只拍了几张丧礼的照片,并没有写出坟墓地址,我正托人问,你再等等。”
“好。”我揉了揉眉心,有点发愁,这个坟地恐怕不好找。
哎,这次我是真长记性了,规矩不能破。
牛叔刚走不久,我接到了二婶电话。
她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把话说明白:“有人来咱们村收老物件,你奶奶留下来那银镯子也没人戴,你说咱能不能卖了?”
说完这话,她又着急的解释了句:“我和你二叔想把志强送县城的寄宿学校来念书,学费不够。”
这种情况,我也说不出来反对的话,“能卖,不过你知道收老物件的是谁吗?”
“是个外乡人,我以前也没见过,不过咱们村有人卖给他了,我要到了他的电话。”二婶解释说。
“那行,你跟那人约在县城见,到时候我跟着一块去。”我说。
晚上十点多,二婶约了明天见面,就是我的店所在街道的东部死胡同。
第二天临见面之前,我留了个心眼,让二婶先去,我躲在不远的乖巧看着。
二婶在胡同里等了大半个小时,一人突然走到她跟前,我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于洋!
他跟二婶说了几句话,二婶就把银镯子递了过去,然后他掏出五千块钱给了二婶。
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我跑过去,直接把他堵在胡同里。
“你收老物件干什么?”我冷着脸问。
第12章 真正的恶人()
于洋错愕的看我一眼,转瞬恢复正常,笑的毫无破绽,说:“这似乎与袁大师无关,况且我这也不是犯法的事。”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质问他:“你之前拿着去世父亲的照片找我看相,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他颇为愧疚的说:“我也是没办法,以前找人给我父亲看相,一听我说人没了都不给看。”
所以就来骗我这个倒霉蛋?
我气的牙疼。
于洋往二婶那边看了眼,而后伸头小声说:“袁大师,连累你破了规矩,我很抱歉,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真正的恶人不是我。”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离开了胡同。
我震惊不已,他也知道那三条规矩!
“从从,你没啥事吧?”二婶满眼的担忧。
我压下心中的惊讶,挤出笑容来,“没事,你跟我去店里给志强拿点零食再回去。”
她摆摆手,“不用,你快留着卖吧,志强不缺那一口吃的。”
二婶急着回家,叮嘱了我几句就走了。
我满腹心事的回到店里,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有我不